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罕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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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健還沒有完全被**蒙蔽了理智。對於xing,早已過了懵懂的年紀。若這樣毫無阻隔地深入,車震時情況可能會難以控製,萬一播下的千千萬萬顆種子有一顆就那樣發了芽,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搞不好,在官場的路就成了斷頭路。於是,他強自鎮定說:“等等!”

袁小越正自欲火焚身,迫切渴望著接下來即將上演的好戲,一聽梁健喊停,便極為焦躁地問:“怎麽了?還是說你終究是沒這個膽量?”梁健深吸一口氣,說:“你就讓我這麽進去?難道你不怕?”袁小越說:“怕什麽?”梁健說:“萬一命中怎麽辦?”袁小越說:“放心,我有把握。我大姨媽剛走才兩天,還在安全期。”

當然,對於那方麵的安全衛生知識,袁小越並非剛出校門的小姑娘,也十分清楚。她知道直接接觸很有可能發生意外。與梁健的親密接觸,原本也該考慮兩個方麵:一方麵,兩人也算不得十分熟悉,雖然都在機關工作,但對方有沒病,誰能看得出來?發生一夜情,一般都會使用**,這是最起碼的安全措施;另一方麵,就是避免懷孕。

不過,看著年輕帥氣、血氣方剛的梁健,袁小越把這兩項都排除了。第一,梁健看起來很健康,不像有那些隱秘的病,而且梁健在機關口碑還可以,沒聽說有什麽亂七八糟的關係,另一方麵,她的大姨媽剛走,按照排卵周期推算,這些天應該是安全期。不過,令她下定決心和梁健完全“赤誠相見”的最重要的原因,卻是感覺!

長期以來的不滿足,讓她對**有一種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渴望,甚至可以說精神比身體更饑渴。而且,因為看過一些網絡,對於**的美好境界描寫讓她非常渴望真正地體會一次欲仙欲死。當她看到梁健威猛的凶器時,那種關於**的美好渴望甚至比身體的悸動更強烈。安全套的最大特點是安全,卻會極大地影響快感,好比穿了雨衣洗澡,總有些不疼不癢的難耐,她想,既然跨越了障礙,要和梁健真槍實彈。何必還要那一層礙事的東西,來影響她的美好。今天,她要好好地享受一番。

想象著他在身體裏橫衝直撞、欲罷不能的美好,她情動地撫摸著梁健,語聲柔媚:“真的沒事,你放心吧。”

有時候,男人比女人有更好的定力。

不得不承認,袁小越的身體極富美感,加上此刻她**的饑渴和蠱惑人心的妖媚,梁健知道,一旦兩人真槍實箭,肯定會纏綿悱惻、快感無敵,到那時候,肯定難以自控,說不定真的就會那樣激射而出。雖然,袁小越說自己在安全期,不過,他並不很相信袁小越。而且,凡事都有萬一,在安全期中招的例子也不是沒有。他可不想因為一時情難自禁,弄一個剪不斷理還亂的種子出來,那可就成了一個擦不幹淨的爛屁股了。

梁健說:“安全起見,還是戴套吧。不戴套,我有顧慮,做不到全心全意。”

袁小越聽到“全心全意”,怦然一動。在這個社會,全心全意似乎早成了一件奢侈品。無論做什麽事,仿佛都有些三心二意,連那些相親的,都心不在焉地各自發短信。**可能是許多人唯一全心全意做的事,不過,她那個老公即使在那個時候,依然昂著頭東看看,西瞧瞧,根本談不上全心全意。不過她也知道,很多夫妻久了,在**方麵大多比較潦草,一邊抽煙一邊做的,一邊看電視一邊做的,各種奇葩都有。所以,一直以來她也沒有對老公有過多要求。隻是,這一刻,忽然聽梁健說出“全心全意”,心裏不免就升起了更多期盼,忙說:“你是說真的?非得戴上那個勞什子才能全心全意?男人不都不愛那東西嗎,有點隔靴搔癢的意思?”梁健猛捏了一下她線條美好的臀部,說:“是的,得戴。至於感覺這東西,心理放鬆了,感覺自然就好了。若提心吊膽,我怕上不來勁。”

袁小越雖然覺得有理,還是有些失望:“可是,我不喜歡那東西。”

梁健還真沒想到,袁小越竟然如此渴望來一場酣暢淋漓的**。看來,這女人真是被冷落久了,不由得有些同情這個千嬌百媚的女人,說:“放心,我一定會讓你舒服的。”說著他的一隻手,從臀部來到小腹,一路蛇行,翻山越嶺,來到她胸口的綿軟上,一番緩急有度、變幻不定的揉捏,直弄得袁小越神魂顛倒,嬌喘連連。她的手往後伸到擋風玻璃下麵的小擱物箱裏,翻找了一會,終於找到了一個紅色杜蕾斯**。

梁健不由歎道:“袁主任,你還真是有備無患啊,安全套隨車攜帶啊!”袁小越盡管大膽,開放,但聽梁健如此嘲弄,還是有些害羞著急,辯解道:“並不是這樣的,梁部長,你想多了。我並不是這樣的女人,這東西,隻是機緣巧合,今天正好帶著,沒想到就用上了。也許,是預感吧,女人的預感挺準。”梁健卻不信她的鬼話,說:“嗬嗬,今天正好帶著,還真是機緣巧合啊!”

梁健雖然出語嘲弄,手下卻並不停頓。袁小越在他的撫摸下,語不成聲,斷斷續續:“本來,就是,今天嘛!”梁健說:“這麽說,袁主任一早便想到我了?”袁小越嗔怪地瞪了梁健一眼,說:“我說了,是預感。”

說著袁小越已經撕開了包裝袋,兩根手指捏著那一圈粉紅色,另一隻手猛地握住那家夥,穿上了那粉紅色小外套。

看了一眼穿了外套,鬥誌昂揚的那家夥,袁小越忽然輕聲細語地說:“現在看你的了!”說著,躬身跪在皮椅上,向下坐下來……

鳳凰景區的主題風景,就是鳳凰山。鳳凰山原本隻是一座小山,300多米的海拔,即便在地處江南的鏡州市,就海拔來說也排不上號。但鳳凰山頗有些來曆,據說,曾經有一隻巨大的鳳凰曾飛臨此山,這隻鳳凰非同凡響、金冠彩翼、啼鳴如梟,那時候的人稱這裏肯定要出神人,後來據說項羽就到了鳳凰山下,成為一代梟雄。

可官場的人,並不很喜歡項羽。因為項羽雖然是一代人傑,還留下了霸王別姬這樣淒美悱惻的愛情故事,卻終究是劉邦的手下敗將。而且,重要的是,項羽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意氣用事,鏡州官場的人對項羽評價普遍不高,認為他是情商有餘、智商不足。他們反而更加欣賞項羽的死對頭劉邦,劉邦這人大智若愚、理性圓滑、善於籠絡人心,這些都是官場必備才能。為此,官場中人更願意以劉邦為楷模,而非以項羽為表率。

可惜,昔日屯兵鳳凰山下的卻恰恰就是項羽,而不是劉邦。也不知道項羽別姬、自刎烏江之後,是否給鏡州官場也帶來了晦氣。這鏡州官場,近年來是大大的不太平。上一任的市長呂蒙原本上調省科技廳當一把手,這原本也是個肥缺,可沒過兩個月就被省紀委因貪汙**、包養二奶查處;上上一任的市委書記馬恩,患了糖尿病,灰溜溜退居二線;再上上任的市委書記樸羽榮,卻在赴任省委辦公廳主任的路上,詭異的在一起四車追尾的交通事故中一命嗚呼。在市委書記、市長崗位上還能再上台階的領導,近年來在鏡州市幾乎找不出一個來。

近幾任領導幹部,心裏無不有些隱隱的不安,都覺得這和鳳凰山的風水有關,此山不吉。

據說,市委、市政府為此專門從香港請來了風水大師,希望憑借大師的神通能夠破解破解官場的晦氣。香港風水大師,來到鏡州市,專車接送,警車開道,四大班子領導陪同,一番接風洗塵之後,就來到了坐落在鳳凰山東側平原上的市委市政府大樓。

站在大樓頂層平台,大師拿出儀盤,伸出雙手,上觀天象、下探地理,折騰了整整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在臨近午夜時分,終於結束了。四大班子領導,都很佩服大師的敬業精神和專業態度,最後更折服於大師的指點迷津

大師說:“鏡州市的領導,近年來頻繁出事,跟這座鳳凰山,可以說是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在座的領導,都睜大了眼睛,潛心靜聽。

大師接著說:“你們看,這座鳳凰山,原本是很好的,山行有如鳳凰展翅,鳳喙往下勾連,有著祥瑞之氣。問題出在,我們行政大樓的位置,卻正好在鳳喙指向的方向,這就是忌諱,犯衝了。因此,職位越高的領導,首當其衝地受到了衝擊。”

領導們默然點頭,深覺大師說得有理,又趕緊詢問破解之策,大師說:“把鳳凰山,變成一個大公園景區。在鳳凰山頂上,造一座鳳凰閣,一方麵是對大鳳凰的祭拜,另一方麵,頭頂有了重物,腦袋就會想著往上揚是不是?”

領導們想象著,頭上如果放了一個重東西,人也會本能的脖子使勁,讓腦袋能夠仰起來,就趕緊點頭,首肯大師之言。大師又說:“同理,給鳳凰山上建一個鳳凰閣,鳳凰頭頂有了重物,就會想要抬起腦袋,嘴巴自然也就會形成向上的趨勢,也就不會衝撞了市委市政府大樓了!”

有一個領導立馬說:“大師說的,真是金玉良言啊!”另一位領導說:“按大師之言,這裏若建成一個公園景區,還可以帶動這一帶的房地產市場,說不定還可以給鏡州市帶來意想不到的發展機遇!”主要領導說:“這件事關係到市委市政府的興衰存亡,務必引起重視。規劃工作就有市長負責,讓有關部門務必抓緊時間弄個方案出來,就半個月吧,然後在市委常委會上討論通過。”

一錘定音。鳳凰公園景區正式開始啟動規劃、建設、美化。這一晃已經好多年過去了。原本的荒山,被開發成了一個旅遊景點,四周環繞了幾個住宅小區。有盤山公路蜿蜒而上,通行方便。但總的來說,人氣不是太旺,平時的環境衛生和維護費用也是一筆巨大開支,由於這個景區,隻有一個關於鳳凰的傳說,其他都是後天人為建造,旅遊者稀少。到了晚上就更加黑燈瞎火,少有人至。

袁小越之所以把車子開到鳳凰景區,就是考慮到這裏比較冷清,晚上更是人跡罕至,隻要把車往路邊一停,車震無人能管。

然而,有這種想法的卻並不是一個人。

就在寬闊的鳳凰山盤山路上,朦朧的月光下,有一女子,正邁開步子,向著山下奔跑。因為身穿一字裙,雙腿有些拘束,又因為穿了高跟鞋,腳步邁的並不大,但聲音不小,高跟鞋在柏油路上敲擊出清晰的聲音。上山時,她是坐車的,因為和開車的人吵了架,賭氣一個人小跑下山,慢慢的,小腿有些酸疼,不知不覺地便放慢了跑動的腳步。

朦朧的月光,混合著稀疏的燈光,女子忽然看見前方路邊一棵樹下,停著一輛車。正想著:這樣黑燈瞎火的地方,誰把車停在這裏?隱隱約約似乎覺得車子有些晃動,定睛一看,透過擋風玻璃竟看到副駕駛室裏,模模糊糊有人影上下起伏。

她不是懵懂少女,臉上一燙,心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車震啊!”不過,她可不想驚動了這兩隻野鴛鴦,就加快了腳步。無奈身穿高跟,越是著急,高跟鞋的聲音卻越發響亮。

一切準備就緒,袁小越整個身體都異常的激動,彷如一朵張開的花等待著露水的浸潤,一掊黃土高原的土期待著一場春雨的澆灌。忽然,隱隱聽到高跟鞋的聲音。女人對高跟鞋的聲音非常敏感。袁小越騎坐在梁健身上,背朝擋風玻璃,本來看不到路上的情況,但因為聽到了聲音,袁小越不由一陣緊張,竟沒能夠與梁健交融在一起。

袁小越回頭,向窗外望去,模糊中,看見一個身穿黑色裙子的女人從山上下來,看到他們車子後一陣凝遲,又加快了步子向山下跑去。

因為袁小越移動了身體,梁健也看到了外麵那個女人。雖然是黑夜,但因為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身份尷尬,梁健一驚,想若是被人上來抓個正著,那他就完了。這樣想著就要去推仍然坐在自己身上的袁小越。

袁小越見梁健出手推自己,心意堅定,不肯下來。她懊惱地說:“沒事,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也許是心情不好,上山來散散心吧!沒事,我們繼續!”

梁健卻沒袁小越這樣放得開,而且經過這麽一折騰,**微微退卻,忍不住又去看那個女人,忽然眼睛一亮,覺得這個女人的身形十分熟悉!隻不知在哪裏看到過?月光之下,甚是朦朧,看不清楚,更難辨認,隻瞧著女人向下跑得越來越遠。

這時,從山上射來一束強光。一驚之下,隻見一輛汽車從山道上迎麵開了過來!梁健心道:難道這是針對我們的?難道這是袁小越精心安排的?可是,瞧她的樣子又不像!腦經剛轉過念頭,那輛車子,已經飛快地從他們車前掠過,車速之快,簡直可比《速度與**》。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攪擾了梁健和袁小越的好事。梁健的注意力仍在那輛車上,隻見那輛車的燈光猛然照亮了那個穿著黑裙的女人,女人的背影在黃色燈光之下,忽然變得生動起來,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嬌豔。梁健那裏猛然一動,反應劇烈。梁健心想,真是混亂了,讓一個女人坐在自己身上,而自己的身體卻為另一個女人而跳動。隻是,梁健的這個動作卻引起了袁小越的一陣悸動,她把目光從那輛車上移開,繼續未完成的大事。

梁健說:“等等。等他們走!”袁小越說:“梁部長,放心。這裏很安全。這隻是一輛無關緊要的車,和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也許,隻是一個男人和那個女人在鬧別扭。這種事很常見,你別想多了。”

梁健知道袁小越說的在理,但他卻控製不住地想要去看那個女人。隻見那輛車在黑裙女人身側,猛然一個刹車,因為慣性,車子向前拖行了幾米終於停了下來。黑裙女人,似乎害怕車子會撞到自己,向一邊退讓幾步,見車子停了,又兀自向前跑去。

車門打開,從車上跳下一個身穿西褲和襯衫的男人。從這男人的打扮來看,不是白領就是政府工作人員。男人快步向女人追去。

女人加快了步伐,往上下跑去。燈光打在跑動的身體上,人影就在路上晃動的厲害。女人身穿一字裙,將臀 部和大腿拘束住了,有因為穿了高跟鞋,哪裏跑得快。男人三步兩步就追上了,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臂。

女人手臂一甩,掙脫了男人的手。男人又上前一步,抓住了女人的手臂,女人還想掙脫,可明顯男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女人怎麽掙紮都掙脫不了。

男人拖著女人往車子的方向走。女人不肯,但男人使勁拉扯,女人的臉孔就麵對了車子的方向。燈光有如舞台探照燈一般,直接撲打在女人臉上,因為燈光刺眼,女人眯起了眼睛,可女人美麗的臉,卻被燈光照的清清楚楚。

梁健一下子認出了這張臉。這不是那天自己在凱旋賓館碰到的女人嗎?

那次,李菊設計,把梁健、陸媛和薑岩全部騙向凱旋賓館,企圖製造抓奸一幕。就在梁健接到方羽的短信,想要逃走時,看到薑岩正從過道裏過來。他已經無處可逃,正好一個女人向他詢問時間,她就抱住了女人,以跟她瘋狂接吻,用她的頭發遮住了自己的臉,以此逃過一劫。

那天的場景,那個女人,給了梁健深刻的印象。盡管後來,他沒有再碰到這個女人,但他不會忘記那張臉,她的唇,還有她那曼妙的身材。

一切都明了了……

先前在飯店後麵的停車場上,他聽見一男一女爭吵著進入了停車場,女人說了句“我在這裏已經等了你幾個晚上了”,話音是那麽的熟悉,原來就是這個女人;剛才又看到女人小跑下山的背影,又覺得這個身影是那麽的熟悉,原來就是這個女人!

那女人拚命掙紮著,男人卻強行將女人往車上拉。女人用手拍著男人,男人不管不顧,一門心思要把女人弄到車子裏去!

“媽的!這男人要幹什麽!大庭廣眾之下強搶民女!”梁健頓時憤怒地說。

袁小越原本做好了一切準備,隻等快樂來臨,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莫名其妙地來了這一男一女,攪擾了她的好事,心裏很不爽,說:“黑燈瞎火的,就我們兩個見不得光的人,怎麽是大庭廣眾?!”梁健看看四周,果然荒僻的可以,除了他和袁小越,還真沒其他人了,的確稱不上大庭廣眾,就說:“這麽說,應該說是竟敢黑燈瞎火強搶民女!”

袁小越看梁健開玩笑,心情也好起來,隻是仍然用手指撫摸著梁健胸口,想要挑起梁健的**,嘴裏卻說:“也不能說黑燈瞎火,這分明不是有車燈嘛!”梁健一看,說:“媽的,那就是荒郊野外強搶民女!”

袁小越不示弱,說:“也不能算荒郊野外吧,這裏不是景區公園嗎?”梁健忽然就煩了,道:“那就在景區公園強搶民女!”頓了頓,說“不行,我看不下去了,我要去救人。”袁小越一聽,有些傻了。梁健竟然要去“救人”,那自己怎麽辦?難道讓她兩腿掛著那條尷尬的破短褲,在這裏幹晾著?趕緊說:“人家明顯是戀人來著,戀人鬧別扭,你去摻和什麽,別多此一舉!”

梁健說:“我怎麽沒看出這是一對戀人啊?我看,這男人就是想耍流氓,我一個大男人,看到耍流氓的男人,難道還能袖手旁觀?”袁小越卻不以為然,心想:什麽耍流氓,你才是耍流氓!想到梁健如此關鍵時刻還要去插手別人的爛事,十分惱火,正想出言阻止,卻被梁健輕輕推了一把:“袁主任,你讓一下,我得出去!”袁小越見他真要出去,心裏罵梁健婆婆媽媽愛管閑事,不是男子漢,嘴上卻說:“梁部長,這種事別人最好別插手,不信你看,他們待會就會重歸於好!”

副駕駛空間狹小,袁小越坐在梁健身上,梁健還真是無法動彈,若硬要把袁小越推開,隻會把袁小越推到車頂,說不定會弄痛了她,想想還是靜觀其變。

然而,事情並沒有朝袁小越希望的那樣發展。那對男女,非但沒有言歸於好,兩人的拉扯一路升級,慢慢變得暴力,女人用手敲打男人,男人為了避開女人揮舞的手,手上便用了力,女人竟被摔倒在地,高跟鞋也從腳上脫落。男人不管鞋子,一把把她抱住,一手打開車門,要將她往車廂裏塞。

隻聽女人喊道:“救命啊,救命啊!”聽到女人叫喊,那個男人情急之下,就掄起手掌,扇了女人兩下巴掌!女人被打得捂住了臉。

雖然隔了些距離,還有車子的隔音效果,梁健還是依稀聽到了“救命”聲,又見女人被扇了嘴巴,這下他可真的坐不住了。

不管他們是否情人,這樣荒郊野外的,事態發展到動手,梁健覺得還是要出去看一下,萬一那男人真的存心險惡,怎麽辦?這樣想著,他語氣嚴肅地對袁小越說:“你起來一下!我要出去。”袁小越詫異道:“你真的要去?那,那我們這事怎麽辦?難道你想這樣晾著我?”梁健看一眼袁小越,說:“人命重要,還是魚水之事重要啊?”袁小越不假思索地說:“都重要!”梁健心道:這女人比我這個單身漢還饑渴啊?看著她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神態,梁健又好氣又好笑地說:“袁小越,你讓我出去。等那邊完事了,我們再繼續!”袁小越想,若那兩個人一直在那裏糾纏,恐怕,梁健也沒有心思和她**一番,還是讓梁健先把那邊的事解決了,全心全意地繼續我們的好事,但看著那個高大的男人,她又有些擔心梁健幹不過那個男人,問:“你有把握能打得過那個男人嘛?他看起來不好對付。”梁健看袁小越關心自己,心道:看起來這女人也不是太壞,笑著說:“讓你看看,我是如何打男人的!”

看梁健鬥誌昂揚,袁小越忽然有些興奮,真想看看梁健的雄風,說不定還會給兩人待會的好事注入更多**。這樣想著,袁小越從梁健身上移到了駕駛室的座位上,並拉拉了裙子,擋住了那條讓人熱血上湧的破短褲。

梁健看一眼那邊的情況,迅速穿上了褲子和鞋子,推開車門,向那邊奔去,奔了幾步,他才想起,那個滑膩膩的粉紅色小外套還穿在身上,笑了一下,便不去管它。

袁小越看梁健跑過去,忍不住也下了車,隻是下意識地又拉了拉裙擺,因為短褲當中破了,夜風拂過身體,鑽進她那隱秘的地方,涼涼的,竟讓她有一種別樣的快感。她往前走了幾步,一方麵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另一方麵,若是萬一梁健打不過那個男人,她還可以幫上一把。然而,當走了幾步,那件被撕破的**,竟然掉下來了,她尷尬地看看那邊,又看看後麵,見沒人,便索性將**踢到了路邊,這樣一來,走動的時候,下麵非常清涼,夜風一陣陣拂過,帶起一陣陣說不出的酥癢。

第二天早上,一個男掃山工瞧見了路邊這條曖昧的短褲。先用掃著挑起來一看,罵了聲“男盜女娼”,卻又動作迅速地將**抓在手裏,放到了鼻子前嗅了嗅。當然這是後話了!

梁健快跑幾步,來到車子近前。男人正製服了撲打的女人,把她塞入了後座,關上門。梁健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領,往後麵一扯,把男人從後車門邊拖了過去。男人沒提防,往後跌去,竟滾了兩個周身。

梁健打開車門,伸出手說,“你沒事吧?我來救你了!”女人一番撲打折騰,被男人硬生生塞入後座,此時,竟然衣衫不整,裙子推到了腰間,修長的大腿暴露無遺,一條黑色丁字**赫然闖入眼簾,梁健愣了愣,褲子裏的家夥反應比他快,一下子興奮起來,撐起了一個蒙古包。那件粉紅色外套,因為先前的跑動,還有小家夥縮小了身體,便有些鬆動,如今突然脹大,那小外套竟然慢慢滑了下來,掉落在**裏,滑膩膩的。

女人見梁健看著自己的大腿內側,意識到自己春光外泄,羞怯地把裙子往下拉了拉。忽然,女人抬起頭,臉上有毫不掩飾的驚訝和喜悅:“怎麽會是你?”梁健說:“是,是我!”

身後,袁小越的聲音忽然響起:“梁健,小心啊!”袁小越是辦公室主任,多年下來,心細而且注重場合,此時,她沒有喊“梁部長”而是“梁健”,以防人家對“部長”這個詞敏感,以後找梁健的麻煩。

梁健聽到袁小越的提醒,正想轉身,衣領已被人拉住,身體被人硬生生往後拖去。因為背部使不上力,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倒去。“砰”地一聲,身體剛著地,一個大拳頭,紮紮實實地迎著自己的眼睛砸下來。梁健心想,若被這一拳打中,肯定會變成熊貓眼,梁健稍微往左一側,那一拳終於落空,打在了柏油路麵上。

路麵何其堅固,男人本來為給梁健沉重打擊,使足了力氣,如今砸在了路麵上,男人疼的縮起了拳頭,另一隻手蓋著拳頭揉搓著,嘴巴在拳頭上哈氣,就如這種毫無用處的“哈氣”能夠減輕疼痛。在梁健看來,這簡直就是可笑之極。

這節骨眼上,梁健當然不會浪費時間在嘲笑對手上麵,他看準因為疼痛而無法顧及左右的對手,一拳狠狠地擊中了男人的小腹。男人屁股往後撅去,雙手捂住了腹部,梁健又一下右勾拳,打在了男人的下巴上。

男人頓時飆出了牙血。梁健覺得這兩下還沒有到位,抬起腿,在他胸口狠狠一踢,男人往後倒去,身體撞上了駕駛室的車窗玻璃,從玻璃上向下滑去!

在一旁的袁小越看得熱血沸騰,“耶!”地拍手鼓掌著,雙腿離地往上跳起,嘴裏喊著:“太帥了!”突然,想到自己下麵真空,馬上用手撫了撫裙子。

梁健一把抓住男人的領口,揚著拳頭對準男人的腦袋:“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在景區公園強搶民女,還動手打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

男人在梁健的連番打擊之下,嘴角流血,眼睛浮腫,肚子劇痛,胸口欲裂,毫無還手之力,隻是咬牙切齒地說:“你是什麽人,有本事你就說出你的大名!”梁健說:“怎麽?想報複嗎?看來是打的不夠!”一拳又向著男人的麵門罩去!

男人害怕的用雙手蓋住臉,嘴裏說:“能不能不打臉?”

梁健說:“就打你的臉”,說著又向著男人的麵門打下去!

手臂忽然被人抱住,梁健側臉一看,正是那個黑裙女人,她說:“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梁健向她看一眼:“為什麽不打!這種人打死活該!”女人卻說:“你誤會了!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別管了!”梁健奇怪了:“你們兩個人的事?我不用管,什麽意思?你剛才不是在被他打嗎?”女人說:“可,這還是我們倆的事,男女之間打打鬧鬧本也是常事,本來我們會內部解決的!”梁健說:“那你剛才喊什麽救命!”

女人臉上一陣為難說:“我也是急了,所以亂喊的!”梁健氣道:“這救命能是亂喊的嗎!”女人說:“對不起,對不起!你還是快走吧!”

梁健原本還為自己英雄救美而得意,沒想到卻被說成多管閑事,還真應了袁小越的猜測,梁健本能地看向身後的袁小越,袁小越雙手一攤,說:“我早讓你別多管閑事的!你看吧,人家是情侶!”

這時候,男人已經緩過神來,一手捂著嘴巴,小心翼翼地看著梁健說:“有本事,你自報家門!”梁健說:“我還怕你不成,我叫梁……”便要把自己的名字報出來,他想若是他來報複,照樣把他打得服服帖帖。

話還在嘴邊,就被黑裙女人的雙手捂住了嘴巴,說:“你快走吧,這裏沒你的事情了!你走,你走,否則我報警了!”男人說:“別讓他走。不許走!你打了人休想一走了之!”梁健朝著男人怒目一視,男人頓時害怕,往後縮了一下,梁健見他這幅嘴臉,很想上去再給他幾拳,卻被袁小越拉住往車子的方向拖去!

梁健朝黑裙女人瞥了一眼,黑裙女人也正在看她,眼中似乎隱含著深深的謝意。梁健心想,真是可惜了,這麽漂亮的一個女人,竟然跟這麽一個隻會打女人的男人混在一起,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但不管如何,剛才打了人,真要來了警察,還要去派出所理論一番,極為不便,何況這段時間他又在坐“冷板凳”,如被朱庸良等人知道他又在外麵打人鬧事,肯定又會抓住這一機會,把事情搞大。

他也就順從地在袁小越的拉扯下,走向了汽車,上了車。隻見那男人和女人,也上了車,車子啟動往山下開去。

坐在車上,袁小越誇獎說:“梁健,你今天真是帥呆了!沒想到,你這麽能打啊!”梁健說:“我在大學時,練過幾年拳擊,聊以防身而已。今天這種家夥,三個也別想近我的身。”

袁小越看著梁健,向他側過身來,想要再次坐到他的大腿上去。梁健說:“幹什麽?”袁小越麵帶紅暈地說:“你剛才不是說,救了人後繼續我們的事嗎?”

梁健看到袁小越一副意欲狂放的樣子,本不想拂她的意,可一想經過了剛才的打鬥,這個場合肯定是不合適了。梁健說:“你能保證那個家夥,待會不叫一夥人來這裏?”袁小越一聽覺得還挺有道理,就開動了汽車:“我們換個地方。”

梁健沒想到袁小越對這事這麽執著,又想到自己包裏的信封袋中,並不是五萬塊錢。他就對袁小越說:“我們回酒店!”袁小越說:“幹嘛?難道還去喝酒?”梁健說:“去取錢,你的任務不是那五萬塊嗎?”袁小越說:“你包裏不是有信封袋嗎?”梁健說:“你看看!”

袁小越著急打開了信封袋,裏麵竟然是一疊報紙……

梁健從吧台取回了五萬塊,交給了袁小越,說:“袁小越,我知道你今天所做一切,都是為了這五萬塊。你拿去吧,我也不折騰你了!”說著,轉身走出了酒店,在路邊,攔住一輛出租車,走了。

袁小越拿著五萬塊錢,呆呆地瞧著漸漸走遠的梁健,自言自語道:“我才不僅僅為了這五萬塊呢!梁健,我還會找你的,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