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說的時候,是他需要護理生活,看來不用啊!小夥子看上去還是很健康的。

沒有什麽問題啊?所以她這個護工看來沒什麽用處。

“那你是幹什麽來的?”

小夥子往**怦然一躺,然後左右如猴子一般的看了看。

然後又往起一跳:“哦,我知道了,你是來害我的,你要我怎樣,認為我殺了三百眾生嗎?我沒有,都是那些人在害我,如果你覺得不願意,那我可以誦經為他們超度好了,也就看來你接下了我一招的份上,不然的話誰也別想踏進我的房間,挨,看來我命數已盡了,居然有人把我的法寶攔截下。”

楚多多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而後有些明白木錦告誡她的話了,這個人本來要放到精神病院,家人不舍得,所以才到神經內科去看的。

詭異的眼神,超俗的打扮,還是有些頹廢荒唐的語言,分明就是一個精神問題之人。

難怪,無人來護理。

“你洗漱了嗎?我來把床給你整理好。”

“哦,不行,不能動,隻麵有小義。”

男子一個驚訝的動作爬到了**,把那隻被子捂的實實的。

然後兩眼不停的防範著楚多多。

“好了,我不動了,別讓小義憋死了。那我們給小義洗漱吧!”

小夥子那樣子也好像幾天沒洗漱過一樣。

然後,她就過去拉窗簾。

手還沒動,那個男人一下子倒在**來回的滾動了起來。

“不好啦,不好啦,你要我把小義害死啊!”

楚多多把手一停,然後驚訝的回眸而視,那個男人的雙眼也緊緊的把她雙瞳鎖住。

“我沒有害她啊!”

男人如小孩般從**跳了起來,大聲說:“小義已經是鬼了,見不得陽光,你這樣她會跑的,那不就害死小義了。”

哦,是這個道理啊,此人究竟是受過什麽打擊還是天生的就存在這種基因?

這家人好像也很無奈,特別失望一樣,卻又是那麽的舍不下。

她想起了那位貴婦人剛看到她時那一臉的茫然,然後無奈的揮了揮手。

她原以為的一種傲慢或許另有別的意思。

“是嗎,可是小義很愛幹淨了,你要那樣髒,她也會走的。”

楚多多順著他的思路開始引誘他。

他抬起了眼,那是一雙狹長的美眸,隻是眼中有嬰兒一般的天真還有一種無明的警覺。

然後,他點了點頭,很鄭重的說:“你說的對,由此可見你真該按一,或許我會接受。”

這話說出來就如同是一種獎賞與恩賜一樣,還自我的點了點頭。

“我給你找換的衣服嗎?”

楚多多小心的問了一句。

因為與這樣的人相處,真不知道他病到什麽程度。

“靠,我一個大男人讓你來找我也太遜了吧!”

一站起來的他一下子正常了許多。

他一轉身拉開一道門子。

哇,那裏簡直就是衣服的世界,如果開一家服裝店絕對不用進新貨,而且這裏還是庫房。

此男不會有購物狂吧!

“你這麽多的衣服?好嚇人呀!”

楚多多還是驚訝的說了一句。

“多嗎?多乎哉不多也,也就一點點了,下午你就陪我去逛街買衣服吧!”

啊,同這樣人上街,她還是不敢,弄沒了她賠不起。

“別,小義一個人在家會痛苦的。”

哦,那就先不去了。

他洗漱去了。

等出來的時候,在朦朧的室內光線下,男人往地上一站,楚多多抿了一下嘴,英俊瀟灑別有一種桀驁不馴的風流。

她在這個空當已經把他的床整理好了。

然後她指了指床說:“小義在裏麵睡覺呢!”

其實他口中的小義原來不過是個小小的布娃娃。

真的很不正常,這樣一個大男人居然玩布娃娃。

“公子,看你憔悴的,我們快下去吃飯吧!”

是啊,她這個護工不就是管這個人起居吃飯嗎?

那個男人一怔,想了想,眸光一轉一下子鎖在了楚多多的臉上,慢慢的慢慢的那眼神由冰如遇春風一般的一點點的融化著,而後變成了溫柔的一潭。

他單手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喉結輕輕的動了一下問:“小義睡著了?那我可不可以親你一下。”

楚多多不覺一愣,然後她機智的說:“不行,那個小義睡著了,她是鬼,她會知道的。”

“哦,你真的比小義要美。”

“快快,我們去吃飯吧!飯在涼了就不好吃了。”

“哦,下成很冷的,我要穿衣服。”

說完他就又轉身他的衣服間。

更準確的說叫鞋帽間,真土豪啊,快把整個王府井都搬家這間房子裏了。

對於這個人的這不正常的行為,楚多多任他而行。

室內還是溫暖如春的,應該有點熱,結果這位公子一出來,上身穿著修身的一件棉服,下身著一件棉褲,脖子上還圍上了紫貂,豐潤水滑的紫貂,把他本來蒼白的臉襯的更加蒼白,真的看上去一點也不熱,那嘴唇微微有些發紫。

楚多多的嘴悄悄一咧,眉頭一皺,小臉一抽,自己那身潔白的毛褲都顯的一合時宜了。

不過還好,哄著這個人下去再說,熱了他自然要脫了。

這男人真的看上去很憔悴。

楚多多怕他一頭栽下樓梯,在後麵輕聲問:“公子,我扶你吧!”

男人忽然發出了一種不太情願又無奈的歎息說了一句:“好吧,看在你比小義還美的份上,我這玉手就讓你握一下吧!”

動作快的驚人。

然後一臉的木然無情。

楚多多本想拉他胳膊的,誰知被一隻冰涼的手握住,而且是那麽的有力,生怕失去與消失了一般。

她隨著他,小心護衛著,一步步走下樓梯。

“天哪!夫人快來看啊!”

樓下發出了驚訝的呼叫聲。

然後所有的人都嘩啦一下子遠遠的望了過來,全部整齊的帶著一臉的訝然。

那位有氣無力半靠在沙發上的夫人也果真站了起來。

也吃驚的年著眼前的一幕,那不斷抽搐的麵孔顫抖著,眼裏湧上了淚水,隻是在不斷的與眼眶裏打個圈。

然後,她手往起一舉,向後擺了一下,所有人噤音了,都站到各自己的位置。

隻是有兩個人向餐廳跑去。

“我姓何,小姐貴姓啊!”

這位公子還是彬彬有禮,問起話來那麽的儒雅,如同他拉著楚多多的手一步三搖的往下走一般。

“哦,何公子,我免貴姓楚。”

楚多多認真的回答著他的問題。

“嗯,那我就叫你楚小義吧!”

楚多多一聽,擦!特麽的今天一來她跟小義這個名字較上了,她可笑的搖了搖頭。

與這樣一個思維混亂的人難以說話。

等一下得樓來,後麵暗暗的跟來兩人。

何公子往餐廳走來,把自己的棉服扣子解開兩顆,然後把那昂貴的紫貂圍巾一拉,就已經有人接了過去。

“吃飯好難,就是咽不下去,食之無味啊,不過今天可是得遇一個真人,弄不明白了,法寶也沒了,隻好聽從命令了。”

室內正常光線下的男人麵容枯槁,不過氣質還是尚存的。

桌子上的飯上的真快,那一桌子快趕上過年了。

就他一個人吃。

把椅子拉了拉說:“坐下吃飯吧!”

有一個傭人掩嘴偷笑,楚多多不知為何。

一頓飯讓楚多多經為暗藏什麽玄機呢,其實並無其他,就是正常的吃飯。

何公子吃的很少,這一桌子的飯除了湯也是湯之類的。

吃完後,他說了一句:“大夢誰先覺,好多天不吃飯了。”

“真的?”

他站了起來,楚多多疑惑的看了傭人一眼,她們都閃開了。

然後楚多多說了一句:“何公子,你先到外麵休息一會,我收拾一下。”

他沒說話,出去了。

回頭又看了她一下。

“我等著你。”

楚多多微笑著點了點頭。

一個傭人走了過來,說:“我來吧,你不懂。”

楚多多真覺得太神秘了吧,連收拾一個飯灘子她也不懂了?

這好像是什麽樣的家,比皇帝老兒還事多。

那個傭人從裏麵推出一個大大的箱子說:“這公子的東西別人是不能碰的,沒有陪他吃過飯的,你是第一個,也許你一來就與你對眼吧!他真的好多天不吃飯了,快把何家人急死了,醫生也拿他沒辦法,隻好打點滴維持生命了。”

然後傭人一邊說一邊把那些東西分類的往那個箱子裏放。

“這都要一一處理掉,然後這些碗盤之類的全部消毒。”

“哦,這樣講究,還……”

她隻想說這樣講究還生病了?

潔癖吧!

別說了,分明是有毛病的人,說多沒用。

隻聽外麵“當當”的一響,就聽見大罵聲:“你們又想害我是嗎?你們這些人總見不得我好,我何時好過?”

“兒子,誰也沒害過你,媽心痛都疼來過來你,還想害你啊。”

隻聽一個女人痛苦的訴說著。

“又在罵我,又在罵我。”

然後隻聽那位男人大叫一聲:“楚小義,你來!”

楚多多從餐廳走了出去。

過去小心的問:“何公子,有什麽何嗎?”

“倒水。”

“哦。”

這一室狼籍,原來隻是倒水這件小事啊!

她真的很無語了。

一杯水,她遞了過去。

難怪就工資高也沒人幹,的確是工作難做啊!

何公子悠閑的踢著二郎腿,還邊喝水邊哼起了小曲。

有人偷偷的從眼角餘光中看了這位男人一眼,隻是那眼神中還帶著驚異。

楚多多站在了一邊。

男人看了她一眼,一揮手,示意她坐下。

楚多多悄悄的坐在了一邊,微笑著看著他。

隻是以為自己這種禮貌的微笑,是一種很應該有的職業表現。

她卻不知道,她如同室內點亮的一盞燈一樣在發著柔柔的光。

雖不刺目絕對的亮眼。

幾杯水下肚的何公子,用手在自己的臉上捋了捋,似乎想到熱了,指了指空調說:“冷氣。”

這一句話雷倒室內的人了。

這還是冬天,勒個去呀!

冷氣!

大家齊齊的把目光轉到了楚多多身上。

她笑了一笑說:“何公子,我們去樓上放冷氣吧,這裏好像沒事了,看看小義醒了沒有?”

“哦。”

何公子瀟灑的一笑,把那棉衣往自己的臂挽時一搭一個瀟灑的起身,那雙狹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更多了幾分讓人有點驚恐的嬌魅。

一嘴貝齒一露:“嗬嗬,小義就讓她睡吧,醒了太鬧的慌,我還要工作呢?”

說完就一拉楚多多的手往樓上走去。

眾人都互視了一眼,終於可以舒一口長氣,不然的話家又要翻天。

還別說,這個何公子一上樓就把自己的手提往臥室的一張長桌子上一放,這臥室是特別寬敞的,當然也還有很適度的範圍內。

臥室的大小也是有一定度的,太大了也不好,讓人沒有一種安全感,房子一定要以感覺舒適為佳。

然後,楚多多就不清楚他在忙什麽了,手指還一個勁的翻飛著,那股認真勁讓人看了沒有不真實的。

一會忙完後,他開始視頻聊天了。

“唉,馬子,誰特麽的說我瘋了,勞資我這清醒著呢?是特麽的有人盼著我瘋吧!”

“沒有啊,何哥,我們都知道你挺好的啊,就是有人說你太重情意了,非常感動,這小義也走了一年了,你還從那陰影中走來出來。”

“馬子,哥走不出來啦,哥怎麽想一個十八歲的女孩瞬間從人間消失了,我也痛苦的要命,一個鮮活的生命是那麽的脆弱,我的心總是跟用刀子割了一樣,你說她的父母該有多難過吧,一生的痛啊!”

“何哥,別想太多了,人已經走了就別想了,有你這種情她活著也知足了。”

“……”

楚多多聽著他們的談話,知道這何公子的確受到精神刺激了,原來大概真是瘋了。

與瘋子打交道在小心一點的。

她稍稍的往門口撤了撤。

何公子犀利的眼神一下子警覺的掃了過來。

那如一把利刃一般的鋒利目光看著她。

她的拳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手心的汗都出來了。

“怎麽?你也以為我瘋了嗎?也想害我嗎?”

楚多多一聽,立刻微笑著說:“沒有啊,怎麽會呢?”

“怎麽不會,他們過去看我和小義在一起,不喜歡小義,因為她家窮,我跟他們作了很長時間的鬥爭,小義卻死了。”

說完,他就往桌子上一爬“嗚嗚”的哭了起來。

哭的傷心的淚如同九天傾泄的銀河,如同夏天那震人心顫的悶雷。

楚多多觸景生情般的眼圈都紅了,她欲言又止,或許哭才是正常的。

人家的事也不必多說不必多問。

這可是到人家打工的職業節操,現在好多人從事不了這個行業,也因節操總愛碎一地。

“後來,就有了我那三燈的事了。我不能接受任何一個女孩子了,他們卻總給我找那麽多的女孩過來。”

忽然,何公子往起一站,楚多多內心一驚。

靠,這叫做的特麽的什麽工作,還帶上擔驚受怕了,她也真不想做了。

“別怕,我吃不了你,我不想吃你。”

然後,他把楚多多的手握住說:“楚小義,我特別的害怕,他們是真的老想害我,你看,在我屋子是裏麵放著那麵鏡子沒有,他們用來照我的,為了是把我照死!”

楚多多往起一站,知道這男人的確還是不正常。

“沒有啊,你可以把它扣下就行了,照一照自己衣冠正不正,那不是很好嗎?”

“真的嗎?那就看看。”

何公子把鏡子拿了起來,剛一看自己如拿到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的把評它扔到了一邊。

楚多多過去把鏡子拿了起來,輕柔的說:“別怕,我抓著它呢?看,我在照著鏡子呢。”

楚多多把鏡子中的自己展示給他看。

就這樣何公子一天的時間除了吃了三頓飯就是楚多多不斷的哄他。

不論自己哄的是否對一個瘋子的心理學,反正這個何公子沒大鬧。

晚上,回到家的她還是覺得一身的疲憊。

已經在何家吃過飯的她剛剛想早點休息,門外來了敲門聲。

拖著有些慵懶的身子走了過去。

從貓眼往外看了一下,然後絲毫不帶猶豫人把門一開。

看到來人,眼眸中滿是明亮與濃烈的歡喜,隻不過是瞬間即逝。

楚多多上前把他的肩頭一按,就解他脖子的領扣。

秦子炎沉重的點了點頭:“真的,現在的我一分錢也沒有了,你還要我嗎?我走投無路了所以投奔你來了。”

楚多多一聽反而欣然的微微一笑說:“當然了,我怎麽會不要你呢?這麽信任我,就正確了。”

垂下眼瞼的她輕聲的說了一句:“來啦!”

“嗯,怎麽這麽不開心,嫌我窮了嗎?”

楚多多一聽慌亂的一個抬頭,男人正在沉靜的看著她帶著一種審視。

窮了?這因為窮了才找她來的嗎?那樣信任她嗎?

她自己心口一熱,嘴唇微微顫抖著,然後上前把他的胳膊一拉,兩人四目深望,楚多多相對而笑,心頭流過了一股暖流。

“你怎麽會窮呢?真的被秦家趕出來了?”

她心頭又滑過隱隱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