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去找雁天行一幫啟靈師,卻聽外麵一陣喧鬧,進來的正是雁天行和仲重良一行人,眾人見到古流玉,立馬蜂擁上來,說道:“伏魔公,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可等得好辛苦啊!”

古流玉道:“諸位有什麽事嗎?”

仲重良道:“伏魔公,當然是請你建立門派的事,我們大家都已經策劃好了,策劃書在這兒,你就先看看,若有什麽不妥善的,提出來我們大家再修改修改。以伏魔公如今的名望和實力,隻要門派一建立起來,必然會吸引許多奇能異士前來。何況雲舒之塔傾倒,帝國失去庇護,如今也急需一個強大的支柱,對外震懾懷有不軌之心的勢力才是。”

古流玉大致翻了一下策劃,裏麵是以雲舒之塔為藍本,在這之上加以改動,從中規定了許多管理製度,一掃以往雲舒之塔的弊端。

仲重良等人又在旁邊解釋一番,將各個細節都考慮得清清楚楚。

古流玉讚道:“嗬嗬,寫的不錯,諸位是真的想要在下創立一個門派?”

眾人都道:“正是。”

古流玉道:“那好吧,既然諸位都這般殷切,我古流玉若是推辭,那也太辜負眾人的心意了。這件事我就交與雁大師和仲先生,這兩天我還要出去一趟,或許要數個月時間才能回轉,等我回來之時,便正是創立門派如何?”

“妙極,妙極!”

雁天行道:“這門派要是一建立起來,必然是帝國第一大勢力,成立當天,不止帝都各大勢力會前來祝賀,便是遠一點的,隻要得到消息,也都可能會趕來。這些倒還罷了,最主要的是那些聞風而來的沒有依托的奇能異士和強者,那才是我們所要大力拉攏的人物,對於這些人,必須要小心接待,讓他們覺得我們門派才是他們好的歸宿。”

古流玉點點頭,說道:“以往雲舒之塔僅僅是以利益誘導,又以利益困縛眾人,讓大家不能全心全力辦事,更是妨礙眾人的發展,在這上麵應該另外想一個法子才行。”

仲重良道:“其實這個我們早想到了,也粗略列下了一些典製,隻是還不完善,需要集中更多人的智慧才能完善下來。”

“此事各位可去請教王室顏夜公主,她對於此道該是很懂才對。”古流玉對眾人說道。

“顏夜公主金枝玉葉,我們可不好見到。”

古流玉說道:“你們就以我的名義去尋她,我們若將門派建立起來,震懾四方不軌勢力,對他王室來說,也是求之不得。”

“不錯,伏魔公若是答應成為帝國庇護者,這門派建立一事,王室必然會大力相幫。”

眾人散去後,古流玉將雁天行留下,拿出金骨邪珠,說道:“雁大師,這是金骨邪珠,任何一個人使用了,都能突破自身障礙,使得修為往上進階一層,大師可將之煉化,將修為提升到氣靈層次。”

雁天行見上麵透著邪力,吃了一驚:“這就是無視一切限製的金骨邪珠?你怎麽會有這東西?”

“這是從樓天印那兒得來的,樓天印借此突破到了氣皇

,索性一朋友趕來將之斬殺,從他體內逼出這金骨邪珠,雖然被樓天印煉化了不少邪力,但是仍然不可小視。大師被離凡暗算,終生不能突破氣靈修為,實乃大罕,正巧有了這個,大師便可進階氣靈。日後我建立門派,還有許多地方要仰仗大師,有氣靈修為的實力,能方便得多。”

金骨邪珠放在石桌上,雁天行氣息粗重起來,五指顫抖抖地抓了上去,邪力順著手掌蔓延。

“金骨邪珠果真能讓我突破到氣靈?”雁天行問道。

“當然,樓天印正是借助此物,在被七階魔獸諦滅追殺時突破至氣皇。”

雁天行又道:“那也就是說,此物也能讓一個氣靈強者突破到氣王強者了?”

“沒錯,隻是金骨邪珠一用,雖然能晉升一階,但是修為卻要永遠止步,無法再有寸進,此物用在大師身上,最為合適了。”

雁天行卻鬆開五指,將金骨邪珠放下,搖頭道:“不,我不是最適合它的人,在你們古家,有一個人才是最適合他的人。”

“我們古家?”古流玉疑惑起來,忽然說道,“大師是指大長老古坤?”

雁天行點點頭,道:“正是你們古家大長老。他如今是氣靈修為,年紀也已是一百多歲,所生時間已經不長,可說沒有機會再突破至氣王了。若是金骨邪珠用在他身上,古家便會再出一個氣王強者,這將在你們家族史上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篇。”

“那大師你……”

雁天行笑道:“我如今大仇已報,心中已經沒有掛礙,以往特立獨行,沒有什麽朋友,這次卻在帝都結識了這麽多同道中人,隻要等你將門派建立起來,我們這幫啟靈師便可相互研習啟靈之法,我雁天行以此終老一生。何況你建立門派,單單以你一人之力無法應對這內外許多事情,若有氣王修為的古坤長老從旁協助,他又是經驗老道,許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見古流玉還猶豫不下,雁天行道:“金骨邪珠對於困擾在氣靈階段的人來說可是稀世珍寶,若將之用在我一個大氣師修為的人身上,簡直太過浪費了。古流玉,我在穿雲城一住數年,便是看重你強大的靈魂潛力,一直以來我都想收你為徒,隻是那時的你修煉不出真氣,即便靈魂之力再強大,也無能為力,你的困擾,就如我永遠不能進階氣靈一樣,我也隻能對你暗暗歎息。不過現在你不管在哪方麵都已經超越了我,我感到很欣慰,我也希望能看到你在這一條路上越走越遠,達到一個世人所矚目的高度。”

“曆史上,出現了許多強者,但是被後人所記住的,又有幾人?無不是被數千年上萬年的時間所滌洗掉,能被人所記住的,無不是那些創立了能震懾四方綿延後世上千年門派的巨人。樓天印雖然為你所殺,但是雲舒之塔在天策帝國如此輝煌,你若不超越他,數千年之後,人們必然隻知樓天印而不知古流玉。男兒生於世間,意氣風發,無不是想做出一番事業來,當初我也是如此,心懷大誌,但世事不能盡如人意……唉,即便現在我突破到了氣靈修為,那又有什麽用?所以,這

金骨邪珠,還是給古坤長老吧。他是你古家之人,必然對得起這顆邪珠,我今生為求將氣靈師一道探究出一條前人所不曾走過的路。”

說罷長聲一笑,出了門去。

古流玉歎了一口氣,收起金骨邪珠,回身看著不遠處站著的冷夕月和荒雪,一個如冰河中的雪蓮,傲骨玉姿,讓人心生敬意,不敢褻瀆;一個似風裏海棠,韻致天然,卻又於婀娜的身姿中展現出一股柔媚,動人心魄。

二女並肩一站,俱都是仙姿玉色,明豔端莊,烏雲遮月,百花垂首。

古流玉走上前去,將二人攬在懷裏,低頭嗅著她們發際的芳香,說道:“等門派一建立起來,我就是門主,你們就是門主夫人了。”

冷夕月道:“我現在已經是夫人了,還是你們帝主封的呢。”

古流玉笑道:“那帝主還封了荒雪一個‘太武尊者’呢,比你這個夫人可威風多了。”

荒雪問道:“我怎麽不知道這事?”

古流玉在她纖細的腰上輕輕捏了一下,笑道:“我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呢,隻是前幾天忙於感悟劍道,一時倒忘了。”

冷夕月神色頓時黯淡下來,對她說道:“這幾天帝都裏到處都在談論荒雪姐姐和流玉斬殺樓天印的事,倒沒有人說起我。流玉,你去叫你們帝主也封我個尊者吧。”

古流玉見她一副嬌憨模樣,真想在她細嫩的臉蛋上捏兩下,隻是雙手都摟著佳人,分不出手,便將鼻子湊了上去,在那白皙滑嫩的臉上蹭了兩下,說道:“尊者的名號豈是說封就能封的?荒雪能將氣皇修為的樓天印斬殺,實力深不可測,所以即便還沒有氣尊的修為,也被帝主封為尊者。這隻是王室拉攏人心的一種手段,也是對強者的一種尊重,我們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夕月妹妹一直跟在你身邊,想必幫了你不少的忙,玉郎,你可要好好對她啊。”荒雪抬起頭,睜著大眼睛望著他說道。

“你們兩個都是我不可割舍的,有你們在,再大的困難我都能挺過去。夕月,你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們明天就出發落度山脈吧。”

冷夕月點點頭,嗯了一聲,道:“我也想快點將弑炎龍氣找到,爹爹在苦境怕已經等得急了。”

“雲舒之塔的覆滅,我也應該讓我家族的人知曉了,看父親是否願意再將家族駐地搬回帝都?失去了近千年的榮譽和輝煌,如今終於又再次拿了回來,想必整個家族的人都會非常開心。”

冷夕月笑道:“古族長有你這麽個兒子,已經是很開心了。”

“夕月,下次見到我父親,你是不是該叫公公了?”

冷夕月玉臉緋紅,啐道:“想得美,你現在又沒娶我。”

“我們都已經洞了房了,這還不算啊?成親儀式我們過段時間再補上就是了。”

荒雪聽了忍不住掩嘴低笑,冷夕月一張臉愈加的紅了,直如抹上了濃濃的一層胭脂,粉拳不停地打在古流玉胸口:“你這個人太壞了,當著荒雪姐姐的麵什麽都說了,你真是要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