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姑娘相救!”銀麵男子不知道哪根筋有問題,在他飛到空中的瞬間,突然回頭朝司徒羽瀅露出了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是啊是啊,媽的,他這微笑不嚐試著要人命才怪啊!

霍思邑原本想追,卻被一聲嚴辭叫住:“不用追了!把你的褲子穿上!”

瞬間,這四周的氣氛就跟凝了一層冰一樣,霍思邑怔了怔,淡淡地點了點頭,錯身走過司徒羽瀅時,眼中閃過了一絲明顯的殺氣。殺氣,靠,又是殺氣!她怎麽這麽倒黴,剛才她是真心想幫他的呀!

“如花姑娘,你隨我過來一下!”霍隱半眯了眼,一張蒼老的臉上浮出了鮮見的冷意。雖然早就知道霍隱絕不是什麽善類,可是之前他好歹還裝裝慈眉善目的樣子,現在好了,連裝也懶得再裝了,手袖一拂,冷哼一聲。

司徒羽瀅皮笑肉不笑地抬頭,哎,這條路走得可真漫長啊,她真想伸出那條無形腿在半路上將那霍隱踢死得了,可是那廝既然能從一個小小太監變成大將軍,這身手估計也不是蓋的。

衡量再三,還是再裝一回憋吧!

“跪下!!”霍隱帶她來的,竟然是佛堂!

靠,司徒羽瀅額頭冒出了一頭冷汗,不會要她剃度出家吧,她這一頭青絲長得不容易啊,剃了多可惜,不過轉念一想,她這頭發發質實在太差,剃光了重新長新的也不錯!

“拿剪刀!”霍隱冷眯著眼,身旁的人立馬端出了一個橙黃色的盤子,上麵擱著一把金剪子,靠,連剪子都是金的,不知道這把剪子值多少銀子。司徒羽瀅看到剪刀的瞬間,腦海裏又想過另一個念頭,要是能把它也順走就好了,說不定以後拿去變賣些銀子。可惜了,這霍隱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讓她如何有機會下手?

“絞吧!”霍隱冷聲吩咐。

沒天理啊,難不成剃度還要自己剃?沒見有人幫忙麽?這頭頂上的頭發怎麽剃啊,司徒羽瀅正在感歎,伸手撈起剪刀,沉甸甸的,靠,呆會說什麽也要把這把剪刀順走。

她一把撈起身後的青絲,這頭發實在太礙事了,墜得姑奶奶腦袋疼,司徒羽瀅心裏一狠,喀卡一聲,竟將頭發使勁地絞了下去。這一大把頭發,若是擱在現代,不知道能賣多少錢呢!

“你……”在她絞第一把頭發之時,霍思邑正好從外麵進來,看到她手上那一把青絲,愣是瞪大了眼睛,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不除了驚詫之外還有悲傷,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憐憫。

“伯父,邑兒認為此事應該與如花姑娘無關,那個刺客若與如花姑娘有關係,絕不會在走之前還故意引起我們的注意!”霍思邑斂了斂眉,沒再將目光落在她的那一把青絲上,而是一本正經地說。

霍隱皺了皺眉頭,沒再繼續追究下去,側頭望著還跪在那裏的司徒羽瀅。哎,絞頭發她倒沒覺得什麽,可就是這膝蓋跪得好疼啊,能不能發發慈悲在膝蓋下墊一個軟枕啊!

“如花姑娘,你是李管家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們霍府的恩人。這一次我霍某再不追究,但是也得罰你三天不吃飯,你服不服!”霍隱沉聲道。

靠,三天不吃飯,這怎麽能服,我不服!司徒羽瀅剛想理直氣壯地說不服,眼睛一抬,正好看到霍思邑那犀利的眸光,還是帥哥的魅力大啊,被他一嚇,司徒羽瀅馬上打了一個嗝,硬生生地將那個‘不’字消失於無形間,不服也就變成了服!

“那好,這三天你就呆在佛堂裏,不許邁出佛堂半步!”霍隱吩咐完,抬頭盯著霍思邑,臉色比剛才冷了幾十分:“邑兒,你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