我暈,這個女人是怎麽進來的,她進來怎麽不敲門!司徒羽瀅越想越氣,幹脆重新躺了回去。

那大紅袍見司徒羽瀅不動,愣了一下,罵罵咧咧地從凳子上站了上進心來,麵無表情地說:“司徒妹妹,你還真是貪睡啊,姐姐我府上送來了一些羔點,想送給妹妹你嚐嚐!”

司徒羽瀅舔了舔嘴,然後很是無奈地說:“多謝這位姐姐的關心了,不過,我沒有刷牙,吃不下東西!”

那女子一愣,估計沒有聽懂她說的話,司徒羽瀅馬上坐起來解釋,就是將牙膏沾在牙刷上刷啊刷,那女子麵色更加凝重,看著她的臉也是帶著幾分驚疑。

“妹妹說的東西,姐姐真是一個都沒有聽過!”

“哦,是麽?”司徒羽瀅聳聳肩膀,繼續裝死挺屍。

“姐姐的一番好意,妹妹難不成不領?姐姐都已經送過來了,妹妹多多少少吃一點吧!”說完,端起一個羔點盤子朝司徒羽瀅走了過來。

司徒羽瀅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正在想著怎麽說話呢,突然驚坐了起來,“哎呀,有老鼠!”

那女人被嚇得一哆嗦,手上的盤子摔落在地。

“妹妹,你不想吃姐姐的東西便直說,何必這樣嚇人?”那女人突然變了臉色,哎呀喂,剛才還大家閨秀的模樣,此時完全變了一個德性。

而就在此時,門外有人喚:“王爺吉祥!”

靠,原來是演戲給那廝看的!司徒羽瀅那個怒啊,她好好的一個覺就這麽被摧殘了,呆會無論如何也要找楚漠補回來。

“這是怎麽回事?”楚漠負手緩步進來,看慣了楚漠掉兒郎當的樣子,突然見他這般有官派,還真有些不適應。司徒羽瀅正要開口,那女子輕輕地靠著楚漠的肩膀,語帶悲傷地說:“臣妾聽說王爺帶回了一個可人兒的妹妹,所以想過來看看,順便帶一些家中的果子羔點,結果妹妹不領情,將羔點弄成這樣了!”

楚漠默默地看了司徒羽瀅一眼,低聲歎了一口氣:“小妹就是頑皮。愛妃就先回去吧,本王讓人再送些果子過去!”

那紅袍女子不語,垂著頭往後走了幾步,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隻聽得呀的一聲,她的腳上殷紅了一片,卻是腳踩到了碎片上。

“哎呀,姑娘受傷了!”身邊的丫頭趕緊衝過去扶住了她。

楚漠淡淡地望了她一眼,“既然愛妃受傷了,那就先回屋去吧,好好休息幾日,切莫隨意走動了!”

想不到啊,楚漠就這麽堂而皇之的把那個人給禁足了!司徒羽瀅苦笑著看著那女人慘白的臉,不禁在心裏歎氣,女人啊,本是同根生,又何必自相殘殺呢?

“怎麽樣,有沒有受欺負?”楚漠一撩衣袍,緩緩地走到她的床榻上坐下,將她輕輕地攬在懷裏。

司徒羽瀅歎了一口氣。他問,“歎什麽氣,有我在,他們誰也動不了你!”

這席話,再加上剛才那情景,無疑是讓人感動的,不過她又不是傻瓜,她還是有些怕啊,一個女人就已經足夠難纏了,那萬一八個女人都來找她麻煩,那她估計得鬱悶死。

“你不會打算就把我留在府上吧,我不要,我會被憋死的!”

楚漠看著她,苦笑地將她拉入懷裏。“老爺子明日宮中設宴,估計我要在宮中留宿一宿,你可別想我想得哭了!”

誰會想他想得哭,自戀!司徒羽瀅眯了眯眼,把他往旁邊推了推,楚漠卻將她摟得更緊,“呆會我要出府添置一樣東西,你隨我去看看!”

“好!”

“不過,出行之前,先將身上有衣裳換了,換成男子方便一點!”

司徒羽瀅樂得歡喜,趕緊去拔楚漠的衣裳,楚漠低低一笑,將她反壓住:“脫了我的衣裳,你我今天就別指望出去了!你還脫不脫?”

這色痞,盡想好事!

司徒羽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大步大步地往旁走,楚漠倒是想得周全,她的房間裏無論男女衣裳都是備齊的,隻不過,這條白布是幹嘛的,不會是讓她來上吊的吧!

“那裏,太高了,用它裹裹!”楚漠陰惻惻地看著她的胸部,我倒,司徒羽瀅被他看得渾身一陣發毛,趕緊轉身,躲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將衣裳換了。

結果,結果,楚漠那廝嫌她裹得不好,竟要自己重新替她裹。待春光乍泄,被他占足了便宜以後,這廝才一點一點地將她的胸口裹了起來。

好緊!奶奶的楚漠,被他一裹,不僅胸沒了,連腰都粗了一大圈,跟雞胸似的。

兩個人共乘了一輛馬車,說實話,她來青朝這麽久,還是頭一回到青朝的大街市上行走,難怪這麽多人覬覦這大青朝的江山,這青都還不是一般的繁華。

她正想著,突然眼睛一滯,就在她正前方的地方,一襲黑影緩緩地走了過來。那個亮眼的帥哥,除了霍思邑還能有誰!我暈倒,霍思邑怎麽會在這裏?

想起當初在荊城時霍思邑臨行前依依不舍的表情時,司徒羽瀅心裏便有些不舒服。

楚漠一把將她拽了回來,沒好氣地看著她:“怎麽,看到昔日情郎了?”說完,右手指向她的左胸口,“別這麽沒良心,這裏隻能有我一個人!”

想不到楚漠竟然也會說這樣的話,司徒羽瀅朝他翻了翻白眼,呲呲牙,心裏卻是有些喜的。直到霍思邑的身影完全與她擦身而過後,楚漠這才放開她,讓她繼續觀賞這大青朝的繁華。

“啊!”頭剛探出,便被什麽東西砸中了。

真是人倒黴時連喝水都塞牙,司徒羽瀅這一聲叫後,已經錯身而過的霍思邑突然回了頭,嚇得她一個激靈,趕緊縮了回去。

“怎麽辦怎麽辦,霍思邑看到我了!”其實她為什麽要這麽怕霍思邑呢?奶奶的,好歹她旁邊坐的是楚漠啊,大青朝的第九王爺,難不成他還治不了他麽?

可是,可是……

霍思邑果真懷疑了她,微眯了一下眼睛,提了提手中的寶劍,大步衝了過去,聲音清淺:“司徒姑娘,你在裏麵?”

我倒,霍思邑那廝眼睛是什麽長的,竟然那麽厲害,單就看了她一眼啊,難不成就認定是她了?

楚漠笑,將她更加用力地往懷裏攬了攬,淡道:“這裏沒有什麽姑娘!公子認錯人了!”

霍思邑沉默了一瞬,卻是不相信,靜靜地立在外麵:“姑娘不在荊城,跑回青都來做什麽,這裏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