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就置身於迷霧之中,有了之前的準備,那陣法倒沒有困住兩個人太久,司徒羽瀅眯了眯眼睛,睨著旁邊的景致,突然皺了眉頭:“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她前世是調酒師,對氣味很敏感,那樣的血腥氣雖然很淡,但是她還是清晰就聞出來了。

亞楠一臉茫然,司徒羽瀅大步衝了過去,突然一怔,就在山花爛漫處,一抹白影斜身躺在那裏,他右手托著腮,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一雙桃花眼兒閃爍著動人的光澤。

雖然他此時在笑,但司徒羽瀅還是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氣。“你受傷了?”

楚漠桃花眼兒還在笑,“我想不到帶人來救我的竟是你!”

“怎麽了,難不成你覺得我救不了你!”司徒羽瀅嘟了嘟嘴,也難怪楚漠會不相信,她以前可是標準的腳底抹油型。

“喂,楚漠,你不許睡!”司徒羽瀅伸手去扶他,旁邊的亞楠跑到旁邊去砍樹好搭成床。

楚漠犀利的眼睛盯著亞楠的身形,待亞楠一轉身,他袖手一揮,便揮出了一把鋒銳的匕首。

“啊,楚漠,你幹什麽呢?你幹嘛殺他?”司徒羽瀅一怔,哪裏會想到楚漠竟然會如此不留情麵。

楚漠掙紮著站起來,被摔斷的右腿在風中瑟瑟發抖,他看著司徒羽瀅,臉上再沒有了剛才淡定的笑意:“現在我們四麵楚歌,除了你,我誰也信不起!”

“我?”司徒心瀅有些發愣,楚漠突然遇襲,這裏麵肯定有人背地裏與安也那那邊通信……想著想著,心裏突然歡喜了起來,身為在位的王者,心肯定比普通人要狠上許多,但他願意在自己的心上留下一席之位給自己,並且堅信那一席之位上的人兒不會出賣他,這已經是給她最大的禮物了。

“上我背,我背你回去!”司徒羽瀅眼睛亮閃閃,精神又恢複了起初的神采奕奕。

楚漠嘴角忍不住彎的厲害,雙手輕輕地握著她的肩膀笑:“我舍不得,還是你扶我走吧!大路我們是不能走了,從這山下走,也許能夠找到出路!”

司徒羽瀅嗯了一聲,身子輕輕地往他的身邊靠了靠,楚漠側頭望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道:“誰的臭靴子味?”

“……”

司徒羽瀅臉紅了,紅得很厲害,楚漠卻似乎壓根兒就沒有說過那句話一般,神情依舊淡定如初,他每走一路,血便在地上劃上一條血痕。

“等等,這樣不行,等我們找到出路,你血估計也就已經流幹了!”司徒羽瀅伸手去扶他坐下,摸遍了全身也沒有摸到什麽可以拿來包紮的東西,突然想起束胸的裹胸,微微皺了眉頭,神秘兮兮地往旁邊縮:“我去小解,你別偷看!”

楚漠懶散地斜倚在那裏坐著,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神秘兮兮的樣子,最後笑道:“別藏了,你一個人能裹成什麽樣?”

司徒羽瀅裝作沒有聽懂,躲在樹叢裏將身上的裹胸取了下來,渾身瞬間輕鬆了許多,突然一個身影嗖的一聲從前方的樹上落了下來,司徒羽瀅啊地尖叫,話還沒有出口,某人已經飛到了她的麵前。

紫發飄飛,幽瞳凝冰。他的眼從上到下在她的身上劃來劃去,總算停止了掃動,落在了她半開的胸脯上。

嗚嗚……老天爺你是不是泡妞泡瞎眼了,你怎麽可以這麽無視姐姐的清白?嗚嗚……這下慘了,胸被人白看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紫毛緩緩地抬起眼,臉上略帶了一些防備。

司徒羽瀅衝他嘿嘿一笑,笑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紫毛挑了眉頭沒理她,轉身就打算往前走。喂喂喂……你能不能解了我的穴再走啊!

某人似乎聽到了她心裏的呼喚,突然停了下來,凝神看著她,蹙眉道:“你跟他來的?你在這裏,那他想必也在這裏?”

瞎米?司徒羽瀅眼睛瞪得滾圓。

這個人是誰?一開始他便與楚漠敵對,難道他就是那個安也那?不要吧,老天爺你不用喝那麽多狗血吧,這也太讓我噴血了!

“不想死的話,帶我去找他!”紫毛大手迅速鉗上了她的脖頸。司徒羽瀅腦袋一懵,突然微笑地眨了眨眼,娘的,你不解穴我怎麽說!

許是她此時的笑確實有些誘人,紫毛怔怔看了一瞬,快速解了她的穴,臉湊近了幾分,冰冷的氣息在四周縈繞:“你聽好了,休得耍花樣!”

“我哪敢啊!公子你的武功蓋世天下無敵,殺人如殺雞,我就是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在你的麵前耍花樣啊!”司徒羽瀅龜縮了,表示自己真的很渺小。

紫毛笑笑,但即使是笑也能夠讓人覺得四周溫度降了十幾度,他蹙眉道:“他現在在哪裏?”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能不能允許我先大解?”

“……”

“我憋了好久好久好久了,憋久了容易頭暈,容易口臭!”某人很厚顏無恥地往前探頭哈了一口氣!

紫毛一愣,身子避開幾分,將一把金光閃閃的劍刺入了泥土中,冷聲提醒:“你若走了,這把劍會馬上刺入你的咽喉,你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是不會讓自己這麽無辜就死掉的!”

司徒羽瀅眼睛有些發直,嗓子有些發幹,半晌才勉強吞了一口唾沫,立手發誓:“我絕不逃,不過我大解的時間有點長,請你務必不要手一抖將我殺了,我可不想當史上第一位在上廁所時被人殺死的冤大頭!”

紫毛再次無語。

紫毛一閃開,四周溫度瞬間上升,司徒羽瀅一邊腹誹一邊脫褲子,可又怕某人心懷不軌將她的春光看了去,挪了半天的窩好不容易選了一個好窩,身後突然有人握住了她的肩膀,她一驚,側頭看了看,發現楚漠就在她的身後搖著食指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