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丫的!”白子琪捂住了眼睛直跳腳:“有病啊,你還真脫?”

從手指縫裏看到冷墨言朝她走來,趕緊閃躲,冷墨言長臂一伸,抓著她往**一扔,白子琪倒底是練過的,還沒等他上來,一個鯉魚打挺就翻起來,“等等。”

冷墨言的臉上明顯透著不耐,還是耐著性子聽她開口。

白子琪說的是:“請關燈。”

冷墨言嗤了一聲:“都出來賣了,再裝有意思嗎?”

白子琪有些惱火,但他說的也沒錯,她咬了咬唇,背過身,將浴袍一甩,快速的往被子裏一鑽,然後把被子全滾在身上,把自已裹得嚴嚴實實,沒穿衣服太沒安全感了!

冷墨言走上前,雙手扯著被子用力一拋,白子琪在**骨碌碌的幾個翻滾,就從被子裏掉了出來,她趕緊抱著腿縮成一團,惱怒的閉著眼睛。

冷墨言看著她,有點不知從哪下手的感覺,她太瘦了,哪哪都是骨頭,好在皮膚還算白晰細膩,手感也挺好。冷墨言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蜷成圓圈的身子擼直,他壓在她身上,擠進兩腿間,強行就要進入,可居然不得要領,怎麽弄都是白費勁,偏是白子琪在下麵一頓亂扭,小臉皺在一塊,扯著脖子喊疼。

冷墨言越發不耐煩,額上起了一層汗,終於還是無功而返的翻身下來,他很鬱悶,怎麽說也是身經百戰,閱人無數,怎麽到她這裏就很吃了個閉門羹呢?當真還有他攻不破的堡壘?他不但鬱悶還很詫異,這女人根本不是他的菜,完全入不了他的眼,不過是窮極無聊逗她玩玩,怎麽倒把自已繞進去了?那股情緒壓都壓不下來!

冷墨言喘著粗氣,側著臉看她,身無二兩肉,身子僵得就跟鋼板一樣,真是要什麽沒什麽?再看她那表情,不會來事不說,一動她就呲牙咧嘴皺巴著臉,要多醜有多醜,叫起來跟殺豬似的,要不是他這屋隔音效果好,弄不好真把保安招來。偏是他的身體有反應,而且是很大的反應,他籲了一口氣,百思不得其解,自已怎麽會對一塊小鋼板有反應?

這把火燒得他有些躁狂,一個翻身又壓上去了,他剛一動,白子琪那殺豬般的聲音就響起來,在這闊大靜謐的屋裏尤為刺耳。

冷墨言越發的心煩意亂,明明屋裏冷氣十足,額上的汗卻不斷的滾落下來。白子琪已由開始的緊張變成了本能的反抗,兩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肉博戰,一個攻,一個守,他掐住她的腰,她鎖住他的喉,他扭她的手,她踢他的腳,饒是床大得離譜,兩人還是滾著滾著就掉了下去,地上鋪了長毛地毯,摔下去也不痛,悲催的是白子琪的小腿不幸磕在床頭櫃的角上了。她慘叫一聲,然後半天沒了聲音,冷墨言愣了一下,趕緊坐起來看,見她抱著腿,皺巴著小臉,嘴裏直抽抽,估計是傷著了,冷墨言沒吭聲,起身到外間去拿醫藥箱。

第十二章

等他進來時,白子琪已經穿上了浴袍,坐在地上按著腿,冷墨言拿開她的手看,小腿上紅腫了一大塊,白子琪若無其事的嘻笑:“沒事沒事。”自已開了藥箱,拿了一支藥油出來,麻溜的倒了一點在傷處,然後開始揉搓,她的手法很專業,象是經常做這種事。

冷墨言找了睡袍穿上,坐在**,麵無表情的看著白子琪專心致誌的擦著藥油,他的眼眸濃墨一般,深不見底,隱約透著怒意,身體依舊躁熱,他怒的卻是不知道自已為何對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上次莫名其妙的給了她機會,這次更是讓自已失了理智,床弟之事他從來不用強的,他喜歡你情我願,喜歡嫵媚主動的女人,喜歡豐滿柔軟的女人,白子琪跟這兩點完全不挨邊,卻讓他象發了瘋一樣不管不顧,完全失去了理智,這對他來說是陌生而危險的信號,冷墨言不喜歡,完全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

白子琪一直揉搓得皮膚發燙才停手,把藥油放回醫藥箱,剛一抬頭就迎上了冷墨言那雙冰冷的眼:“換好衣服走人。”

白子琪“啊”了一聲,在心裏腹腓:這麽晚了,她又傷了腳,居然讓她走,再說這麽大的屋子,讓她住一個晚上會死啊,這個男人真是狠毒霸道又冷酷無情,走就走,有什麽了不起,不過走之前,她得把帳算一算。

“那錢——?”

“什麽錢?貨到付款,你沒交貨,我幹嗎付錢?”冷墨言推得一幹二淨。

“你看了我,這怎麽算?”白子琪以理據爭。

“你也看了我。”冷墨言並不示弱。

白子琪咬著唇想了一下,好女不跟男鬥,“好吧,這次就算了,下次——”

“沒有下次,交易取消。”冷墨言打斷了她。

“為什麽?你這是單方麵取消合約。”白子琪有些惱怒,今晚都這樣坦承相對了,他居然說取消交易,怎麽說也是黃花大閨女,清白之身,被他抱了摸了,一句取消交易就能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

“不管怎麽說——”

“不管怎麽說,今晚什麽事都沒發生。”

“可是——”

“可是我給了你機會,你的表現令我不滿意,再說你後邊還有大把的女人在排隊,總要對別人也公平些。”冷墨言人冷,話倒接得快。

白子琪不知怎麽,突然想到種豬配種時,排著隊等的母豬,一下就笑出聲來,馬上意識到氣氛不對,又生生忍住。她輕籲了一口氣,對自已能不能完成交易有了一絲懷疑,早就知道做那事挺痛,但沒想到有這麽痛,痛得自已完全忍不了,就算冷墨言再給她機會,她估計那場麵也還跟今晚一樣,以失敗告終。

算了,風月這碗飯,她是注定吃不了了。

就當這一個多月來,她一直在做白日夢好了。夢醒了,她倒輕鬆了,也不再說話,一瘸一瘸就往衛生間去。

剛挪步,冷墨言又開口了:“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丫的,好象誰稀罕他似的,不見就不見,帥又怎麽樣,又不能當飯吃,白子琪話都懶得講,徑直到衛生間裏去換衣服。

買賣不成,情意當然就不在了,走的時侯招呼也懶得打,開了門就出去了。

走廊裏並不黑,隔不遠就有一盞聲控燈,她一路走,燈便一路延伸著,冷清的光輝籠罩著她一瘸一瘸的身影,顯得格外的淒涼,等到她走到電梯前,按了燈沒反應,才想起來,這電梯是要刷卡的,她沒有卡,當然進不去,哀哀的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把疏散門打開,隻能走樓梯下去了,一百多層啊,腿上還有傷,上樓倒還好,下樓完全就是悲劇,每下一階樓梯都鑽心的痛,她扶著冰冷的扶手,踮著受傷的腳,一邊走一邊在心裏詛咒著那個混蛋冷墨言。

冷墨言站在巨大的噴淋頭下,試圖讓冰涼的水壓製體內的邪火,卻突然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皺了皺眉,伸手把水溫調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