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他的衣服也不再是過去奢侈的名牌子了。

“先把衣服脫了暖和一下,我給你做飯吃,我找了一份工作,怎麽也能養我們全家,你就先在家裏把心養一養,說來說去也是我害了你,內心真覺得對不起你。明天下班回來,我給你買一件羽絨服回來。”

然後,楚多多把衣服掛在衣鉤上,再過來伸手去摸他那寬厚的大手,又摸了摸他的臉問:“這麽涼,你是怎麽來的?”

“坐火車,然後走著過來的。”

楚多多眸光一閃,掩飾不住的內心驚訝,真過樣子讓他該多難過吧!

她內心一陣痛楚。

“過來養養心,這幾天什麽也別忙了,就算你一輩子沒工作我也一樣能養你。”

秦子炎一聽,那漆黑的眸光一亮,急切的問:“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了,你是因為我才這樣子的,我一定要好好愛你的,再說我那麽那麽的愛人,隻有我內心知道,以後啊,我也要讓你知道。”

楚多多開始拿起圍裙向廚房走去,屋子小有小的好處,邊幹活邊一起就說了話了。

“那以前你為什麽總躲著我,難道你隻愛一個窮光蛋的我?”

秦子炎不明白的問。

“嗯,不是那樣的,我絕對更愛那個風風光光的你,但是……你這樣,孟冰兒就不愛你了,所以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既使舍去金錢我也不舍去愛情,我是愛情至上的人,可是你老跟孟冰兒糾纏這就是我倆之間的障礙。”

“哦。”

秦子炎早就躺在了沙發上,他簡單的回答了一聲。

楚多多給他衝了一杯茶過來說:“先喝點水暖和一下,我呀也沒太大的本事,我盡量的把你們養好行了。”

秦子炎盯著她走來直到把茶放到茶幾上,眼瞳漆黑幽深,凝視著楚多多,隻覺得深不可摹。

楚多多剛一轉身要做飯去,背後被一隻大手帶了回來。

身子一歪,倒在了男人的懷裏,突然在他耳畔一個溫熱柔軟的唇啄了一下,輕聲耳語問:“想我了嗎?我真的餓了。”

楚多多笑而一閃,卻被再次捉住,又一個吻落在了眼皮上:“不說我就不放開你!”

楚多多靜靜的凝視著他,隻是抿著唇,說是抵死不說話。

那烏黑的美眸晶瑩的亮了起來。

這樣的時光,這樣的情境,在她腦海裏曾經出現過多少遍,隻以為是人生的一個楚想了。

不曾想,就這樣真實的出現在眼前,來的那樣的快,獨屬於她的幸福。

簡直有一種患得患失感,讓她想失聲慟哭。

秦子炎看著抿嘴不語的女人,幹脆也把眼睛一閉,嘴一閉,一不做二不休,將她直接這按倒在沙發上,然後頭往下一低,就含住了她耳後的一點細肉,輕輕的咬了起來。

手不老實的往裏直鑽,把那礙事的圍裙早已扔到了地下。

楚多多腦子有點轟鳴,臉有些發熱,她還是不適應這種沙發也**的舉動。

“快起來,你要做什麽?”

“我餓。”

他輕輕的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然後一下子把她的嘴堵住了。

楚多多被弄的眼神微微的渙散的光澤,真的沒法與此人理喻。

她用力按住那隻不老實的手說:“不許,在這裏……不要……”

秦子炎如若沒有聽見,把手往出一騰,刷的一聲將她的衣衫撕裂……

夢多多一急,用盡全力一推。

她知道這個男人的某種獸性來了,這種獸性倒不是說他是茹毛飲備的那個畜牲,而是他內心中帶有原始性的某些狂野。

就是他做事時,那種近似於一種純粹性的專注與狂熱。

他在得到的東西,會拚命的搏擊,肆意而坦**的沒有半分的餘地,甚至隻要他一認定的東西,一但下手掠取可是做到不假思索也再收斂,就像一個赤身果體的原始人類,為了明天的生存敢於去一隻猛虎去搏鬥,如同一隻燃燒的火把,隻要一燒起來就要發射著它的光與熱與直把自己燃成灰燼而罷休。

這是楚多多近些時來與他接觸而得出的新發現。

如果說過去自己愛他迷戀他一點也不排除他那**人魂魄的外表與多金的傲人身世。

那麽現在的她對他這種獸性卻多了更多的迷戀,一個野性的男人所懼有的魅力。

一切雲雨過後。

秦子炎無力的一翻身,說了一句:“我餓了,一天沒吃東西了。”

“啊?”

楚多多一聽頭皮都發麻。

靠,神馬玩意兒,真你大爺的,剛剛沒把你那把老骨頭拚上,差一點把她整死。

剛一爽完,就說這話,知不知道,她都快崩潰了。

不過這一天沒吃東西還是深深的憾動了她的心。

她起身走身浴室。

出來就走向了廚房。

一桌子不算太簡單的飯菜一會就準備好了。

她走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在沙發上綣著睡著了。

那平靜無波的,帶著原本的坦**的他看上去是那麽的安詳。

楚多多真不忍心把他叫醒。

她上前輕輕的捋了捋他的頭發,如果不是怕飯菜涼了不好吃了,就讓他先睡了。

“秦子炎,醒醒,吃飯吧,一天沒吃飯了。”

他醒來了,滿含笑容的醒來了。

然後一抖身上的睡意,坐了起來。

激烈過後的他也多少有點難為情的笑了笑,走向浴室。

楚多多把過去他留下的一身衣服遞給他。

這是他這裏最好的衣服了。

她暗自歎了一口氣,怎麽著也不能讓他穿著地灘貨吧。

她一邊幫他夾菜一邊說:“我現在給一家打工,我在那家吃了,不瞞你說是看管一個精神病人,給的工資高,不錯的。”

秦子炎吃東西的動作停了一下,接著就繼續開始吃,然後說了一句:“好,先那麽幹著吧,等我掙了錢,你就不必辛苦了。”

楚多多給他夾了點菜說:“嗯,好的,畢竟商界風雲變幻,既使你掙不上錢我也不怪你,我能養你的,一個月三萬呢!”

秦子炎一停下嘴裏麵的飯,盯了她幾秒,然後美眸中閃過一絲痛:“很辛苦吧,危險嗎?那樣就別幹了。”

“沒事,得幹,不危險,沒有想像的那麽嚴重,現在咱們處於困難時期,更得幹呀!度過難關再說。”

楚多多說的很輕鬆,看上去一點生活壓力也沒有,如一個非常本分勤快的家庭主婦一樣。

她手腳利索的收拾著吃過後的碗筷。

秦子炎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她,那窈窕的身材,如一個跳著芭蕾的少女一樣。

又如春天微風吹拂的柳枝一樣。

讓他感覺一個美麗的畫麵越來越清晰,如一個立體的絕美圖畫。

一股暖流緩緩的流入心中,女人讓他再次體會到了不一樣的情感。

女人原來也是人生中的一個力量與支撐,她也是自己生活的另一半。

一個女人過有錢的日子相信所有女人都會過,但是,過沒錢的日子也會過,而且毫無怨言,平靜如流水一般的對待著困難,這並不是每一女人能做到的,應該說更少的女人才能有的,這就是可貴之處。

一個男人如果得到這樣一個女人不知足的話,那什麽樣的女人才知足。

隻為了一個會花錢的女人嗎?

一種幸福與滿足立刻讓他滿滿的。

他往起一站瀟灑的一個伸展,然後帶著幾分慵懶的說:“多多,快收拾完睡覺去吧!”

“哦,你先去吧!”

楚多多就是快,跟在後麵走出來了。

“這朋友呀,患難才見真情,如今你這個樣子了,要不要打電話朝他們借點錢,看不看借給不。”

秦子炎一愣,轉頭看了看她,一臉的為難。

楚多多開導著說:“借就借不借就拉倒了。有什麽為難的,不就是乘機試一試嗎?”

秦子炎默來做聲的站在那裏。

“先給你最最親的人打,那就孟冰兒吧!”

秦子炎一聽這話,美眸還真閃了幾閃。

楚多多立刻把手機從茶幾上給他遞了過來,幹脆幫他撥了號。

“炎,你給你打電話了,有事嗎?”

那麽傳來熱情的問候。

似乎少了那麽一點嬌媚,更像一種回歸理智。

“冰兒,我被秦家淨身出戶了,我現在急需要錢用,能不能借我三百萬。”

楚多多在一旁把跟一咧,小聲的說了一句:“怎麽不借五百萬,人愛孩子燒傷了,你還一次就送五百萬呢?到現在你有難處了,她不該傾囊相助嗎?”

“哎呀!炎,這不會是真的吧!怎麽可能?”

“不,是真的,我真的現在跟一個要飯的差不多了,所以,也當然先要到你這兒了。”

“……”

對方一下子呆了很長時間。

秦子炎那緊抿的薄唇就那樣等待著,目光深邃的望著前方。

楚多多此時更多了一點幸災樂禍,她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還抓了抓自己的臉,然後目光沒離開秦子炎的臉。

過了很長時間,隻聽裏麵發出了聲音。

“哎呀!炎,你早一天說就好了,我昨天剛給美美交了整容費,一次就交了一千萬。還有前天我的理財專家才給我與一家房產公司入股,要搞房產業,我怎麽也不能總指著你吧,你也知道這在娛樂圈,掙錢也花錢的,我的一件衣服就要上百萬的。”

秦子炎的嘴角勾起一個大大的嘲諷,然後一臉的冰冷,聲音卻一點也不冷的說:“那就借一萬百吧!”

“哎呀!親愛的,一百萬我也沒有了,隻剩下一點吃飯的錢了,要不到我這裏來,我管你吃飯,隻是呀我做的飯不好吃別怪我就行了。”

女人最後這發著嗲的聲音真讓楚多多差一點吐了出來。

秦子炎毫無麵子的無精打采了看了楚多多一眼,然後把手機慢慢的放了下來。

這一種無奈,讓楚多多內心一抽,這才叫做虎落平陽啊。

一陣心痛占居了她的全部。

她立刻安慰著說:“別怕,別往心裏去,這富在窮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古人都總結出了這個道理,你還鬱悶什麽,我不過教你這一次看清孟冰兒的本來麵目而已。”

“別以為我認不清她,隻是她對我也有利,這當時也是互利問題。以後一切都消失了。”

說完他帶著一種頹廢的背影向臥室走去。

楚多多的心從他一進門看到他那一身不堪的打扮時就被心痛淹沒著。

她默默的跟在後麵,看著無力無氣的躺向床中的男人說:“別在著急,一切都會好的,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人一生難免有挫折,所以要堅強的。是我害了你。”

“不,多多,這一點你可別攬,你也實在攬不起,本來與你無關,我走到這一步是遲早的事,是秦子商的母親要把我趕走,那秦家的一切就是他兒子秦子商的了,也是秦子瑤的了,所以那天的秦子瑤特別的開心與平靜,我早就料到這一步了。”

斜躺在**的秦子炎靜靜的解釋著,讓楚多多大吃一驚,但是,她也不得不相信這是真話,有實例這證,那就是她!

“哎呀瑪,靠,擦!怎麽一下子覺得我們倆同是天涯淪落人了呀!你個叱吒風雲的商界大佛一下子成了一個小妖了,我是三生的,你也是嗎?”

一臉鬱悶的秦子炎被她就驚乍的話語給逗的笑了。

“真是個幼稚的小東西,比兒子還幼稚。”

“啊,我哪裏小啦,我都二十五歲了好不好。”

“我都三十五歲了好不好,你是不是該聽我的。”

“嗯,也不一定,各處有各處的風景,各年齡有各年齡的人生,我幹嗎一定要聽你的,你得聽我的,才年輕,我聽你的不就老了,你不希望自己老吧!”

秦了炎又被他這能言善辯的怪論給逗樂了。

“好好,聽你的,你年輕,我老了。”

“是的,老家夥一個,關鍵時刻還得我出手幫你吧,明白了吧,以後不得待我好。”

“怎麽幫我?”

秦子炎一挑眉毛隻用了一個疑問詞在等待她的下文,眼神分明帶著一種期盼。

“我給你湊錢啊,雖然不多,可是這是我一顆心。”

“多少錢?”

秦子炎如他進入工作狀態一樣機敏穩重不緊不慢。

“我也就連孩子的壓歲錢算上就二十多萬,如果用的多的話可以把這處樓房買掉,我們出去租房子,那樣算下來也就一百多萬吧!”

“哦。”

秦子炎若有所思的停頓了一會兒,然後說:“你不後悔嗎?”

楚多多堅定的說:“怎麽會呢,不會的,就怕你吃不了苦。”

“錯了,是讓我老婆吃苦了。”

“無所謂,那就這麽定了。”

秦子炎眼前閃過的一絲嘲諷的光亮,因為眸光向上楚多多也看不到。

“你不怕上當啊!”

“你再敢讓我上當,我能把你吃了!”

她這句話本來是逗秦子炎開心的,她不想他太鬱悶。

她希望他能迅速的擺脫生活打擊的陰影。

誰知道。這句話把自己又弄陷井裏了。

“好吧,今天你吃不了我還不行呢!”

一下子,她迅雷不及掩耳的落在了某人的身下

……

早晨,冬日的陽光淡淡的透射進一坐商務大樓中一間非常寬大豪華的辦公室內。

秦子炎坐在長桌後麵看著下麵坐著的幾個人說:“孫特助跟我過來,是看的起我,另個小魚跟我過來,讓我沒想到,不用說我都不會虧待你們。”

然後,他又看了看下麵幾位新人。

瀟灑的點了一下頭,冰冷平靜的說:“公司都不會虧待努力工作的人。”

下麵的人有幾個人發出了掌聲。

“隻是,我們這個新公司先不對外明確的公布,對外一定要保密。”

所有的人都鄭重的點了點頭。

就連孫特助也不明白,這裏的原因是什麽?

但是,他相信秦子炎這位商業精英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隻是聽話就行了。

然後秦子炎說:“今天剛步入正軌,大家先把自己的工作安頓一下,小魚留下。”

所有人走了。

秦子炎開始在電腦上看似無目的的點擊著。

“你把我現在住的那家聚福家園6號樓的一處房子幫我賣掉。”

小魚辦事就是精幹,絕對也不多問一句,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是。”

她之所以跟秦子炎過來,也是因為感覺這位總裁是十分的令人信任,誰不是寧願給好漢拉馬綴蹬。

她認為自己的判斷不會錯的,這位是神級商界人物。

不再於他手中的錢多少,必須是一個人才。

不魚一轉身,秦子炎獨自己在室內與電腦中的音樂哼唱了起來。

得意的是,把楚多多房子一買,看她怎麽總跟他發屌,這個房子成了她鬧脾氣的去處了,現在讓她身無藏身之處。

有本事就帶著兒子高價租房子,沒本事啊,那對不起了,乖乖的跟著他吧!

沒錢,帶孩子,這樣的女人怎麽樣呢?

嗯,好控製。

他都覺得她都快成緊箍咒,他快成孫悟空了。

這個女人他必須想辦法拿牢,跑到別人家,一生的損失啊!

可是還特麽的燙手,太特麽的要強能幹!

他這樣把她弄到一個小出租房子,不光是為了錢,那點錢,他秦子炎還是有的。

他愛她還是一位傻實在的女人,實靠,一生風風雨雨都靠的住。

那張卡,她從來就沒看過,所以還傻嗬嗬的給他集資。

那才叫捧著金飯碗在要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