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炎那剛才的冰冷帶上了隱忍的怒氣。

真讓楚多多是一個寵物了嗎,送來送去的。

“她是人,有思想,有感情,你懂嗎?”

秦子炎此時覺得難聽的話說也沒用了。

“知道,我會好好愛她的。”

“那宋珊珊呢?”

“我會和她離婚的。”

“既然這樣,為什麽硬強迫我呢?”

秦子炎帶著鋒得的目光直視著秦子商。

秦子商低下了頭。

他沒給這個弟弟一個響亮的耳光,已經太過容忍了。

這個置他於死地的弟弟與他母親,招惹了龍哥,如今把柄握在了人家手中,反而讓他這個受害者來付出代價拯救他,真是特麽的沒天理了。

秦牧揚仍然一把淚一把淚的說:“因為那上麵指明的就是你,如果是子商的話,我相信他會聽爸媽話的,可是不成啊!”

秦子炎內心真的太憋屈的慌了。

這分明是龍哥的手段嗎?

難道這麽一點就看不透。

他無奈老爸的老淚還是打動他的心的。

他壓抑著火氣用深沉的聲音說:“你們為什麽就這麽怕一個龍哥,再說他說的話能信以為真?這種人說話也可信,我們若大的秦家就那麽怕他?”

秦老夫人一聽更不淡定了,她大叫了一聲:“他說話是算數的,他的凶殘是有名的,他的聲譽就是這個人說話算數。”

秦子炎目光緩緩的盯上她,眉毛向上一挑,不無嘲諷與不屑的問:“那麽說你清楚了?”

秦夫人一聽立刻寒蟬噤音了。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秦子炎,帶著一種畏懼低下了頭。

然後,秦子瑤心疼的看著媽媽,眼淚如斷線珍珠一般的直往下竄竄落下。

秦子商也不住的輕歎。

秦老夫人慢慢的往自己丈夫那邊蹭了蹭,悄悄的拉了拉秦牧揚的衣襟,眼巴巴的尋求一種庇護。

秦牧揚狠狠的瞪了自己夫人一眼。

秦老夫人立刻低下了頭。

秦牧揚恨恨的又看了一眼秦子商。

秦子炎知道自己老爸也不過是給他做做樣子看的,老爸把子商與自己的老婆都快寵上天了,要不他們怎麽幹對他這樣。

還不是老爸把自己趕出家的,全部的家產都給了秦子商。

偏心的老爸,難道他不知道。

可是怎麽辦呢?老爸終是他老爸。

“兒子,老爸知道秦家委屈你了,在這方麵老爸有不是的地方。”

秦子炎放下老爸的手,再次端起那杯茶來,他隻想冷笑,何止是對不起,分明是要置他於死地。

麵對兒子的冰冷,秦牧揚那也是風過世麵久經風雨的人,秦家的產業是他打下的基礎。

秦牧揚斷續對自己的兒子委屈求救的說:“兒子,你媽與你弟弟對你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我已經嚴厲的批評過他們了,弟弟還是你弟弟,隻當小時候打架打深入了。”

秦子炎仍然一口口的喝著杯中的茶水。

知子莫如父。

秦牧揚繼續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向兒子哭求著。

“兒子,我不能沒這個家,你弟弟,妹妹,你媽媽,我都與她生活了半輩子了,離開他們我也活不下去了。”

這正是秦子炎內心矛盾複雜心煩意亂的一點。

他痛恨後媽,卻不可思議而帶著滑稽的讓一隻羊來拯救一隻曾經差一點吃掉自己的狼,這與那個農夫拯救那條蛇有什麽區別。

如果說拯救這個家奉獻的是自己也就罷了,最讓他對不起而難以割舍的是楚多多,那個真心愛著他,為他獻出許多的女人。

秦牧揚一看秦子炎那冰冷的烏黑如墨潭的眸子裏看來出一絲的變化。

他一狠心,撲通一下子跪倒在自己兒子的麵前。

秦家老爺子這一跪,別人怎麽可能看著。

撲通,撲通,一串串的人都跪下了。

隻是秦子商大聲的哭了起來,爬到老爸的麵前聲嘶力竭的說:“爸,兒子不孝,你就讓兒子死了好了,你別這樣。”

然後他又爬到自己媽的跟前把媽一把抱了起來:“媽,我不要你這樣,孩子讓您一輩子操碎心了,兒子不會讓你死的。”

整個家的哭聲亂作一團,如同是紅樓夢裏哭賈母差不多。

秦子炎的嘴角掀起一個大大的弧度,與氣氛隔隔不入的淡定的繼續喝著茶。

“好了,我不活了,今天要死在你跟前了。”

秦老爺子從自己的衣袋裏抽出一把刀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下秦家更亂套了。

哭聲喊聲成了一片,如同世界末日馬上來臨一般。

秦子商一把握住了架在老爸脖子上的那把刀。

血順著他的指縫滴在了老爺子潔白的真絲家居服上。

刺眼的醒目。

老爺睚眥欲裂的更來勁了,看來不死不罷休啊。

秦子炎站了起來,如同什麽也沒見一樣,冰冷暗沉的帶著嘶啞的聲音說了一句:“別鬧了!”

所有人如同是聽到命令一般定在原地。

“給我一個思考的餘地。”

秦老爺明白兒子的思想鬆動了。

他卻更加一步的說:“不,事情左不過就是這樣,今天不答應我也不想活了,我也受不了這精神上的折磨了。”

秦子炎清楚老爺子這話並非是假,如果他不答應,那個龍哥絕對是說到做到的,到時候,整個秦家除他之外恐怕都會死一人幸免。

龍哥這個人自然不會動手了,隻要他把這些證據交到公安機關,那問題自己就讓他得手了。

這事情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的事,龍哥什麽事沒做過,何況這一點事情?

可笑可悲,獻出自己的幸福,苦了楚多多,他卻在救咬過自己的毒蛇們。

而且他還必須這麽做。

他知道他自己搬起石頭在砸自己的腳,卻不得不砸!

也隻能這麽做了,走一步說一步,他就不信他就翻不了身。

為什麽他總被這條蟲子壓著。

“好吧,我答應,剩下的事你們看著辦吧,我聽從安排就行了。”

說完,他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向外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木錦的電話。

當木錦質問他欺負多多了沒有,他覺得無法回答,欺負了真的,可是說不出口。

當他知道楚多多電話聯係不上時,他的心一下子空了,淡定不了啦。

他立刻把電話撥了過去,無法接通。

然後他馬上給瘦子打電話,結果瘦子說以為跟他在一起,沒有回來。

他內心立刻一沉,深感此事麻煩了。

**

楚多多醒來的時候,頭很暈,弄不明白自己睡了多久了。

怎麽睡著了,在哪裏?

她一睜眼的時候,感覺燈光有些刺眼,白白光光的,如同進入了空間無空氣塵埃的地方,空氣真的感覺很透明,淨的讓人仿佛置身度外。

她的眼睛重新閉上,腦子開始搜索自己在哪裏?

應該是在多元酒店啊!

對啊,那個五星級酒店。

可是,她想翻身起來。

一隻手緊緊的把她壓住。

她好像身體被綁在了**,不能動。

“別動,還不是時候呢?再好好躺一天恢複一下再說。”

“讓燈光暗一些。”

燈光一下子變暗了。

楚多多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一幕讓她驚的再次把眼睛閉上。

怎麽是這樣,她用力閉了閉眼睛,然後想動一下手,看一看自己是不是在夢中。

“你醒了,睜開眼睛吧,這光不刺眼了。”

一個聲音既生硬又柔和的對她說。

眼前這個男人分明就是那個龍哥,怎麽會是他?

她慢慢的再次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同時發現她和全身好像在被捆綁著,一點也動不了。

“別動,也別說話,不然你的容貌就全毀了。”

什麽?這個冰冷而掩不住邪惡的聲音真嚇住她了。

他們把她怎麽樣了?

她兩眼緊緊的盯著眼前這個僵屍一般的男人。

“別這樣看我,你慢慢會習慣的,一切都為你好。”

神馬意思,這個男人那緩慢而冰冷的語氣與盡量表現出的溫柔,讓她周身有一種惡寒的感覺。

“這是在哪裏?”

她想問,卻嘴沒有張開。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嘴原來是被封著的。

貌似隻有她的眼睛能動。

她僅露的美眸鋒利的直視龍哥。

如果說眼睛能殺人,她立刻就能把眼前這個惡魔殺死。

“不要說話,早就告訴你了。”

她直覺得自己的手被一隻冰涼的手緊緊的握住。

如同一隻白白森森的骷髏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上。

她內心有一瘮人的感覺,真的想大叫,可是卻叫不出來。

那個男人看著那雙噴火的眼睛,卻露出了一點點的笑容。

那笑容也生硬猙獰,比哭還難看。

“告訴你別說話,你還說話,我已經讓醫生給你整容了。隻因你的那個容貌被我不喜歡的女人給占了,我就把她的容貌給你了。”

什麽?這一點才是讓楚多多最震驚的一件事實。

他輕輕的拍拍她的手說。

看到過藍新兒吧,你就用了她的相貌。

靠,尼瑪呀!她就這樣任人宰割了嗎?

她內心一下子奔騰起了十萬隻草泥馬。

真的是日了他的十八輩祖宗了,這不是讓她生不如死嗎?

麵對楚多多的震驚就如同在龍哥的意料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