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大鬧賭城 二
監控室裏。
“長官,沒有這個人的任何信息,他肯定是偷渡過來的。”操作員報告說。
“很好,不管他賺多少,都得給我們留下。”保安隊長打開嘴角的微型話筒說道,“47號,盡快結束吧,他走不了。”
坐在西門對麵的人抬頭看一眼西門背後天花板上的攝像頭,表示明白。
西門看到對方腰間的語音接收裝置發生振動,對方眼神上瞟的細微動作也被察覺,同時,超級聽力聽到對方耳塞中的聲音。
“難道他們要動武?”西門心中暗道,隨時做好保護芳菲的準備。
“好吧,我承認,你的運氣確實比我好。”對方用英語對西門說道。
“我從來不缺運氣。”西門很鎮定地說,沒有任何異樣。
“我們一張定勝負,你有膽量嗎?”對方說。
“樂意奉陪。”西門道。
“我們每人抽一張牌,誰的大誰就贏,桌麵上所有的籌碼就是誰的,怎麽樣?你敢賭嗎?”對方說。
“很公平。”西門笑著說。
按摩女郎把牌攤到桌子上,對方很隨意地從中間抽到一張“梅花9”,亮到桌子上,西門看不出對方是何用意,因為最上麵一張就是“黑桃k”,對方肯定知道,牌上有標記。
“菲菲,你來抽吧。”
西門衝芳菲說,沒有叫“芳菲”,而是叫“菲菲”,這是他們來之前就定好了的,芳菲的代號是菲菲,西門的代號是西西。
“我來?”
芳菲有些疑惑,心跳有些加速,雖然芳菲從不缺錢,但三十五萬美元也不是小數目,可能一下子就沒了,未免有點兒小緊張。
西門用肉眼就能看到芳菲的胸脯微微加速起伏,顯然是緊張造成的,忙安慰她,“沒關係,相信你的運氣!”
“好吧。”
芳菲伸手隨意抽了一張,竟然是“紅桃10”。
芳菲贏了。
對方起身離開,所有的籌碼都堆到西門麵前的托盤裏,西門隨手拿起兩個一萬美元的籌碼拋給洗牌的按摩女郎,算是小費,按摩女郎當然高興,拿起籌碼笑的合不攏嘴,因為她這一晚當然賺不了兩萬美元。
監控室裏。
保安隊長正在指揮布控人手,一名黑人侍者快速走進來,說道:“邦德先生聽說這裏有個人運氣很好,希望能跟他較量一下。”
保安隊長略有遲疑,但馬上同意,邦德先生的麵子必須得給。
侍者又快速走了出去。
西門端起托盤,轉身要走,看到那個東方侍者,隨口問道:“請問現在是幾點?”
西門自己的手表還是星城時間,他的手表自從作為暗器射向巨獸被毀以後,幾天以後就花費十萬人民幣又買了同樣的一款。
超人不差錢。
“剛好十點。”侍者抬手看一下。
“謝謝。”
西門又遞給東方侍者兩個籌碼,拉著芳菲正要離開,房門突然打開,走進來的人正是酒店門口遇到的邦德和邦女郎。
“正要去找他,贏他的汽車,沒想到卻送上門了。”西門心中暗道。
“聽說你運氣很好?”邦德走到西門麵前,用英語說。
“是的,一向都很好。”西門隻用中文回答。
“如果兩個運氣都很好的人在一起較量,不知道誰的運氣會更好?”邦德說。
“年輕的那一個。”西門說,因為西門的年齡比對方小很多。
“噢!是嗎!那我們就試試,看誰的運氣好?”
“肯定是我。”西門很自信地說。
邦德隻是笑一下,走到圓桌邊坐下,邦女郎衝西門拋個媚眼,站到邦德的身後,西門也重新坐到座位上。
“我在這裏的信譽賬戶是一百萬美元,我就拿這一百萬賭你手中的籌碼,應該足夠了吧。”
邦德向東方侍者伸出手,拇指上碩大的扳指閃著光,東方侍者明白,拿出一張一百萬的籌碼交給邦德。
西門心裏清楚,自己手中的籌碼不超過八十萬,但是西門隻盯著邦德手上的扳指,沒有說話。
大家都是聰明人。
邦德很聰明。
“我的扳指是英國女王送給我的禮物。”邦德把一百萬籌碼放到旁邊,摘下扳指,把玩幾下。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它應該來自於中國。”西門很確信,“還記得一百多年前,你們英國人到中國幹的好事嗎?拿走了我們大量的國寶和錢財,現在我要從你這裏拿回一部分。”
“嗬嗬,不錯,它曾經戴在你們乾隆皇帝的手上,不幸的是,一百多年前,你們沒有能力保護它,失去了它。”邦德盯著西門,想看西門的反應。
西門麵無表情,芳菲則已現出怒色。
“當然,也可以把它作為籌碼。”說著,邦德把扳指和一百萬美元籌碼一起推到圓桌中間,“如果你運氣足夠好的話,都是你的。”
“我對美元沒有興趣。”西門說著,把一百萬美元籌碼推到一邊,“不過,你的車很漂亮。”
“嗬嗬,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我很喜歡你。”邦德笑了,“好吧。”邦德從上衣兜裏掏出停車卡,丟到桌子上,“這回你滿意了吧?”
“當然,請吧。”西門也紳士地示意。
按摩女郎再次上陣,重新洗牌後,把牌放到桌子上。
“一張定勝負,你先來。”邦德說。
“不,你先。”西門說,“在中國有句古話,叫‘長者先,幼者後’。”
“好吧,新規則是‘k’最大,‘a’最小,明白?”邦德說。
西門點頭。
邦德非常自信的出手,抽出一張牌,亮到桌麵上,是黑桃k,邦德很滿意,其他所有的人也都在微笑。
西門依然麵無表情,看了芳菲一眼。
“啊……不會還讓我來抽吧?”這一次,芳菲更是心跳加速,胸脯起伏的也更厲害。
“放心,好運氣已經轉到你身上了。”西門輕鬆地說。
芳菲鎮定一下,鼓起勇氣,伸手去抽牌。
所有的人都看到這個年輕女孩纖細的手在微微顫抖。
如果說西門能夠作弊的話,那麽,芳菲萬萬不能作弊。
終於,芳菲自信地抽出一張牌,剛要翻過來,西門卻快速地接過來,然後才亮牌。
是方塊k。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微笑。
“平手,再來。”邦女郎盯著西門說。
“不,是他贏了。”邦德說。
“是平手,需要再……”那位東方侍者說。
“不!”
邦德聲音很大,打斷了東方侍者的話,“我抽到‘k’的幾率是五十二分之四,而他抽到‘k’的幾率是五十一分之三,他的幾率更小,所以,他贏了。”邦德站起來要走。
“等等。”西門問道,“你是詹姆斯?邦德?”
“我隻叫邦德!”邦德的語氣深沉而冷酷,說完徑直走了,邦女郎也走了。
“邦德就是邦德,輸了都這麽瀟灑。”
西門拿起扳指戴在自己的拇指上,正合適,又抓起停車卡和籌碼。
“我們也走。”
沒有人阻擋,因為他們知道,這兩個年輕人走不出酒店。
西門和芳菲將籌碼兌換為八十萬美元的現金,裝到皮箱裏,皮箱沉甸甸的,又用停車卡領到了車鑰匙,坐電梯直奔地下車庫。
電梯裏。
一進電梯,芳菲就很高興,但她想不通,莊家輸了錢,怎麽會放走玩家。
“他們就這樣讓我們輕易地走了?”
“美國人很講信用,我們也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理當讓我們離開,再說他們也不缺這點兒錢。”西門分析說,“不過,下一次,他們會把我們拒之門外。”
“對了。”芳菲忽然想起來,“我抽的那張牌,真的是‘方塊k’嗎?”
西門微笑不語。
“快說呀!我想知道!”芳菲催促道。
西門看了一眼電梯中的攝像頭,隻好說:“真的是‘k’,你的運氣比我好。”
芳菲猜他沒有說實話,不再多問。
電梯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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