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不會放過
“你好。”女人就這樣在她麵前坐了下來，優雅和沉穩被她展現得淋漓盡致。
她的聲音跟她的容貌一樣動人：“我叫程靈，是柳辰風的妻子。”
但說出來的話卻讓白玉玲如墜冰窖。
她下意識地看向周圍，生怕程靈說出什麽自己是小三的話被人聽到。
柳辰風這個名字，白玉玲當然熟悉。
那是她想要死死抓住的男人的名字。
但程靈這樣突如其來的宣誓主權的一句話，像是在白玉玲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扇得她的臉火辣辣的疼。
程靈沒有等她回答，又繼續道：“不用好奇我到底認不認識你，既然出現在我丈夫身邊這麽久了，我肯定是認識的不是嗎，白小姐？”
那一瞬間，白玉玲有一種想要快速離開這個地方的衝動，可是理智讓她留了下來......
“媽？你怎麽了？”
柳婷婷的聲音打斷了白玉玲的思緒，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
“沒什麽，婷婷今天是不是還沒練琴？”她柔聲問道。
柳婷婷一聽母親問道這個，小嘴就嘟了起來：“媽~人家想多陪陪你嘛~”
白玉玲笑著撫摸著柳婷婷搭在自己胳膊上撒嬌的手：“你有這份心媽媽很開心，但是學習不能懈怠。”
“你做得越好，你爸爸才會更喜歡你。”她又道。
柳婷婷心裏腹議：爸爸喜歡我有什麽用？
可她一向不敢忤逆母親，雖然母親平時溫溫柔柔的，但有時候還是會讓她心生畏懼。
雖然她覺得是自己的錯覺，但是她還是下意識地不敢反抗。
柳婷婷在聽了白玉玲“苦口婆心”的教導之後，乖巧地說道：“我知道了媽媽，我現在就去練琴。”
“好孩子，不要覺得媽媽在強迫你，媽媽是為你好。”
柳婷婷搖搖頭：“我沒有覺得媽媽在強迫我，媽媽最好了。”
“乖，快去吧。”
待柳婷婷走後，白玉玲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
“程靈啊程靈，沒想到你的女兒倒是繼承了你的美貌，甚至比你更出眾。”
“你怎麽這麽陰魂不散？死了還要留下一個跟你長得這麽像的女兒來礙我的眼？”
白玉玲隨手翻著書，一邊翻一邊喃喃自語：“程家千金又怎麽樣？第一才女又怎麽樣？還不是死了？”
“你死了，你女兒也失蹤了，再也沒有人能跟我爭了。”
想了想她又繼續道：“你是賤人，你的女兒也是小賤人。”
“我也不想對一個孩子動手的，誰讓那個小賤人跟你長得那麽像，辰風還那麽疼她？”
“辰風的寵愛隻能屬於我的女兒，賤人生的賤種不配。”
美婦人喃喃自語著，嘴裏時不時吐出一些惡毒的語句。
白玉玲想起了當初算計那個小賤人時的場景，嘴角不由地泛起一抹得意的笑。
想當初為了讓柳辰風對這個女兒徹底失望，她可是費了不少功夫。
她慢慢蟄伏了好幾年，才讓柳辰風覺得這個自己寵愛的女兒已經變得不可理喻了。
他不得不按照她的暗示親手把女兒送到W市的一個學校去進行教育。
這個學校，說的好聽是用國學感化叛逆的孩子，讓他們回歸正途。
可是，誰又知道裏麵到底有多黑暗？
當時白玉玲也是偶然間聽說的，她一開始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沒想到......
“沒想到那個小賤人居然逃了，還不知所蹤。”白玉玲冷笑道。
這件事對柳辰風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但他太相信白玉玲了，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她。
柳辰風有一段時間瘋狂地找女兒，後來書院的齷齪被爆出來後，他又差點一蹶不振。
想到這，白玉玲眼裏的嘲諷越加深了：“人都沒了才來後悔，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既然跑了就不要再回來了，死在外頭還省得我費心思。”
白玉玲緩緩起身，又撫了撫沒有褶皺的裙子：“無論你是不是柳念那個小賤人，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她得讓人去查查了，可不能放任這麽一個定時炸彈在她掌控不到的地方。
柳辰風是她的，柳家也會是她的。
“如歡，快來看看媽媽給你買的裙子好不好看。”
夢中，一個溫婉美麗的女人正朝著程如歡招手。
她親昵地喊著程如歡的小名。
“如歡如歡，如天空中自由飛翔的鳥兒一樣歡樂。”
“媽媽希望你能幸福安康。”
“如歡，如歡。”女人的語調溫柔，蘊含著無限地愛意。
是媽媽啊，程如歡心道。
在夢中，程如歡就像一個旁觀著一樣，看著母親跟小時候的自己互動。
母親好像一直都是叫著自己的小名，即使自己調皮惹她生氣了也是溫柔地教育著自己。
爸爸有時候看不過去了就會連名帶姓地教訓她：“柳念！又不乖了是不是！”
啊，她想起來了，原來她叫柳念。
多久遠的名字啊，久到自己已經忘記了。
“可是，以前的柳念已經死了，現在隻有程如歡。”一個聲音在程如歡的耳邊響起。
“你是誰？”程如歡看著眼前一身黑色西裝的男生，眼裏閃過一絲困惑。
“我？”男生笑了笑，眼裏滿是陰鬱：“我叫初季，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程如歡下意識地退了半步，她回頭看去，那邊溫馨的畫麵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
“不，我不認識你。”程如歡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男生。
“你現在認識了，”男生無所謂地笑笑：“你想你的媽媽嗎？”
“你想幹什麽！”程如歡嗬斥道。
她隱隱覺得，這個出現得莫名其妙的人對自己充滿了惡意。
“別這麽凶啊，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這樣讓我很傷心啊。”男生擺出一臉難過的樣子，眼裏卻充滿了戲謔。
“你到底想幹什麽！”程如歡不自覺的慌了起來。
這個人，給自己太大的危機感。
對了！這是自己的夢境！
她得醒過來！
快醒醒啊程如歡！
“如歡，如歡？”
是誰？
這熟悉的聲線和語調，讓程如歡慌亂的心緒平靜了一些。
她抬眼看去，麵前哪裏還有什麽黑衣男生？
忽然，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她好像從這個夢裏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