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一座不知名的山裏,一個貌美的少女剛起床就精神抖擻,洗漱過後,穿戴整齊就走出了房間,張開雙臂好好的深吸了一口這清新的空氣,然後嘴角邊就掛上了不懷好意的笑,開始躡手躡腳的向對麵的房間走去了。

來到房間門口,少女輕手輕腳的將房門推開了一條縫,然後閃著金光的眼睛就努力的往裏麵瞄。

這一大早就在親熱的恩愛夫妻頓時感覺背後一陣涼意,僵硬的看向門邊,果不其然,看見了那雙賊溜溜的眼睛。

少女見被發現後,也是一點羞愧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曖昧的說:“爹,娘,你們繼續,不用在意我。”

兩人臉頰都不免一陣抽搐,自己女兒在那裏看著,怎麽可能還繼續的下去,最後還是竺瑾瑜假意咳了一聲,緩解了一下這尷尬的氣氛,“昕兒,既然起來了,還不快去準備早飯。”

竺梓昕一陣不樂意,有些敗興道:“爹,娘,今天不玩親親了嗎?”

楚慕蕊臉一黑,順手抄起手邊的枕頭就扔了過去,竺梓昕一看情況不妙,把門一關,逃之夭夭了,還好那枕頭是布製的,砸到門後也就掉下來了。

竺瑾瑜是已經有點石化了,這,這,這昕兒講起這話來怎麽一點都不知羞的啊,這哪像個姑娘家啊!

“這昕兒最近幹的事是越來越出格了,怎麽就有了這愛好了。”這些日子,這小丫頭盡是幹這些偷偷摸摸的事了,總是像幽魂一樣的出現在他們身邊,簡直就是無處不在,搞的他們都不敢親熱了。

楚慕蕊揉著發疼的頭,這一大早的就讓她火氣上升,“昕兒今年也16了吧,該是到思春的年紀了。”

最後她下了這麽一個定論。

竺瑾瑜怔忡的看著眼前這如今依舊美貌豔麗的妻子,頓感無語,然後哀歎,這昕兒果然是像極了她娘,行為語言一樣的這麽讓人不知該如何評價。

(二)

洗漱過後,穿戴整齊的竺瑾瑜跟楚慕蕊就出去吃早飯了,在吃早飯的當口,竺梓昕想到她之前好說歹說從她娘那裏要來的《飛鴻梅花雙劍》有好些地方都不會,就想問問。

“娘,你之前給我的那個劍譜我怎麽練都覺得有些地方練不好,是不是我練得方法不對啊?”這竺梓昕向來練什麽武功都是得心應手的,很快便能領悟其中之奧妙,可唯獨這劍譜怎麽練都感覺不對。

楚慕蕊毫不掩飾的白了她一眼,這哪是她給的,分明就是她死乞白賴的硬從她這搶的,隨機她眼珠狡黠的一轉,想到了什麽,於是便不跟她計較搶她劍譜的事了,而是放下手中的碗道:“昕兒,你很想練這個劍譜嗎?”

竺梓昕點了點頭。

“那好,那娘就告訴你為什麽你練不好……”

“為什麽啊,娘?”還不等楚慕蕊說完,竺梓昕就急切的問了。

“咳,這《飛鴻劍》昕兒練還早,等再過些時日再說吧。”就在這時,一直沒啃聲的竺瑾瑜打斷了楚慕蕊的話。

一聽這,竺梓昕不幹了,立馬反駁道:“早什麽呀,爹和娘的功夫我都學的差不多了,就差這《飛鴻劍》不會了,我不管啊,我要學。”

很明顯的,楚慕蕊就是打著這主意呢,怎麽能讓竺瑾瑜就這麽破壞了,於是轉過頭,對其笑的極為的嫵媚,就在竺瑾瑜被她**的有些找不著北的時候,楚慕蕊又毫不客氣的一腳踩了下去,臉上的表情也已經換了,一副咬牙切齒,用眼神威脅道:你要再開口,就別怪老娘我不客氣了!

這楚慕蕊對他下手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做手下留情,竺瑾瑜痛的差點跳起來,可是礙於竺梓昕在場,他還要維持一點作為父親的尊嚴,隻能含淚硬忍了下來。

“昕兒,別聽你爹的,娘教你。”

“嗯嗯,還是娘最好了。”

“不過。”楚慕蕊話鋒一轉,“你想練這《飛鴻劍》就得先去找個相公才行。”

“相公?”竺梓昕聽後並不是一頭霧水,而是有兩眼放光的趨勢,一直看爹娘恩恩愛愛的樣子,她也早就想找個男人跟他試試了。

“是啊,這《飛鴻劍》得雙修,所以你一個人才練不好。”這《飛鴻劍》是竺瑾瑜跟楚慕蕊在這山裏閑來無事創的。

“好啊,好啊,那我這就去準備,立馬下山去找相公。”竺梓昕興奮的一陣風似的跑走了,趕緊回屋子去收拾行囊了。

而楚慕蕊這邊,達到了她的目的,心裏那個爽啊。

“太棒了,終於甩開她這個拖油瓶了!”然後對著竺瑾瑜道:“等昕兒走後,我們也收拾收拾出去遊山玩水一番,再在這山裏待下去都要憋出病來了。”

竺瑾瑜是黑了半張臉,這昕兒好歹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感情她現在是直接把她當累贅了,“蕊兒,這昕兒才16,又從來沒下過山的,江湖險惡,你真的放心就她一個人去闖**江湖嗎?何況還有我們的事。”

“昕兒都16了,我們的事都過去十幾年了,我想江湖上的人早就不記得了吧,再說昕兒像我,聰明著呢,不會有事的,你就別瞎操心了,最多我一會再叮囑她幾句。”這楚慕蕊說話間還不忘誇讚自己一番。

“那你也不能讓她去找什麽相公啊,這不是胡鬧嗎,她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萬一被人騙了怎麽辦?”

楚慕蕊聽的有些不耐煩了,隻是這時候,竺梓昕已經準備好了自己的行囊過來跟他們道別了,“爹,娘,那昕兒就下山去了。”

但是作為娘,楚慕蕊還是叮囑了她幾句,“昕兒,爹娘當年的事你也知道,這下了山後莫要太引人注目了,行事要自己小心,莫要太顯露武功。”

“恩,娘,你放心,昕兒懂的。”

竺瑾瑜這邊還是不想她就這樣下山,於是便勸到:“昕兒,你其實還小,這找相公的事還太早了……”

“爹,你說什麽呢,女兒都已經16了,娘說過,這16的姑娘都差不多要準備找相公嫁人了,我要再不去找,就要被山下別的姑娘都搶光了,我才不要做嫁不出的老姑娘呢!”這竺梓昕此刻是絕不會讓任何人阻礙她下山的,“娘,那我走了。”

免得再待下去還會出什麽變故,這竺梓昕就想著趕緊跑路了。

在她跑出去幾步後,楚慕蕊想到了什麽,對著她的背影喊道:“昕兒,你找著相公了得讓他入贅我們家才能練《飛鴻劍》,記得了。”

竺瑾瑜眼見竺梓昕的身影越來越遠,知道自己是沒辦法阻止了,隻得待在原地,臉頰抽搐,她剛才那一番理論隻怕又是蕊兒教的吧。

“好了,我們也去收拾收拾走吧。”

“你真就這麽放心?”

楚慕蕊臉色一變,“這昕兒鬼著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去騙人就不錯了,能被誰騙啊,我還是比較同情她未來的相公,誰娶了她誰倒黴。”

這楚慕蕊話一完,竺瑾瑜就順勢接了下來,“就跟誰娶了你誰倒黴一樣。”

這下,楚慕蕊暴怒了,一張俏臉猙獰的已經不能簡簡單單的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了,“你,再,說,一,遍!”

“我什麽都沒說!!!!”

已經走到挺遠了的竺梓昕,好像隱約聽見了自己爹爹的慘叫聲,隨即為他默哀了一下,就繼續走人了。

(三)

來到山腳下的小鎮上,16年來沒有下過山的竺梓昕那個叫興奮啊,看什麽都是新鮮的,好多東西都是她沒見過的,往返於一個一個小攤之間,看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尤其是看見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攤時,口水都泛濫了,她在書上看過,那個紅色的圓圓的果子,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於是她便拿起了一根,就下口了,果然是那種酸酸甜甜的味道,真是好吃極了。

那賣糖葫蘆的小販眼見那姑娘吃了他的糖葫蘆還沒給錢就要走了,立馬叫住了她,“這位姑娘,你還沒給錢呢。”

竺梓昕被叫住,愣了一下,“給什麽錢?”

小販變了臉色,看著這姑娘長的漂漂亮亮的,該不會是傻子吧,“你吃了我的東西,自然是要給錢的。”

隨即竺梓昕想到了爹娘好像是跟她說過,在外麵跟人家要什麽東西都是要給錢的,問題是她並沒有帶錢下山啊,既然這樣,她就把手裏的糖葫蘆又還給了小販,“我沒錢,那這個還給你。”

那小販一臉的無語,做了這麽多年生意,還真沒碰見過這樣的人,“姑娘,你都咬過了,還讓我怎麽賣?”

竺梓昕把手又收了回來,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小販道:“那怎麽辦,我真的沒有錢。”

這是小販人生中見過的最漂亮的姑娘了,加上這姑娘此刻這樣一幅我見猶憐的樣子,看的小販心裏那個軟啊,都不忍再說什麽了,最後一咬牙道:“那,那就算是我送你的吧,不要錢了。”

“謝謝小哥。”竺梓昕變臉的速度比翻書快,馬上笑逐顏開了,那張俏麗的臉蛋配上這燦爛的笑容更是晃的小販睜不開眼了,即使竺梓昕已經離開了,他還一副陶醉其中的樣子。

而竺梓昕的目的達到了,自然是歡歡喜喜的吃著糖葫蘆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