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兩人這一身亮麗的搭配引來多少人汗顏,讓他們精心挑選設計的形象一下子給弄的成了一個個混濁之輩。

“媽咪,我好想看一看新娘子去。”

秦圓抬著那讓人嫉妒的烏黑的美眸渴望的看著媽媽。

“好,媽媽帶你去找一找新娘子去,三天無大小,我們也鬧一鬧去。”

小孩一聽見新娘子高興的雀躍了起來。

**

“珊珊,你這一套禮服怎麽和我昨天與你看的不一樣呢?”

孟冰兒今天打扮的比新娘子還搶眼的問。

“是呀,我也覺得沒有昨天我們一起看的那一件好看,是吧!”

“嗯,是。”

孟冰兒肯定的回答著。

“哎,沒辦法呀,我婆婆與我們那位不讓穿那一件,就是前露脯子後露背的不好,太露了日子將來過的不厚實,一定讓我包裹的嚴實實的,你還不知道,我剛才被接到他家去了一次了,那穿的是棉襖棉褲棉鞋,哎,這老人的心呀,我總得很理解不是。”

“哎,你這突然的結婚,讓我一聽,我都嚇了一跳,哎,珊珊,怎麽這麽急,不會是因為懷孕了吧!”

“哎,你以為誰都跟楚多多似的未婚先孕,不得讓我媽把我罵死,我也不幹那麽沒臉的事。”

宋珊珊一邊整理著自己的婚紗一邊在那裏很得意的說著,這話說的那個冠冕堂皇,似乎除了她是好女人天下都是壞女人一般。

把個孟冰兒都弄的臉紅了。

宋珊珊才想起什麽似了,剛想補充兩句挽回一下自己的話給孟冰兒一個台階。

“哪裏呀,我看你的鼻子與嘴都被割下來烤了烤沾著韭花麻醬吃了。”

這話讓在貴賓室的人都愣怔了,誰家孩子這麽嘴毒,居然能夠這樣罵人。

宋珊珊一抬眼就看到了楚多多與兒子。

她剛想發叼,一想,這大婚的日子自己跟一個小孩鬧起來,不顯得太沒水平嗎?

孟冰兒也一個眼神製止住了她,小孩在罵她不要臉呢?

是呀,誰叫剛才罵人家娘兒倆的話讓人家聽見了呢?

“喲,多多來了,還著兒子來啦,我真高興。”

然後,她一轉像是嗬斥有人犯的錯誤一樣大聲說:“快,這麽不長眼,不看孩子來了,快給拿糖吃啊!不看這沒爹的孩子多可憐哈!”

給什麽秦圓都毫不客氣的接下,一邊吃糖一邊問:“咿?新郎官呢?”

這裏可是貴賓室,秦子商坐在一個角落裏一言不發,靜靜的閉著眼睛,如睡著了一般,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楚多多也不理宋珊珊的話,而是給兒子一指說:“子商叔叔就是今天的新郎官。”

“哦,什麽?媽咪,子商叔叔不是說愛你嗎?”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楚多多的臉上。

宋珊珊被這本就是欲語還罷的話憋在肚子裏,今天她就是要楚多多看著自己如何與秦子商手挽手的走向婚禮的舞台。

誰知讓這小孩一說,她立刻失去了理智。

“胡說!你媽媽就是一個狐狸精,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我與子商是水到渠成,多看相愛,你小孩家懂個P”

說著那尖尖的高跟鞋在秦圓的腿上重重的來了一下。

秦圓冷不防的坐在了地上。

那聰明的圓圓美眸向四周快速的一轉,然後放聲大哭了起來。

楚多多一看兒子被一個大人打了,氣的她眼角眉梢都是大雪飄落冰封千裏。

楚多多剛要把兒子一抱準備發作。

卻有一個比她更快的人已然衝到兒子跟前,把兒子一把抱在前胸。

室內這一鬧,有人立刻去關門,楚多多機智的把門子猛的一拉,連那個抱自己兒子的人一起拉了出來。

這樣事情成經紙不包火了,宋珊珊想盡量平靜也來挽救一下眼前的局勢,這事情如果讓婆婆看到了,還不進門就得小瞧於她了。

“子商。”

柔柔的一聲輕輕一吐,如清晨從葉子上滾落的一棵露珠。

又如月光下的湖麵上升起的一層嫋娜的煙霧,柔的瘮人直入心脾。

跟出來的人都把眼光看向了宋珊珊,這位不時教養有素的大不姐應該有什麽回天之力吧!

秦子炎什麽話也沒有回答,隻把把秦圓的小腿往起一拿,孩子那柔軟的不腿被他生生在懷中抬起,一掀褲腿,露出了一片紫。

楚多多的眼角立刻如一汪秋水了。

可是這汪秋水卻因一襲重擊而難以落下了,被生生逼了回去。

那就是秦子商那低垂的像極了秦子炎的美眸,濃密的長睫如疲憊的蝶羽無力的搭著。

從那長睫尖端,淚珠如帶線的珍珠一般的串串落下。

那哀慟讓不關緊要的人物的心都慌了。

眾人圍觀了上來,雖不明何意,亦被那傷心的強大氣場所打動,有容易動情的人跟著也落下了眼淚。

就連宋珊珊聲音也跟著嘶啞了。

她跑過來一步輕柔的問:“子商,你怎麽了?是因為我不小心踢了一下秦圓嗎?孩子都沒哭。”

“嗯,是因為秦圓與多多。”

他說的相當率真,如一個天真浪漫的孩子。

而且毫無預兆的說哭就更是讓他們無所適從。

宋珊珊一聽臉上又出現的慍怒,沒一個女人不吃醋的,真是現在的醋太陳了吧,醋的讓她倒牙。

她直愣愣的怒眼如一個被撥了牙的老虎一樣,雖不能發威,但是狂怒激增。

“楚多多,我真後悔死了把你請了來,隻因我過去經常去你家,把你看做好姐妹,你口口聲聲的罵孟冰兒搶了你的老公,你現在不是在走她的道路嗎?你自己就不譴責你自己嗎?”

楚多多被這樣無故的指責,她什麽話也沒說,怪自己把孩子帶了進來。

她把兒子往過一接。

秦子商卻繼續在抽咽著。

“你們愛過一個人嗎?你們當愛一個人愛的心不由已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嗎?”

秦子炎把身子一轉,甩開楚多多的手說:“這是我兒子,誰碰了我都傷心。”

“你沒弄錯吧,秦圓是你侄子。”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長臂一伸如猿摘桃子一般,把兒子輕取過來。

然後在兒子臉上挨了一挨,他的大腦屏蔽了來賓的一片嘩然,如家一樣的輕柔的批評著楚多多。

“就不知道在家老實呆著,出來總是鬧點小事,我再寵你也不能都護著你,今天是二弟大喜的日子,今天發生什麽事都是你的不對。工作也不要了,工資也不要了,你真讓我……唉……說你什麽呢?總也長不大一樣。”

秦子炎冰冷的溫柔讓在一邊的孟冰兒嫉妒的發狂了,這溫柔在她聽來那才叫入骨三分呢,不論跟他溫柔的多少年,她總覺得是一種疏離的客氣。

楚多多真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麽?

眾人麵前她怎麽也想不到秦子炎會出現,她總認為男人已經在與孟冰兒在一起了。

誰知,她早就掃見了一個在邊帶著羨慕與嫉妒的漂亮年青的女人在那裏望著她,顯然是秦子炎帶來的。

她的熱血又開始飛揚。

特麽的鬧起今天這樣,落得今天她這個地位,這怪誰,是她不努力,還是她太粘他?

熱血湧到額頭如一顆炸彈一樣爆炸了。

“秦子炎,我們離婚了,你少在這裏跟我裝樣。”

“嘩……”全場暴發出了一陣大聲的喧嘩。

更多的人聽到這句話想看一看秦子炎怎麽收場。

女人們更是對楚多多不滿的大叫。

秦子炎是她們心中的男神,平時隻能遠遠的崇拜著,今天把一個給了溫柔還不要的女人大吼了。

不公平,這個世界總有那麽多的不公平。

女人的尖叫聲不絕於耳朵,女人的嘖歎聲聲聲不絕。

一時間大廳可是混亂不堪了,閃光燈拍個不停,這此娛樂記者們的意外收獲讓他興奮的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上竄下跳的。

“怎麽了?怎麽了?這事,這大喜的日子鬧的什麽?”

這一聲帶著女性高分貝的尖厲嗬斥,與那發自己丹田的沉穩有力的聲音讓所有現場和亂一下子靜了。

人們自動的閃出了一條通道。

秦子炎恭敬的往一邊一站,垂眉低目的不說話了。

隻有圓圓才不管那些,尖嫩的小嗓子大叫著:“新娘子打我了,腿都流血了,痛死啦!”

孩子的這一聲一下子轉移了人們的注意力,連那些花癡女人們也都看向了圓圓,一邊內心羨慕人家的孩子,一邊尋找個打哪兒了?

聰明的圓*著小腿叫嚷:“痛死啦!”

剛才連眉頭都沒皺,現在卻人越多越大嚷大叫,把個宋珊珊弄的臉青一下紫一下的手足無措。

秦太太一看這場麵,不由的咬了咬牙,拿出一付老子天下第一,訓兒子的架子,喝問:“子商,你怎麽這麽沒出息,還哭,我都把媳婦要給你娶到炕頭上了,看看這宋不姐,我們的珊珊,這可是打個燈籠也難找啊,那才藝誰人難比啊!這麽好的機緣,你還哭什麽?”

她本想說自己的兒子,這麽好的女子都要插到你這牛糞上了,可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自己還是要寵著的,一輩子就這一個寶貝,不疼也疼。

秦子商繼續的抽咽著說:“我不稀罕什麽機緣,我隻喜歡多多……”

噴,噗!有男人簡直是要噴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