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楚多多聽到笑笑兩個字還是一愣,秦子炎在講過去的事情呢?

她用力的一咬唇,感覺那時的自己真的幼稚的可笑,那時的她怎麽竟然相信楚笑笑會為她做好事?

如果不是孟冰兒的出現提醒了她,到現在她也許也不會猜測楚笑笑會幹這樣的事。

她用力的閉了一下眼睛,吞下了一口苦水。

雨還在下,她擼了一下自己的臉上的雨水淚水,向下一彎腰,爬在地上,把男人一點點重新移回自己背上,四肢著地,一點點的奮力向前爬去。

十指與腳趾用力扣向泥濘的小路。

如一隻從遠古走來的恐龍。

“秦子炎,加油,我一定要救活你,今生用我的愛,我一定要救活你!”

原來他們走出的路很長很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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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在大學的時候,她叫他“炎”

她的周身的每一根骨頭都要她的汗毛一樣是軟綿綿的,

還有那呼喚她的聲音也總是軟軟糯糯長長的一聲“炎。”

而那個楚多多雖然經常見到,卻如一個鄉下毛丫頭一樣,總是一蹦一跳的來到他的眼前清脆的叫一聲:“秦子炎。”

後來才知道,這個小毛丫頭是楚家老爺子在外養的一個三生的女兒,那個女人死了,才無奈的把孩子接回了楚家,楚家夫人給她起名字叫楚多多。

意思就是她是楚家多餘的女孩。

或許聽了太多楚笑笑說她的壞話,在他心中認定這個女孩是個壞女孩,又饞,又懶,又偷嘴……

在楚笑笑的一次生日宴上,楚多多第一次叫了他一聲:“炎。”

他回報了她一個微笑,回複了一句:“多多。”

誰知,這事還引起楚笑笑吃醋了,楚笑笑因此還拉著他的手,不斷的扳弄著他的手指,撅著嘴,拉著臉委屈兮兮的不說話。但是,她既沒有說楚多多太多的不是,也沒說秦子炎什麽。

隻是在後來秦子炎知道,楚多多在路上被人揍了,那時的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麽內心曾經悱惻過。

等再見到她時,似乎長大了,秀氣了許多。

不應該說脫掉了一身的土氣漂亮奪目了,可那時的他眼中隻有笑笑。

等再見到楚多多的時候,都美的不可方物,絕對足以讓男人為之窒息的尤*物。

腦子,疼!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回的跌宕,讓他有臨深淵的感腳。

他看著眼下這個嬌美的側臉,那泥濘的雨水打在她的臉上,讓她妖媚如仙。

頭一陣痛,不知什麽時候,楚笑笑變成了龍哥的人,這個從小青梅竹馬的女人卻如此的靠不住,新婚之夜,愛情給了他致命的打擊。

他要死了嗎?他可是有仇要報的男人。

“啊……痛……你是誰,放我下來……原來你出賣我……出賣……放開我,別碰我!”

“啪!”

重重的一掌甩在了楚多多的臉上,她隻覺得一陣火辣。

她在夜中用力一閉眼睛,狠命的向前爬去。

男人在昏昏沉沉中對她又打又抓,好像瘋了一樣,最後一把把她的頭發揪住,讓她的頭被迫生生向後仰去。

“子炎……秦總裁……你放手……”

她的哀求毫無成果,她一咬牙關,輕聲的卻重重的“啊”了一聲。

她不得不一側頭一狠心在他手臂上咬了一下。

“你……這個女人……說愛我……真夠狠……”

他的手腳亂動起來,嘴裏還喃喃不斷:“你們,一夥強盜,我……不怕你們。”

忽然,他的身了一僵,楚多多那用力的爬行停了一下。

雨水淚水中的楚多多嗚咽了一下,任他打伐,累的她還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這一米八七的個子壓在瘦小的她背上,已經是很拚命了。她皺緊眉頭,任那隻在握住那一團柔軟。

迷糊中的秦子炎手握住了一片溫柔柔軟的地帶,他手緊了幾緊。

手感……從未有過的舒適快……

喉嚨微微一緊,嗓子也忽然熱了起來。

可是手卻沒舍得鬆開,卻又動了幾動。

楚笑笑除了臉美,那胸可是飛機場啊。

這……

“你誰?放下我,是姓龍的派來的吧。”

“嗚嗚……”

一串串熱淚從那幹涸的眼眸裏又流了出來。

他垂眸眯眼看了一下,問:“你哭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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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炎一睜眼感覺陽光有些刺眼,他用力閉了一會兒,懵懵懂懂的他一時想不起太多。

隻記得楚多多傍晚還在拍那龍卷風。

他歎了一口氣:“不知死活的小女人。”

“秦先生,你醒了。”

這位法國葡萄真的好想說你終於醒了,但是,她還是很恪守一個做傭人的本份的。

這一問話讓秦子炎皺起了眉頭,他慢慢的想起了什麽。

“夫人哪裏去了?”

“走了?”

“怎麽走了?”

他的內心一驚,心跳開始加速,這個他好不容易綁架來的女人就這麽輕易的走了。

“不知道,隻知道她看著你不停的掉著眼淚,後來就帶著兒子走了,那個小孩還問夫人,是不是他又欺負你了,這樣對待我媽咪,我們以後不理她了。”

“我為什麽在這裏。”

“是你前天晚上遇到了龍卷風,夫人冒著危險拚命爬著把你背回來的,我早晨出來看時沒把我嚇死,你與夫人全昏倒在家門口,你死死的壓在夫人的身上。”

秦子炎的美眸來回轉動了幾下,然後就是那片深邃與黯然。

葡萄恭敬而平靜的說:“夫人受傷不輕,走的時候看過你,還哭過了。”

哭?

秦子炎撩了一下自己的額前那一綹碎發,忽覺有什麽東西脫落。

他警覺的一起身。

葡萄趕忙上前把他一扶,很恭敬和氣的說:“先生注意了,身體還沒完全康複。”

秦子炎舉起手詫異的看著那一把正在從手掌中凋零的長發。

帶著一臉的疑問深邃的美眸轉向了葡萄。

葡萄那憨厚的中年略有滄桑的臉上帶著責備的一笑,那一頭金黃頭發向後攏了攏,眉頭一皺,笑中帶痛的說:“哎喲,那可是夫人的頭發,就這一把你是多大的仇恨啊,想那頭皮子已經掉下一大片了。”

秦子炎那不動聲色的冰冷的麵容下手卻用力的一握,沒有能看到他緊咬的牙關而已。

小女人應該是第一次在他麵前掉眼淚吧,看來這次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