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衝到了廚房的門口,一腳踢開了門,當他踢開門的一刹間,他隻看到有一隻手,攀在廚房窗子的窗簾上!那顯然是有人準備從廚房的窗口攀下去,高翔一個箭步,竄向前擊,大聲喝道:“停住,我開槍了。”

然而,隨著高翔的那一喝,那隻手卻立時縮了下去;局用立時扳動槍機。“砰”地一聲槍響處,自然沒有射中那人,因為那時,那人已縮下手去,高翔根本看不到他。

但是,隨著那一下槍響,隻聽得窗外突然傳來了一下驚呼聲,高翔忙趕到窗口,當他向下看去時,剛好事到那人跌到了地上。

當那人的身子跌到地上之際,發出了十分驚人的砰地一聲響,他的頭部先著地,整個頭盧幾乎全碎了,他在倒地之後,雙腿還略伸了伸。

木蘭花也在這時到了高翔的身邊。

木蘭花自然也看到了那人,她皺著眉,道:“跌死了!”

高翔點了點頭,這時,在屋子周圍的便衣探員,也全圍了攏來。高翔居高臨下叫道:“別碰他,等我下來!”

他和木蘭花,挽著安妮,迅速地下了樓,來到了那墜樓而死的人身邊,那人因為頭盧破裂,臉部的肌肉,也可怕地變了形。

由於死人的形狀十分可怖,是以安妮在看了一眼之後,便立時偏過了頭去。高翔俯下身,將那人翻了轉來,在他的身上,搜了一下。

高翔並沒有搜到什麽,那人的樣子也很普通,三十多歲,膚色黝黑,高翔從前,也根本未曾見過這個人。高翔站了起來,對站在身後的探員吩咐道:“將屍體運走,通知所有部門,翻查檔案,一定要找出這個人的來曆來,將這件事當作頭號緊急任務!”

幾個探員一起答應著,而警車的“嗚嗚”聲,也已傳了過來。

高翔緊蹩著眉,向木蘭花望去,木蘭花道:“我們走吧!”

高翔、木蘭花和安妮三人,一起走了開去,來到了車旁,安妮道:“我們的線索又全斷了,周絲死了,殺她的凶手也死了!”

高翔道:“現在隻希望能在死人的身上找出些線索來,我看這家夥,不像是什麽好人,如果警方有他的檔案,那就好了!”

木蘭花卻搖了搖頭,道:“高翔,那是沒有用的,就算警方有這個人的最詳細的檔案,也是沒有用的,他可能是一個罪犯,但是我們卻不知道是誰主使他的!他當然不會是主犯!”

高翔知道木蘭花講的是實情,是以隻得苦笑了一下。

安妮張口欲言幾次,終於叫道:“蘭花姐,高翔哥哥,我……想問一件事。”

安妮想問什麽,還未曾問出來,可是她的麵色,卻已變得十分蒼白,由此可知,她想問的,一定是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

木蘭花和高翔兩人,一起向她望來。

安妮不但麵色蒼白,而且她的聲音也在微微發著抖。

她吸了一口氣,然後道:“蘭花姐,高翔哥哥,如果現在的秀珍……姐是假冒的,那麽……我的秀珍姐……在什麽地方?”

安妮講到後來,真是又驚又急,忍不住淚水泉湧!

而木蘭花和高翔兩人,也呆住了!

當他們討論現在的穆秀珍可能是假冒的時候,他們也一起想到過這問題,隻是他們都不敢去深一層想這件事,因為那太可怕了!

但是,現在安妮將這個問題提出來,他們都是無法再逃避,非去想這個問題不可了!他們兩人互望了一眼,也變得蒼白起來!在十分鍾的行車途中,他們幾乎一直在爭吵著,安妮所有的話中,都是在責備雲四風的,同時表示了她對雲四風的深信不疑。

車子在木蘭花住所花園外的鐵門前停下,雲四風打開車門,道:“你自己進去吧,我也不想再去聽蘭花的教訓了!”

“你非去不可!”安妮叫著。

“去就去,我怕什麽!”雲四風回答著。

他們兩人一起下了車,推開門,走了進去才走到一半,來到了噴水池的旁邊,安妮已實在忍受不住了,他轉過身,伏在雲四風的肩頭,大聲哭了起來。

雲四風忙扶住了她,道:“安妮,怎麽啦!”

“四風哥!”安妮的眼淚,不斷地湧了出來,她一麵哭著,一麵道:“秀珍姐不知怎麽了,現在的那個是假的!”

雲四風麵上現出十分苦痛的神情來,這時,一輛摩托車停下,高翔從車上下來,向他們奔了過來,木蘭花也從屋中迎了出來。

安妮一看到木蘭花,又伏在木蘭花的肩上,哭了起來。雲四風道:“你們已得到了什麽結論?安妮剛才的表現真好。”

安妮抽噎著,道:“我……吞了一大碟杏仁布甸!”

這句話,在旁人聽來,或者莫名其妙,但是木蘭花和高翔,卻完全可以明白她的意思,木蘭花忙道:“四風,你得鎮定些!”

雲四風道:“我不會受不住打擊的,因為我早知她不是秀珍了,現在,你們終於也相信了這一點,我隻有感到高興。”

他們四人一起來到了客廳之中。

木蘭花道:“她是假冒的,那是再無疑問的了,四風,你是她的丈夫,你已經很明白這一點。但現在我們卻還絕不能有絲毫表示!”

雲四風點頭道:“我明白。”

木蘭花向安妮望去,道:“那偷聽器——”安妮道:“我放好了,就放在電話的旁邊。”

安妮的話才一出口桌上的收聽儀中,便已響起了一陣格格格的聲音,和收聽儀相連的錄音機,也自動轉動了起來。

“聽!她打電話!”木蘭花忙說。

那“格格格”的聲響,聽來像是撥電話號碼盤的聲音,等到那種聲音停止之後,電話幾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了鈴聲!

木蘭花呆了一呆,走過去拿起了電話來。

每個人都聽到穆秀珍的聲音在問:“蘭花姐,安妮回來了麽,是四風送她回來的!”

“回來了!”

“四風呢?”

“他也走了,但是他走的時候,好像很生氣,我看他暫時不會回家,他或者又到什麽地方買醉去了,秀珍,你該好好對付他!”

“唉,蘭花姐,他變了,我有什麽辦法?”

“你至少得勸勸他!”

“等他回來了,我會勸他的。”

“你自己得小心些,別人氣苦了?”

“我知道。有事情我再打電話給你。”

“好的。”木蘭花先放下電話。

然後,各人全聽到穆秀珍也放下了電話,大約過了半分鍾,那種撥動電話號碼盤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木蘭花早就從可以從電話號碼盤回轉的時間中算出撥動的號碼來,她立時寫下了一個電話號碼來。

接著,他們便聽到了穆秀珍的聲音,道:“大哥呢?大哥在麽?快找他來聽電話,我是金妃!”

一聽到了那兩句話,雲四風,安妮和高翔三人,都不由自主,發出了一下呻吟聲來!他們雖然早已可以肯定現在的穆秀珍是假冒的,但是等到真正證實了的時候,他們還是一樣受到極重的打擊,木蘭花雖然沒有出聲,但是她也緊咬著下唇。

過了兩秒鍾,他們便聽到了姚雄的聲音。

姚雄的聲音顯得十分不耐煩,道:“金妃,怎麽還不下手?夜長夢多,你不是不知道,明知他已對你起了疑,還拖什麽?”

“大哥,”金妃“假穆秀珍”說:“我要下手,自然容易,但是要他死得自然卻很難,他不肯吃我經手的任何東西!”

姚雄“哼”地一聲,冷冷道:“別人有沒有懷疑你。”

“沒有,木蘭花他們一點也不懷疑我,我們的布置十分好,叫周絲去見他,又給他服了迷幻藥,帶他到那樣荒唐的地方去,真好!”

“他們真的不懷疑你?”

“自然是,那我難道還看不出來麽?”

“好,那麽我另外設法去對付他,他在外麵遭到了意外,他們自然以為他是飲酒太多的原故,而你仍然是順理成章的承繼人!”

金妃道:“你最好做得手腳幹淨些!”

“廢話,還要你來教我麽?”

“是!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我不再和你聯絡了!”

“對,越少聯絡越好。”

“格”地一聲,電話已掛斷了。

由於沒有了聲波的輸入,錄音機也自動停了下來。

木蘭花、高翔、雲四風和安妮囚人,站著的也好,坐著的也好,卻一動也不動,就像是四個木頭人一樣。

過了足足三分鍾之久,安妮才第一個哭了起來,道:“秀珍姐!”

“別哭!”高翔突然大聲叫了起來。

他那樣大聲呼叫,將安妮嚇了一跳,立時止住了哭聲。

高翔的麵色鐵青,道:“蘭花,你剛才記下的電話號碼是什麽?”

木蘭花將紙片推向高翔,高翔立時拿起電話來,通知警局,要警局向有關部門,去查那電話號碼的地址,立時來通知他。

五分鍾之後,警局的電話來了。

值日警官在電話中道:“高主任,你問的那電話號碼,地址是高雲路,七號,那是一幢相當古老的洋房,業主是一個猶太人。”

“行了,這件事,請保守秘密!”高翔將記下的地址,念了一遍。“蘭花,我立即派大隊警員,去包圍那幢房子!”

木蘭花卻揚起了手,道:“不能那樣,要去,隻能我和你兩個人去,我們先去探聽一下動靜,然後再采取對付的辦法!”

高翔聽了,皺起了眉,木蘭花看他的樣子,象是不十分同意,她解釋道:“現在,我們已知假冒秀珍的,是一個叫金妃的女子。所以我們首先要確定秀珍的安危下落,現在就算將他們一網打盡,秀珍的下落不明,我們仍然處在下風!”

高翔點頭道:“你說得是。”

木蘭花轉過頭去,道:“四風,你要記得,千萬不能離去,一切等我們回來再說,姚雄現在正急於想謀害你,你的生命在極度的危險之中!”

“可是,我等在這裏,也不是辦法!”雲四風說。

“你必需留在我們這裏,姚雄不知道你在什麽地方,你就是安全的,要不然他就會千方百計來謀害你,使那個叫金妃的女子,成為你的承繼人。”

雲四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秀珍有可能就被他們困在高雲路七號,而你卻要我在這裏等,我想我做不到這一點。”

木蘭花和高翔互望一眼,木蘭花道:“你說得對,我們一起去,安妮,你在家中,那金妃說不定還會打電話來,你就說我和高翔,到市區的各家夜總會和酒吧,去找雲四風了。”安妮口唇動了動,想說什麽,但是卻沒有說出來。本來,她是想說她也想一起去的,但是她想到自己行動不便,雖然有那一枝拐杖為助,但是她仍然沒有可能象常人一樣爬牆和奔跑的,她若是一定要跟去,那隻有阻礙他們的行事。

是以安妮終於沒有出聲,她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木蘭花回身上樓,取了應用的東西,就和高翔、雲四風兩人,立時走出了客廳,他們都進了木蘭花的車子,直向高雲路而去。

高雲路是一條十分冷僻的道路,它通向一個海灘,兩麵都是山,當他們出發的時候,已是暮色四合,將駛到目的地時,天色已十分黑暗了。

木蘭花將車子駛進了路邊的荒林之中,停了下來。

在那荒林中,他們抬頭向前望去,隱隱可以看到一幢老式樣房的一角,灰色的石柱,在黑暗中看來,更充滿著神秘的意味。

整條道路上,似乎隻有一幢房子,離這幢房子最近的建築物,隻怕也在三五百碼開外,那真是一個靜得出奇的地方。

木蘭花看了片刻,沉聲道:“姚雄是一隻老狐狸,我們已吃了他許多虧,如果不是四風在醫院中就發現牛奶有毒的話,我們的損失更大了,現在,他就肯定在那幢房子之中,但是在房子的四周圍,他一定有特殊的設備,我們要小心些才好!”

高翔和雲四風都點頭。

木蘭花又道:“現在天色黑,那對我們是十分有利的,我們寧可走些路,繞到山坡後麵,然後再逼近那房子,你們意見怎樣?”

雲四風立即道,“那樣最好。”

他們二人向林外走去,走出了林子,橫過了馬路,高翔走在最前麵,循著一條極窄的小道,向前走著,向山坡後繞去。

他們在野草和灌木叢中,足足走了大半個小時,才來到了那屋子的後麵。那時,他們居高臨下,已可以將那屋子的一切,看得十分清楚了。

木蘭花在一塊太石上,坐了中來,取出了望遠鏡,向前看看,那屋子上下一共三層,有著很大的花園,木蘭花所在的地方,隻可以看到屋子背麵,她看到三層都有燈光亮著,不時有人走來走去,樓下反倒烏燈黑火,沒有什麽人。

在那房屋的後院,有兩株十分大的椿樹,枝葉繁茂,伸出圍牆之外,木蘭花的望遠鏡,是配有紅外線觀察設備的,她看到在樹上,至少有兩個人躲著。

她將望遠鏡遞給了雲四風。

雲四風道:“那我們怎麽辦?”

木蘭花想了片刻,道:“還是照原來計劃,逼近那屋子去,後院的兩株樹,本來是攀進院子的最好辦法。但樹上有人,我們得另想辦法了!”

高翔和雲四風兩人,都同意木蘭花的辦法,他們一齊走下山坡,在他們漸漸接近圍牆的時候,他們的行動,十個分之小心。

他們藉著山坡上的樹木和石塊掩藏著身形,十分鍾之後,他們已經來到了圍牆腳下,緊靠著圍牆,蹲住了身子不動。

也就在這時,隻聽得圍牆之內,不知有多少隻狼狗吠聲,而且還聽到至少有七八頭狗在奔來奔去的聲音,同時還有人在吆喝著,一個人叫道:“狗兒吠的那麽厲害,你們看到什麽沒有?”

樹上立即有人回答道:“廢話,我們看到什麽,難道不出聲?快拉開狼狗,這樣叫法,有人來的話,也叫狼狗給嚇走了!”

接著,院子中又是幾個人的呼喝聲,狗吠聲依然吵得厲害,木蘭花等三人伏著一動也不動,木蘭花取出了一支金屬管子來,按下一個製。

當她按下製時,“嗤”地一聲響,有一股輕霧噴出來,噴在她自己和高翔,雲四風的身上,那種噴霧,帶著一種強烈的氣味。

那本是應付狼狗追蹤的妙物,當噴上這種有強烈氣味的噴霧之後,人原來所出來的氣味,便被淹役,狗即使有著極靈敏的嗅覺,也無法再繼續追蹤下去了,木蘭花在現在這種時候,將那樣的噴霧,噴在他們三人的身上,作用自然是相同的。

果然,在噴上了噴霧之後的半分鍾內,犬吠聲便漸漸靜了下來。狼狗自然是聞到有陌生人接近圍牆的氣味,才亂吠起來的。

而這時,陌生人的氣味已消失,狼狗自然也靜下來!

木蘭花緊蹩著眉,用極低的聲音道:“後邊的防守太嚴,有那群狼狗在,我們就無法進去,還是繞到前院去看看的好。”

他們三人,背緊貼著牆,打橫向前移動著。

他們那樣移動身子,別說在屋子中有人望出來,看不見他們,就算有人站在牆上,除非他低頭直望,否則也不易發現他們的。

他們繞過了兩個牆角,已到了那房子正門的牆前了,那牆前有一排很緊密,修剪得十分整齊的冬青樹,足有四尺高,恰好可以供他們蹲下來,不致被路上的人看到。他們蹲下之後,木蘭花將耳貼在牆上聽了聽,聽不到有什麽動靜。

她低聲道:“我先攀上去,在我攀上去之後,如果沒有什麽動靜,你們便跟著上來,如果有意外,你們就立即離去。”

“我們離去?”高翔問。

“是的,而且不必帶警員來。”

高翔沒有說什麽,在這時候,他不便和木蘭花爭論,木蘭花抬起頭,一揚手,就將一股玻璃纖維的繩索,向上拋了上去。

那繩索的一端,連著一個小小的鉤子,發出十分輕微的一下聲響,鉤子便已鉤在堵頭上,木蘭花用力拉了拉,覺得已夠承力了。便迅速地向上爬去,等她來到了可以看清院子中的情形時,她略停了一停,向院子裏麵,略打量了一下。

她看到花園中的樹木和假山石很多,就在牆腳下,就有一排矮樹,足可以藏身,遠處象是有幾個人在走來走去,但一定看不到她。

木蘭花手在牆頭一按,身子一橫,輕輕橫過牆頭,便向下落了下來。那圍牆足有十五尺高,但對木蘭花而言,自然不算什麽。

她的身子十分輕巧地落在地上,立時蹲下了身子。

花園中十分寂靜,並不因為木蘭花跳了進來而有什麽變化。

高翔和雲四風兩人,在牆外等了幾秒鍾,便也相繼跳了下來。

高翔將收起的繩索,交給了木蘭花,木蘭花向前指了一指,她撥開了矮樹,身子象一支箭也似。向前衝了出去,衝出四五碼,到了一塊假山石後,高翔和雲四風兩人,跟在她的後麵,也向前用輕快的步子奔著,不一會,他們已可以看到那屋子正門了。

那屋子的正門,全鑲著顏色玻璃,燈光從屋中透出來,映在石階上,形成五顏六色約斑線。他們那時,離石階大約有十五六碼左右。

在正門前,有兩個人,在不斷走來走去。

除了那兩個人之外,他們還可以看到,在屋角的石階之後,各地著兩個人,也就是說,一共有六個人,守住屋子的正麵。

他們三人,能夠來到離屋子前隻有十五六碼處,還未被那六個人發現,已然是十分不易的事了,若是再要向前去,一定會被他們發現的。

他們三人,躲在樹叢的陰暗處,雲四風和高翔兩人,都望著木蘭花,木蘭花緊蹙著眉。以她的機智,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

她緊蹙著眉,眼看那兩個人走來走去,來到了左麵的牆角,和另兩人低聲講幾句話,然後又走回來,來到右麵的牆處。

木蘭花看了足足有五分鍾之久,才轉過身子來,向高翔和雲四風兩人,做了一個手勢,指向兩麵牆角石柱後的那四個人。

木蘭花是在問他們,照他們看來,四個人是不是在射程之內!木蘭花問的,自然是指他們特製的,發射麻醉針的槍械而言。

因為若是普通手槍的話,那麽這四個人,毫無疑問,全是在射程之內的。

高翔豎起大拇指來,用測量工程師測距離的方法;看了一下,他立即算出,牆角離他們,約有十八碼左右,而麻醉針的射程是二十碼。

雖然是在射程之內,但是風向的因素很重要,就算風向的因素是有利的,到了十八碼那樣的距離,麻醉針自然不再強有力。

那也就是說,如果射中他們的衣服,那麽麻醉針就有可能,隻穿透衣服,而不能射進他們的皮肉,那當然也起不了麻醉的作用了。

高翔向木蘭花還了一個手勢,指了指自己的麵,他的意思是說,如果射向他們的麵門的話,那麽,或者會起到麻醉作用的。

木蘭花點了點頭,用極低的聲音道:“射?”

高翔和雲四風各自取出了麻醉槍來,一個向左,一個向右,經過了十來秒的瞄準,他們同時扳動了槍機,各自連放了兩下。

他機所發出的“拍拍”聲,十分輕微。

可是因為花園中十分靜,是以聲音雖然輕微,那兩人也立時轉過身,向他們三人藏身之處,望了一望,向前走了過來。

在那時候,木蘭花等三人,都看到石柱後的四個人,身子晃著,有兩個身子一倒,靠到了石柱上,還有兩個身子軟倒在地上。

高翔和雲四風的四支麻醉針己奏了效!

而那時,那兩個向他們藏身之處走來的人,也到了他們的前麵,一隻有六七碼處,木蘭花突然站起身來,拉動了兩下槍機。

那兩個人身形陡地一凝,他們的手向腹際摸去,看樣子象是想摸槍械來,但是麻醉針既然已射中了他們,他們卻再也沒有機會做任何事了。

木蘭花也早已疾衝了出去,在他們兩人的身子,還未曾軟倒地上之際,便拉住了他們的衣領,將他們拉進了樹叢之中。

木蘭花身了蹲了下來,道:“你們兩人,象他們兩人一樣,並肩在室前,走來走去,走到牆角處時,將倒地的人扶起來,靠在柱上。”

高翔和雲四風兩人,直起身來,向前走去。

他們來到了屋後,並肩走著,在黑暗中看來,和剛才那兩人在來回走動,一點分別也沒有,不到一分鍾,兩個倒地的人,也被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