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陰險的笑了笑:“我先下將手中這九鹿靈獸的繩子放了,你可記得要將其拉回來。”

月疑惑啊了一聲。

“你不是說要將這給三皇子嗎?所以自是不能讓著東西跑了,跑了還怎麽送人啊?”

月撓了撓腦袋努力的回憶著我言語中有沒什麽紕漏或者陷阱,本公主我著實捏了一把汗,不過還好,月的腦袋著實沒本公主的好用,她想了半響,什麽東西都沒想出來,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偏頭看了我一眼,眉毛仍然緊皺著。

倒是本公主在心中為了自己的奸計得逞興奮了不止一回,遂鬆了鬆拉在手中的繩子,月一把將其捉住,我悵然的哈哈打算,總算是將心中憋了許久的壞笑釋法出來“月,從此刻開始,這九鹿靈獸便算作是你的了哦!”

“啊?”

“就是你的”我狠狠一笑:“你不是說好狗不吃嗟來之食嗎?不是說隻要是你自己捉來的東西就會收下嗎?方才我鬆開了繩,我可是親眼看見你自個兒拉回來了這綁著九鹿靈獸的繩子,既是如此這東西也就歸你了。”

月的臉色青一下紫一下倒是頗為有趣,本公主我平常都是被別人忽悠,如今終於算是忽悠上一個人了,雖這人智商不怎麽,不過忽悠成功了就是成功了,容不得半點質疑。

本是以為月定要爭論個良久方才會收下這九鹿靈獸,卻不想她竟是如此直接的便同其契約,在神界之中,獸類以契約主人的方式存在,不過也有許寫獸類都不曾契約主人而是獨自修行化作人形,做個不高不低的小神倒也是一般滋味,遂這些個獸類大多也有了脾氣,若是不合自己心意的主人,他們是瞧都不會瞧上一眼。

獸類對於主人的作用倒是十分之大,比如出行方便,打架之時也有頗為強悍的輔助作用,遂神界之人大多都想要擁有一些個獸類,但由於品行問題,高貴的獸類都不大看得上,即使是生在一流貴族之中也是可遇而不可求之中能有一個靈獸檔位的獸類,那可算得上是光宗耀祖之事啊!且這九鹿靈獸十分特殊,一般都不是驕傲的性子,遂不會挑什麽主人的品行問題,倒是蠻順從的,由此月同其契約方才沒出什麽事,想來本公主我人品還算得上是不錯的,最少把也會有個靈獸以上檔次的獸類吧!本公主望天獨自幻想著。

此情此景本是很不錯可以引詩的日子可惜卻被一個急促的尖叫聲恍然打

斷,我同月同時無辜的向內望去,無言的同時將頭扭出,又聽得了一段頗為**的對話——

“啊啊!!啊啊~~~二哥你輕一點,慢一點好不好,好…好痛啊!”

“我很輕了!你給我淡定一點。”

“這麽痛你讓我怎麽淡定。”

“男子漢大丈夫,我不過給你上藥而已你就痛成此般模樣,真不知道你是怎麽被稱為堅強三皇子的。”

“嗚嗚,可是你擦(插)到重要位置了啊!”

“閉嘴”

“不要”

“閉”

“不”

“你在不閉上你的臭嘴,我就不幫你捉一隻交差靈獸了。”二哥壞壞的稱著下巴,“本來還想給你捉一隻屬性不錯的,先下看來……”

二哥話語尚未說完便被三哥急忙打斷“我閉!!!”

我和月在屋外瞬間暈倒在地,嗚咽不起……

其實這般對話若是旁人來聽,定然都是認不出此人是二哥,我遠遠的在門框望著臉頰微微有著一絲笑意的二哥,恍然覺著二哥笑著的側臉實際也蠻不錯,至少對我不錯。

夜間的寒露算得上是十分之重,我使勁的想著月那邊蹭了蹭仍舊沒有感受到什麽溫度,也不知為何,心中火燎燎的痛還有溫燙,我又做了一個夢,主角仍舊是那個黃衣女子,一縷縷的陽光透過那銀白色的窗子暖暖的照在女子的身上,女子安詳的眯眼,享受著午後陽光的洗禮,我仍舊看不見她的臉頰,仍舊還是以著旁觀者的角度,似近似遠的看著這一切。

過了一會,一個男子走進了這間頗為明亮的屋子,他的手在關門那一刹那微微的頓了頓,身著玄色衣衫,仍舊還是看不清其麵容,可心中卻莫名的有了一絲痛楚,男子隱隱約約走到了女子的麵前,撫了撫女子垂落在耳夾畔的青絲,月光照射在了他二人餓的臉頰之上,帶著絲絲的留戀,女子緩緩的伸開了眼,望了眼麵前的玄色衣衫男,緩緩的張開了嘴,她似乎在說著什麽,男子也似乎在回答著什麽,可惜我如何也無法聽見因為我不能控製住自己的身子,如此場景,我看不見她們的麵容,聽不見他們的言語,我停止自己想要控製身子的欲望,隻是呆呆的望向那個鮮血滿地的地方。

我看見了的,不過是男子出門牢牢關上房門之時的場景,一滴又一滴的血順著男子的手腕留下,經過手掌,

經過指間,一滴又一滴的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然後一個中心不穩頹然的倒下。

而女子隻是在房間之中緩緩起身打開窗子,望著那天……那空,我突然感到了一絲落寞,一絲痛心,一絲感動,盡管作為旁觀者的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恍然轉身想要逃離這裏,逃離這個讓我心情低落的地方,我執起了自己的雙手,原來……我能動了。

我努力的朝著前方奔跑,我也隻有一個信念“我要逃離這裏……逃離這裏”。

我慢慢的累了,腳步逐漸的減弱下來直到停止,我望著前方這個陌生的地方,就這樣呆呆的站著,我望著身後,那兒儼然變做了一片樹林,前方也是一片樹林,這……這到底是哪兒?我慢慢的蹲在地上,陽光緩緩的透過一片片的葉子,灑落在我的身上,終於算是有了一些暖意,不過我好冷,好冷,此時此刻的我就像是一具屍體,沒有溫度,沒有感覺,我蒙著自己的頭,緩緩的像頸邊靠近,心中暗暗的數著三、二、一、我要回去,我一睜開眼入眼的絕對是月,不是這荒涼的地方,沒有暖意的寒冷地界。

可是眼前的景象著然令我失望,我還是蹲在原地,還是在這一片茂密的林子之中,不同的不過是眼前的林子中儼然多了兩個人,我連忙想著要奔上去,去問問怎麽回去,我害怕,害怕之前的男子,害怕之前的女子,害怕自己現在所在的每一個地方,可是任我如何的想要跑上去,如何的掙紮,我就像是一個從來不曾存在的東西一樣,沒有人看我一眼,而我也無法挪動個一絲一毫,我掌控不了自個兒的身子,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隻能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那兩人,一個玄色衣衫,衣衫所到之處全都沾滿了血跡,他的手中緊緊的握著一把月牙形狀的彎月刀,上麵滿是一團團的血跡,另一個紅衣男子拉著他的袖子,他們說了很多很多,因為我約莫覺著時間過了很久很久,後來……後來玄色衣衫男走了,他甩開了紅色衣衫的男子,這是我獨獨的聽到的一句言語,是玄色衣衫男子說的:“你在這大荒漠之中好好等她。”

那一瞬,我的心好痛,好痛好痛,我看不見,看不見一絲絲的淚順著我的臉頰依依不舍的離開,什麽……都看不見,我緊緊隻是看見了樹林之中一片通紅,所有花草樹木霎那間全都幹枯,而我的心不痛了,隻是有一種灼熱的傷,灼熱的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