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古流玉便與海蟾淵出發,嫣然將二人送出城外,他還不知道二人進入山脈還要尋找寰宇鞭,隻當是為自己尋找龍牙草,帶著無限的感激道:“兩位一切小心為上。”

海蟾淵甕聲甕氣地道:“要是采不到,那該如何?”

嫣然眼中神色一暗,將頭一低,說道:“龍牙草若是采取困難,見勢就退,我也不會怪你們。”

古流玉道:“你放心吧,有海前輩在,龍牙草一定能手到擒來,你就在城裏等我們吧。”

海蟾淵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不在理會二人。古流玉笑了笑,向嫣然道:“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顧你弟弟,我一定會在一月之內趕回來。”說完便與海蟾淵並肩而行,往亦陽山脈裏麵進發。

“喂,小子,你是不是對那小娘們有意思了?”海蟾淵走了一陣,忽然轉過頭來,表情古怪地看著古流玉,說道,“這娘們臉蛋長得不錯,身材也算上品,就是性子柔弱了一點。不過你神瑩內斂,英氣內照,卻於有意無意間透露一股懾人的氣息,日後定然也不是一般人,要是你與她相配,出入大場合卻是不協調,不過在閨房中,男的英氣勃發,女的溫柔可人,倒是絕配啊,哈哈!”

古流玉聽了,臉上竟是一紅,一雙眼瞪得老大,急忙道:“前輩可不要亂說,我對她可沒那層意思。我之所以幫她,隻因為看她姐弟兩人可憐罷了。”

“哈哈,要是讓你小娘們聽到了你這話,隻怕會極不高興,我見他看你的眼神就怪怪的。”

“哪裏怪怪的?”古流玉心裏一好奇,不禁問道。

海蟾淵耶了一聲,道:“你不是對人家沒那層意思嗎?問來又做什麽?”

“我隻是問問,又沒說有意思,你說出來呢我就聽一聽,你不說呢我就當你自言自語。反正我也沒興趣,不說就算啦。”古流玉聳了聳肩,大步向前邁去,留下一臉無奈的海蟾淵在後麵咬牙切齒。

二人從那晚激戰的地方進入山脈,海蟾淵便催促古流玉趕緊查看寰宇鞭的行蹤到底到了哪裏。

古流玉閉目納神,感知周圍環境中寰宇鞭所殘留的能量氣息,他在那晚被寰宇鞭打中,幾乎身死,而且現在體內還殘留著“蝕元氣流”,他現在可說對寰宇鞭所殘留的能量相當熟悉。當即靈魂之力釋放出去,順著感知到的能量追進了山脈。如今古流玉的靈魂之力已經能放出十丈,這範圍內的一切他都能清晰地感知到。

海蟾淵心裏萬分激動,跟在古流玉身後,時刻注意周圍,一旦有異常的動靜,便會繃緊神經。

這一路上,古流玉通過感靈之術不斷追蹤寰宇鞭,這一路上倒是遇到七八隻二三階的魔獸,每次遇到魔獸,他便躲到海蟾淵身後,又蹦又跳,大叫“救命”,將海蟾淵推到前麵去當著。

海蟾淵自然毫無猶豫地出手,解決掉一切麻煩。而古流

玉在魔獸一死後,便毫不客氣地將魔晶核取出收進囊中。

“喂,小子,你是不是故意玩我老人家?遇到有魔獸的地方你就不能躲一躲?在這樣下去,沒被魔獸殺死,老子累也得累死了!”海蟾淵揮手又幹掉一隻二階魔獸,不禁對古流玉吼了起來,他都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隻死在他手上的魔獸了,第二十隻還是第三十隻?確切數字隻有數數太虛之戒裏麵的魔晶核。

古流玉卻是一副“不管我的事”的樣子,說道:“哎呀,前輩,我這是跟著寰宇鞭所留下的線索走的,那寰宇鞭要到處亂竄,甚至在這樹林裏打轉,我有什麽辦法?再說了,前輩你實力這麽雄厚,不好好展示一下讓小子大開眼界,豈不是明珠暗藏,讓人遺憾不已?”

“去去去,別拍老人家馬屁。我問你,我們大概還有多久能追上寰宇鞭?”

古流玉抓了抓頭,為難地道:“這個就不好說了,寰宇鞭若是在某幾個地方停留得久,或許再往前麵一點就找到了,要是停留得地方少,或許再過幾天也未必找得到。我們這幾天一路尋來,有五六個地方殘留的能量跡象充沛,這都是寰宇鞭停留之地。隻是後麵就不知道了。”

海蟾淵聽了,隻記得抓耳撓腮,揪心不已。

古流玉道:“前輩,你不要那麽心急嘛,就好像媳婦兒跟別人跑了一樣。我體內還有寰宇鞭留下的‘蝕元氣流’這個隱患,隨時都肯能發作要了我的命,我都沒那麽著急,你又擔心什麽?”

“你當然不擔心,有老子在身邊護著,隨時用真氣壓製你體內‘蝕元氣流’的躁動,你擔心個屁。老子活了一百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幹這種掉身價的事,你要是不找到寰宇鞭,老子把你賣到妓院去。”海蟾淵見他一臉的無所謂,心裏有氣又無奈,出手教訓自然不能,隻能在嘴上說點損話。

古流玉聳了聳肩,道:“妓院又不收男的,若是要收男的,賣去也無所謂。”

“賣去當龜公總可以吧?”

“嗬嗬,還是不要了。小子一定給前輩把寰宇鞭找到就是了,前輩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海蟾淵見終於治了他一下,心裏大樂,走了一陣,問道:“小子,你是不是還隻是一階啟靈師?你老師是誰?”

古流玉答道:“一階啟靈師沒錯,至於我老師是誰前輩就不用問了,他老人家讓我不能透露他的信息。”

海蟾淵笑了笑,道:“不問,不問,那他修為是怎麽的級別,這個可以透露吧。”

“這個……他沒說,我也看不透,哎呀,反正就是又厲害又神秘,能劈山倒嶽,使江河倒流,地陷山崩!”

他隨口胡吹亂侃,全不料海蟾淵在後麵聽得目瞪口呆,猶如驚雷降下:“難道……是,是氣皇級別!隻有氣皇才有這樣的能為。”

“萬一是氣尊呢?”

海蟾淵忙道:“不可能,大陸上

兩千年前經曆了一場大戰,氣尊級別的人完全隕落,現在大陸上已經沒有氣尊出現過了,至尊隻存在與傳說中了。不過有一個傳說,說著大陸上還存在一個至尊。”

古流玉頓時來了興趣,急忙問道:“誰啊?”

海蟾淵沉默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我也是以前聽我老師講的,我老師也是聽他老師講的,隻是一個故事,一個傳說,未必真有其人。而且即便那個傳說是真的,那個氣尊也可有可無,雖然實力恐怖,可說是氣尊中的極致,但也沒有任何威脅。”

古流玉聽得雲裏霧裏,問道:“氣尊乃是強者的最高峰,那人既然是一個氣尊修為,怎麽會沒有任何威脅?”

“這世上並不是說修為越高,實力就越強,還要考慮其他內在外在因素,就比如高品的武技劍訣,還有功法加持,要是有了這些,即便你氣士修為對上鬥氣士修為,也可能戰勝對方。”

古流玉皺著眉頭道:“難道那位氣尊沒有任何武技或是功法?不對呀,即便不會武技功法,以他氣尊的修為,也不是誰都能擋的。”

海蟾淵道:“正好相反,他不但會武技和功法,而且還是一位劍者,在劍術上的造詣可說古往今來無人可及,要是大陸上還有另一位氣尊,二人對上來,那人絕對能在十招內打敗對方。”

“十招打敗另一個氣尊,你吹什麽牛!”古流玉不屑地說道,雙手插在腰上,一臉的不信。

海蟾淵見他不信自己所說,立馬跳了起來,指著古流玉叫道:“你居然不信我,告訴你,在兩千年前,大陸上強者無數,其中有一個叫蕭———”

海蟾淵說道這裏時,見古流玉豎著耳朵一臉好奇地聽著,頓時住口,嘿嘿笑道:“小子套我話了吧?老人家我才不上當,想聽故事?好好伺候老人家,把老人家伺候舒服了,我就給你講。”

古流玉本想激他將這個傳說講出來,沒想到竟被對方發覺,忙道:“愛說不說,我才沒興趣。”哼了一聲,靠在一棵樹下坐著,休養生息,恢複靈魂之力。

海蟾淵大感無趣,但他氣靈修為的強者,自傲之心必然不會少,麵前之人不問,自己也不可能自己主動送上門去告知,索性也找了個地方坐下,稍作休息。

此時已經是日暮西山,殘陽如血,紅雲似火,斜陽照進深林,投落一地斑駁。綿山起伏,巍巍崢嶸,暗林幽深,微有勁風,在林深不知處呼嘯奔騰。

忽然間一道尖銳的嘶笑聲如同劃裂長空,撕破靜謐的空間,從極遠處向四麵八方傳去,待傳送到二人所在之地時,已經微不可聞。

“嗯———”海蟾淵閉目養神,耳朵忽然一動,忙向遠處看去,道,“前麵五裏處有事情發生,我們過去看看。”

“這麽遠?”古流玉聽了一驚,五裏遠的動靜都能被他聽到,這可不一般,連忙起身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