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初明心意

白奕辰看著小孩瞬間滿血複活的眼神心裏一樂,他柔聲道:“做的很好……不過有件事情要告訴……”

白奕辰拉著因為得到他的誇獎而露出笑容的小孩的手,慢慢的往車上走去,邊走邊偷笑:“其實高遠的母親,也是化妝的……”而且那老太太每每都打扮的跟一顆聖誕樹似的,“所以,估計他很長一段時間都隻能過身邊隻有男的生活了……”

不過,白奕辰還是有些好奇的問道:“對了,怎麽會隨身帶著作用這麽奇怪的藥的?”

“自從上次碰見弟弟調戲女服務員之後。”小孩眨巴眨巴大眼睛,有些心虛的回答道,“當時想著如果弟弟來找的茬,就可以派上用場了。結果沒有遇到弟弟,反而先碰到了這個討厭的高遠。”

真可惜,讓白奕揚逃過一劫!

沒有一點兄弟愛的白二少心裏默默地嘀咕著,然後他饒有興致的問:“還有什麽有趣的失敗品?”隻要能用白奕揚身上就行,不拘效果。

“有很多好玩的藥,回家再給看。”

“……好”

“對了,小安,下次高遠再對胡說八道,就直接揍他,知道嗎?”雖然今天小孩自己報複了回去,但是委屈他給高老三倒酒這件事,還是讓白奕辰心裏非常不舒服,不管怎麽說,是他不好,非但沒能保護好小安,還讓他因為自己受了委屈。

“今天的事,白二哥會給報仇的。”白奕辰承諾似的低語。

“嗯,謝謝白二哥。”

“還有,下次下藥的時候小心點,別被發現了。”

“好的。”他的技術是跟師父學的,肯定沒問題。

兩一問一答中先後上了車,悍馬緩緩啟動。

“白二哥……”

“嗯?”

“其實喜歡男也沒什麽,不用意他說的話。”

“……嗯”—_—!!!

“白二哥……”

“嗯?”

“穿裙子跳舞的那張照片真的找不到了嗎?”他好想看……

“……真的。”有也說沒有!

“白二哥……”

“怎麽?”

“們以後再也不要去吃西餐了吧?”他真的跟西餐廳犯衝啊。

“……好。”

之後的一個多月,高遠真的沒有公眾場合出現過。有小道消息傳聞,高三少得了怪病,需要靜養,又有說其實高三少得了蕁麻疹,隻不過過敏源是女。這個消息是真是假不得而知,隻知道高家三少病好之後女色上的確是淡了不少,於是又有“高三少已經不行”的流言傳開,不知娛樂了多少京城的男女老少。

當晚,碧水雲居7號樓的書房裏,白奕辰拿起電話,臉色陰沉的像要滴出水來:“梁響,不管用什麽方法,用最短的時間將藥茶的方子透漏給高遠的遠成集團……對……記住!藥材的特殊炮製方法一定要保密,而且要注明,經檢驗,曲陽縣的綠茶效果最佳。”

放下電話,白奕辰看著白奕辰發來的郵件,嘴角露出微笑:大哥今年的政績算是有著落了……他高遠不是喜歡跟他搶嗎?這次他就讓他搶個夠!

忙完正事,白奕辰雙手抱著後腦勺有些疲憊的靠椅背上,腦中依然不斷響起今晚安然的話:其實喜歡男也沒什麽……

白奕辰唇角露出一絲苦笑。

從高中的時候起,白奕辰就發現自己與別不太一樣。那時候,他身邊十七八歲的男孩們,差不多都有了自己暗戀的對象。而他當時埋首學業,對身邊主動靠近的女孩無絲毫意動。上了大學以後才發現自己似乎是天生對女提不起什麽興趣,本來以為自己就是冷清的性格,結果一次偶然的機會,不小心撞破舅舅與沈擎的□,當時雖然慌亂,但事後想起時,居然覺得身體有些微微發熱。他驚慌失措的上網查詢,才發現自己可能是天生的同誌。

因為身邊有了舅舅的例子,所以白奕辰並不是很害怕,一向習慣了有事自己解決的他,糾結了一陣子之後,便順其自然的接受了自己的性向。

成年以後的他由於忙於身邊的際關係,結果始終沒有時間去考慮感情的事,再加上他對□有著微微的潔癖,所以並沒有像其他太子黨那樣*。隻是偶爾有需要的時候,與京城有名的藍調會所的老板打個招呼,對方便會知趣的為他準備好新鮮幹淨的男孩子,讓他悄悄的去享受半個晚上。所以這麽多年來,知道他真實性向的,實是少之又少。

其實今天高遠當眾口不擇言的說他喜歡男的時候,白奕辰心裏是有些惶恐的,他不是怕自己被背後議論,而是怕安然知道以後心裏有疙瘩,疏遠自己。所以當時的他腦中一片空白,甚至沒有能力像往常一樣迅速的對高遠的挑釁作出反擊,他當時滿腦子的念頭就是:安然會不會覺得自己很惡心,會不會想要離開自己?

而更讓他不知所措的事情是,聽到小孩安慰似的對自己說“其實喜歡男也沒什麽”的時候,他第一反應不是趕緊編謊話來撇清自己,而是喜悅,是的,一種喜悅夾雜著安心的情緒那時候籠罩了他,甚至那一瞬間,他心髒猛地一跳,拉住小孩的手有些微微的酥麻。雖然白奕辰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他心裏也隱約明白了那種感覺代表的意義,心中有些喜悅,有些惶恐。

但是,不急。

白奕辰心裏對自己說:安然還小,不能操之過急,以免嚇到了他。隻要能夠一直將小孩留身邊,自己就有的是時間去理清這種感覺,順便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將小孩慢慢的攏掌心——小安是個純粹而美好的孩子,所以無論是為了親情,還是別的什麽,他都值得他去籌謀,去等待。

很多時候,等待的過程,也是一種美好……

雖然看似溫爾雅,但白奕辰從骨子裏卻是個十成十的行動派,所以那天之後,他的行程便有了變化。他不顧梁響的怨聲載道,以加薪為誘餌,將不重要的件下放給梁大秘處理,自己則每天各種遲到早退,一逮著機會便會出現小孩身邊,幫忙做這做那。晚餐也不再讓小孩做,而總是變著法的找理由帶他出去吃,不過這回,白二少很明智的再沒有選擇西餐廳……

可惜流水有意,落花卻半點不解風情。安然每天上午去給楊老爺子按摩,下午又忙著診所的裝修和布置,忙得要死,所以不但對於白奕辰的改變一無所覺,還暗自感歎白二哥的時間變多了,慶幸自己多了一個幫手。而白奕辰似乎也知道他的想法,但是並不意,照舊每天圍著小孩忙東忙西,甘之如飴。

這種狀況下,每天來幫忙的孫大少的存便顯得十分多餘,於是白奕辰眼珠一轉,孫鵬便被委以重任——趕緊找一下合適的位置準備開業,身為京城獨家代理商的孫大少有責任替翌辰集團最快的時間內打響興源藥茶的牌子,所以必須親力親為,馬虎不得。

看著孫大少含淚而去的背影,白奕辰微笑:其實這種事情隨便找個業內的來做就可以了,但是沒辦法,要是不把孫鵬這個電燈泡支走,他怎麽跟小安二世界,順便培養一下“感情”?

隻可惜算不如天算,前腳孫鵬眼淚汪汪的剛剛離開沒幾天,後腳白奕辰便接到了李浩的電話——說是要來北京,找安然複診。

白奕辰黑著臉掛斷電話,有些鬱悶的開口:“小安,李浩要來京城,說是來找複診。”

“啊?”安然聞言停下正切藥材的手,抬頭問道,“李浩要來?”

“嗯,是的。”白奕辰歎了口氣,“說是還有2個小時左右就到了。”

“啊?他怎麽來的?用不用們去接他?”雖然知道自己的藥對李浩一定有效,但是安然還是想親自看看他恢複到什麽程度了,所以一聽說自己的“病”就要來了,小孩看向白二少的目光裏帶著期冀。

李浩來京城還要他去接嗎?他真的去接了李浩還敢下車嗎?估計就算敢下車也不知道該先邁哪條腿把?白奕辰心裏默默地無語。

他本想一口拒絕,但是看著安然那亮晶晶的小眼神,卻怎麽也沒有辦法把“不”字說出口,於是他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李浩說他是開車來的。也知道,這個時間京城堵車是很嚴重的,再過兩個小時就接近晚高峰了,一去一回估計要很晚了。要不這樣吧,挑個喜歡的地方,定個位子,晚上們請李浩吃飯,吃飯的時候再順便給他把把脈,說好不好?”

“嗯,好。”安然毫無異議的點點頭,隻要有找他看病,對他來說就已經很滿足了,至於可憐的李浩能不能找到飯店,就這兩一個有心,一個無意中被忽略過去了。

“對了,反正晚上大家一起吃飯,不如把孫鵬也叫上吧?最近隻網上跟他打遊戲,都沒見他,也不知道忙些什麽。”提起吃飯,安然立刻想起了最近和他遊戲裏玩出牢固友誼的孫大少。

“孫鵬現好歹也是興源藥茶背後的代理商,最近忙市場忙得焦頭爛額,說不定晚上還需要請客應酬,就別叫他了。”好嘛,狼還沒到呢,這會兒又開始招虎了,自己身邊礙眼的怎麽這麽多呢?白奕辰聞言趕緊獻讒言道:“再說,李浩那個病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孫鵬去了也免得他尷尬。”

——白二少毫不臉紅的“忘記”了當初就是他用李浩的病當例子,向孫鵬炫耀小孩醫術高明的事情。所以某種程度上,安然懷疑他有輕度健忘症,還是有道理的。

安然哪裏知道白奕辰的小心思,他想了想,覺得對方說的也有道理,便點點頭,不再勉強。白二少則一邊歎氣:不管他現對小孩的心思究竟是什麽,看樣子自己都有的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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