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這更不妙的是,一整個中午,慕塵昔居然沒過來逮我去進行他那個減肥方案,於是我膽戰心驚外加鬱悶了好一會兒,腦袋就自動清零,快樂地去掃**食堂了。

午休過後,林嘉不知道在做什麽,神經兮兮地拿著筆在紙上嘩嘩的不知寫些什麽,當我試圖偷看的時候,還被她發現並用偷看就絕交的話嚴禁我偷瞄。

絕對有鬼,我在心裏嘀咕著,當然嘀咕雖嘀咕,可也改變不了我看不到的事實。

今天放學後剛好是輪到我值日,同班的同學早已經走了,除了幾個和我同樣值日的同學還在教室裏就沒別人了,我拿著掃把望了望林嘉的位置歎了口氣。

“這個沒義氣的,明明說好要陪我值日的,結果居然說有重要的事落跑了。”想起林嘉溜走前那賊兮兮的眼神,我就有點無奈,想了會,最終隻好認命的打掃衛生。

值日完,我撇頭看向窗外,夕陽將整片天空染成了橘紅色,餘暉傾斜在玻璃窗上折射出一個個光圈,慢慢地,我看得出神。

“在看什麽?”身後響起一道聲音,我聞言轉過身子,隻見同我一起值日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光了,空曠的教室靜悄悄的,隻有剛才的那道聲音還在回**。

一道修長的身影安靜地站在我身後一米處,餘暉細細碎碎的撒在他的臉龐上,額前垂下的劉海在他的臉上落下些許陰影,他淡漠的黑眸專注地凝視著我,在夕陽下微微閃爍,我甚至覺得,若是我走近,定能看見他眼中我的倒影。

這樣的感覺讓我有些心慌,一時間竟忘了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一直沒看見你下樓。”所以我就上來了。慕塵昔看著我在心裏偷偷補充,麵容愈發柔和。

“怎麽剩你一個人打掃?”慕塵昔看了看我旁邊倚著桌子的掃帚,微微皺眉。

“慕塵昔,你是不是發燒到把腦子燒壞了。”我盯著他的眼睛不經大腦的蹦出一句話,身子上前一步,伸出肉乎乎的手,手掌心貼著他額頭,可掌心傳來的溫度明顯正常。

“沒發燒啊?莫非你是靈魂穿越了,所以你現在身體是慕塵昔的,但是靈魂已經不是本人了?”我表情嚴肅地看著他,眼神充滿了濃烈的懷疑,有種恨不得把他由裏到外都檢查一遍的衝動。

“白癡,用手測溫度是用手背,不是手心。”慕塵昔明顯沒在意我的懷疑,伸手拍開我的手,用看豬的眼神看我,他的眼神一變,我那種心慌的感覺瞬間就沒了。

“你管我,倒是你,剛才是眼睛抽搐了嗎?”我收回被他拍開的手,張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白癡。”慕塵昔垂眸瞥了我一眼,將視線調至一旁,淡淡的吐出這一句。

“慕塵昔,小心我咬你!”第二次被喊白癡,我就不淡定了,盯刹那轉換成瞪,語氣不善地威脅道。

“白癡。”慕塵昔再次吐出這兩個字,眼眸在不經意間閃過一絲笑意,快到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我真的咬了!!!”我再次鄭重的威脅。

“乖,別鬧了,走吧。”慕塵昔伸手拉住我的手腕,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給他帶出教室。神馬情況?又是乖?!!我不是他家的寵物!!!不是!!!

但是我根本就沒有一點反駁的空隙,某個腿長的家夥走得那麽快,我不一路小跑跟上那絕對隻有給拖著走的份。前麵得逞了的某隻唇角微勾,帶著無法掩飾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