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印殘月紅著臉,全身又酸又痛,尤其是那個說不出口的地方豈止是酸痛而已,簡直是痛得他連躺著睡都不舒服。

封天炬果然如他所說的,下半夜根本沒讓他合過眼,無論自己怎麽討饒,他仍執意挑起他的情欲。

自己跟他就像乾柴遇著烈火上般,雖說封天炬好色,但是自己的腿緊鎖著他的腰、不讓他離去的舉止,也稱不上是君子。

封天炬對他展現迷人的笑容,那笑容讓印殘月心兒狂跳,他接下來所說的話,更讓印殘月的臉紅如火焰。

“小傻瓜!分別了半個月,怎麽可能這樣就夠了?殘月啊!你下半夜都別想睡了……”

而且他現在全身一絲不掛,卻熱得直流汗,這都要怪封天炬,他正抱著他,身子像個火爐似的,害他覺得好熱喔!

他又熱又痛,難受得想推開封天炬,卻又不舍的將臉貼在他暖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

他離開了半個多月,若說不思念他是假的。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他甚至擔心起封天炬可能不會再到京城來,也許調貨隻是個擺脫他的藉口,他是個大少爺,調貨這種事何必親自處理。

畢竟兩人的關係,是從他討厭封天炬,封天炬誤認他是他私逃的奴仆開始,最後封天炬設下了陷阱,逼他陪宿。

現在他的一顆心全係在他身上,雖然兩人間沒有任何誓言,可封天炬一見到他就會要他的身子。

他偶爾的溫柔、挑情的目光,就已讓他臉熱心暖了;明知道自己不該背著兄長跟個男人在一起,但是他卻深陷情網無法自拔。

“殘月……”封天炬將他緊緊的摟在懷裏。

印殘月則抬頭凝望著他,將唇貼著他的胸口。

“你去了好久,我還以為你過幾日就能回來,怎知一去就是半個多月。”

封天炬低下頭吻著他的唇,笑得邪氣。

“怎麽?想我嗎?”

他怎能說出這半個月來自己有多想他……

印殘月啤了口,急忙否認:“鬼、鬼才想你呢!”

封天炬斂去笑容,注視著他的目光變得無比認真。

“我回家一趟,辦些事情。”他停了一下才繼續說:“有人說找到寶兒了,所以我回家看看。”

印殘月的心跳幾乎停止。

自己就是長得與他私逃的奴仆寶兒相同,才會讓他另眼相看,若是真貨回來,他這西貝貨自然沒有存在的價值。

印殘月垂下臉。

他早已知道與封天炬的感情不可能長長久久,雖然剛遇上他時,自己對他又憎恨又討厭,後來卻好似愛上了他,可封天炬卻連句喜歡他的話也沒說過,隻因他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那……恭喜你了。”

他知道自己的臉一定扭曲了,因為他的淚水已盈滿眼眶,他趕緊轉過身子,讓淚水悄悄流下,濡濕了被單。

“殘月……”封天炬從他身後緊緊的抱住他,拭去他臉上的淚痕。“那個人不是寶兒,他們根本就不認得寶兒長什麽樣子,隨便有人上門說自個兒是我封家的奴仆,他們就信以為真了。”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隻是個沒有價值的替代品,若是寶兒回來了,封天炬就不會來找他了。

封天炬扳過他的身子,見他哭紅了眼,他輕輕地吻去他的淚痕。

印殘月環住他的頸子,哽咽的哭泣著。

“我真下賤!我、我愛上你了,明知道你隻想要我的身子,隻是把我當成寶兒的替身,但我就是喜歡上你了!你去了半個月,一點音訊也沒有,我還以為、以為你不要我了……”他哭得說不下去了。

封天炬注視著他的麵容,火熱的唇突地吻上他的嘴。

封天炬再次壓在他的身上,他撫觸著封天炬的頸項,雙腿早已環住了封天炬的腰。

“殘月……”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愛上你,我們兩個都是男人啊!又是你強迫我的,但是我就是、就是…,喜歡著你。”

封天炬申吟一聲,印殘月也同時低呼,原本疲累不已的身體同時激動起來,封天炬扶住他的腰,一個挺身,填滿了他的體內。

“恩——啊礙…”

一陣陣的酸麻感,令印殘月發出喘不過氣的低吟。

封天炬牢牢的用唇封住他的低吟聲,用唇舌撫慰著他;下一刻,封天炬將他翻轉過身,要他坐在自己的腰上,讓自己深深的進人。

印殘月不堪負荷又麻又酸的感覺,他倒在封天炬的身上,哀泣討饒:“我-----";

不行…”

他腰身往上一挺,雙手緊錮印殘月的腰,拉著他往下,惹得印殘月發出抽氣聲。

封天炬進得好深……

“殘月,動你的腰。”

封天炬咬牙吐出氣息。

印殘月拚命搖著頭,他快喘不過氣的放聲哭叫。

“不、不行!我——啊藹—恩……”

封天炬的大手愛撫著他身前的火熱,不斷的衝入他的體內。

他伏在封天炬的身上,無法自己的沉人這場愛欲風暴……

“殘月、殘月……”

印殘月被敲門聲驚醒,就連睡在他身邊的封天炬也同時張開眼睛。

他們纏綿了一整晚,天剛亮時,封天炬又要了他一次,最後他們都因累極了才睡著。

“殘月,你今日怎麽睡得這麽晚,是不舒服嗎?”

除了年邁的總管,他家一個可供使喚的下人也沒有,所以印殘月一肩擔起所有的雜務,他一睡晚,印山居連早飯都沒著落。

此時,印山居還以為他身子不舒服,正在敲門詢問。

“哥,我沒事,我昨夜睡不著,結果晚點睡,竟睡得這麽晚了……”

封天炬眉眼帶笑,看著印殘月急急忙忙披上衣物,又驚駭又焦急的模樣。

見他的表情就知道封天炬根本就是在看好戲,印殘月忿恨的瞪了他一眼,才下了床,腳便虛軟得讓他站不起身。

“哎喲!”

他的腰、背跟最難啟齒的地方都痛得發麻,哀號一聲倒向床頭,剛好讓封天炬牢牢的抱住他。

聽到這聲哎喲,印山居在門外擔心地道:“怎麽了?殘月?”

“沒事……”

他一邊躲避封天炬的吻,一邊回答印山居,可說是繁忙不已;他的雙手推著封天炬,封天炬卻用他偉岸的身體磨蹭著他,他又氣又恨的瞪著封天炬。

封天炬根本不讓他將衣服穿上,一直幹擾他穿衣,他氣得放聲怒吼:“你到底在幹什麽?”

這一罵讓站在門外的印山居愣了一下,一會兒後才道:“我沒幹什麽啊,隻是以為你病了,所以才晚起;殘月,你是心情不好嗎?”

印山居的誤會,讓封天炬咧開嘴巴,顯然是覺得這情景十分可笑。

他知道隻要有印山居在,印殘月根本不敢大聲嚷嚷,他當然占盡了優勢,若不趁這個機會逗逗印殘月,怎麽對得起自己!

他對他哥向來敬重,從來不敢用這種口氣對印山居說話,怪不得印山居會覺得怪異。

臉都紅透的印殘月急忙解釋:“不是!哥,我不是說你,是、是外麵一隻貓作怪……”看他笑得這麽開心,便知他是在笑自己,印殘月脾氣一來,就氣得手腳並用地毆打他。“看我打死這隻壞貓!”

雖然他已手腳並用,但是他的力氣小,怎麽可能打得痛封天炬,倒是封天炬梢梢使勁便將他拉倒在自己身上,以熱情的吻堵住他的唇。

你!放……”

還沒說上幾個宇,封天炬的手又開始在他身上**,讓他又羞又怒。

見狀,封天炬笑得更加得意了,手指卷著他的亂發,給他一個既火熱又霸道的吻。

印殘月被吻得渾身酥麻、羞紅了臉:接著封天炬將他拉上了床,迅速壓在他身上。

他在印殘月耳邊道:“叫他走遠一點,我要你。”

印殘月羞得連脖子都紅了,他不依的脫口而出:

“昨夜你還要不夠?”

“半個月沒見到你了,怎麽可能會夠。”

他分開他的腿,玩弄著他那個地方,甚至以手指按撫,經過一夜的歡愛,封天炬輕易的就把手指滑了進去,讓他的腰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叫他滾……”

他的長指不規矩的進出著,令印殘月倒抽了口氣,根本無法糾正他的口氣:什麽滾不滾的,對方可是他的兄長啊!

雖然昨夜的歡愛令他疼痛,他仍感覺得到**的火苗又漸漸的燃燒起來,燒得他臉上熱烘烘的。

“殘月?”印山居在門外叫著他。

他咬牙承受封天炬的偉岸進人他的體內,並且開始挑逗著他,他努力的將語氣維持平穩:“哥,我想再睡一會兒,你有事先去忙吧。”

“恩,那你好好睡,我先去店裏忙了。”

印山居不疑有他的離去。

見他乖乖的叫印山居走開了,封天炬邪惡的笑臉上有著濃濃的滿足。

他腰身用力一挺,不斷的**、進退,印殘月得拿棉被捂住自己的嘴,才能遮住放肆的申吟。

印殘月將一杓熱水潑向自己的肩頸,這才發覺連那個地方也被吻出青紫色的吻痕,他羞憤地清洗著身子。

“下流、卑鄙、無恥……”罵了幾句,印殘月看到身上另一處青紫,遂氣得重複一遍罵人的話:“下流、卑鄙、無恥………”

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封天炬一直索求者他的身體,他竟然連拒絕也不拒絕,還真的叫他兄長離開。

怪不得封天炬會高興得要命,他知道他占有欲極強,見不得他給別的男人好臉色看。

之前他懷疑他就是寶兒,還質問他跟他的兄長有沒有一腿,雖然後來釋然了,但仍是有些懷疑。

若是他當著封天炬的麵給兄長好臉色看,他就會心裏不舒服。

真不知道這個人在想些什麽?印山居是他尊敬的兄長,他怎麽可能擺張臭臉給他看呢?他這樣疑心,分明就是無理取鬧!

他要夠他後,今日中午才從他家離去,離去前還叫他晚上到他的別館去,哼!

去了準沒好事。

他若是向他求歡,他一定得拒絕才行,自己被他野蠻的一要再要,全身的骨頭沒有散掉一半,也已手麻腳軟。

更別說是那個見不得人的地方,被他愛得痛極了,這家夥從沒想過要對他溫柔一點。

要他就是要他,也不會溫柔些,或是說些動聽的話逗他開心,活像個人百年都沒沾過美色的急色鬼,一見到他就是想要他的身子。

真是下流、卑鄙、好色!

印殘月站起身,胡亂的拿著毛巾擦拭濕透的身子。

回到房間,他隨意翻弄箱裏的衣服,那些衣服又貴又美,都是封天炬之前送給他的。

印殘月不自覺的挑了件穿起來最合身、最好看的衣服套上,仍想著晚上到封天炬別館的事情。

才下午時分,要等到晚上不知還要多久……

印殘月穿著那件漂亮的新衣在家裏走來走去,天還沒黑,坐到椅子上又覺得煩躁難捱。

坐沒多久他就跑到門口看看太陽下山了沒,他跑了這麽多次,連印山居從老家帶來的老總管都覺得奇怪。

這老人家雖耳不聰、目不明,但是有個人沒多久就走到門口看著太陽,若不是這個男人是家裏的二少爺,隻怕他會以為他是哪裏跑來的瘋子哩!

未入夜,印殘月就已經到封天炬位於京城的別館前,天氣明明是涼爽的,但是他的臉上卻滲出一層薄汗。

他趕緊用手巾抹去汗水,想是剛才走得太快,所以才會流汗:他敲了敲門:心裏有點緊張,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來得太早。

開門的不是仆役,竟是封天炬本人,他嚇了一跳。

封天炬是要出門嗎?否則怎會剛好打開門……

“你要出門嗎?”他的聲音低啞,帶了一些失望。

原來封天炬忘了他曾叫自己晚上到別館找他,可現在不過是黃昏而已,看來是自己來得太早了。

“那我晚一點再來,或是明日再來……”

見他失落的轉過身子,封天炬立即抓住他的手臂,粗嗄的聲音透露出濃濃情欲。

“你穿這件衣服真好看……”

他的讚美令印殘月的臉登時紅透,他立即轉過身子,與封天炬麵對麵。

見封天炬一直用讚賞的目光望著他,他的心不由得狂跳起來,他們就這樣合情脈脈地相視著,彷佛眼裏除了對方,再也見不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