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不會
“兩位客人，禮服已經取下來了，請問是哪位要試呢？”
程如歡招了招手，示意她把衣服拿過來。
導購員恭敬的將衣服遞過去。
程如歡伸手摸了摸衣服的料子，有些不滿地道：“這料子怎麽這樣啊，怎麽做衣服的。”
導購員楞了一下，連忙道：“這位客人，這件禮服是我們最新推出來的，隻有這麽一個樣板，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們可以給您換一個料子，您看怎麽樣？”
程如歡想了想，道：“你這件衣服沒賣出去吧？”
“沒有沒有，今天剛剛到的，保證隻有這一件。”
“那你更設計師商量一下，我們把這個設計買了，以後都不要再做一樣的衣服了。”
季葵沒有出聲，任由程如歡跟導購員協商。
其實在藝術方麵，程如歡是很有天賦的人，季葵猜想，她以前一定很喜歡畫畫。
可是現在也很少見程如歡拿起畫筆了，現在難得見程如歡對於藝術有關的事情這麽熱情，她心裏是開心的。
導購員見兩人身份不簡單，不願意放棄這筆生意，也答應跟公司上報，但需要時間。
程如歡從包裏掏出一張名片：“到時候聯係這個人，她會跟你談的。”
名片上的人是季葵給程如歡安排的生活助理，也可以說季葵太小心了，反正她不允許程如歡把自己的電話給任何一個她沒有見過沒有審核過的人。
也不允許她接陌生電話。
有時候季葵固執得連自己都怕，她也怕程如歡會認為自己被限製了自由。
但是程如歡卻說：“阿葵這樣做是關心我，我怎麽會覺得被限製了自由，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清楚的，阿葵不要亂想了。”
季葵有時候真的很心疼這丫頭那麽懂事，就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有一次母親問季葵：“你覺不覺得我這是在逼你，會不會覺得自己的人生被控製了？”
季葵歪著腦袋道：“沒有，母親是在為阿葵好，阿葵不怪母親。”
她還記得當時母親的反應，是那麽多年季葵見到的為數不多的動容。
其實她真的不怪母親，母親給了自己生命，給了自己優越的生活，讓自己學會了許多技能。
這邊季葵在回憶往事，那邊程如歡已經交代好事情了。
見她過來，季葵立馬從回憶中抽取出來：“好了嗎？”
程如歡撇了撇嘴：“好了，不過逛了一整天了都沒什麽滿意的，以後再也不想出來逛街了。”
季葵有些好笑：“你去年也是這麽說的，買不到東西沒關係，多出來走走也是好的。”
“那阿葵都會陪我嗎？”程如歡道。
“當然，小公主有要求，我哪敢不從。”季葵調侃道。
末了，她又道：“過幾天帶你去見一個人好不好？”
程如歡立馬猜到：“是不是蘇陽？”
季葵點點頭：“還是如歡懂我，這麽快就猜到了。”
“哼，到時候還要看他表現了，我才不會這麽隨隨便便把阿葵交給一個不合格的人。”
季葵跟蘇陽交往的事情，當天就告訴程如歡了。
當時程如歡卻沒有一點意外的表情，這讓季葵有些驚訝。
沒想到這小妮子卻道：“阿葵這段時間的情緒太明顯了，我感受得到。”
“有這麽明顯嗎？”季葵摸了摸自己的臉。
程如歡認真的點了點頭：“超明顯。”
“那好吧......”
想著事情的季葵沒有注意到程如歡眼裏的黯然。
其實季葵的情緒一直不外露，即使她有了喜歡的人。
可是程如歡對人的情緒感知很強，而季葵又是她最為在意的人，她的每一點變化自己都看著眼裏。
有時候季葵跟蘇陽打電話的時候她也會聽見，隻不過她一直沒有提及。
程如歡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她告訴自己，阿葵有蘇陽的時候是笑得最開心最輕鬆的。
可是當這件事真的從季葵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難過。
那天晚上，她又做了那個夢，還是那個男生。
他邪惡地笑著：“看吧，那個叫蘇陽的人就是奪走了你的阿葵對你的關注度，她都沒有發現你不開心，再過不久，你就要被放棄了。”
程如歡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裏，任由他叫囂。
“你是不是心虛得不敢說話了？當初是誰信誓旦旦地說不會的？現在你看看，嘖嘖嘖，真是可悲呢。”男生不依不饒。
終於，程如歡有了反應，她白了男生一眼：“你就隻會挑撥離間這種招數嗎？”
男生一幅被冒犯的樣子：“你說誰挑撥離間呢！”
“誰叫得最大聲就是誰唄。”程如歡懶洋洋地道：“隨便你怎麽說咯。”
“你！你一定會後悔的！”男生麵目猙獰，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程如歡抬頭看著男生消失的方向，眼裏是滿滿的防備和凶狠。
這個人已經再她的夢裏出現過很多次了，每次都是在自己的內心有動搖的時候，而且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又對她充滿了惡意，肯定不隻是夢境這麽簡單。
但是她還不能把這些發現擺在他麵前，以免打草驚蛇，更怕他狗急跳牆。
還有一點就是，他字裏行間對阿葵的不滿讓她很生氣。
這也是他從來都挑撥不了程如歡跟季葵的關係的重要原因。
呸！渣渣，阿葵是你能詆毀的嗎？
想到這，程如歡挽著季葵的手微微用力。
“怎麽了？”季葵感受到身邊人的變化，不由得有些擔心。
“沒，就是想到明天晚上的宴會有些緊張。”程如歡吐了吐舌頭，掩飾掉了臉上的不自然。
季葵仔細看了看程如歡的神色，但後者掩飾得太好，連季葵都看不出什麽。
也是季葵對程如歡的信任太高了，下意識地不想去懷疑她。
季葵捏了捏程如歡的臉：“到時候跟著我就好了，我已經讓主辦方給了我一個單獨的房間，不會很多人的。”
“知道啦，阿葵最好了。”
回到家後，樊家也打來了電話。
樊先生在電話裏跟季葵討論了一下明天晚會的事情，又聊起了洛家。
樊先生道：“就算洛家要往W市伸手，那也不應該往我樊家開始，雞蛋砸石頭的道理他們不會不懂。”
季葵卻道：“應該隻是一塊試水的石頭，樊叔叔當心著點就行了。”
“小丫頭這麽怎麽機敏，連我都自愧不如。”樊先生哈哈大笑。
“樊叔叔才是帶著濾鏡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