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步 逃課回家

學校,

老師同學,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李昊峰坐在窗邊的角落,他,抬起頭看向窗外。

鳥兒在天上飛,藍藍的天空,不掛一絲塵埃。

即空曠,又不可察覺的,奪去了他此刻所有的注意......

一時間,他恍惚了,似乎有多久?多久沒這麽耐下心來看天了?

“李昊峰?你看什麽呢?想出去的話,就出去吧?”

中年婦女的聲音,很耳熟,但這卻是與此情此景絕不相稱的。

或者說互相的排斥......

站起身,轉過頭,抬起右拳,狠狠地往後拉足力氣,然後......

回過神來,無數次重複著像這回一樣事情,而始作俑者她的那張臉,正倒對著自己......

她在我身後......

李昊峰立馬就確定了兩人的位置。

“誒......”

歎了口氣,站起身向後麵行了個禮,然後拿起書包,走出教室......

“我到底是在幹嘛?翹課?不對吧......”

下樓,繞道後操場,抬頭看向天空,這根在二樓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想回家......”

念頭升起......

路邊柳樹道旁,汽車駛過,空氣頓時被尾氣汙染,李昊峰站在樹旁,他籌措自己究竟該如何?

回家?or回學校?

他不是好學生,翹課次數,估計比他們學校建校20年,創下最高紀錄的那位,還要高出半學期......

但他跟那位翹課的理由,卻有著天壤之別

你能相信嗎?

他隻是想出去走走?

他去過網吧、遊戲廳,結果卻是最後被趕出來了。

對於這個城市,管理並不嚴明的這類場所,這無疑是個天的笑話。為什麽?至少他年滿十八了。

那為什麽?

他、被、趕、出、來,不是被動的‘被’,而是主動的‘被’。

什麽意思?他不是被別人趕出來,而是自己把自己趕出來了。

因為他發現,在那裏的感覺,甚至還不如在教室裏的感覺,於是......之後他再也沒去過。

公園?這是個有趣的地方,至少,自己不是第一次去那裏了。

似乎每當發生像現在這樣的情況,最後自己都會去那裏吧?

掏了掏兜,掏出十塊錢......

夠一包魚食的錢了......

到了公園買了魚食,李昊峰就走到魚塘所在的九曲橋那邊,可意外的往常很少有人會來的地方,今天卻多了一個來喂魚的家夥。

日本人,一個日本人,看著很是囂張的日本男人臉孔印入了李昊峰眼內,為什麽隻是第一眼就能認出對方的種族呢?

日本的東西看的多了,漸漸地他也就掌握了一點通病,隻要是常拉著臉眉宇間帶著煞氣的,十個有八個都是日本來的,其餘的兩個可能一個是韓國的,而另一個可能會是哈韓哈日的。

就是這樣,當然起決定性因素的還是對方的母語,那玩意在李昊峰看來基本上沒什麽去猜的必要了,倒不是種族歧視,隻是相對的對他們那學的半生不熟的文化,感到十分的無奈罷了。

無視了這個也站在橋邊喂魚的日本人,李昊峰繞過他走過一邊,尋了塊清淨的地方去喂魚。

顯然對於這邊隻有他們兩人,另外的一個明顯不可能無所察覺,那日本人回頭疑惑的看了眼李昊峰,似是在想什麽,不過李昊峰沒有去猜的打算。就算拋去種族敵視,就他本身來說他對日本人的那種別扭性格也是相當討厭的。

從他接觸到的那些日本產品來看,這幫人的精神明顯不正常,若是說一個兩個也就罷了,可如果鬧成一個民族都是如此,那就有些可怕了啊。貌似在他們的理解裏,違反常理的事情都是可以被理解的一樣,這叫李昊峰這會兒碰到個活生生的日本人時,不自覺的就將這些潛在印象全部添加到對方身上了。

“那個,同學,你也是來喂魚的嗎?”

操著生硬的中文,這日本鬼子居然先開口了。

眉頭微皺,煩什麽來什麽,可怎麽辦?回答他吧,至少不能因為這些丟了中國人的禮節。

“恩。”

很少會聽到李昊峰說這麽短的話,這對於平常時不時就感歎人生的他來說絕對是件破天荒的事,這會兒李昊峰心裏都快煩出狗尾巴花了,心想:你一個日本鬼子來東北,你是活膩味了還是怎麽?不知道全中國就屬這塊最膈應你們了嗎?

日本人見李昊峰沒有多說的打算,多少有些尷尬,似是猜到了什麽,可也不見他動怒隻是尷尬的笑了兩聲,然後不著痕跡的就回過頭繼續喂魚了

“毛病,找抽......”這兩句李昊峰沒敢真的說出口,對方要是不懂中文也就罷了,看情況對方雖然說的生澀可未必就不懂這兩句什麽意思,秉承著他祖宗的錯誤禍不連子孫的傳統,李昊峰已經秉承著他最大的包容了,

隻是想著,這幾天怎麽這麽不順,喂個魚都不讓爺好好開心的喂會兒。

想著也就沒了喂魚的心情,三下兩下將手中的食袋全部倒入池中,拍了拍手就要走人了。

可這時那好死不死的日本人又開口了。

“同學,你這麽喂魚,心性太差了。喂魚是一種陶冶情操的......”

他後半段還沒說完,李昊峰理都不理,早就離開的不見蹤跡了。

見李昊峰離開,這日本人也是有耐心,居然沒爆出口也沒動怒?隻是咧嘴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繼續不聲不響的喂魚去了。

“奶奶個熊,你還跟老子講陶冶情操?全世界唯獨不相信你們日本人懂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膩膩歪歪的離開,李昊峰也沒在外麵多逗留,轉身就打算回家睡覺了。

熟話說充足的人生都是從充足的睡眠開始的,要是這麽說的話,他的人生絕對是最充足的了。

可事實卻是他考試進高中後從沒及格過,以至於到後來百無聊懶的他開始主動翹課了。

回到家倒頭就想著去大睡,媽媽見此似是因為習以為常,沒有多大意外看了兩眼就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了,而就在李昊峰認為可以好好地睡一下,然後在夢裏好好去探險一下的時候,一個討厭的家夥又出現了。

“嗨,小弟,起床啦,出去玩好不好?作為年輕人......”

枕頭......枕頭在哪裏?我要砸飛她,她怎麽又來了?她不是在隔壁嗎?這是我的臥室啊......

大被飛揚,撲閃著屋子裏細微的灰塵,李昊峰一腳就將被褥踢飛,然後隻見他翻身便傲立於床頭,一臉醬紫色的表情直勾勾的盯著蕭美娘,似是要與對方拚命。

“好了,你說個痛快的吧?是要我怎麽做你才能放過我?”李昊峰含怒悲憤道。

“額,你娶我?怎麽樣?我保證你不吃虧的。”

蕭美娘就像是個脫線寶寶一樣,秉承著她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天仙級笑容,眨了眨眼睛帶著商量的語氣詢問道。

不過她多少還是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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