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錯誤判斷

“你的女兒,賣給我趙三娘,從此以後就與你再無瓜葛了。”還在繈褓中的女嬰被交到了那人手裏。

不!

那才不是他做的。

他什麽都沒做!

李伯雙手抱頭,仰麵砸到了**,然後翻了個身,跪在那兒,一直用頭猛烈的撞著床麵。

“這是怎麽回事。”君籬一進門看到這一幕,頓時一驚。趕忙上前將人按住。

“爹。”玲珠有些慌亂的跑過去。

君籬如同往常一樣,一掌將人砍暈,顧淺生那句別就那麽憋在了喉嚨裏。

這也沒法問了。

玲珠去給二人弄飯,顧淺生和君籬留在屋裏商量。

“不是已經治好了麽,怎麽會這樣。”君籬看著**暈倒的人,神色略有糾結。

顧淺生搖了搖頭,“是我的問題,可能我問的太直接了,他剛剛恢複,受到的刺激過大。看來當初一定發生了什麽違背他本意的事情,才會有這樣的的反應。”

“那你還要繼續問麽?”君籬看著他道。

顧淺生搖了搖頭,“估計問他也問不出什麽來了,不如問問這村子裏其餘的老人,當年曾發生過什麽。”

“那我們現在就走?”君籬看著他問道,“李伯沒事兒了吧?”

“再醒過來沒人像我一樣問他以前的事兒的話估計沒什麽大問題。”顧淺生衝著君籬招了招手,來到了院子中的石墩旁邊,“我們先把金蠶蠱處理了吧。”

此刻虎娘在玲珠安撫之後睡了過去,畢竟昨晚她可奔波了一宿,剛剛那麽大動靜都沒把人吵醒,玲珠去給兩人做飯了,屋裏被打暈了一個,正是沒人關注他們的時候。

“這石墩跟金蠶蠱有什麽關係。”君籬看著顧淺生小心翼翼的動作,疑惑道。

“你幫我把這石墩搬開。”顧淺生神情篤定。

君籬上手很輕易的就將略微陷入地麵的石墩搬開,剛想撂到一邊,就被顧淺生阻止了,“你把那石墩往別處一放,再把地麵壓凹下去一塊兒,我們豈不是暴露了。”

“真麻煩。”君籬嘀咕了一聲,但還是沒有把石墩放下去。

顧淺生直接上手扒著石墩下麵的土,明明被壓在了石墩下麵,泥土卻沒有絲毫潮濕,顧淺生唇角掛上了淡淡的笑容。不過,似乎有一點兒奇怪。

片刻功夫,他便從底下拿出了一個盒子。

盒子打開,麵前的一切卻讓顧淺生的笑容尷尬了起來。盒子裏麵別說金蠶蠱了,連蟲子都沒有一隻,隻有半盒的錢幣。

看來他們倒是找到人家藏錢的地方了。

顧淺生趕忙將盒子放回原位,迅速將浮土蓋好,招呼君籬把石墩壓上去。

這就很是尷尬了。

顧淺生剛要站起身來,玲珠端著食物從庖房走了出來,“君籬哥哥,你們在幹什麽?”玲珠有些疑惑的看了二人一眼,尤其是顧淺生,身上沾了好些黃土。

“沒什麽。”顧淺生訕訕的摸了摸鼻尖,然後被手上的土給嗆了一下。

君籬暗自發笑,從李伯家吃過飯之後,二人告辭離開。

“怎麽,猜錯了?”君籬挪噎著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帶著點兒尷尬的顧淺生,整個人都帶著頑劣。

“他家絕對養了金蠶蠱。”顧淺生不滿。

“對啊,然後我們兩個人合力挖出了人家藏的錢。”君籬讚同的點點頭,可惜說的話完全不是那個意思。

“你想怎麽樣。”顧淺生捏捏拳頭,惡狠狠的看著君籬。

“非常嚴肅的告訴你,”君籬看著顧淺生的拳頭,沒有一點兒懼怕的意思,“你打不過本大爺。”

“大爺,大爺。”顧淺生翻了個白眼兒,“正經三天抽風一天,你能不能正常點兒。”

“這麽久沒有攔路搶劫,真的很悶。”君籬撓了撓腦袋。

“忘了自己前兩天怎麽跟你那幫小兄弟說的了?”顧淺生好整以暇的轉著自己的手指,“你不打算看點兒正經書。”

“看書哪兒有跟人打架來的痛快。”君籬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想跟人打架?”顧淺生目瞪口呆。

君籬緊了緊拳頭,衝著家附近的一棵樹一拳打了過去。然後顧淺生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棵大樹轟然倒下。

“這樹怎麽這麽脆。”君籬皺著眉嘀咕了一聲,甩了甩手。

顧淺生這才發現,這不正是自己前兩天殘害的那棵樹,倒真是有緣哈。他咳嗽了兩聲,什麽也沒說,但是這棵病樹,君籬能一拳貫倒,也充分證明了這個人的力氣。

然而還不止於此。

顧淺生親眼看著君籬將這棵大樹一點兒都不費力的拖回了家,然後花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將其劈成了木柴。

這還是人類麽。

顧淺生悄悄擦了一下額角不知不覺中流出的冷汗,萬分慶幸自己以前沒有真正惹怒過這個人。

“這下好了,舒服了許多。”君籬衝著顧淺生走了過來,舒活了一下筋骨,他清俊的麵龐上此刻還掛著汗珠,陽光下微微泛著光。“這柴火估計夠我們用很長一段時間了。”

“沒錯。”顧淺生**嘴角,看著被堆滿的柴火垛。

“對了,我們剛剛還聊著金蠶蠱,你繼續說啊。”

這種時候,看著君籬還掛著捉弄他的笑意,顧淺生卻沒有再頂過去的欲望了,他萬分慶幸,剛剛沒有在聽君籬說他想跟人打架的時候說自己陪他練練。

“我說,他家肯定是有金蠶蠱沒錯,而且我第一次去他家的時候,就是在那石墩附近感受到了敵意。”顧淺生回憶著,然後話語突兀的頓了一下。“不對,這次並沒有那種被窺視的感覺。”

顧淺生皺了皺眉,“但是石墩附近還殘留著金蠶蠱的氣息……看來是被轉移了。”

“你的意思是?”君籬摸著下巴,看著神情突然凝重起來的顧淺生。

“當初教那個老頭家下蠱的那個人仍舊在這裏,並且還跟他們有著聯係。”顧淺生說完話之後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沒道理啊,如果這樣的話,那個人為什麽不幫那個老頭兒呢。”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那個人隻跟虎娘或者玲珠之間有關係,而虎娘或者玲珠並不想幫那個老頭兒。”

君籬安安靜靜的聽著顧淺生的分析,反正他也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現在有人動腦子,他樂得清閑,隻要等人分析出結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