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羽瀅抹了抹臉,心想啊,這坑估計有幾百米深,好在這坑底下不太硬,要不然她得摔成腦震**。

她想著以什麽姿勢爬上去,這麽一想,竟然想了好久。四周黑壓壓的,她向來怕黑,這下好了,司徒羽瀅撇了撇嘴,嘴裏將霍思邑和楚漠都罵了一遍。要不是霍思邑,她會來這個地方麽,要不是那楚漠不帶她一起走,她需要爬牆麽?

她將楚漠和霍思邑來來回回折騰來折騰去罵了估計有三個時辰,突然聽得有人在坑頂上吹笛。靠,這是什麽情況,司徒羽瀅立馬拍了拍屁股站起來,那人有心情吹笛,怎麽沒心情來救人啊。

她還沒有來得及高興,笛聲頓時隱去。四周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不會吧,難道這是白無常來收屍的,從來沒聽說白無常收屍的時候要吹笛啊。

“需要我救你麽?”頭頂上,是楚漠陰陽怪氣的笑。

靠,楚漠,原來他沒有走啊!司徒羽瀅心中大喜,看楚漠的臉上也是一鬆,雙手成喇叭狀喊:“楚漠,我總算等來你啦,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

“噢?真的麽?”

“真的,我已經為剛才的事情愧疚了幾個時辰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快點來救我吧!”司徒羽瀅一跺腳,明明已經扯著嗓門喊了,怎麽楚漠還立在坑底上,一動也不動。

“愧疚那麽久啦?可是有什麽用呢,我這樣隻會攀牆爬樹的人,哪有力氣來救你啊!”楚漠一愣,然後失笑出聲來。

“別介,憑咱倆的關係,你還用得著計較這個麽?再說了,可是你說的讓我走,現在我掉坑裏了,你可得負責啊!”要不是他,自己會掉這坑裏麽?

楚漠無奈的挑了挑眉,“我說讓你走正門,誰讓你爬牆了?活該!”

靠,真是後悔藥難吃,她現在恨不能抱著楚漠死啃幾口,總好過在這裏幹等啊!”

“楚公子?”上麵的人沒音了。

“楚大帥哥?”上麵的人還在裝死!

“他奶奶的,楚豬頭,你是死是活”司徒羽瀅惱了。

楚漠撲噗一聲笑起來,不是下坑救她,而是坐在坑邊緣,桃花眼一挑,看得她心裏一激靈,他怎麽老喜歡穿白衣啊,真是一點保潔意識都沒有,穿著白衣還坐在泥地上,他也不怕坐出一身泥啊!

“楚漠,你到底救不救我啊,你要是不想救,你就走遠一點,別在這裏影響我賞月的心情!”她就知道這楚漠陰得很,剛才惹他不高興了,他再怎麽的也得把自己整得內髒出血他心裏才舒坦。

楚漠頓了頓,笑起來了,“原來你在賞月啊!敢情你還挺有雅興的,霍府裏不夠大,你就躲在小洞裏賞月,那你繼續賞,我不打擾你了!”

他如此一說,果然將懸在坑邊的兩條腿抬了起來,整個人很是隨意地躺在坑邊,抬頭望天,同她一起賞著這天上唯一的一輪月。 

“今天的月亮真美!”楚漠頭也未側,笑得很是妖孽。“堂堂一大才女看到月亮再怎麽的也得說幾句驚世駭俗的詩啊,不然怎麽對得起這月亮!”

司徒羽瀅看著看著,有些餓了,知道求他無效,隻好寄托於月亮,“我想吃月餅了!”

楚漠愣了一小下,搖頭。

司徒羽瀅怔了怔,嘴一撇,繼續嚷嚷:“我好想吃月餅!”

楚漠挑了眉,“換一句!”

她嘴角又撇了撇,聲音比剛才還要大:“月餅,月餅,我要吃月餅!”

這下,楚漠的眉凝住了,彎了彎嘴角,低頭望下去,她蹲在坑洞中心,很是無辜無奈無聊地樣子望著他。這傻丫頭,他笑,“換一句我就給你吃!”

“嗬,你長得好像月餅,我好想吃?”司徒羽瀅眨巴眨巴眼睛,很是天真的說。

楚漠一愣,然後失聲笑起來,笑得很是爽朗。原以為他會果真給自己帶來月餅,誰知他身子縱身一飛,竟從上麵飛了下來。

靠,司徒羽瀅看著他從天而降的模樣,不禁想入非非,敢情他剛才遲遲不跳就是在想用什麽樣的姿勢才能跳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啊!

她還沒有想完,突然腳上一痛,楚漠的腳正好踩在自己的腳上。好痛!楚漠忙不迭地退後一步,結果另一隻腳又踩在了她的另一隻腳上。

“你是故意的!”司徒羽瀅驚叫道。

楚漠點點頭,又搖搖頭,漫不經心地坐了下來,“坐下,陪我賞會兒月!”

我倒!司徒羽瀅誇張地倒下去,卻被楚漠一手摟住了腰,“我一直很好奇,從你這個角度看到底能看到什麽,那麽好看的月亮在你眼裏就隻像月餅麽?”

“你餓一天試試,我可從早就一直在這裏蹲著了,你也不知道我花了多少精力想著法子逃出去。”你也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氣來咒你和霍思邑!她不禁腹誹。

“是麽?”楚漠彎了彎唇角,手臂一彎,將她摟在了懷裏,另一隻手順了順她的頭發,柔聲地說道:“你真不是如花?”

“我說了你不殺我?”司徒羽瀅愣了一下,還是嘴硬啊。

“不是如花也好,你太笨了,不適合算計別人!”楚漠柔聲笑著說。

“我才不笨!我聰明得很!”聽別人說她笨,她死活也得硬上幾句。

楚漠神色一凜,隨即笑道:“不笨的話會哪裏不逃偏往這裏躲,我原本還有些不相信的,但如果是真正如花的話,又豈會不知道察言觀色,傻丫頭,下次別再掉坑裏了!”

司徒羽瀅先是一愣,回頭盯了盯楚漠,他那一雙灼熱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得她心裏一咯噔,其實她心裏是有些矛盾的,楚漠雖然吊二郎當,但是她知道,這個人心機深得很,她的狗尾玉很少有人知道,但是楚漠卻知道,莫非他就是當初給她狗尾玉的那個單眼皮,可是又不像,那單眼皮個子沒那麽高,且氣質也完全不一樣,也許他是那單眼皮的主人。

當初那單眼皮兒說讓她到霍府當差,估計也是他吩咐的吧。

他是那麽想讓自己對付霍隱麽?“我確實不是如花!”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