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大胡子是誰?

白玉山這才點了點頭,可拳頭卻絲毫沒有放開的動靜:“太後那邊有何動靜?”

竇娥接著道:“太後被皇上一直軟禁著,沒有動靜。”

白玉山顯然是想到了,所以並不驚訝,接著問道:“那宮外...”

竇娥的臉色卻變得不好起來:“主子,宮外的人沒有消息進來。”

白玉山也是抿嘴:“知道了。”

竇娥腳下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主子,要不然。等大公子一旦出使西域後,我們就派人來把您劫回去。”

白玉山立馬阻止:“不可!”

竇娥臉色的焦急之色無法掩飾:“可是,主子,您留著宮中一日,便有一日的危險。誰知道那個皇帝是不是真心想要幫白家。到時候隻要皇帝得了全部的兵權,您就可能會被處死。”

白玉山的臉色慘白,但還是說道:“這個,我知道。可是,還不是時候。”

竇娥顯然很是擔心:“主子!”

白玉山直接站起身來,背對竇娥低聲道:“好了,別說了,你回去吧。別露出馬腳來。還有,你自己也要小心。”

“是。”竇娥見勸不過,隻得歎了口氣,轉身就直接出了院子。

張猛見竇娥出來,都沒打招呼就跳牆出去,想打招呼,心中一急也是一躍就跳到了那院牆上麵。可這竇娥早就跑遠了。

張猛眼瞧著自己腳下的牆壁,暗自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沒想到這葵花寶典竟然如此的厲害,比吃了敵敵畏還給力,還真的上來了!”

這麽想是想,張猛還是為保安全,直接跳回了院子裏,重新蹲回盆子,低頭自己低聲自語:“要不,我今晚就夜遊皇宮,隨便再去禦膳房偷食?”

可張猛心中還是犯怵:“要不要告訴高煒啦?要不等他今晚值班的時候,說吧。”

白玉山一走出屋門,又瞧見張猛那副耍流氓的打扮,假山那猥瑣的眼神:“你又在想些什麽鬼主意?”

“沒。”張猛直接就回到出了聲。

白玉山顯然不信:“沒?我看你眼珠子都放綠光了。”

“真沒。”張猛加大難度再次用力出聲。

“你剛剛是不是跳上了牆?你再跳一個給我看看?”白玉山剛剛看見了張猛的動作問道。

“好!”張猛點頭,站起身又是一跳直接上了牆,之後又下來,腳下雖然不穩,但也沒摔著。

白玉山見著張猛的動作,心中暗暗稱奇,畢竟十幾天前還什麽武功都不會的兔子臉。才每天早上呼吸呼吸的喘了幾口氣,就能上牆拔瓦怎麽能不好奇:“這是什麽武功啊?”

“葵花。”張猛也沒打算瞞著白玉山,直接說道。

“你真是太監啊。”白玉山聽了張猛的話,卻是吃驚不小。

“啊!”張猛更加沒想到白玉山,竟然認為自己這個這麽像太監的太監不是太監。

白玉山低頭看著張猛的雙腿道:“我還以為當初華妃是為了保護你,才說你是太監的,沒想到你真的是太監!”

張猛一愣,接著用力的吐字問道:“什麽,意思。”

白玉山微微笑了笑,再次躺在了那椅子上:“我從前在宮外的時候,可聽說你是華妃去世的哥哥的兒子,因為在匈奴毫無勢力。所以才被當做嫁妝送到中原的。”

張猛更是吃驚不小,原本以為華妃隻是後宮的妃子,沒想到還是一個外國人:“什麽?”

白玉山見著張猛的摸樣,笑了笑:“謠傳,謠傳。不可信啊,隻是謠傳而已。話說,要是你真是華妃哥哥的兒子,那怎麽也算的上是個匈奴的王子什麽的。怎麽就給人閹了啦。”

張猛立馬點頭,肯定不是啦,華妃娘娘都說我是他親兒子,怎麽又可能是他哥哥的兒子。除非他們**。

白玉山見著張猛低頭不語,打哈哈道:“謠傳啦,你別信。說不定你就是華妃當年在來的路上撿到的小孩兒。隨手閹了帶進來而已。”

張猛表示很不服氣,自己怎麽也是有娘的人,才不是撿的小孩兒:“哼,哼哼。”

白玉山見著張猛的摸樣,突然低聲道:“張猛,其實你這隻兔子,壓根就不適合這充滿豺狼虎豹的皇宮。當年,要是我是華妃,我絕不會帶你進宮的。”

“白白。”張猛見著白玉山這個美人竟然關係自己,感激不已,雙眼放光的看著白玉山。

白玉山見著張猛的摸樣,淡淡一笑:“知道我心疼你了。”

張猛立馬點頭賣乖:“恩,恩。”

白玉山很是滿意,指著自己身下用來墊腳的書堆道:“既然知道,那這堆書的修複工作,我就交給你了。”

張猛眼瞧著那堆破爛的,自己都打算拿來燒火的書大叫了起來:“什麽!”

白玉山卻是將椅子挪到了一旁,指著張猛在低聲拋出的幾塊小地上道:“你放心,我也會幹活的,我會替你看著這些小苗苗茁壯成長的。”

張猛這下隻得咬牙切齒的蹲在盆子裏裝死。

天一黑,高煒如期而至。

張猛手捧飯碗站在院子中,對著跳牆而進白玉山不住的傻笑,一身緊身黑衣,露出圓圓的臉頰雙眼閃閃發光。

高煒一進院子便很是吃驚的看著張猛:“張猛,你怎麽這身打扮?”

張猛將手中的空碗放到了高煒的手掌中,這才一字一句的慢慢張口,結結巴巴的說道:“我,特地,讓,白白,做的,很酷!”

高煒見著張猛雖說吐字不清,但卻能大概發出音調。臉色一派的驚訝和喜色:“你會說話了!”

張猛豎起手指,誠實道:“一點點。”

高煒看著張猛的摸樣:“讓我看看你的喉嚨。”

張猛就著兩人的身高差也不用坐下,直接抬頭張口了嘴大聲的:“啊!”

高煒看了看張猛的喉嚨,略微思索後才問道:“我有話問你。”

“哦。”張猛點頭,將高煒手中的空碗再次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高煒看了眼還在屋中的白玉山,這才低聲在張猛的耳邊問道:“是誰毒的你。”

“大胡子。”張猛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

“大胡子?是誰。”高煒卻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