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楚多多眼睛用力的瞪著秦子炎,想把他一掃出門。

這幾間小屋子,哪裏有放他的地方。

秦子炎如沒看見一樣,悠閑的在屋子裏院子裏轉來轉去。

這裏院子裏的空氣格外的好,月光很明亮。

幹脆他拿著一隻小凳坐在了院子裏。

黃四娘家花滿溪……

他想起了李白的這首詩,這老太太家可是花滿院哈。

這花入秋時分開的最鮮豔,氣溫越低,它們越要施放大量的超能量來禦寒。

滿院香鬱撲鼻啊。

二郎腿一翹,眼睛一閉,嗯起了小曲。

兒子在屋子裏教太姥姥擺弄新電視,這新電視是高級也真麻煩,還是圓圓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教。

這人老與小真是不同哈!

這圓圓也沒人教哈,怎麽拿起來就會呢?這太姥姥怎麽教了這半天還不會呢?

什麽叫日落西山,什麽叫旭日東升,就這區別。

五十步笑百步,別笑老人,自個老了也那樣。

秦子炎這麽亂七八糟的想著,不過人生有如此寧靜的思考時間還真不多。

拿出一支煙,一點,輕輕吸了一口,吐出層層煙圈,獨自欣賞著。

“你要不要趁著天不太黑走啊!”

“哎呀!”

秦子炎夾關煙的手指一動,有火星掉在了身上,嚇的他往起一跳,嘴裏低沉的大喊一聲。

誰知楚多多生性膽子比較小,從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

秦子炎最後一聲還真喊了一句:“鬼……”

楚多多“嗷”的一聲,再無風度的一頭紮進秦子炎的懷中把她抱的緊緊的。

頭還用力的在男人身上蹭著,恨不得融進身內。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一個嚇人的聲音在楚多多耳邊小聲的說:“剛才我真的看到一個白影一閃而過跑到窗戶底下去了,可以是你回不了,你媽媽來看你了。”

這一帶著嘶啞而瘮人的聲音在晚風吹拂的夜色中與微微花顫的沙沙聲,嚇的楚多多又一次壓抑了“啊”了一聲。

幹脆把男人的腰摟的緊緊的,滿嘴叫著:“抱抱我,快抱緊我。”

“那就閉上眼睛,閉上眼睛就什麽也看不到了。”

男人用那安慰的聲音輕輕的在她耳邊滴咕著。

忽覺一隻大手撫在了她的**上,唇邊如了陣溫暖的風一般的酥的滑過。

男人那伸回的舌頭,在自己的薄唇上舔了一下,似在品味著什麽,然後薄唇一抿,嘴角勾起一個大大的弧度,英俊的美臉上那一慣的高冷瞬間被那妖孽似的目光照亮。

這一瞬間絕對比畫皮中那吸血鬼看到獵物時還邪惡。

楚多多從自己身體的變化感到懷抱中的男人有某種不好的預感。

她剛一睜眼還不帶反應過來,身子已經被秦子炎給壓了下來。

“啊……你……怎麽到這裏了?快快下來,這裏屋子……不合適,讓姥姥聽見了成何體統。”

睜開眼睛的楚多多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別嚷,是你故意勾我的,現在你說不合適了?那我找個合適的地方你去不?”

那個聲音說話的時候,那修長白皙的手指卻不停的在她臉上唇上滑來滑去,悄悄的揩著油。

“你……幹什麽?”

楚多多奈何也不敢大聲的說。

“我在想怎麽好好伺候你呀!”

手下一個不老實,加上剛剛從口中吐出的話,楚多多的臉一下子紅了。

地股熱浪直接上湧,秦子炎的手指一滯,身子用一下子力。

然後撫耳尋問:“你想什麽了?臉這麽的燙?有什麽想法就從實招開,我們夫妻間有什麽不可說的呢?”

她感到了男人那帶著邪魅的笑容,正釋放著濃濃的荷爾蒙的氣息。

“你……起來!”

楚多多實在被他弄的難受,她這一聲說的稍微的大了一點。

男人手下變本加厲的一捏。

她大聲驚呼了一聲:“圓圓。”

秦子炎的手猛然停了下來,那美眸中的灸熱瞬間冷了下來,直至一股寒流般的冷氣冉冉上升。

楚多多也懼是一愣。

她驚恐的眼神,向門口望去。

圓圓並未出現,而男人則一掀身站了起來。

楚多多一慌,伸了一下手,手空空的停留在空中。

秦子炎拿起自己的外衣,早已走出了這個家。

她的眼神空洞而失落的停留在那空氣中。

腦子慢慢的回轉。

那失落卻在一圈圈的擴大,直至她的心都丟失了一般,剛才的一幕幕如電影鏡頭不斷的在腦子中晃動。

絲毫沒有填滿她的心,反而讓她有一種掉入黑洞一般。

“撲棱”她翻身坐了起來,一種緊張的心情占據了她此時的心。

他哪裏去了?

一個人走了?回去了?

獨自來獨自走,那落寞孤寂連同黑夜中那車……

她心一痛,痛罵了一句自己,這一輩子也別想長出息了,錯就錯在此人出現在了她的生活中,毀了她美好的人生,錯就錯在她死心踏地的非他莫屬。

她把衣服一披,向外走去。

路過姥姥房間門口的時候,裏麵安靜的好像弄著圓圓早已睡著了一樣。

姥姥是個聰明人,她絕對不願意打擾楚多多生活的。

匆匆的她拿出了手機,撥響了那個並不陌生卻第一次主動撥出的號碼。

“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裏麵那標誌的女聲卻她讓心頭一緊,一種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她的心跳開始加速,快趕上一架超音速飛機了。

暈!怎麽會這樣?

他的手機按理說是不會關機的,這樣的總裁平時忙的堪比一個總理啊。

除非,她越想越害怕,想立刻找在她的想法占居了她全部的大腦,讓她的神經還直勁的斷路。

除了想找到他什麽也不想了。

熱情的來她這裏,如果隕命荒原的話那該不是他人生的悲哀而是她人生的不幸。

她發出了自己都慌了神的顫音說:“秦子炎,你千萬不能出事……千萬……”

她一路上開車跑到了市區,開始一家家的在各大賓館找,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多麽的可笑。

這麽大的地方,她找到何年何日!

就在最近的一家賓館處,這是她認為最豪華的一家五星級賓館,在這裏這樣級別的非常少,這裏沒那麽的繁華,級別太高了無用。

一進門,她來到了服務台,就報了秦子炎的名字。

一查還真有這麽一個人。

楚多多喜出望外一般的抓住服務員的手說:“快快,就說我來了。”

服務員那疑問與詫異的眼神,讓她頭腦清醒了許多。

服務還是見怪不怪的問了一句:“是客人叫來的嗎?我打電話問一下吧!”

楚多多一下子明白了服務小姐的含義。

麵對服務小姐多向她臉上漂了幾眼的眼神,她尷尬的笑了一笑說:“可以,可以!你就說我叫楚多多。”

她的內心隻是急著見此人,其他的都管不了那麽多了,隻有看到他的那一眼,她才安心。

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萬一找錯了呢?

他手機還關著。

她緊張的搓著自己的手指。腳也不停的在原地動著。

那個服務小姐把電話一放微笑著說:“你可以上去了,在八層8132”

她說了謝謝,坐著電梯就上去了。

上去在樓梯口往左一轉她看了看門牌號,確實這裏的房間應該是總統套房的級別。

她輕輕的在門子上敲了一下。

門開了。

她確信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盼了一路瘋狂了一路的人,原來終於好好的。

她激動了忘記一切的撲了上去。

美眸立刻被霧氣氤氳了。

她強忍著哭聲用嘴唇抖動的話也不成語調了。

“你……你……怎麽那麽壞?為什麽關機?”

一隻大手一下子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上。

她緊緊的貼裏一個溫暖的胸膛。

一個低沉濕潤好聽的聲線輕輕的責備著問她:“小東西,氣死我了,怎麽找到這裏的?這大半夜的為什麽不在家睡覺。”

還說她,都是他夜晚跑出來惹的禍,叫他早走不走,晚了卻賭氣走?

“都是你……”

話沒說完後半截就被堵在了裏麵,然後身子一離地。

她用力說了一聲:“那個……笑笑……”

“你知道笑笑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你說我會愛她嗎?”

這是男人向她表白什麽嗎?

“沒洗澡呢?”

“一會再洗吧!”

……

“你也輕一點……”

“這哪裏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