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流玉冷笑道:“你們太天真了,好在當初遇到你時,沒有答應你直接與樓天印發生衝突,否則現在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樓天印修為,已經是氣王頂峰強者,其實力更是隱隱然有氣皇之威,數天前與他一戰,幾乎死在他手中。”

“哦?”商缺麵露驚詫之色,“古公子已經與樓天印對上了,如今看你安然無恙,想必已有應對之招,看來我們又多了幾分勝算。”

“隻要樓天印沒有突破到氣皇修為,這次他絕對難逃死命。”

顏夜公主忙道:“那我們就即刻行動,先滅雲舒之塔,再誅樓天印,帝國從此除去大患。”

“原來帝國的大患是雲舒之塔,那西南的九荒吞龍族又是什麽?”

顏夜公主答道:“內患與外亂不可相提並論,內傷可比外傷致命,也更難醫治,若雲舒之塔不除,帝國也分不出心力來處理邊境之事。古淼爵爺在邊境帶兵鎮守,與眾軍將苦苦支撐,前日邊境又傳來軍情,吞龍族勢大,要求帝國增派兵力,帝國要將高手留守帝都以備雲舒之塔動作,無法再分出氣靈以上的強者前往支援,所以極其為難。”

“哼!”

古流玉最反感的便是別人以自己親人為注,釋顏夜把這招確實學了個十足,知道古流玉無法拒絕,將邊境的戰事說得異常嚴重。

“顏夜公主,以樓天印的力量,又是在帝都中,要將王室取而代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可知他為何一直沒有下手?”

釋顏夜倒不曾想過此事,問道:“難道古公子知道這其中還有什麽陰謀?”

古流玉淡淡地道:“這我哪裏知道。”

這時商缺說道:“樓天印在等,等王室在帝國億萬子民中失去威信和支持,到時自己再出手,堂而皇之地取代王室。”

“不愧是殊華學院一院之長,商院長果真有見識。”古流玉讚了一聲,道,“想要統治這麽廣大的一個帝國,不是僅僅憑借武力就可以的,王室這些年來都沒有過什麽大過失,要是就此奪位,必然引起萬民不服。借著邊境危難,等帝國軍隊連連敗陣,失去大片國土之後,樓天印再出手解去外患,收攬民心,到時就算不動用武力,也能讓帝主讓位。”

商缺道:“看來古公子對於帝國大勢也看得相當清楚。”

“若沒有商院長點播,也想不到這上麵來。”

顏夜公主道:“若是這樣,更不能讓樓天印得逞。”

“若能讓帝國百姓安居樂業,誰做帝主又有什麽區別?”

顏夜公主急道:“古公子,這……”

“不過樓天印寡情心狠,做了帝主,帝國隻怕沒有一天安穩日子。何況他是我對頭,豈能讓他如願?顏夜公主,商院長,我們這就回轉帝都,先滅雲舒之塔。”

二人大喜,一路往帝都而去。

萬載寒玄性子高傲,除了冷夕月古流玉二人外,沒人敢爬它的背,即便對方是千嬌百媚萬金之軀的公主。

離著帝都不遠,隻見一路上到處都是被強大的力量所摧殘的景物,溝壑縱橫,入目瘡痍。

冷夕月奇怪地問道:“數天前這些地方都還是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如此巨大的破壞力,莫非有絕強的高手在帝都周圍大戰?”

商缺道:“豈止是在帝都外圍,就是帝都裏麵,也有許多地方被摧殘毀滅,城中居民死傷無數。”

“發生了什麽事?”古流玉

驚問道。

“數天前樓天印不知何故被一頭巨大的高階魔獸追殺,看那魔獸形狀,應該是位屬七階的諦滅,卻不知這一人一獸是如何打起來的?那樓天印也真是狠毒,直接將諦滅引進了帝都,他們的力量在帝都橫衝直撞,毀卻許多建築,殺傷不少居民。”

“原來是這樣。”冷夕月恍然,“你們可知樓天印和諦滅往哪兒去了?”

“這可不知,他們再城中打得昏天暗地,日月變色,似乎樓天印回轉了一趟雲舒之塔,之後又禦空飛走,帝都裏麵的人麵對這樣的存在,根本無能為力,沒人知曉這一人一獸往哪兒去了。”

冷夕月秀眉緊鎖,看著古流玉道:“諦滅和樓天印都不知蹤跡,我們該怎麽辦?”

“雲舒之塔是樓天印的老巢,我不信他不回來,我們先殺向雲舒之塔,隻要他不死,必然回轉。”

顏夜公主眼中閃爍著炙熱的光芒,說道:“我們這就集結所有氣靈以上高手,直襲敵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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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當中,經過樓天印和諦滅大戰後,許多都殘破不堪,哀嚎聲在城中角落響起,悲痛之極。

顏夜公主和商缺各自回轉王宮和殊華學院,召集高手,而古流玉與冷夕月兩人直接坐上萬載寒玄,讓寒玄化身十餘丈長,在帝都橫空飛過,驚得下方之人驚恐四避,唯恐又是一場毀滅之災。

在帝都中心偏北,萬千重樓當中,一座高塔巍然矗立,塔頂因為諦滅與樓天印的巨大衝擊,已經坍塌了一角,但是那傲視蒼穹的氣派已然不減,有這麽一個缺陷,更顯得雲舒之塔在經曆了大戰後的韌性與毅力,向世人昭示雲舒之塔就是一尊不倒的戰神!

塔有三十三層,直插雲霄,每一層都有著不凡的武者,許多都是雲舒之塔招攬而來的身負奇能的異士,也有修為高深的武者和有著超凡資質的少年人,更有被樓天印以“伐髓煉筋秘法”所培養出來的氣靈強者。

樓天印不在,右護法天蟬已死,雲舒之塔如今主持大局的便是左護法離凡。

諦滅來襲,被塔主引走,不僅給帝都中的民眾帶來恐懼,也給雲舒之塔眾人帶來不安,均想七階魔獸果然是有毀滅天地之能,即便是雲舒之塔如此強大的存在,在它麵前也顯得渺小不堪。

離凡護法立身塔頂,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情況,就在此時,一股強大的壓力朝著這邊逼來,一驚之間,遠處一尊龐然大物悠閑地揮動著翅膀,緩緩而來。

近了,異獸停在半空,展著翅膀露出崢嶸麵容,俯視整個巨塔。

雲舒之塔並非僅僅隻是一座塔,周圍還有許多建築歸在其中,但是逗隻有雲舒之塔的人才有資格居住,所以下方並沒有多少人,居民在遠處望著這尊巨獸,盡都駭然不已。

離凡護法驚得麵無血色,這頭異獸所散發的氣息,壓逼得自己心跳加速,強大的氣息噴薄而來,就像強風掃過塔頂,加下的瓦片塊塊飛射而出。

塔中眾人盡都大驚,數天前一頭絕非人力可當的高階魔獸強勢攻來洗劫了一次,僅僅數天時間,又是一頭龐大的異獸前來拜訪,新被招攬進雲舒之塔的人大歎流年不利,出門不看黃曆。

“是什麽人!竟敢在雲舒之塔撒野?”離凡護法強自壓製住內心恐懼,對著萬載寒玄大聲吼道。

萬載寒玄怒吼一聲,口中寒氣就像決堤的河川吐出寒氣,氣流直泄而下,頓時將雲舒之塔最上麵的十

三層給冰封住,不露一絲縫隙。

站在高塔邊緣的人瞬間被冰凍在寒冰中,其餘運氣好順著通道直往塔下奔去。

古流玉在寒玄背上大喝道:“叫樓天印滾出來!否則雲舒之塔今日傾覆!”

離凡護法掙破冰封,看著上麵說道:“塔主不在塔中,閣下若要拜訪塔主,可改日再來。”

古流玉冷哼道:“想要這樣就打發掉我麽?你們雲舒之塔可真是太高看自己了,以為身處雲端,就能主宰天下大勢?陰狠毒辣,狂妄自大,讓樓天印出來受死!”

離凡護法哪裏受得了對方如此數落,渾身真氣一動,在塔頂上一頓足,真氣順著腳底向外波動出一道氣流,塔頂上的寒冰寸寸碎裂,向外一卷,紛紛往塔下墜落。

這時封住塔層的冰塊跟著發出一連串的砰砰聲,盡都被崩碎,二十多道身影急速竄上來,最終落在塔頂,竟全是氣靈修為以上的強者。

“今日塔主不在,你別以為有著一頭六階異獸就能將我雲舒之塔傾覆,雲舒之塔的威嚴,可不是區區二等小兒就能侵犯!你先看看自己的境況吧。”

古流玉往下方看去,隻見在各層塔中都站有高手,都是大氣師以上的強者,氣師還有不少氣靈修為的高手;除此之外,竟還有二十多人分散開來,各自手中捏著印訣,連成一個巨大的法印。

“哦?都是啟靈師麽?雲舒之塔果然有氣魄,竟然能招納如此多的啟靈師。組成這個‘赦命大衍陣’,是想將我們困住麽?你們也太天真了,我也請你們看看自己的境況吧!”

雲舒之塔眾人不明所以,也向各處看去,猛然見到四五十道身影朝著雲舒之塔疾馳過來,其中一人大聲叫道:“雲舒之塔樓天印罔顧帝都製令,引魔獸入城,致帝都數萬人身亡,罪大惡極,帝令禦前大將軍破滄浪剿滅惡巢!”

隨即又有數人跟著叫了起來,聲音遠遠傳出,不多時帝主命令剿滅雲舒之塔的聲音此起彼伏,在整個帝都中響起,回**不覺。

雲舒之塔眾人驚恐莫名,四麵八方幾十名氣靈強者圍攏過來將雲舒之塔的眾多強者高手都包圍起來,不多時帝都大部隊軍士也是齊刷刷地趕來,裏三層外三層將雲舒之塔圍住。

離凡護法怒極而笑,大喝道:“不自量力,破滄浪,憑你們這些人就想覆滅雲舒之塔,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塔底大將軍破滄浪乃是氣靈七星強者,實力雄厚,朝著塔頂吼道:“離凡,樓天印引魔獸入帝都,犯下重罪,帝主已下必殺令,你若就此束手就擒,歸順王室,帝主念你實力高強,必然不會計較,甚至委以重任。”

“住嘴!”離凡護法大喝一聲,“他釋蒼算什麽東西?塔主若要滅他,隻在翻手之間,破滄浪,你若識相,最好脫離王室,歸入我雲舒之塔,否則塔主一回,要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破滄浪道:“樓天印若回,定將他就地正法!”

“哈哈哈哈,破滄浪,是什麽給你這樣的自信?”離凡護法冷笑不已,指著天空中的萬載寒玄,“難道王室就想憑借這頭六階異獸麽?你們不但天真,而且無知!”

冷夕月對古流玉道:“這個離凡看來不相信雲舒之塔已經走到盡頭了?”

“那我們就該讓他認清局麵。”

兩人從萬載寒玄背上朝著雲舒之塔塔頂飛落下去,古流玉大聲喝道:“雲舒之塔豬狗,古家古流玉在此,你們都納命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