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誰派來的(1/3)

“就你話多。”南宮春聽了曲衣湘的話,也沒有多說,畢竟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曲衣湘平日裏開的玩笑他都不介意,又哪裏會介意今日的玩笑呢。

南宮春在曲衣湘的注視下,朝著兩人的新房走去。站在門口,南宮春忽然有些緊張了。就好像,他從未見過自己的妻子,今日是第一次相見,也不知道這妻子的樣貌如何。

她的臉蛋是白是黃?樣貌是漂亮或是醜陋?一想到那些男人的心理活動,南宮春便不自覺的為自己慶幸。

他和闌珊都是幸運的,兩人無須經過父母的首肯,自己想成親了便成親,也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覺得彼此合適,便索性在一起了。

對此,南宮春覺得再尋常不過了,可是實際上,有錢人家都是早早的就定好了親家,就等著雙方的孩子長大,到了年齡便為兩人舉行儀式。

有的人幸運,還能在婚前見自己的妻子一麵,可是有的人卻沒那麽走運了,一直到成親的那一日,才見到自己妻子的樣貌。

不過,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那些男人家中的鶯鶯燕燕才鬧個不停,一天到晚沒個休息的。

南宮春和那些人不一樣,他並不是抱著找個妻子下的山,他是為了找一個他愛的人,必須是他自己發自內心愛著的女人,他才會將她帶回來。

遇上闌珊,也算是南宮春的幸運。因此,不管那英雄穀的賬目再如何糟糕,南宮春都一直努力的告訴自己要笑。

笑一笑,也許這事情就沒那麽艱難了。一想到裏麵坐著的,是如花似玉的闌珊,南宮春便立刻將門推開了走了進去。

桌子上擺著婢女們準備的交杯酒。看著這桌上的酒,南宮春笑了,他先是從桌上拿走了喜秤,然後一臉笑容的走到了闌珊的身邊。

闌珊的耳朵靈敏,眼睛也一直從底下看,她看到南宮春的腳,然後又瞟到他手上拿著等到喜秤,她就等著南宮春將她的頭蓋給掀開。

就在闌珊考慮的時間裏,南宮春已經抬起了手,將蓋在她頭上的紅蓋頭給掀了起來。等再次看到南宮春的時候,闌珊有些不好意思了。

曲衣湘和鍾朝天一直緊跟在南宮春的身後,為的就是偷聽一些事情,隻可惜,南宮春進去了那麽長的時間,兩人一句話都沒說。

這可急壞了門外候著的鍾朝天和曲衣湘,曲衣湘原本還想和鍾朝天請教一下,可是這情況根本不允許兩人交流。

一旦曲衣湘吭了聲,隻怕裏麵的南宮春和闌珊就會聽見。如果真讓這兩人知道他們倆在這門外偷聽,隻怕是少不了一頓罵。

曲衣湘非常的謹慎,她擔心被南宮春抓個正著,這樣,她可就算是有把柄在南宮春的手上了,以後若是想要再繼續任性,隻怕是不可以了。

於是,曲衣湘隻能老老實實的在門外等著,不管兩人坐什麽,她都等,非得要等到兩人將那酒喝完。

過了一會兒,南宮春便走到了那桌子旁邊,“我們將這交杯酒給喝了吧。”

闌珊點了點頭,自覺的走到了南宮春的身邊。南宮春端起了杯子,闌珊也端起了杯子,兩人雙手放在一起,一口喝光了杯子裏的酒。

喝完了酒,兩人幾乎是同時將那酒杯放在了桌上。曲衣湘聽見了動靜,總算是可以放得了

心了。

這交杯酒喝完了,也就算是成親的步驟也差不多完成了,除了舉辦宴席以外,其他的都已經全部完成了。

曲衣湘原本計劃著和鍾朝天去鬧鬧洞房,可兩人最終還是沒去,到底是不敢過去,這種時刻,想來南宮春定是想和闌珊獨處,兩人便不過去打擾。

曲衣湘和鍾朝天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而另一邊的南宮春和闌珊,氣氛卻一瞬間有了很大的變化。

原本兩人就是同住在一個屋子裏,那時候兩人都還沒成親,可到了今日,兩人拜了堂,正式成為夫妻了,倒還不知道該開口和對方說些什麽了。

最終還是南宮春先說了話,他笑著開玩笑說:“餘生,便請夫人多多指教。”

闌珊聽了,立馬笑出了聲來,一瞬間,就好像又找回了原來的那種感覺。其實這一切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不過是他們倆拜堂成親了,名正言順了。

花燭還一直在燒著,兩人也沒有上前去將蠟燭熄滅,兩人和衣躺在**,誰也沒說話,就這麽呆呆的望著上空,就好像那上麵有什麽東西一般。

等過了一陣,闌珊躺不住了,翻了個身,她先是轉去了牆壁的那一麵,兩人中間便空出了很大的一塊,南宮春便跟著一同轉了過去。

闌珊聽見南宮春的呼吸聲,又往回轉,與南宮春之間隻有一張紙的距離,兩人幾乎是同時瞪大了雙眼,此時兩人的眼中,都隻有彼此的眼睛,根本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闌珊輕咳了幾聲,然後立馬恢複了平躺的姿勢。可是這越躺,氣氛仍然沒有絲毫的改變。闌珊越想越不對勁,這平日裏兩人都相處得無比的自然,這不過是拜了堂,怎的反倒尷尬了?

“你熱嗎?”兩人的身上都穿著厚厚的喜服,這兩人沒脫衣裳,還蓋了一床厚厚的喜被,南宮春提出這樣的疑問,也是在所難免的。

闌珊忍無可忍了,她一下子就從**坐了起來,緊接著她便開始動手脫自己身上的喜服,南宮春見狀,立馬去給闌珊幫忙。

南宮春的衣裳與平日裏無異,可是闌珊身上穿著的鳳冠霞帔可不簡單,無論是穿脫,都是非常複雜的事情,這兩人洞房花燭夜,自然也沒有婢女敢來打攪。

這一切的一切,還是要靠他們夫妻倆自力更生。好不容易等闌珊和南宮春兩人將那衣裳脫了下來,闌珊這才想起她腦袋上的那些裝飾。

“幫我把這頭上的東西都給拆了。”闌珊指了指自己腦袋上的東西。這些東西,比平日裏頭上戴的重了不知道多少,闌珊原本還硬撐著,可是這衣裳一脫,這脖子就感覺要斷了。

南宮春跪在**,想去給闌珊取那頭上的裝飾,但是很明顯,在**取東西是非常不方便的,於是南宮春指了指梳妝台,示意讓闌珊到梳妝台前去坐下。

闌珊和南宮春兩人之間的默契隨著兩人相處的時間與日俱增,南宮春隻是小小的一個動作,闌珊就立馬明白了,她穿上鞋,走到了梳妝台前。

南宮春無比細心的幫助闌珊將頭上的裝飾給取下來,那些裝飾都是嵌在頭發裏,倘若不仔細一些,必定會纏著發絲。

南宮春取得很是認真,因此,從頭到尾,闌珊都沒有絲毫的疼痛感。從銅鏡中看著專心的南宮春,闌

珊的心裏甭提有多高興,慢慢的,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南宮春取得專心,根本無暇顧及,他心中想著的,就是不能纏到闌珊的發絲,不能弄疼她。南宮春這麽取著,闌珊就這麽看著。

闌珊非常享受這個過程,她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就是她想象中的,也正是她想要的。等南宮春取完,闌珊已經有了睡意。

南宮春看到闌珊一臉的疲憊,便將她從凳子上抱起,然後將她放到**,他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然後湊到她麵前,輕聲說:“睡吧。”

闌珊是真累著了,這一段時間,她的心思全部放在準備這些東西上麵,每天早出晚歸的,根本沒什麽時間休息。

今天這件事情也算是落下了帷幕,她也可以喘口氣了。聽了南宮春的話,闌珊便漸漸的閉上了眼睛,沒過一會兒,就可以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了。

南宮春自己脫下衣服後,便鑽進了被子裏,一聽見那均勻的呼吸聲,他便明白闌珊這是已經睡著了,他伸出手去,將闌珊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緊接著,南宮春又緊了緊懷裏的闌珊,仿佛手中抱著的,就是全世界一般。事實上,闌珊也是他的全世界。

第二日一早,闌珊醒來的時候,南宮春已經不在枕邊了。闌珊是自然醒來的,她自己走到衣櫃那兒,拿了一件日常的衣裳穿上。

闌珊走到門邊,想將門打開,透透氣,她剛把門打開,就看見門口站了婢女,聽見動靜,立馬行禮。

闌珊從沒見過這樣的架勢,她到英雄穀的這段日子,一直都是她自己服侍自己,她從沒要求過要哪個婢女來服侍她。

這些事情她自己都可以做,於是她也沒有提這個要求。之前曲衣湘說要讓南宮春給她安排,她也為了不耽擱南宮春的公務,沒讓曲衣湘去,於是她也就一直沒有婢女。

今天門外卻站了這麽多的婢女,著實是將闌珊給嚇了一跳,她問:“誰派你們來的?”

“回穀主夫人的話,是穀主吩咐奴婢們過來伺候夫人的。”為首的婢女站出來回答了闌珊的話。

闌珊聽是南宮春給她安排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他們,闌珊便說:“我這兒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做。”闌珊轉向方才說話的那個婢女,問她:“你是管她們的嗎?”

“是的,夫人。”

“既然如此,那你便做這兒的主管,具體的事宜我還不是特別的清楚,你來看著安排一下就行了。”

闌珊的確是不清楚一些具體的事宜,畢竟她來的這段日子,時間基本都花在了準備成親的事宜上麵,府裏的事情她也幾乎不怎麽過問。

那婢女聽了,立馬低下頭去,回答說:“夫人,夫人的主,奴婢做不了,還望夫人見諒。”

無論是哪個婢女,她都不敢做主子的主,不然這豈不是算僭越?倘若讓南宮春知道了,她可哪裏還能在這府上繼續待著?

闌珊聽了,覺得那婢女說得也有道理,她也的確不該將這麽大的一個攤子扔給她。

等思慮了一陣過後,闌珊繼續說:“既然如此,那你便做我的貼身婢女,一些我不懂的事情,你也可以告訴我,具體的事情,我來看著安排。”

“是,奴婢遵命。”那幾個婢女異口同聲的回答了闌珊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