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頭疼得要死,司徒還沒有來得及回神,便感覺到有人緊緊地摟著她的腰,一隻手搭在她的小腹上,另一隻手還搭在她的胸上,靠,這是什麽情況,司徒愣了一下,楚漠不是翻牆翻走了麽,想完驀地反應過來,伸出拳頭狠狠地朝楚漠砸去,楚漠那廝反應不是一般的快,一把拽住了她的拳頭,笑眯眯地望過來,聲音魅惑得很:“怎麽了,還記仇呢,清晨一早睜眼看到我,不應該高興麽!”

“你,你去死!”司徒羽瀅氣得眼睛一鼓,恨不能現在就狠狠地給他一拳頭。

楚漠笑眯眯地瞅了她一眼,右手攥著她的左手,身子反勢一拉,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昨天晚上弄疼你了,不過你放心,我後來一直在照顧你,還陪你睡了一晚呢,我們恩怨相抵了!”

“你滾!我打你一拳再給你一個糖吃,這難不成也能恩怨相抵,還有,你昨天晚上碰了我哪裏?”

“哪裏都碰了,怎麽,要我負責麽?”楚漠笑嘻嘻地瞅著她,估計就等著她點頭。司徒氣得肚子裏一陣火大,趕緊用手去推他,連推了幾把,他還像座山一樣穩穩地身上壓著,我靠,壓死了,難不成我司徒羽瀅重生一回還真得被人壓死!

她在那邊推,楚漠卻笑起來:“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個女人,若然是普通女人,遇到這事,估計也得一哭二鬧三上吊,你到好,平靜得跟恨不能被我上了一般!”

他這一說,司徒羽瀅臉紅了紅,拳頭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他的右臉頰:“老娘沒人要了麽,就你這德性,給姑奶奶提鞋都不配,姑奶奶讓你負責,那就是瞎了狗眼了!”

楚漠臉上的肌肉抽了抽,狠狠地俯下身來咬了她的嘴唇一口,淡淡的血腥氣盈入鼻端,司徒羽瀅還沒有來得及喊疼,那廝的舌尖已經鑽了進去,他的吻技向來高超得很,這一吻,吻得她差點兒斷氣,就連剛才還一直在抗拒他的身體都開始軟了起來,整個人綿綿地被他壓在身下。

“你滾,你滾!”感覺到他身體的異常,司徒羽瀅馬上回魂了,連推了幾把,楚漠那廝總算有些反應,從她身上坐了起來,笑得很是慵懶絕世,“司徒,你是第一個勾起本少爺興趣的女人,你想玩就在外麵玩玩吧,不過,我遲早會讓你心甘情願到我身邊來的!”

他說完,身子一個閃影間,不見了,留下司徒羽瀅在那裏洶湧澎湃,難以自勝。

剛才,要不是自己突然回神,隻怕清白不保啊!

這個楚漠!司徒羽瀅忙從**爬起來,對著鏡了看了看,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了一跳,這臉上脖子上怎麽到處都青一塊紫一塊的,明顯是被吻的,昨晚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靠,肯定是被他那一掌打的,不知道會不會打出腦震**。

她正想著,外麵突然傳來了千逸酃的聲音,司徒羽瀅趕緊將發髻挽好,把衣裳拉了拉,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咦,小瀅你的嘴怎麽了?”千逸酃盯著她的嘴唇問。

不問不要緊,一問,所有的人目光都唰唰地望了過來,霍思邑麵無表情地盯著她,看得她渾身雞皮疙瘩直顫。“昨天晚上夢到吃肉了,這不,一咯嘣下去,咬到嘴了!”

千逸酃聽完,笑起來,旁邊的冰塊臉還是一動不動地杵著,看得她渾身很是不自在。千逸酃說自己身體不舒服,硬是要讓她陪著霍思邑去各大酒坊裏看看情況。

讓她跟這個冰塊臉走在一起,她估計得內髒出血。荊城地方不大,可這酒坊真是多得讓人眼花繚亂,雖然覬覦這冰塊的豆腐很久了,可現在她可不敢去得罪他啊,隻好一個人跑得飛快,蹭蹭地往人流中擠,擠了一半,突然發現前麵在雜技,司徒羽瀅樂了,想擠過人流,結果被人一把抓了回來:“我們不是來玩的,你跟緊我了,不然我用繩子把你綁起來!”

霍思邑凶完,司徒羽瀅馬上不說話了,眉頭皺了皺,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他往後麵走。但凡有些名氣的酒家都被兩個人逛了個遍,酒坊的釀酒法子是一般不外傳的,不過無恥的霍思邑竟然使起了美男計,誘得那酒坊裏的女人們一個一個尖叫,我靠,沒見過男人麽?奶奶的,再帥的男人脫光了不也一個德性!看把她們給樂的!

她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霍思邑一回,霍思邑連拉帶抓地將她抓到一旁桌上,淡淡地說:“你嚐嚐這個酒!”

“難喝至極!”她道。

霍思邑點了點頭,“確實!”

我暈死,難喝那幹嘛還給她喝!司徒羽瀅氣惱地回頭瞪他一眼,他突然抬起頭,笑得很是邪惡,“既然已經決定闖**江湖,那就好好地留個心眼,不要別人給你喝什麽你就喝什麽,這樣受傷的人隻能是自己!”

瞎米?司徒羽瀅還沒有反應過來,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靠,他在酒裏下了毒!司徒羽瀅趕緊找了一個公用茅廁,在門外猶豫了一會,自己是女子,可是現在又是男人打扮,靠,這可怎麽弄?

不管了,她吭哧吭哧地往女廁跑,還沒跑幾步,突然有人一腿飛了過來,“無恥小賊,竟敢偷窺!”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藍衣的女子,一雙桃花眼,長得極其精美,司徒羽瀅哪有心情欣賞美女,趕緊把自己女扮男裝的事情跟她解釋了一遍,那丫頭冷冷地睇了她一眼,死活不相信,“女人能長成你這樣麽?我看我府上的家丁皮膚都比你好!”

“我*……%……*”司徒羽瀅見說不過,隻好讓她試了試自己的胸,那女子還倒抓了幾把,這才嘖嘖地說:“好小!”

“我*……*%¥……”她真是欲哭無淚,心裏把霍思邑罵了千百來遍。那女子還真是毒舌,不僅說她長得醜長得黑長得小,還說她一身臭,靠,要不是她肚子痛,她估計真得跟她好好地吼上幾嗓子。

那女人總算折騰完了,大搖大擺地離去,司徒羽瀅出來之時,發現天黑了,霍思邑那廝果然很沒有義氣地沒有等她。可惡可惡!要不是他,自己會肚子痛麽?事實證明,帥哥的心永遠是黑的,司徒羽瀅將霍思邑翻來覆去來來回回罵了幾遍,突然回頭,不禁被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