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你醒啦!你要不要別這麽笨,怎麽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看把自己弄的病成這樣子,叫我怎麽能安心在家呆著,這樣吧,我來養活你,你在家哪也別去了。”

圓圓這逗人的俏皮話逗的她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燒也退了不少。

她真的怕自己有病,不是別的,而是兒子小小的心在那裏會非常的著急與孤獨。

小小的心靈內所受到的壓抑絕對不是像他說話這麽的輕鬆。

兒子隻不過是她的開心果,小小的肩膀挑著這麽重的擔子,她怎麽不痛心。

楚多多從**往起一坐,身子燒的還是軟軟的,她把自己那一頭零亂的長發一捋故意用一種輕鬆的聲音說:“哎呀,人家哪裏是病了,隻不過是屋子裏太熱了,看你這一夜弄得人家連覺都睡不好。”

輕鬆的話語跟著的並不輕鬆的心,她的尾音都有些發顫了,兩眼被霧氣朦朧。

她一拉拉過在床前那分明是擔心的兩棵純真的美瞳,上麵都帶上黑眼圈了,真的成了一隻大熊貓了。

可憐的孩子,這麽小本來就熬不住眼的,他那脆弱的小心靈是怎樣的痛苦啊!

一定非常非常害怕的是媽媽死去,留下他孤獨一個,該不知怎樣了?

她的內心是顫抖的痛,可是臉上卻是掛著淚花的笑臉。

她在兒子眼睛上用力的吻著,努力發出“咯咯”的笑聲。

不能讓兒子看到自己在流淚,她一定給他更多的輕鬆。

不讓他睜開眼睛,任自己的淚水抑製不住的流動。

大聲的笑,掩蓋住那傷痛的心,大聲的叫轉移兒子那擔心的眼神。

“寶貝,想吃什麽,今天媽媽給叫外賣。”

生活中感謝有你,你給我帶來了力量。

生活中感謝有你,你是我最忠誠的陪伴。

“好吧!難得對自己這麽心疼一次,就這樣吧!”

兒子很是讚成的說著,自己的小手開始撥外賣。

兒子真的幫她做許多事情。

推開兒子那肉球般身體的時候,她的眼淚已經幹了。

剩下的她下地就開始洗漱,雖然身上軟軟的,但是,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人漂亮了精神就爽快許多。

她不需要那種病懨懨的樣子,那樣是給有寵愛女人的人看的,她必須要自己很精神亮麗。

女人們不就是嫉妒她這張容貌嗎?那就讓她們嫉妒瘋了吧!

她拿起換的衣服進了浴室。

今天的她與兒子在家也一定要特別的漂亮。

兒不嫌母醜,但是,兒子更希望自己的媽媽是漂亮噠!

穿上了自己喜愛的水紅旗袍,把烏黑的長發鬆鬆的挽起,戴上了兩顆紅紅的小耳釘。

略略的施了一點點妝,在兩頰撲了點點胭脂,掩蓋了一下蒼白的麵龐。

把本白皙的她襯托的水嫩嫩的,帶著點高燒後的蔫真如正午的芙蓉。

門鈴聲一響,正在幫她打掃衛生的兒子扔下掃把就跑去開門。

“媽咪,早餐來了!”

他以為外賣的來的。

楚多多也沒多想,她開始擦自己的家,一塵不染是她的生活特點。

隨手拿起兒子喝剩下的半瓶水就去澆她的花。

“怎麽是你?”

兒子那淬了冰一般的童音讓她一個詫異,這跟誰說話呢?帶著仇恨一般。

“圓圓,說話要有禮貌。”

澆完花的她轉過身,來到門口,異是一怔。

然後,她與兒子一樣的臉一沉,把兒子往裏一拉,另一隻手就要關門,她那失色的慌亂的臉如同看到了一隻老虎。

門子早被邁入的一條長腿給控製住了。

男人修長的腿,往門子上用力一靠,筆挺的西裝一絲不苟的已然提在了手中。

那批節白板而修長的手指跟他的人一樣的幹淨分明。

那一臉少有的淡然的微笑,讓那張貌美如斯的俊臉美的帶上了一層暈色。

美眸溫柔而平淡的看著兒子,絲毫沒有因為兒子剛才的問話而不開心。

在微笑下,那張平時緊繃的麵部肌肉柔和的許多,比那犀利冰冷絕顏值又高了幾度,愈加優雅如紳士一般了。

然後把衣服往門口衣架鉤上輕鬆一掛。

身子一彎,另一隻手一摟,在兒子那肉肉的臉上重重的來了一口。

分明訴說著久別的思念與牽掛一般。

然後往起一抱兒子,輕輕的捏了捏兒子那小巧可愛的小鼻子,帶著很委屈的聲音嘶啞的說:“這招呼也不打,抱著蛋就跑了,讓我滿天下找,寶貝,爸爸就差挖地三尺了,你要了你爸爸的命得了。”

秦子炎一邊說一邊眼神不斷的瞅向楚多多,那眼神裏帶著一點痞性,還有溫慍,還有些些的釋懷。

秦圓一聽還真天真無邪的眼看著爸爸問了一句:“幹嗎要找我們,你媽說不要我們了,讓我們躲躲遠遠的,不然要我小命的。”

這一句話真讓秦子炎與楚多多同時大驚。

秦子炎怎麽也沒想到秦太太會對一個純真的孩子說出這樣的話。

楚多多也不知道秦太太什麽時候對他說的,威脅一個小小的孩子那該是怎樣的蛇蠍心腸。

這話分明是說給楚多多,怎麽也說給了孩子。

楚多多抬眼看了一下秦子炎,用力抿了抿嘴沒有說話,而是繼續開始打掃自己的家。

秦子炎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寒氣,而且越來越冷。

“真的對你這麽說的?”

“真的呀!”

秦子炎無語的停了一下,然後把兒子的小手一握,放在嘴上。

“沒洗手,打掃衛生了。”

秦圓把手一縮。

秦子炎把那剛剛縮回的手一下子含在了口中,輕輕的咬了一下。

“記住,有爸爸,誰也傷害不了你和媽媽的。”

然後他把兒子溫情的摟緊的懷中,一種苦澀讓他無法說出。

做他的兒子怎麽可以活成這樣。

然後,他們門外喊了一聲。

“孫特助,過來,帶圓圓出去吃飯去,好好玩一天。”

出來的並不是孫特助一人,而是那一幹子人。

“小少爺,你走了,差點讓我們把腦袋丟了啊!”

“多多!叔叔,你把多多也帶來啦!”

“快走吧,小爺呀,以後可別這麽要命啦。”

“不行,我媽咪昨晚發燒了,我得陪著她。”

“不用不用,有你爸爸就放心吧,懂一個男人的心嗎?快走我們去看大海。”

鎖碎的嘈雜,這些人不見了。

秦子炎打量著這間不大的房子,女人最大的優點,不論住在一個破窯洞裏也要往出一個風情。

他過來擺弄了一下窗台上的帶著水珠的兩盆鮮花。

再一轉眼看向正在彎腰擦拭的女人,雙眼有點冒火了。

“幹嗎穿成這樣?”

他帶著一種隱忍的嫉妒來問這一句話。

“你有資格這麽來問我嗎?”

楚多多不客氣的回了他一句。

秦子炎就這一句話被惹火了。

“什麽話?”

那俊美如斯的成熟的臉上帶一種報複性的仇恨狠狠的把正在幹活的楚多多的腕一握。

兩隻美眸冒出迷人而凶猛的光,就像一隻要把人吃掉之前卻讓人忘卻了他竟然是吃人的惡魔一般的。

楚多多被他弄的恍惚了一下。

然後,她眨動了幾下眼睛,煽除眼前的誘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