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還在不停的下,緊抱在一起的兩人真正體會到相依為命的真情實感。

這時飛機懸梯上下來了一個人。

然後眼前亮了起來,燈光照的雪花如鑽石般璀燦,一個人影來到他們的麵前。

她晃忽中看到了許飛來了,那是小時候吧,她到山上去,天下了大雨,她獨自一人滑到在了山坡上,就在自己嚇的要死的時候,她看到了冒著大雨而來的許飛,那時她如同看到救星一樣。

她張開自己的小泥手大叫:“飛飛哥,飛飛哥,快來救我啊!”

一隻用力的大手終於握住了那隻張開的小泥手,然後猛的一帶,她的身子飛了起來。

那天她腳崴的不能走路,是許飛在泥濘的雨與水中把他背回了家。

還在她的頭上蒙上了一件衣服,怕雨把她澆壞了。

那一生中的夢總也不時的回味。

今天那個夢又重新走來了嗎?

她怎麽又看到了那張焦急的臉。

“起來,我能行!”

一個冰冷沙啞而熟悉的聲音讓她心一震。

“你生氣嗎?我……不想讓你生氣。”

是秦子炎,秦子炎生氣了,她好害怕,她真的不想讓這個人生氣。

她伸手撫摸了一下他那張帶著血跡的臉:“你怎麽也來了,生氣了嗎?”

“快把人給我,看她都成什麽樣子了,你要她死嗎?”

一聲怒吼震的她耳朵痛。

“誰要死了?”

她喃喃的問了一聲。

“不用你管,死我們倆死在一起,與許先生無關。”

啊,真的是許飛,他怎麽來了?他為什麽會來,他是誰?

腦子好亂了。

她隻覺得自己身子離地了,一個緊緊的抱著她,她不知道最後來到了哪裏。

“不,我聽到了兒子在叫我!”

昏迷中的她一下子驚醒了,就在這一時刻她大叫了起來。

“我聽到了我兒子的哭聲,你們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驚人的毅力讓她一下子站了起來,她推開了扶她的人,向前走去。

“多多,這是在飛機上,注意安全。”

楚多多兩眼發直的無焦距的望著外麵。

“就是我兒子的哭聲,不行,我要下去,我要跳下去。”

“多多,我下去,你好好休息一下,你不行的。”

秦子炎一拉她的手,安慰的拍了兩下。

“秦總裁,你身子受傷了不行,我下去吧!”

“都別爭了,還是我下去,誰跟我下去,不去的話我一個人去。”

說話的是許飛,他手下的人不知道今天總裁是怎麽了,為什麽這麽拚命?

也沒見到他如此急的發瘋過,每天的他淡定如一碗平靜的止水一般。

總裁下去自然要有人跟下去了。

“許先生,我記住你這分恩情了。有機會必然回報。”

“得得,我可是衝著我家多多來的,多多好好休息,這裏的一切都有我呢?”

誰知這話一出口,秦子炎暴怒一般,往起一站,腿顫抖了幾下,牙一咬,往前走了幾步。

“不必,那還是我下去吧,沒什麽動靜的話我再上來。”

“秦子炎……”

清醒一時的楚多多知道他身上有傷,還發著高燒,她往起一站,身子晃動了幾下。

秦子炎那準備下降的身子清冷的背對著她,帶著一股堅毅。

楚多多的腿很軟,站立不住摔了下去。

許飛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此時的氣氛壓抑的讓人窒息,根本不可能為此調侃。

“幹嗎這麽著急,給我打個電話怎麽了?我又吃不了你,何苦弄成這樣。”

許飛的埋怨充滿心痛。

秦子炎背後傳來的強大冷氣壓,還是讓她多多推了許飛一把,準備從他懷中下去。

“怎麽了?怕什麽?我愛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是光明磊落的,為了你我才奮鬥的。我就敢這麽說。”

楚多多氣的腦子直暈,這不是在添亂嗎?

那個男人的脊背都僵了,要不是準備下降了,一定要把此人從飛機上扔下去不可。

“那給你電話,我打給韓女士。”

“得了,這還是免了吧!別找亂了,我給你幸福就行了。”

男人說一那真叫一個堂皇啊!

秦子炎下去了,楚多多的心揪了起來,她大喊一聲:“注意你的腿!”

最後的一個字她哭泣了起來,她好想詛咒這個世界,別無其他。

她的手用力的擰了下子自己胸口的衣服,然後她軟軟的倒了下去。

飛機是秦子炎的,孫特助辦事不愧對金牌助理的名稱,能想到的已經是很齊備了。

醫生馬上就開始動手救援了。

飛機在高空中開始盤旋。

**

秦子炎一下飛機,一瘸一拐的走在不平的山地上。

跟下來的有秦圓的兩個保鏢與訓獸師。

訓獸師在山裏吹了一個口哨。

秦子炎這時開始大膽打電話了。

“秦老大,你放心吧,按照你的要求嚴密的執行了,隻是蟲蟲可能爬走了,不過你放心,兵來將擋水來堵截,自有弟子效力啦!”

“虧不了你的!”

然後,他放下了手機。

周圍恢複了已然的安靜,靜的讓人心發慌,天上的轟嗚聲更叫人覺得靜的難受。

訓獸師在一旁解釋著說:“別急,這狗一同不見了,應該它已經找到主人了,這狗不是一般的品種,是狗中極品,能比的一個特種兵戰士。”

解釋無疑就是寬慰,可是見不到人總無卵用。

別外幾個人扶著秦子炎走,盡量讓他省點力。

訓獸師再次來了一聲尖銳的口哨聲,犀利的穿破雲層了。

“這種狗應該隻聽小主人一個人的了,如果他不讓它發出聲音它就會一直很安靜的,現在邊我叫也不管用了。”

“那我還是叫秦圓吧!”

“如果,跟狗在一起,小少爺是安全的,狗的體溫足以讓他來保持身體溫度。”

秦子炎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帶著少有的鬱悶,那長長的尾聲帶出內心的煩亂。

這小子到底哪裏去了,從一開始就連一點影子也沒有。

是啊,楚多多來的時候還看出點什麽,等他來的時候雪已經下大了。

兒子一天多的時間不吃不喝了,沒有不急的。

他張開雙手放在嘴上,忘記了腕部的疼痛,大聲的叫了一聲:“秦圓,爸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