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發現家裏有個不討喜的人, 席間, 傅卿言的臉色一直沒好過。周深剛放下筷子就被他掃地出門, 合上門回來, 餘曼已經在收拾飯廳。

“碗扔到廚房, 明天有人來洗。”

正在搬運碗碟的她輕輕應了一聲, 把飯廳收拾幹淨, 她擦幹手上的水準備上樓,卻被沙發上的男人叫住。

“過來。”

她撇撇嘴慢騰騰的過去,在離他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坐下, 等了半天沒見他有所行動,也沒聽見他說話,她隻好先開口。

“馬上考試了, 我要待在學校準備複習。”

他翹著二郎腿, 依然沒什麽動作,也沒轉過來看她一眼, 餘曼擰著眉心轉了轉眼珠子。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 我就上去了。”

說完, 等了十多秒, 見他沒反應, 她才小心翼翼的站起來上樓。傅少脾氣差, 圈裏人都知道,在他麵前,她總是慫的一筆。

晚上, 她洗過澡吹頭發, 感覺床墊抖了抖,轉頭一看,見他穿著睡衣躺在另一側,她關掉吹風機問他。

“要做嗎?”

來這四個月,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說好聽點叫情人,難聽點叫會做飯的**。

“你把頭發吹幹。”

她哦了一聲,背對著他繼續吹頭發,忙完之後收起東西爬上床,盤腿坐在他身邊。

沒過多久,半開半掩的臥室裏傳出肢體的碰撞和婉轉的低吟,她回家沒休息好,體力完全跟不上,才一會兒就攤在**任他索求。

看著身下不在狀態的女人,他忍著欲望停下來,原本俊秀的五官,在這一刻多了幾分狂野。

“回家沒睡覺?”

“老是做噩夢,睡不好。”

他點點頭加快頻率,她撐了一會兒,還是在一陣陣浪潮中睡著了。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感覺神清氣爽,就是腰有點酸,洗漱完下樓見他坐在客廳看資料。兀自去廚房忙了一會兒,端著兩碗蛋炒飯出來。

“我炒多了,你要不要嚐嚐?”

本以為不吃早飯的他會高冷的拒絕,沒成想他放下手裏的東西過來了,她隻好忍痛割愛把多的一份推到他麵前。

“今天我要去你們學校辦事,順路帶你一程。”

聽到這話,含著勺子的她吞也不是、吐出來也不對,隻能傻傻點頭,到吃完飯也沒問他去學校做什麽,對於這個世界,她總是比別人少幾分好奇。

臨近期末的課程,沒幾個人敢翹課,餘曼匆忙記著筆記,希望明年能再拿個獎學金。

下課後她打算在教室上自習,卻被不停震動的手機弄得心煩意亂,看見他的號碼,頓時頭皮一緊,拿著手機到外麵。

“我在你出租屋樓下。”

“啊?”

“現在過來,我有事和你說。”

看了眼牆上貼的名人語錄,她不爭氣的點頭,“好,我這就過去。”

背著書包從教學樓跑到家屬樓,她被累得夠嗆,到他車跟前的時候,完全直不起腰。

“你…你要說什麽?”

看著車外氣喘籲籲的女人,他推開車門下來,目光掃過麵前的建築。

“帶我上去看看。”

“啊?”

一下子,她心不跳了,氣也不喘了,整個人都蒙了。

“我和你有事要說。”

“不能在這兒說嗎?”

他抿著薄唇不說話,她摳著車燈僵持了一會兒,最後一臉為難的拿出手機給學姐打電話。

“婷婷,我是餘曼,有個朋友想去家裏坐坐,就待在我臥室,是男生,可以嗎?”

他站在車前,見她緊張的咬著嘴角,眉心聚到一起,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麽,她的眉頭舒展開來,但是眼裏多了幾分惋惜。

“她說可以,走吧。”

樓道的窗子背陽,一進去就感覺氣溫驟降,上樓的時候餘曼在猜他要說什麽,他繃著臉避開滿是灰塵的扶手和散落在樓梯上的垃圾。

臥室裏有點亂,她爬到**把沒來得及收拾的衣服扔進旁邊的衣簍裏,拉開椅子請他坐下。

“我要出差,今晚就走,家裏的魚交給你了。”

說完,發現她臉上的失望越來越明顯,他有些好奇:她以為他要說什麽?

“不是有鍾點工嘛,我不會養魚。”

第一次去他那裏,倒是被那幾條巴掌大的熱帶魚吸住了眼球,等日子一長,她就對那些不能吃、不能摸的小東西失去了興趣。

“每天喂一次,多了會把它們撐死。”

說著,他站起來,餘曼以為他要走,心裏終於有點小開心。誰知,他上前兩步把門反鎖,然後轉過來目光單純的看著她。

“你要…要幹嘛?這裏不行!我室友會回來的!”

“這裏,車上,二選一。”

被壓在**的人氣鼓鼓的瞪著天花板,心想你怎麽不讓我去死呢。

在她晃神的刹那間,男人彎下腰,她咬著被子裝死,傅卿言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耳朵,心情莫名的好。

結束後,他擦了擦身,幫她把裙子打理好,坐在床邊沒打算離開的樣子。

“要不要我陪你吃個午飯?”

“不用!”

她夾著腿躺在**,感覺渾身濕膩膩的,想讓他滾,又缺點膽量。

“記住我的話,魚要是死了,你就讓你生不如死。”

對上他眼裏的淺笑,香汗淋漓的餘曼無端打了個冷顫,她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他說得出自然做得到。

“好好準備考試,我走了。”

走之前還不忘在她圓滑的白團子上掐一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等他走出臥室就小聲罵人,才罵幾句,她聽見對麵臥室的門開了。

突然間,餘曼那顆想求死的心,膨脹的有些厲害!

她在屋裏躺到傍晚才出來,卻還是和學姐碰了個正著。想著中午的事,她麵上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怎麽開口,學姐倒是見怪不怪的樣子。

“比我想的年輕。”

她被包養的事早在學生中傳開,加上經常夜不歸宿,室友肯定能猜到一些。但是,聽對方這麽講出來,她心裏還是堵得慌。

“嗯,我運氣比較好。”

她不愛對人示弱,這種時候除了繼續自黑什麽也做不了,揉揉腦袋去廚房,心情一落千丈。

做了份西紅柿雞蛋麵端上桌,學姐洗完水果出來,放了個蘋果在她麵前,平靜的提醒她。

“吃完飯記得把碗洗了,我討厭蟑螂,晚安!”

看著那個掛著水珠的紅蘋果,她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鼻子酸澀的厲害。

晚上,爬上床沒多久又睡著了,她在夢裏看見母親、父親還有那些眼裏寫滿厭惡的親戚,淚水不知不覺潤濕枕巾。

大概是恨屋及烏,過了三天她才去傅卿言的公寓,看著還沒翻白肚皮的魚兒,趕忙抓了幾大把魚食投進去,站在旁邊看幾條魚瘋搶。

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

為了釋放壓力,餘曼弄了桌豐盛的麻辣火鍋,開了瓶叫不上名字的紅酒,喝完之後睡到第二天中午。

“腦殼痛,再也不喝酒了!”

他的酒,後勁兒太大,酒醒後她腦袋像是被鈍器敲打過。搖搖晃晃的下來,路過水族箱的時候感覺哪裏不對勁。

定睛一看:昨天活蹦亂跳搶食的魚,今天全翻著白肚皮飄在水麵上。

她愣了半天,小心翼翼伸出手指戳了戳其中一條,魚兒毫無反應。

“臥槽!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