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奮殺

騎在我身上的人,用力的掐著我的脖子,對麵的人還在呐喊:“殺了她,我們這裏又多了一分勝算!”

呐喊聲和窒息驚起了我,不再去看祈驚闕,我要活著,必須要殺人。

手中是刀多多塞給我薄如蟬翼的刃,開始腿腳掙紮,我的掙紮驚起鐵籠子裏更多的人呐喊,他們像瘋了一樣,不斷的呐喊助威,似殺了我,他們就能得到自由一樣。

掐住我的是一個黑胖的女人,女人披頭散發,眼中凶光四射,咬牙切齒,口水滴在我的臉上。

我手中薄如蟬翼的刀刃,輕輕一揮,對著黑胖的女人脖頸動脈劃了過去。

鋒利的刃,切出一道紅印子,血跡濺到我的嘴邊,像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隻想殺人喝血泄憤。

黑胖的女人雙眼出現一絲錯愕,掐住我脖子的手鬆開,扣在自己的脖子上,企圖去捂住流血的脖子。

我腿上一個用力,把黑胖的女人掀翻在地,刹那之間,鐵籠子的呐喊聲戛然而止。

我從地上翻起來,手緊緊的握著薄如蟬翼的刃,雙眼滿是戾氣看著地上黑胖的女人和對麵的人。

黑胖的女人瞳孔驟然緊縮,伸手對著對麵人,張嘴向他們呼救:“救我……救…救我……”

然而對麵她呼救的人,表情木訥,眼中全是嗜血光芒,齊刷刷的望著我,似在打量著我的全身,想著從我身上哪裏下手比較好?

鮮血流了一地,黑胖的女人做著哀求呼喊的姿勢死在鐵籠子裏。

對麵呼叫呐喊的人都沒多餘看到黑胖女人一眼,死,他們仿佛習以為常。

我細細的打量著對麵對峙之人,上了年歲的兩個,四個男人,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一個臉上滿是汙穢的女人,總共八個人。

我的腦子裏浮現著刀多多臨走之前說的話:“活了,就能離開,死了,就如糞便一樣處理。”

他的意思,我要活著,就能離開這裏,死了,就跟這裏的糞便一樣,臭氣熏人,隻要配水一衝,什麽痕跡都不會留下來。

餘光再看向祈驚闕所在之處,發現他的人早已不見,四周鐵籠子外麵守著的太監,拿著鐵棒,敲在鐵籠子上,鐵籠子裏的人,開始躁動起來。

就連我所處的這個鐵籠八個人,也像一池驚了的魚,本來還相互靠攏,一下子四處逃竄,各自為營占據籠子一角,相互敵視對望。

我也如同他們一樣,弓著腰,彎著腿,背抵在鐵籠子上,做著既能防禦又能攻擊的姿態。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嘶吼,打破了地牢的安靜,讓地牢裏所有鐵籠裏的人,都瘋了一樣,拚命地向對方撲去,不死不休。

向我撲來的是那個十二三歲的孩子,他瘦骨如柴,眼睛突兀,手勁很大,抓住我的手就咬。

隻有一瞬間的遲疑,我比他們赤手空拳多了一把刃,削鐵如泥的刃對著咬住我的那個小瘋子,毫不客氣的對著他的割去。

他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緊緊抓住我手腕的手,到死都舍不得鬆開。

我用力一掰,把他的手掰離我的手腕,頓時之間,我的耳邊一片殺聲嘶喊。

我加入他們的混戰之中,大家都沒有拳腳功夫,拚的就是誰不要命,誰更凶狠?

我的腦子裏不斷的回想著赫連決,不斷地想著薑媚兒,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就此死去,必須要活著出去,不能像糞便一樣,隨便一桶水就能衝刷。

不要命的我,直致精疲力盡,滿身傷痕,看著鐵籠裏的九具屍體,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滿嘴的血腥味,令人犯嘔的想吐。

鐵籠子的門鎖住的鎖不知何時被解開,一推就推開了,每個鐵籠裏隻走出來一個人,跟我在內,也就七個人。

我們七個人狼狽至極,刀多多出現了,對著我們七個人吐出一個字:“來!”

在別人警惕麵麵相覷之時,我第一個抬腳跟著刀多多走,自己的血和別人的血交織在一起,滴滴嗒嗒地隨著我的腳步拖了一地。

來到一處深井邊,和其他的人站成一排,一桶桶涼水向我們潑來,毫無尊嚴的洗刷,變回人樣。

而後男的關在一間屋,女的關進了小黑屋裏,烏漆嘛黑的屋子伸手不見五指。

我剛扶著牆壁,慢慢的滑靠坐下來,隔壁關著男人的小黑屋,就傳來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伴隨著痛哭謾罵和詛咒聲,原來活下來的男人在隔壁行閹割之事,做太監。

震耳欲聾的哭喊,回**在漆黑的黑屋裏,我迸住呼吸,渾身緊繃,用紅腫疼痛的手指敲擊在牆上,計算著時辰。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一天,兩天,度日如年,不見光亮,沒吃沒喝,每當我快要撐不住睡意之時,我都會用手中的刃割開手臂,用疼痛來抵消睡意。

第三日光亮刺眼,饑腸轆轆,走路腿都打著飄,我的手臂上,已經幹枯了好幾道傷痕。

刀多多出現在門口,什麽話也沒說,帶著我們一行人,離開了小黑屋。

直致上了一輛華麗的馬車,我心裏慌了,我不知道他們會把我帶到哪裏去,我不能離開,離開皇宮靠近不了赫連決和薑媚兒我就報不了仇了。

急忙撩起車簾,對著要驅趕馬車的刀多多迫切的問道:“公公,咱們這是要去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