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英雄的負擔
特防局。
由於病房裏不設攝像頭，畫麵一直停留在病房的門口，裏麵的情況無法看到。
當趙斯坦走出病房，從走廊的另一側消失，池清清的父親剛好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連趙斯坦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畫麵迅速切換後，無法找到趙斯坦的蹤跡。
“局長，他好像徹底消失了。”
“我知道。”
王局長自然知道趙斯坦的能力，轉身走出監察室。
“他們的落腳點在哪裏？他為何出現在地鐵之中？來的目的是什麽？”王局長邊走邊想著，“那個女孩！跟艾芳菲很相似。”
“不好！”王局長不自覺地輕聲說了出來，立即掏出電話，撥通西門的號碼。
街上。
離開智者超人的茶館後，西門獨自走著。
烈日當空，氣溫很高，路人們紛紛躲避，女士們打著太陽傘，而西門則享受著強烈的陽光。陽光即是能量，隻是能量的一種來源，西門也不知道這種能量是如何轉化成自身的能量的，但他依然享受著。
手機開始振動，有素質的人手機都調成振動，西門掏出手機，顯示著陌生的號碼。
西門隻有特工李建國和蘭麗的號碼，沒有王局長的號碼。
接通後，王局長的聲音立即傳過來。
“快去保護芳菲，趙斯坦在星城。”
當“芳菲”兩字傳到耳鼓，西門立即從街上消失，他不在乎是否被人看到，芳菲的重要程度勝過一切。路邊某雜貨店店主好像看到了西門，隻覺得眼睛一花，人就憑空消失了，揉了揉眼睛，詫異道：“大白天見鬼？”
當“星城”兩字傳到耳鼓，西門已經懸停在數十公裏外星城郊區某部隊大院芳菲父母的住處窗外，芳菲獨自坐在床邊，正在敲擊著筆記本電腦。
“芳菲安全，局長。”西門已經聽出是王局長的聲音，報告道。
“很好。那麽，他的目標不是芳菲。”手機聽筒傳來聲音。
“他在哪裏？”西門依然懸停在空中，目光掃描著其他房間，芳菲的父母都不在，然後掃描周圍數公裏的範圍。
“消失了！有情況我再聯係你。”王局長沒有過多解釋，掛斷電話。
西門收起手機，凝視著芳菲。
僅半天時間沒見麵，西門越發想念芳菲，身體不知不覺就飄到十六層的玻璃窗前，而芳菲好像也有心電感應一樣，放下電腦，回頭看向窗外，兩人的目光不期而遇。
芳菲快步走到窗前，打開窗戶，西門飄進屋中，緊緊抱住她。
良久。
“出什麽事了？”芳菲問。
“沒事，就是想你。”西門道，抱著她沒放開。
“肯定有事，快告訴我。”芳菲抬起頭說。
“趙斯坦出現在星城，我擔心你的安全。”
“啊……”
“剛才王局長打電話給我，可能是通過監測發現了趙斯坦，擔心你的安全。”西門解釋說。
“他來幹什麽？”
西門搖搖頭。
“有情況，她會再聯係我。”
芳菲去關窗戶，西門走到床邊，看著**的筆記本電腦。
“你在寫作？”西門看著屏幕說。
“是啊，在寫你的故事。”芳菲也坐到床邊，“別忘了，我學的是新聞專業。”
西門在一瞬間看完屏幕上顯示著的文字，神色突然沉靜下來。
“怎麽了？”芳菲注意到西門的表情變化。
西門握住芳菲的手，凝視著她。芳菲感覺西門在突然之間思想好像有了很大的改變，難道是看了她寫的幾行文字！
“我真的是個英雄嗎？”西門的語氣中帶著懷疑，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懷疑。
“當然是，我的大英雄！”芳菲毫不遲疑，肯定地答道，“你拯救地球兩次，保衛著這座城市，保衛著人類，當然是英雄。”
“可是，我隻有二十歲，讓一個年輕人背負上‘英雄’這樣沉重的稱號，我能負擔的起嗎？”西門突然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
“英雄不論出處，英雄也不論年齡……”
“英雄也會犯錯。”西門打斷芳菲的話說，“當初殺死周淮安，我是沒有這個權利的，對於趙斯坦，我也可以抓住他，交給政府……”
“那是正當防衛，你沒有錯。”芳菲道，“他們變成生化人，威脅著人類的安全，殺死他們有錯嗎？任何有能力的人都會這麽做。”
芳菲感覺到西門陷入了思想的僵局，她必須拯救他的思想，重新樹立英雄的信心。
這就是女性的力量！
“弗萊士和邦德呢？還有邦女郎，他們都是普通人類，而我卻為了報私仇殺死他們，這件事還沒有曝光，一旦曝光，輿論的壓力也會壓垮我的。”西門說到這裏，心中不免緊張起來，握住芳菲的手有些顫抖，體內的能量潮微微隱去，寒氣自然襲來，使芳菲不禁打了個寒戰。
“別忘了，他們是怎麽對待我的，在他們的背後，不知隱藏了多少罪惡的交易，你不懲罰他們，遲早也會有人懲罰他們，他們罪有應得。”
也許芳菲的理論並不能站住腳，但她必須為西門開脫，打破他的思想封印。
西門的手又恢複了正常溫度。
“但我不是執法機關，我也不代表法律。”
“對於生化人和外星人，法律是真空的，他們不遵守人類的法律，人類當然也可以消滅他們。”芳菲反應神速，思維敏捷，不愧是精靈古怪，勝過黃蓉。
西門伸手刮一下芳菲的鼻子，神色又恢複了自信。
“你是上天賜予我的開心鎖。”
西門摟住芳菲的肩膀，撲倒在**，把她壓在身下，鼻尖貼著鼻尖。
“啊……英雄不能欺負弱女子。”芳菲沒有任何反抗，撒嬌般地說著。
西門更進一步，印上芳菲的唇。
一陣纏綿之後。
“你已經不完全屬於人類，某些法律不適合你，也無法約束你，需要你自己約束自己。”芳菲伏在西門的耳邊說。
“我會的，我不會濫殺無辜，關鍵是還有你來約束我呢。”西門道。
“紫連綿姐姐呢？她怎麽樣了？”芳菲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