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爹和那些幹兒子39

鄭少森森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奇葩!

現在他森森覺得自己在夢裏死得不冤,一點也不冤,如果殺他的主使者真的是他這幾個牛掰的幹兒子們!

他媽的看看都是些什麽人!

一個比一個藏得深,一個比一個理直氣壯,全部都把他當猴兒耍!

他媽的他挑人的眼光就是一垃圾!再不擱擔子估計人人都笑他就是一傻逼!

一時氣極之下把辦公室裏的幾個價值連城的古董給砸了!回過神看到一地碎片,即使紈絝揮霍如鄭冽,也不禁覺得有點蛋疼。

他要和他們斷絕幹爹幹兒子的關係!但光這樣還不夠,遠遠不夠……

下決定之前他打了一個電話給卓舒然。

“幹爹……”電話很快被接起,電話另一頭卓舒然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詫異和驚喜。

鄭冽卻懶得和他客套,開門見山說:“我是明寶寶的合法收養人,我要把他接走,你準備好行李。”鄭明寶隻是個什麽都不懂的癡兒,不能讓他和卓舒然這個心機深沉的人再繼續相處下去。

“……幹爹,連你也不要我了嗎?”沉默了一會兒,卓舒然輕柔問。

這個“也”字聽得鄭冽心口一扯。夢醒後他真的嚐試過相信卓舒然的,對他認真用了心。但他不想再一次不明不白地丟了性命。

“沒有什麽好說的!把明寶寶交給我,我會照顧他。”鄭冽斷然說。其實這一句他說得有點心虛,畢竟他養了鄭翡幾年卻把他完全養歪了。但卓舒然身邊的不穩定因素太多,他不想鄭明寶這個小傻瓜出事。

卓舒然笑了一聲,慢慢說:“不,幹爹,我不會把他交給你,你也不敢單獨照顧他。”

“你是什麽意思?”鄭冽皺起眉。

“知道為什麽你會對鄭明寶產生欲/望嗎?”卓舒然的聲線微顫,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安撫和暗示的味道。

鄭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做了什麽?”

“幹爹,除了精通計算機,我還修了一個心理學的課程,已經拿到博士學位。在這個課程裏,我最擅長的是……”他拖長調子,“心理暗示。”

“說清楚!”

“不知道幹爹你單獨和明寶寶相處,能不能控製住潛意識的暗示,不動他呢?”卓舒然笑道。

“卓舒然你這個混蛋!”鄭冽大罵!

卓舒然低哼一聲,哢嚓一下掛斷電話。

鄭冽瞪著手機,作夢也想不到他會對明寶寶動欲/念是因為卓舒然的心理暗示!不過如果真的是卓舒然動的手腳,為什麽他會想要他碰明寶寶?又為什麽買通人撞他的車,最終阻止了他碰明寶寶?

鄭冽完全搞不明白卓舒然到底在想什麽!他這樣深藏不露、處心積慮到底是為什麽?

鄭冽有種直覺,他必須重新認識卓舒然這個人。他很可能是夢裏那一槍的關鍵……

不過在搞清楚一切之前——

鄭冽沉著臉,打了一個電話給專門幫他處理雜務的管家公司。

從鄭翡開始,他陸陸續續養了五個幹兒子,雖然有些是半養著的,但衣食住行各個方麵鄭冽都用專人打點。管家公司的服務對象就是上流社會的名流富豪,服務範圍涵蓋麵極廣,標榜的宗旨是隻有客戶想不到的,沒有他們辦不到的。

鄭冽是這家管家公司的大客戶之一,有專業人員為他提供獨家服務。

聽到鄭冽的要求,專業人員遲疑地問:“鄭先生,您確定要這麽做?”

鄭冽重重地“嗯”了一聲。

“好的,鄭先生,我們會在一個星期內辦妥,請您放心。”專業人員公事公辦道。

“很好。”

為了一解心頭之恨,鄭冽做了一件很不要臉的事。

他讓管家公司把這些年他給幹兒子們送的各種房子、車子、其他禮物,為他們支付的學費、培訓費等等全部按不同的人各列了一份清單。

他把鄭明寶那一份清單抽出來,放到一邊。

至於另外四個人,已經過戶到他們名下的財產鄭冽不管,至於其他的財物費用,鄭冽給每個人都打了一張收條,按年利率40%的本金收取費用,可以一次性付清,也可以分期付款,不過分期付款加收10%的手續費。

此外,他按鑽石俱樂部包養最頂級的鴨子的均價,給每個人一年500萬的包養費。

這樣互相抵扣以後,每個人的賬單就是:

大少殷兆瀾,欠鄭冽6198萬(主要是鄭冽早期幫助殷家用的錢以及中天集團的股份)

二少秦臻,欠鄭冽200萬(因為秦臻已經先還了一筆巨款)

三少卓舒然,鄭冽欠他1390萬(這是個聰明到很少用鄭冽錢的主兒)

四少鄭翡,欠鄭冽5200萬(主要是擺平蕭家報複時用的錢)

真正算起來鄭冽才知道自己花在五個幹兒子身上的錢已經過億,而不知該說幸還是不幸,他送給他們一共合起來有4棟別墅,6部車子,全部都在鄭冽名下,即使曾經過戶到幹兒子們名下的,後來也以轉贈的方式還給鄭冽這個幹爹。

所以這些兔崽子一開始就打算和他撇清關係!鄭冽拿著清單恨恨想。

難道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不拖不欠嗎?

他是不是太寵他們,寵到他們腦子都傻了?

既然都不稀罕他給他們的一切,就讓他們體會一下真正的被包養的待遇!

於是七日後,除了還不知躲在哪個洞裏避風頭的鄭翡,殷兆瀾、秦臻、卓舒然都收到一份清單、收條和一封斷絕關係的聲明。

殷兆瀾自那天和卓舒然攤牌後,失蹤了整整兩天,這件事上報到鄭冽的董事長室。鄭冽以曠工為由,扣了他相應工資的3倍以作懲罰。除此之外,他和陳唐談了一場,和他商討開除殷兆瀾的可能性。

鄭冽很清楚殷兆瀾可以給正在步入暮靄沉沉時期的中天集團帶來極大的利益。但這些利益伴隨著巨大的風險,而且他對殷兆瀾的忠誠抱著懷疑的態度。

在夢裏,他被殷兆瀾驅逐出中天集團,失去了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以及集團內部事務的最終決策權。雖然他的股份份額沒有變動,財富的數目也隻升不降,平時不太管事所以最終決策權也甚少動用,但鄭冽的自尊心還是受到不少傷害,而且這一場背叛的主導者還是他心愛的人。

夢醒後,鄭冽想揪出殷兆瀾動手腳的小辮子,名正言順把他驅逐出公司,也想看看是不是有其他人在暗地裏算計中天集團、算計他鄭冽。但目前為止,鄭冽沒有發現殷兆瀾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相比於他這個掛名的董事長,殷兆瀾這個財務總長對集團的貢獻比他要多得多。

陳唐聽了鄭冽的疑慮後,沉思了好一陣子,很直白說:“如果你肯回來主持大局,安安分分做集團的領導人,我對開除兆瀾沒有意見。”他在中天集團幹了半輩子,對這裏的感情已經不是隻關注錢和權那麽簡單。他希望中天集團可以好好延續下去。這同樣是鄭冽父母的遺願。自從鄭冽擱擔子不幹後,他一直在物色合適的接任人,好不容易發現和培養出殷兆瀾,並且順利獲得管理層其他元老級人員的支持。如今他們這些老家夥退休在即,鄭冽卻因為一些莫須有的原因說想把他們看中的人開除,除非鄭冽肯回來接手,不然他們誰也不會服氣。

中天集團隻是鄭冽名下產業的其中一個大頭。即使失去了中天集團,光是他的其他商鋪物業、股票基金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收入也足夠他衣食無憂一輩子。待在一個地方戰戰兢兢工作絕對不是鄭冽的人生追求。

若不是中天集團是鄭父鄭母的心血結晶,而且漸漸和蕭家、安家扯上一些關係,鄭冽根本不想管這個集團的任何事。

見鄭冽不說話,陳唐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想了想,問:“阿冽,沒有其他折中的方式嗎?”

有。比如回收股權,做到絕對控股。那麽無論誰想要奪權都不可能實現。

但目前來說,中天集團的股權分布是相對穩定的。鄭冽握有45%的集團股份份額,在正常的企業中已經相當高。隨著集團的進一步發展,他的股權隻會進一步被稀釋。而殷兆瀾作為接任人,如果他手上沒有股權,一是難以服眾,二是他的忠誠度恐怕也會因此而打折,沒有誰會心甘情願打白工的。而且以他對公司的付出,這個處置對他也相當不公平。

撇開私人感情不談,殷兆瀾能為中天集團付出那麽多,已經非常難得。他確實做到當初和鄭冽分手時所承諾的,以另一種形式報答鄭冽對他的幫助。

“陳叔,你覺得殷兆瀾真的可信嗎?”鄭冽知道自己對殷兆瀾的觀感已經有了偏見。但既然他不想承擔責任,也不能因此而罔顧集團裏其他人的意願。

陳唐語重心長道:“阿冽,我相信兆瀾是個好孩子。他一路走過來很不容易,我們都願意給他更進一步的機會。”

鄭冽說:“既然他是你們的選擇,那我尊重你們的選擇。但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

“什麽條件?”

“等殷兆瀾回來,我們召開一個內部會議。”鄭冽說。

“沒問題。”陳唐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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