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是特別的細心的處理著她的那張臉,用了很長時間,最後那個醫生小心的往後一退。

“啊!”

圍著的人們一聲輕呼,有人控製不住的叫了聲:“太美了!”

楚多多隻注意到醫生的臉色蒼白著。

她把醫生的手一拉。

刀疤臉立刻上來詢問,一副狗腿的樣子讓她生厭。

她忽然覺得這個醫生也一定被無辜綁架而來的。

他的安危究竟怎樣她不知道。

可是就在她危機四伏的時候,她還是想到了他安全。

她輕輕的動了動唇。

沒有看一眼刀疤臉男人。

醫生把耳朵貼到了她的嘴邊。

“說話行了嗎?”

她問的是這一句。

“可以的,可以的,但是一定注意一周內不能大笑或者情緒太大的波動,希望小姐你一定要愛惜自己。”

她努力的點了點頭。

然後,她一個冰冷的眼神掃向那個刀疤臉。

那個瘦子男人連忙俯身而問:“夫人有什麽事嗎?敬請吩咐就是了。我大哥現在有點小忙。”

不過醫生的聲音在她腦子裏再現。

她還不想自己抱自己棄,她真的想把人生走下去,一定要看一看未來究竟帶給她怎樣的夢想,哪怕是悲慘的,她也想再次經曆過。

誰沒有對生命的渴望。

至少現在她不想死,她有兒子,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在那個藍新兒那裏受了秦子炎與她過去的罪。

一回想起自己的童年時光,她的心就隱隱作痛。

“啪啪啪”的三聲掌聲,打斷了楚多多的思路。

她看了一眼走進來的那個僵屍男,今天似乎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下。

這個有穿著一直很講究,這些在刀尖添血的人特別會享受生活。

所不同的是,他的臉紅潤了一些,讓他看起來多少像一個人了。

楚多多一看這個人時來,厭惡的把頭一轉。

因為這個人從一邁入這房間開始,整天室內的氣壓就驟然下降。

所有的人都寒蟬噤音一般死般的沉寂,空氣中還夾雜著一種驚恐的味道,如同在羊群裏一下子撞進了一隻狼。

又如同進來一個凶惡的奴隸主,這裏的別人都是待屠的奴隸。

龍哥一進來,就已經有人搬著椅子悄無聲息的跟在後麵,小心翼翼的每一步都怕趟著地雷一樣。

龍哥來到了楚多多的大床前,然後一坐。

那張臉上扯起的笑容猙獰的可怕,本想帶上溫柔的笑容有如東施效顰。

“上飯!”

龍哥一聲冰冷的命令,讓這些人都哆嗦了一下。

馬上室內就彌漫上香香的肉味。

一碗用精致至極的青花瓷小碗盛著的一碗雞湯端了過來,還有四碟各色的小菜。

龍哥端起那隻小碗輕輕的用小勺舀了一下,然後用嘴吹了一吹。

送到楚多多的嘴邊,用他那特有的難聽的溫柔聲音說:“喝一點吧,都七天沒吃東西了,餓壞了吧!”

楚多多看著這人如同一隻披羊皮的狼。

她內心排斥的一躲。

龍哥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

享受這種總統級待遇的她是他人生的第一人,哪個不是圍著他轉,什麽時候他關心過別人了。

可是他的惱怒與那張美的風光無限,千嬌百媚,儀態萬千的臉一撞,立刻就化的無影無蹤了。

“喝一點把,我實在不放心你,所以你的手還不能動,過幾天再鬆你的手,把這張臉養好,女人嗎,有一張臉就可以吃一輩子的好飯。”

他溫柔的解釋著,聲音卻一時也丟不掉的生硬。

楚多多明白,這是他喜愛的一張臉,連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變成了什麽樣子。

她一扭頭,怒氣噴發的盯著那雙冰冷無情的小眼。

然後從唇縫裏透出幾個字:“我討厭這張臉。”

“嗯,你過去真的很美,不然我也不會愛上一個醜女人,可是今天的你會更美,我不喜歡這個世界上讓我的女人美色被另外一個女人占有。”

她知道,這個說話緩慢而陰險的男人說的是藍新兒。

他再次舀起了湯,帶著耐心的說:“乖,快快喝點吧,身體好了,過兩天我還帶你去參加秦子炎的婚禮呢!”

這一句話讓寬慰了自己無數次的心又一次痛了起來。

這次反了,理智怎麽也戰勝不了那份情感了。

她的內心痛苦著自己的幸福被另一個女人所霸占的同時也深深的為秦子炎而痛惜。

痛似乎還一波比一波的強烈,讓她少不得出現急促的呼吸。

她痛的緊咬著牙關。

“來吧,喝吧。”聲音再次帶著不耐的溫柔在她耳邊響起。

大有她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果真,她再次咬牙沒開口的時候。

“來人,給我把她的牙翹開。”

那個醫生小的的走了過來。

對著龍哥說:“主人,這女孩的刀口還未完全愈合,是不是要……”

“當”的一聲,碗撞擊在了桌麵上。

“你給我想辦法讓她吃了,不然要你的命!”

醫生的臉再一次刷白了。

就要這時有一個人從門外進來。

“啊……”

那個人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兩手抱著一條腿在那裏痛苦的掙紮著。

楚多多隻見那個龍哥的手閃了一下,快的速雷來及掩耳。

真如閃電一般。

“拉出去!”

龍哥冰冷的毫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所有人都低著頭卻無一點驚愕的瑟瑟發抖。

看來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是一次了。

看來這個龍哥那真是神槍手啊,他根本就沒有回頭去看,如果他要想打那個人的腦袋的話恐怕也早就爆開花了。

從那個動作當中可以看出龍哥的槍玩的那是一種感覺了。

指東打西,指南打北,全憑一種感情。

而且這個人很明顯如同帶有狗的嗅覺一樣,人還未來就已經警惕起來了。

難怪此人如此有名聲。

龍哥一轉身並沒有出去,而是坐在了一旁。

屋子裏五六人個你看我我看你的。

沒人敢去動那隻碗。

最後還是刀疤臉走向前去。

他“嘿嘿”幹笑了兩聲,還戴上了手套把碗端了起來。

那碗剛一端起,龍哥把臉一沉,又說了一句:“放下,我來!”

刀疤臉立刻機械的把碗一放。

行啊,這大哥可真是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