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飛上高枝變鳳凰

“不會影響到公司嗎?你不是說你們聯姻是關乎什麽形象利益的嗎?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所有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在我這都不叫問題,你就放心吧。”

白子琪本來一直沒敢往長遠了想,現在見過了家長,又聽冷墨言這樣說,有點動心了,她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冷墨言,雖然他從沒說過什麽,但她一直默默在努力,她努力工作,努力學習,努力改掉曾經的惡習,努力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她早已經不是原來那個白子琪了,她留了長發,穿了裙子,也能做象樣的報表和企劃案,看起來象個白領麗人的樣子了。

隻是——她真的有可能嫁給冷墨言嗎?真的有可能飛上高枝變鳳凰嗎?

白子琪從樹林往回走,遠遠就看到了那棟巨大的建築——冷家老宅,這是冷墨言祖上傳下來的房子,經過幾代人的營造,變成現在這樣類似城堡的龐然大物,聽冷墨言說每一代冷家的主人老了以後,都會在這城堡裏終老。

她想像等她和冷墨言老了後,也到這裏來共渡餘生,她要喂一條拉布拉多,再種上一大片玫瑰,每天,她在花園裏搬弄花草,冷墨言則在湖邊垂釣,日落的時侯,她會到湖邊喊老伴回家吃飯,兩個人手牽著手,一起走在夕陽的餘輝裏,拉布拉多在他們身邊撒歡奔跑……

一起慢慢變老,是多麽浪漫又幸福的事啊!

“想什麽呢?”冷墨言從後麵趕上來,一巴掌拍在她肩上,嚇她一跳。

“想我們老了的時侯,也到這裏來安渡晚年,好不好?”

“嗯。”冷墨言牽起她的手,溫情脈脈的看著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白子琪笑得象隻小狐狸:“執子之手,把子拖走!”

一見她那笑,就知道沒安好心,每回一到這種時侯,她最拿手的就是破壞氣氛,冷墨言氣得牙癢癢,把她一頓好撓,白子琪一邊躲一邊笑喘了:“誰讓你嚇我的!”

冷墨言回到老宅以後規矩了許多,若是平時白子琪這樣氣他,肯定又耍上流氓了,現在便是兩人獨處,都表現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這讓白子琪很欣慰,曾經有段時間,她覺得冷墨言也沒那麽喜歡自已,好象跟她在一起就是為了幹那事,而且他一瘋起來,就隻顧自已,根本不顧她的感受,但是在這裏,他細心又體貼,溫柔又寵愛,讓白子琪幸福得偶爾會覺得不真實。

剛走進大廳,老太君的助理李小姐迎了上來:“總裁,白小姐,老太君在茗香閣喝茶,讓你們也一起過去。”

冷墨言點了點頭,帶著白子琪往後走,茗香閣居然是個玻璃屋頂的房子,抬頭便可看到霞光滿天,映得屋子裏也有些淡淡的紅光,中正擺了一個很大的根雕茶台,老太君坐在紫檀木的軟墊大椅上,笑眯眯的望著攜手進來的一對璧人,冷夫人坐在一旁衝茶,她的手保養得極好,白晰修長細膩,完全不象五十多歲老婦人的手。她遞了杯茶給白子琪:“白小姐,嚐嚐這二道水的鐵觀音。”

白子琪有些受寵若驚,道了謝,雙手接過來,輕啜了一口,不住的點頭:“好茶,好茶。”

冷墨言瞧著好笑:“你從哪裏瞧出來是好茶?”

你們家的茶能有差的嗎?

這話白子琪不敢說,腆著臉笑嘻嘻的:“好喝當然就是好茶了。”

冷墨言笑著對老太君說:“奶奶,您可算找到同道中人了,她也喜歡喝茶。”

“哦,白小姐愛喝什麽茶?”

“我就是亂喝,也不挑,有什麽喝什麽,”白子琪不懂茶道,好多茶都叫不上名字,隻有一種茶她既認得又熟悉,便說:“不過一般都喝花茶。”

“嗯。”老太君點點頭:“那茶確實很香,喝起來雖然有點苦,但苦過便是甘,有時侯我也喝一喝。”

白子琪沒想到老太君也喝這麽便宜的茶葉,感覺一下跟她親近了許多。

四個人坐著聊了會天,冷墨言提議打麻將,老太太一聽就高興了,她除了愛喝茶,就剩下打麻將了,便問白子琪:“白小姐會玩嗎?”

“嗬嗬,一點點吧。”

白子琪這回是真謙虛,在老太君麵前,她還真不敢托大。畢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強中更有強中手!

而且這顆老薑怎麽看都是個中高手啊……

老太君興高采烈的移駕棋牌室,這屋也有個好聽的名字——玉函閣,雖然屋頂遮得嚴嚴實實,但四周全是通透的落地大玻璃,想像如果是陽光燦爛的日子,跟坐在露天有什麽區別?有錢的人家真是太會享受了。

白子琪還沒感慨完,又被那副麻將震住了,居然是翡翠的,綠油油,水汪汪,通透又潤手,讓她捏在手裏都不舍得打出去。看著屋裏一應俱全的物件,白子琪得出結論,老太太肯定是個老牌骨,輕敵不得。她本來也想著隨便打一打,反正是陪老太太玩嘛,沒想到老太君提出打錢,五塊十塊她勉強能應付,再往上就真的隻能拚老命了。

一圈下來,白子琪發現根本不用拚老命,老太君看似一副老牌骨的模樣,其實是隻麻壇老菜鳥,這個行當還真不是你越老越打得久越厲害,資質在那擺著呢,按水平論資排輩的話,老太君少說也得管白子琪叫一聲師姑。

白子琪打得眉開眼笑,手氣順得象借了東風似的,一把接一把的連胡,完全沒注意冷墨言在向她打眼色,冷墨言之所以提議打麻將,就是想讓白子琪用她那高超的棋技把老太君哄高興了,從而讓她對白子琪的印象好上加好。

這二貨倒好,完全沒領會他的意圖,老太君臉上雖然風平浪靜,看不出什麽,冷墨言卻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他在桌下踢白子琪,白子琪“哎喲”一聲,一手揉著腳,一手摸起一張牌,興奮的叫:“胡了,又胡了!”

冷墨言:“……”

還能跟這二貨愉悅的玩下去嗎?

結論是:不能。

冷大少裝模作樣的發少爺脾氣,把牌一推:“不玩了,不玩了,手氣太背了。”

老太君笑著說:“我都沒吭聲,你倒沉不住氣了,你能有奶奶背?不過時間也不早了,不打了也好,你們早些去睡吧。”

白子琪把自已麵前堆成小山似的鈔票全推到桌子中間,大氣的一揮手:“物歸原主,反正沒一張是我的。”

墨子也好想有白二貨的牌技,那樣就不用辛苦碼字了。。。那是墨子說的,不是作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