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雲忽然哭了,嬌俏的小臉蛋梨花帶雨,對著小飛抹眼淚:“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不喜歡我,為什麽為什麽啊……我有什麽不好嗎?我做錯什麽了嗎?”

小飛翻了個白眼不說話,閉上眼睛。

我拿胳膊肘捅捅他:“喂!人家問你呢,說清楚不就得了?”

“那也要看我說清楚幾次了啊!她見一次問十次,我次次說她次次裝沒聽到,哭好了再問,再見麵還問,我恨不得帶個複讀機來見她一次放一次!”

“那你怎麽不買?光說不做……這主意不錯啊!”

“……靠!”

“小姑娘,麻煩你快走行不行?別浪費時間!”那大漢繼續拿哄寶寶的語氣跟我磨機,我瞥了他一眼,看向駱恒那邊,目瞪口呆!

靠之!知道這家夥悍!咋能悍成這樣啊!

駱恒脫了外套,一身黑背心,瘦卻結實,手臂上雖然看不出多少肌肉,但是緊繃的樣子那是實打實的力量感!腰身勁瘦,看的我鼻血都要出來了,他很利落的躲閃著三個人的圍攻,時不時回個手,一打一個準!

我崇拜的五體投地,對身後的大漢說:“大叔你去對付那大哥吧!我很乖的!”

大叔:“……”

看白若雲哭的沒完沒了,小飛翻白眼翻的沒了眼珠,我隻好掏出手機,小飛眼睛一亮,大喝一聲:“快打妖妖靈!”

身後大漢一聽立馬朝我一個餓狼撲食,我轉身就跑,邊撥邊罵小飛:“你腦殘啊!就不能讓我偷偷打!”

小飛一臉愧疚狂喊:“快跑快跑!”

敢情不是你跑是吧,沒見我牛一樣喘氣呢嗎!我跑的看不清手機鍵盤,好不容易撥好:“喂?!妖妖靈?妖妖靈阿姨!這兒是瑞希會議室這有綁架案!啥?我沒玩你呀!喂喂!我真沒玩你姐姐!喂喂喂!”

被掛了電話,我悲憤的大吼:“剛才是誰他媽的報假警來著!”

沒人應我,我繼續環會議室長跑,後麵那大漢越追越近,我背後一陣陣發毛,恨不得變鳥人飛起來,終於讓我瞅準一個機會,我嗖……鑽進會議桌下麵……

果然我沒估錯那大漢的體積,他趴在外麵行將就義似的朝我伸手,咬牙切齒死不瞑目,我牙齒咯咯打顫,一腳踩在他伸進來的手上,他嗷的一聲縮回手,又湊近另外一隻手來讓我踩- -,我繼續一腳,他又嗷一聲,然後就坐在外麵兩手捂著和我相看淚眼無語凝噎。

我又拿起手機,正想著還有哪個電話能相信我,這時才發現手機屏幕上居然顯示我有十三個未接來電。

哪個趕投胎的這麽死命打我電話,我看也沒看撥過去,裏麵傳出個天使般的聲音:“喂?!青青嗎?你們在哪裏啊!為什麽不接我電話……我很著急啊我剛剛在巴拉吧啦我剛剛看到你們短信巴拉吧啦……”

我真的要噴淚了,怎麽關鍵時刻這家夥就不消停點呢,大吼一聲:“文彬你他媽再煩我把你舌頭剁了紅燒爆炒!”

他消停了,然後開始聽我巴拉吧啦,我講完現在情況,他說:“我現在過來,你們等我,你撥個妖二零先。”

救護電話?沒錯這裏有個神經病,我連忙掛電話,這才想起剛才文彬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冷很硬,發威了這是?

還好房裏報假警那個二百五沒有再報假醫,我一打就聽一說就零,這下終於有官方人士參與了,雖然隻是群白大褂,但比起文彬我更相信急救電話能找著的人。

這裏的會議桌不是下麵一片空曠的那種,而是由很多小箱子隔開,空出一個一個用來放腳的空間,空間狹窄幽深,兩隻腳可以伸直,但是不夠四隻腳並排,我很慶幸自己不是很胖,但此刻也處於絕境類型,我要麽撞開後麵的靠板往另外一邊跑,要麽一頭往大漢撞過去大家來個你死我活。

不管怎麽撞頭破血流的都是我,終究我沒那個膽,隻好傻乎乎呆著。

這時又有短信來,是小八,這牲口曰:青青!明天早點到校,借我抄政治和數學還有英語的閱讀!

我喉口一熱險些吐血……

心裏憋著一口惡氣,我開始深呼吸,老遠聽到一邊角落裏白若雲不哭了,又開始和小飛唧唧歪歪,另外一邊駱恒和三個大漢呼呼喝喝的對打,而林綺玉,大家忘了她吧,她被另一個人捂著捂著就昏倒了,我瞥見她軟倒在地上,然後捂昏他的人就開始和追我的大漢一起堵我……

歹命啊,為什麽我沒帶管西瓜刀來……

終於我老遠聽到有大群人上樓的聲音,心裏回憶剛才白若雲那夥好像沒人找外援,那就多半是文彬了,一陣狂喜,大喊:“救命啊啊啊啊!”

**氣回腸一通狂吼後,果然有人撞進來,然後就開始劈裏啪啦一陣毆打聲,我“洞”口那兩大漢也被幾個人踹開,我眼前的光被擋住,駱恒蹲在“洞”口,朝我伸出手。

最撩人的是,夕陽剛好被他擋住,絲絲縷縷的光從他周身散發,他嘴角有點血漬,眼角烏青,身上條條印子,散發著汗味,眼神堅毅而溫和……

終於知道英雄救美為什麽這麽容易美人在懷了,這他媽簡直太**太撩人太讓美人動心了!

我哇大叫一聲撲過去,也不管他身上都是汗,死死摟住他脖子抽噎,他抱著我,手在我背上拍拍,柔聲說:“好了好了沒事了。”然後小心坐下,長腿在我兩側彎曲著,感覺我整個人都在他懷裏了。

其實我沒有哭,我隻是太激動太驚悚太興奮呼吸有些不穩造成了上氣不接下氣,等到呼吸漸漸平複,我有些依依不舍的從他懷裏爬起來,憋著嘴道:“謝啦……”

他摸摸我的頭:“有什麽好謝的,要不是你打電話,咱都得倒在這。”

“好像這是你專門吩咐我幹的事。”我有些不好意思,當時我還不服來著。

“嗬嗬。”

我們把幾個保鏢綁起來,發現白若雲居然絲毫不為外麵所動,依然不停的問小飛為什麽怎麽樣我愛你你為什麽不喜歡我嘰嘰呱呱……

文彬帶來的幾個哥們繞著白若雲和小飛轉了幾圈,都笑說:“這丫頭真瘋的可以。”

小飛已經不為外物所動低頭進入參禪境界——崩潰中。

終於聽到外麵有嘀嘟嘀嘟的聲音,然後又一群人劈裏啪啦的上來,抬著擔架,看到駱恒一臉淤青滿身傷痕,帶頭的白大褂疑惑道:“不是說是精神病嗎?這小夥發瘋了?”

說罷拿著個棍子就要過來。

咱駭了一跳,幾個哥們連忙擋住白大褂指著白若雲說:“是她是她……”

白若雲情真意切的和小飛講話。

白大褂看著她,搖搖頭:“挺俊的丫頭啊,怎麽就瘋了呢,說著上前,啥也不說,棍子在白若雲脖子後麵瞄了瞄,跟打棒球似的,一棒揮過去……”

咱都閉了眼,想象著白若雲細嫩的脖子被這一棍抽的頭破血流的場景。

隻聽啥聲音都沒有,隻是白若雲的絮絮叨叨忽然停了,我們奇怪的睜眼,白大褂已經指揮幾個護工把白若雲綁上擔架,那白大褂朝我們猥瑣一笑:“小孩子膽小了吧,這棍子帶電,碰下就成了,不用把人抽昏的……”

“我靠!”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