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真是愁死了聰明人!司徒羽瀅在原地打了個轉,不能在這裏等死啊,假如這裏的人真沒良心三天三夜不來看她,那她豈不會要在這裏挺屍挺三天三夜?

她一邊想著一邊罵霍思邑不厚道,連帶著府上的花花草草也一並罵了,東邊的那棵樹也不知道是誰栽的,竟然挑選了那樣的歪瓜裂棗,這西涼亭裏的花一點兒都不好看,玫瑰花瓣一點兒都不香,還有還有,那池塘裏的魚兒怎麽那麽笨啊,有人落水了也不知道去叫人過來幫忙。她越罵越起勁,小小的身影在裏麵轉來轉去。

門外一棵古樹上,斜身躺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霍思邑冷竣的臉上不覺間竟浮出了一絲模糊的笑意。其實,從她開始謾罵自己的時候他便已經在外麵坐著了,原本很是生氣,可是如今聽她嘀咕了大半天全嘀咕的是一些沒用的事兒後,不禁笑了起來。

這丫頭,似乎比他想象的更獨特。

“一二三木頭人!”裏麵的人突然一聲高喚,霍思邑一愣,以為她在使什麽詭計,身子驀地坐正,頭不偏不倚正好擊到了身後的樹上。他雖習慣了打殺,但是畢竟還是血肉之軀,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還真有人!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外麵的是帥哥還是美女啊,要是是帥哥的話就好了,美女的話也不錯,你能不能過來一下啊,幫我傳個話兒!”霍思邑麵無表情地坐在樹枝上,聲音故意壓低了一點:“你說!”

“你能不能去幫我把那個冷麵帥哥叫過來一下,我有重要事情找他!”

靠,連窗戶也鎖死了,不過好在這是紙窗戶,司徒羽瀅連戳了幾個洞,可是她又不會武功,不知道那人到底在哪裏說話,所以戳了那麽多個洞也沒有看到那人影在哪裏。

“帥哥,你還在麽?”靠,怎麽沒音兒了?難道跟她一樣也是一個愛財的角色,司徒羽瀅心裏將那人一陣臭罵,嘴裏卻哄著說:“我這裏有一把金剪刀,隻要你替我把霍公子叫來,我就把金剪刀送給你怎麽樣?”

“金剪刀?”霍思邑冷酷的臉上多了一絲玩味。剛才他一心隻在她的頭發上,卻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在那個當兒私吞剪刀!

原本以為她掉了那麽多頭發會傷心,不過現在看來,她倒是一點傷心的樣子也沒有。

“好,我這就去找公子!”耳畔倏地一聲響後,司徒羽瀅腦子一激靈,“你快去快回啊,還要告訴他一定要把解藥帶過來!”靠,她現在已經有些氣息不穩了,要是那個傳話的人在路上磨蹭半天後再引來了一個沒有將解藥帶在身上的霍思邑,那她就是死也覺得冤枉啊。

司徒羽瀅倒是沒有想到霍思邑來得那麽快,她前一秒正捂著胸口下一秒便聽到霍思邑冷淡的聲音:“叫我來做什麽?”

“嗚嗚,公子,你不是說我中毒了麽?我想問問那毒可有法子解啊!”霍思邑就立在門口,看那樣子也進不來了。

“沒有!”霍思邑連想也沒有想,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