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醒來的楚多多看著兒子那搞怪的樣子,自己也開心的笑了。

兒子爬到媽媽的**,一臉嫌棄的看著木錦。

木錦上來在他小臉上又捏了一把,很不客氣的說:“怎麽,嫌棄我啦,我可是第一個把你看個夠的人啊,那時光不溜溜的在我懷中怎麽不嫌棄我?嗯?”

圓圓小臉用力一扭,小手一甩,撥開那個讓他不喜歡的手,一臉憎惡的說:“不帶這樣的吧!色眯眯的,沒跟你要錢就已經便宜你了,那時的我可是天經地義的響當當的處子之身哦,就辣麽赤果果的讓你看了,現在讓我想起來真心難堪啊!羞死人了,遇到一個老雞婆。”

吼吼,秦圓這句話著實讓木錦有些捉雞了。

她小臉一抽,氣的在秦園臉上用力啃了一口,低吼說:“秦圓,你個小沒良心的,那時因為你沒把我累死啊,看看現在你把你媽媽累的,如果不是你的話媽媽怎麽會這樣!”

“唉唉,木啊姨,不用這樣說吧,你怎麽能與我媽咪同日而語呢!”

秦圓到底小孩一會忘記一切的往媽媽身上一爬,疼愛的抱住媽媽。

“媽咪,兒子大了一定會孝敬你的,兒子一定會給你找個稱心如意的老公,不再讓媽咪做個單身狗。”

“哈哈,秦圓,你可真逗死我了,好孝敬你媽咪啊?”

秦圓抬頭看著嘲諷他的木錦,不服氣的在媽媽的臉上用力的“喯”了幾口,向木錦示威而又顯擺的把小腰一插,那迷人的美眸眉毛一挑眼瞼一拉,別提有多高傲了。

一不小心,撞到了吊針上,晃動了幾下。

嚇的楚多多“啊”了一聲。

秦子炎忙上前幫忙扶住。

木錦這才發現,半天忽略了一個讓人心悸的目光總是在她們幾個人之間轉來轉去。

木錦遲疑了一下,忽然想起這個男人好像是誰誰了?

那個在刊物上經常露麵的秦氏集團總裁——秦子炎。

她把疑惑的目光轉向楚多多。

楚多多聲音還是有些虛弱的說:“我沒事了,你先忙去吧,這大晚上的驚動了你不好意思。”

木錦低頭一看**的小肉球,已經睡的如一隻小狗熊一樣了。

她隻好一轉身,看了一眼秦子炎。

讓個男人的到來實在讓人意外,四年前秦子炎的婚姻在A市廣為人知啊。

她本想與這個男人交待一番,忽然覺得沒有必要的。

所以她淡然的看了楚多多一眼,一轉身向外走去。

秦子炎隨後跟了出來,大步攔在木錦的前麵。

他的目光變得淩厲,在木錦臉上一掃,然後微微的一抬頭,眼睛帶上一種咄咄逼人的目光。

“楚多多為什麽會這樣?”

木錦平靜的望著眼前這位男人,嘴角掛上了一絲譏諷。

“你不知道嗎?”

廢話,他秦子炎四年沒見過楚多多這個女人了,他怎麽會知道,這不是明譏諷他嗎?

他越發對這句話心生厭惡。

“不知道!你說吧!”

木錦看著眼前這位拿著不是當理說的男人,把頭一別看向一個角落。

“她都是因為累的,沒有其他。她一個人懷著孩子來到C市的時候,一天都沒吃東西,到了我這裏餓的她就虛脫了。在我這裏住了半個月,身體剛好點,就硬離開了。”

木錦說到這裏,眼淚帶著了淡淡的粉色。

她雙手插入白大卦口袋裏,轉身靠在了牆上。

“我工作也很忙,平時也就是能過幾次電話,她說自己很好。”

她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那張因職業本來就蒼白的臉更白了。

“她太過要強,她拒絕找我來。等她來那天是晚上,已經出血不止了,需要立刻手術,因為是她一個人來的,所以她親自簽的字,情況緊急,她太過虛弱,嚴重的營養不良,麻藥還沒發揮作用的時候就直接剖出來了,生孩子後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很辛苦,所以就愛發生低血糖這個毛病。”

木錦仰了一下頭,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沒讓眼淚流出。

然後站直身子,默默無語的走了。

秦子炎目光深邃如兩口枯井一般的站在原地。

真的沒想到女人如此的強硬,他以為她不會留下孩子。

哪一個離了婚的單身女人會把前夫都不要的孩子留下呢?

他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向病房走去。

回到病房的秦子炎,輕輕的為兒子拉了一個被角蓋上。

楚多多睜開了眼睛,用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用底氣不足的聲音盡可能的清脆的說:“秦總裁,你可以回去休息去了,我沒事了,明天一早我就出院,本來不是什麽大病。”

她說完把臉轉向了牆。

她是一個硬要笑著掉眼淚,也不想哭給別人的女人。

今天的事讓她內心很難堪,把自己的脆弱暴露給了一個最不想暴露的男人麵前,讓她對自己也有點惱火。

秦子炎垂手站立在床前,一臉的烏雲密而,陰的馬上在下雨的樣子,任誰都能看出他此時心情並不很好,應該說很糟。

他雙手插腰在這充斥個消毒水味的房間裏轉了一圈,然後淡然的說了一句:“閉上眼睛休息。”

然後,他拉了一把椅子以一種慵懶優雅的姿式坐了下來。

那兩道劍眉微蹙。

看著那冰涼的**慢慢的滴進那隻瘦弱的小手中,那張精致的小臉依然蒼白著,唇已經泛上了淡淡的粉色,帶上了誘人的光澤。

他真的沒想到,這幾年她生活的這麽的苦。

圓圓的成熟也是這個艱苦的環境造就的。

如果這事說出去,絕對不會有人相信一個堂堂的秦家長孫會過這樣清貧的日子。

雖然,現在做為經理的女人已經沒想像的那麽差了,但是,這一路的血拚,白手起家,真的有多難可想而知的。

他閉了閉眼睛,掐了掐自己的眉頭。

這個倔女人原來讓她這麽陌生,他隻當她是因為想進入豪門,想在秦家上位……

難道他的判斷錯了嗎?

走後的她就從來沒再聯係過他,他等著給她錢了,卻根本不像其他女人那樣糾纏著他。

她硬是淨生出戶!

有多少女人為了博得他的一夜情目的是獲得享用一生的財富。

而這個女人……

他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肉呼呼的兒子,再看一眼一臉平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