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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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菲說,難道你永遠是一個人啊?如果你把房子還給我,我就把房子給賣了!到時候你再想買個房子可就難了!莫菲菲如此威逼,梁健就隻好接受。莫菲菲又說,你還是搬進去吧,你那個租房也要房租的,難道節省一點租金不好嗎?如果錢花不完,可以請我吃飯啊!

就這樣,梁健從老家回來,就把租了好多年的房子給退了,搬入了莫菲菲賣給他的房子。俗話說,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莫菲菲裝修的房子,各方麵條件都比梁健以前的租房好多了,就是一個麵積和裝潢的升級跳躍版。梁健心想,這樣的房子住慣了,以後再住差的租房,還會不會適應呢?

梁健在路上的時候,就想給莫菲菲打個電話。然而,電話打到一半,沒人接,他就掛了電話。

假如,莫菲菲來了,孤男寡女兩個人呆在屋子裏,不知會發生什麽,即便不會發生什麽,讓人瞧見他們進出一個房子,也不好。

等到莫菲菲回電話過來的時候,他就沒有接,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心裏的那種變化。

梁健開門進屋,燒開水,從窗口望著下麵這個新小區的綠化和道路。忽然聽到門鈴“叮鈴”響了起來。

梁健奇怪,會是誰呢?知道他住在這裏的人,也就莫菲菲了。難道剛才,她回自己電話沒接,她過來看他了?

梁健快步走到門口,貓眼都沒看,就打開了門。

不僅僅是奇怪,更是頭疼,站在他門口的,不是莫菲菲,竟然是常月!

常月這麽快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此時身子裹在一套緊身裙中,肩上披著一件草皮,紅紅的臉、妖媚的眼,隻要是個男人都會蠢蠢欲動。梁健當然也不例外,可他的警惕卻越來越濃:“怎麽是你啊?”

常月笑著,靠在他的門框上:“你總不會讓人家一直這麽站在門外吧?”梁健說:“我一般不讓外人進我的屋子。”“外人?”常月盯著梁健:“難道我是外人嗎?”

梁健不好回答,手依舊撐在門框上。常月也不管梁健,朝裏麵看了一眼,說:“房子不錯哎,我來參觀參觀。”

常月無視梁健攔著的手臂,自顧走進去,她圓鼓鼓的前胸觸到了梁健的手臂,一種類似軟糖一般的彈性讓梁健渾身一動,如果不放手,這身體接觸就會越來越強烈,梁健隻好解除了設防。

常月正好**,就如是梁健邀請來的女人,在屋子裏參觀起來。看完後,常月說道:“不錯啊,簡直跟新房一樣啊!很不錯啊!梁處長,你這麽年輕,就已經擁有了這麽一座豪宅,真令人羨慕啊!”

梁健跟在身後,常月妖媚的身子猶如蛇女一般搖曳著,如果,常月不是一個那麽複雜的女人,他或許會忍不住上去,雙手放到她的腰間,將她納入臂彎之中。但麵對常月他不會。

常月終於算是參觀完了,對他說:“梁處長,難道你這麽不好客嗎?人家好不容易穿著高跟鞋,一路跟著你,走了這麽遠的路,才來到你的豪宅,你呢?卻一杯水都不請人家喝?我真的很渴,梁處長。”

梁健碰到這種女人,很是無語,他來到廚房,將剛煮開的開水,倒了一杯給常月。常月喝了一口,趕緊又把開水吐出來了,朝梁健嬌聲喊道:“梁處長,你這是想要謀財害命啊!這麽燙的水!”

梁健忍不住笑了:“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常月說:“我舌頭都被湯破了,說著就朝梁健伸過舌尖來。”

尤物就是尤物,她窄而細的舌尖,甚是好看。但是梁健沒多看,他正色道:“開水是我的不對。另外,常月女士,請你直說吧,你到我家裏來有什麽事情嗎?”

常月不以為意地笑說:“來看看朋友啊!”梁健說:“你今天怎麽沒送宏市長回去?”常月說:“宏市長有人送,而且你不是不喜歡我跟宏市長太接近嗎?”

梁健一驚,看來常月也很敏感,早就察覺了梁健的意圖。

梁健裝作不知:“我?怎麽會呢?”常月不笑了,盯著梁健說:“梁健,你真以為我常月胸大無腦嗎?”常月竟然會這麽評價自己,讓梁健忍不住想笑,他的目光卻不由撇到常月那個“大”的地方。

梁健說:“我一直以為,你兩方麵都很大。”常月瞥了梁健一眼:“沒想到,梁處長也會油嘴滑舌,不過我喜歡。梁處長這麽年輕,本來就應該風流倜儻,平時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沒有現在這麽有魅力。”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看來這句話真是不錯,特別是對常月這種閑不住的女人。可是這個女人,梁健可不想讓她愛上。

常月又說道:“我知道,梁處長一直不想讓我接近宏市長。上一次,在宏市長賓館房間裏,梁處長好像防著什麽,特意讓那個小美女服務員來打擾我們。”

常月說得也算直白,她指的就是那天,常月和宏市長在賓館房間,常月還準備了針孔攝像頭,如果那次不是梁健讓服務員金婧給下了瀉藥,搞得宏市長拉肚子,恐怕那天晚上,宏市長和常月就得走火,到時候事情可就大了。

不過,常月應該沒有任何證據,他也不會主動承認。梁健說:“我不知道常月女士在說什麽。”

常月從包裏取出一張紙條,放在茶幾上:“如果不是梁處長所為,那我隻好去找那個小美女服務員了。”

梁健敲了敲紙條,問道:“這是什麽?”常月說:“那天,我記得那個服務員進來給我和宏市長送茶。宏市長才喝了幾口就開始拉肚子了。我當時就想,會不會是這茶有問題。就特意將一些茶葉帶走了。這是化驗結果,有人在茶裏下了厲害的瀉藥!你說,你需不需要我把這個情況告訴宏市長?”

梁健沒想到這個常月這麽厲害!他還是不承認:“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那就是金婧下的藥呢?”

常月笑了笑:“梁處長,做了這麽多年的秘書,應該知道,隻有上法庭是需要證據的,很多時候不需要證據,可能比有證據殺傷力更大吧?如果我把這個化驗結果給宏市長一看,說這是他喝的茶的化驗結果。你說宏市長會怎麽想?”

梁健看著常月,再次感覺到這個女人的邪乎。如果她將這份化驗單交給了宏市長,即便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茶裏的藥是誰下的,但肯定會在宏市長心裏載下一根狠狠的刺。

任誰,如果感受到身邊有人在他茶裏下藥,他還敢喝這茶嗎?他對身邊的人,還能夠信任嗎?如果有證據是某個人幹的還好,把這個人給開除了就行。

沒有確鑿是某個人幹的證據,那這種懷疑就會蔓延到身邊的其他人身上。金婧、梁健、甚至誰誰,可能都會受到猜忌……

梁健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沒想到自己當時一招巧計,如今成為別人拿住自己的把柄!

梁健說:“還是說正事吧!你想要做什麽?”常月看了梁健,說:“我來,不過是把梁健你當朋友。朋友之間好說話,幫助周區長美言幾句吧。周區長其實人不錯的,他之前所做的事情也是出於公心,出發點是好的。”

梁健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周區長人好不好,我想宏市長心裏有杆秤的,不需要我來多說。”常月說:“那也不全是。有人多說幾句好話,那肯定會有更好的效果。”梁健說:“周區長如果想要不受處分,恐怕是很難了!”常月說:“處分不處分的事情,不需要擔心,你隻需要幫助多說幾句好話就行了。”

梁健說:“就這點要求?”常月說:“你以為我還會有什麽要求啊?”梁健心想,我說不說好話,那又沒有人知道,就暫且答應她:“好吧,我會在宏市長麵前,為周區長美言幾句的。那麽,這份化驗單呢?”

常月沒有伸手去拿,灑脫地道:“既然,我已經拿出來了,就肯定不會再交給宏市長了,對吧?我信任你,也請你信任我。”

梁健拿著化驗單,撕碎之後扔進了垃圾桶。但他心裏沒底,常月手裏是不是還有副本,這個女人太不好對付。梁健說:“正事講完了?”

常月說:“還有一件事,是有人托我向你問個好,這個人你一定會感興趣的!”梁健皺了皺眉:“誰?”常月說:“這個人你肯定有興趣,是你們市委譚書記。”

梁健驚訝不已,怎麽會突然冒出了譚震林書記來了?常月到底是哪一邊的人?她想要攀住的大樹,到底是哪一棵?梁健不解地問:“堂堂市委書記,向我這麽一個小處長問好?這可信嗎?”

常月依舊妖豔地笑著:“這有什麽不可以,領導關心下屬,應該的。譚書記說,有空要請你一起喝個茶。”梁健更加不知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這怎麽可能?”常月說:“沒什麽不可能!就是這樣,譚書記吩咐我來邀請你呢!”

梁健轉念道:“這件事情,我恐怕不好答應。”

常月睜著漂亮的眼睛,問道:“為什麽?隻是喝個茶而已。”梁健說:“我們這種當秘書的,有時候做事情很不自由,一個隨便可能會引起上麵領導的誤會。你想,我私下跟譚書記去喝茶,宏市長要是知道了,他會怎麽想,還不會以為我對他有什麽不滿意,或者胳膊肘往外拐啊?要不,你幫我去問問宏市長,他同不同意我去和譚書記喝茶?”

常月笑笑說:“我想人的身份是有兩種的,一種是工作身份,一種是私人身份,譚書記讓我邀請私人身份的你去喝茶,別把事情搞得太過複雜了。雖然剛才化驗單已經撕碎了,但難道你真覺得,我這裏沒有別的東西了嗎?”

果然常月還留著化驗單的副本,她是想憑借這玩意,來捏住自己。梁健非常反感這種行為。他說:“常月,有一點我想要告訴你。我是不會被任何人挾持的!”

常月瞧著梁健,依舊不動聲色地笑著:“別把事情看得這麽嚴重,你再好好想想,再打電話給我!我相信你會同意我的意見!”

說著常月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梁健瞧見常月這副誌在必得的樣子,心裏就冒火!等到常月走到門口,他猛然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身子都轉過來,他雙手壓在她的肩頭,將她推到牆上。

他恨恨地道:“常月,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後果會很嚴重!你相不相信,你再逼我,我就把你辦了!”

常月先是一愣,像是被梁健的這種粗魯舉動驚住了,繼而她卻笑了起來:“真是求之不得!你們男人總是認為,辦了女人,就是你們沾了便宜,我可不這麽想。如果你跟我發生關係,我可不覺得你就能沾到便宜,要不我們來比劃比劃!”

這會輪到梁健詫異了,瞧著眼前這個女人,這還真是一個另類啊!她渾身都透著妖媚,抬手蹙眉之間就能讓男人感覺酥麻,卻擁有如此顛覆你的三觀,梁健對這個女人真是有些措手不及。

常月見梁健一時不知所措,更加放肆的貼過臉來,身子也向著梁健靠攏,她的嘴唇貼著梁健的耳根:“你知道,我玩過的男人可不少。其實,從見到你的第一麵開始,我就想著我們會有那麽一天的,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

說著,常月的手就貼上他胸口,腰身往前一靠,貼上了梁健的小腹。梁健頓時感覺渾身燥熱。常月身上的香水味刺激著梁健的神經,他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常月摁在牆上,就地正法了。但最後的一絲理智在警告他,就是再沒有女人,也不能動這個女人,否則惹得一身收拾不完的騷,都不知道該怎麽清洗!

梁健強忍住衝動的魔鬼,雙手在她肩頭一推,鬆開了她,轉身說:“你快走吧!”

常月眉頭一舒一笑,轉身就要開門,隻聽門鈴響起。

“會是誰?”梁健不解。

順著常月打開的門,梁健瞧見外麵站著莫菲菲。看到常月後,莫菲菲很是驚訝。常月朝莫菲菲一笑,然後對梁健說:“你家來客人了!”梁健趕到門口,說:“菲菲。”

莫菲菲瞧瞧梁健,又瞧瞧常月說:“不會打擾你們吧?”常月朝莫菲菲裝腔作勢地一笑說:“不會打擾,我們已經完事了!我走了,拜拜!”

梁健沒有送常月,反而是莫菲菲目送著常月到電梯口坐電梯下樓了。梁健對莫菲菲說:“別看了,快進來吧!”

莫菲菲這才轉過身來,走進了屋裏,對梁健說:“你也太不講感情了吧,剛剛跟人家‘完事了’,送都不送一下人家?”

剛才常月說過“完事”這個詞,莫菲菲就聽了進去,這會就用來取笑他!梁健說:“別聽她胡說,這個女人不靠譜。”莫菲菲道:“別這麽刻薄好不好?我沒有要你說那個女人的壞話!”

梁健自知,雖然與莫菲菲之間,也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但莫非非還不至於就這麽為他吃醋。同時,他在對待莫菲菲時,也有一種難得的灑脫!梁健說:“即使你沒讓我說,我也是會說的。”

梁健就把有關常月的情況告訴了莫菲菲,莫菲菲聽後,多多少少有些釋然。原來梁健跟這個女人並無特別的關係。

莫菲菲雖然不是梁健的女朋友,但心裏對梁健一直存著好感。她平時會告訴自己,不管梁健與哪個女人在一起,都不關我的事。但真當讓她看到了一個與梁健在一起的女人,她油然而生一種酸酸楚楚的感覺。

所以,當她看到一個女人從梁健的屋子裏開門出來,她當時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女人肯定和梁健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更讓她感覺不舒服的是,這個房子,曾經是她的婚房。

如今,梁健對她說清楚了常月的來曆,這女人非但不是梁健的女朋友或者情人,而且還是梁健的對頭,莫菲菲就莫名地心情好了許多。

梁健感歎道:“我還從來沒有遇上過這樣的女人!她好像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麵子。”莫菲菲說道:“這樣的女人,我倒不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往往有這麽兩個特點:一是有些姿色,二是對男人的心理很了解。她們就是不想男人把他們當玩物,輸掉身體或者其他,也要把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梁健驚歎:“把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莫菲菲沒有回答他,繼續道:“這樣的女人,往往在男人那裏受過傷,所以對她來說,什麽都無所謂,能夠掌控男人才是她最需要的。”

梁健聽得有些頭暈:“對她到底是怎樣的女人和有什麽故事,我不感興趣,我隻是不想她再來煩我!”莫菲菲說:“這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跟她再也沒有任何交集,她覺得你已經失去了掌控的意義。”

梁健不想再談論常月,“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今天怎麽有時間來看我啊?”莫菲菲笑笑說:“你以前說,你老爸老媽要搬來鏡州,他們什麽時候來啊?”梁健說:“他們說不來了,不喜歡城市生活,起碼也要等我重新結婚生子了,他們再來。”莫菲菲說:“那還不容易,你隨便找個人嫁了不就得了!”

“嫁了!”梁健驚呼道,他知道莫菲菲是在說笑話:“要不嫁給你吧!”莫菲菲說:“行啊。不過嫁給我後,就不許跟剛才那種沒品的女人胡混了!”“你吃醋了?”

莫菲菲笑道:“開玩笑!我會吃醋!”梁健:“你就是吃醋了!”

兩人就哈哈笑起來。

莫菲菲說要看看房間。看完之後說:“嗯,不錯啊,你住進來,屋子就有人情味了!”梁健笑說:“那是,我向來就是比較會生活的。”莫菲菲說,住著舒服就行。梁健說:“如果你又覺得這屋子好了,我可以重新賣給你!”

莫菲菲說:“好馬不吃回頭草,我相信,一年半載之後,我又可以買一套房子了!”梁健說:“真是不得了,你們又要上新項目了?”莫菲菲說:“對,我們公司將要在市區拿下一塊地,上一絕對的大項目。”

梁健說:“什麽大項目。”莫菲菲說:“規劃是265米的雙子大廈,這絕對是整個鏡州市前所未有的建築,這棟大廈裏有五星級賓館,有餐飲娛樂城,有高檔購物中心……反正可以說是應有盡有,以後鏡州市民的消費都在那裏了!”梁健歎道:“你們鏡北房產氣魄很大嘛!”

莫菲菲說:“沒錯。這是鏡北房產有史以來,氣魄最大的一筆。”梁健問:“你在這個項目裏擔任什麽角色?”莫菲菲說:“我負責工程質量!”梁健不由感歎:“任重而道遠啊!”

莫菲菲說:“是啊,我也覺得壓力很大,幸好項目還沒有開工建設。地塊的招投標還沒有開始,到時候,說不定還需要你這位市長秘書幫幫忙呢!”

梁健說:“隻要按照正常程序進行招投標,我會幫忙的!”莫菲菲說:“鏡北房產向來是主張公平競爭的,這一點你放心。如果要搞什麽貓膩,我也不會來找你。我知道你的性格。”

梁健很慶幸地朝莫菲菲瞧了眼,對她的理解很高興。莫菲菲站起來說:“看過你了,我得回去了。”

梁健玩笑說:“你還要回去嗎?你回去也是光棍一條,還不如就這兒將就一夜行了。”莫菲菲朝梁健看了一眼,說:“行啊。既然你這麽熱情相邀,我也不客氣了。”說著就往客房裏走。

梁健驚呆了,自己一句玩笑話,沒想到莫菲菲就當真了。

莫菲菲當時將房子轉手給梁健,並沒有將所有東西都帶走。莫菲菲的所有被子、被套和洗漱用品都是為結婚新購置的,後來婚沒結成,那些物品自然也沒用。梁健覺得扔了怪可惜,還不如就這樣放著。

就這樣,莫菲菲等於是在梁健家中擁有就地過日子的所有裝備。於是莫菲菲進入房間,自己將床鋪了,然後就拿了浴巾去洗手間洗澡。

梁健無語地站在客廳裏,瞧著玻璃門的浴室內,一個窈窕的身影若隱若現的衝著澡,梁健的心裏憑空多了一份陌生和激動。

幾分鍾後,莫菲菲從浴室裏打開門出來,她頭發濕漉漉,身上裹著一條潔白浴巾。浴巾圍著的上部白瓷般的隆起,不由讓梁健心都跳到嗓子眼裏。莫菲菲說:“看什麽呢!怎麽盡往不該看的地方看!”

梁健假裝鎮定的樣子:“什麽是該看的,什麽是不該看的?所有暴露在外麵的東西,都是該看的!”莫菲菲白了他一眼:“想看是吧,你就幫我吹頭發吧!”

梁健“啊”了一聲,這分明是挑戰梁健的定力嘛!莫菲菲已經拿了吹風機,遞給了梁健,自己在沙發邊緣坐了下來。

細數起來,梁健唯一給吹過頭發的女人,就是前妻陸媛。如今麵對莫菲菲的一頭烏黑濕發,梁健有些下不了手。但既然答應為人家吹頭發了,總得盡心盡力吧!

吹風機打開了,發絲飄飛起來。梁健將手指輕輕觸到莫菲菲的秀發上,不可避免的也觸到了她的頭皮,梁健感覺體內有一道道閃電走過。莫菲菲身體似乎也輕輕顫抖了一下,她抬起腦袋瞧著梁健。

一種曖昧的氛圍正在蔓延開來。梁健低頭之間,又瞧見莫菲菲浴巾之中,出現的一條縫隙,梁健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她胸口的海溝之間,不由自主地咽了口水。幸好這聲音,被吹風機很響的聲音遮蓋了。

一些邪惡的念頭在梁健腦海中肆虐,如果這時候把莫菲菲的浴巾扯開,莫菲菲恐怕也不會反對吧?人家一個女孩子,說在這過夜就在這裏過夜了,這說明什麽呢?這說明她是喜歡自己的對不對?既然如此,我何必裝純潔呢?

梁健的目光更加無忌憚地向莫菲菲的頸項、浴巾下的雙腿爬去……

梁健手中的吹風機不由也停了下來。

莫菲菲抬起頭來:“怎麽了?”梁健一怔,將吹風機交給了莫菲菲:“已經吹幹了!我去洗澡去!”

梁健進了浴室,打開了冷水龍頭,澆了一身冷水。梁健心想,跟一個女孩在同一個房間,這才是最考驗你的時候。

在冷水的噴灑下,梁健心頭那些小邪火,才一點點熄滅了。腦袋裏,轉著那些問題,如果真跟莫菲菲發生了關係,自己真能對她負責嗎?如果不能負責,那就什麽也別做!

這麽想著,目光所及,一件女子的真絲短褲正擱在淋浴邊上的小掛鉤上,看起來已經洗幹淨,就差沒晾起來了。肯定是莫菲菲剛才忘記拿出去了。

梁健瞧著這件惹火的短褲,身體的某些地方忽然之間堅如磐石。梁健趕緊讓冷水對著它狠狠衝了幾分鍾:“別這麽經不起**好不好!”

這一晚,梁健過得可真夠嗆的!家裏有個女人,讓長期單身的梁健很不適應。心不由自主地就往隔壁飛去,老是想捕捉隔壁房間裏的哪怕一絲響動。梁健不得不拿出了一瓶紅酒,在床頭喝了整整一杯,然後翻開了好久沒看的那本《資治通鑒》,最後上眼皮和下眼皮才開始打架了。

早上,莫菲菲從梁健這棟房子出來時,似乎感覺有目光從隱蔽的地方盯著自己,莫菲菲掃視了一周,卻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於是她也沒有告訴梁健,就開車去上班了。

這天梁健有些心神不寧,昨天常月到他房子裏對他說的那些話,不時在他耳邊響起。常月手中握著那些化驗單,想要離間他和宏市長,並不是什麽難事。

如果領導和秘書之間是那種絕對的信任關係,那麽其他人的離間,就如蒼蠅叮蛋殼,是無縫可鑽的。可如今,他卻發現,他與宏市長之間,並沒有建立那麽牢固的關係。

宏市長對於自己,似乎總是留著一手。對他,就像永遠留著那麽一段距離,用於隨時的觀看。這讓梁健很是不安。

更何況,最近宏市長,又與常月、周其同走得近了,這讓梁健對宏市長很不理解。這讓他不由納悶,難道宏市長也到了更年期了,對小人的甜言蜜語和對美女的主動獻身,都難以抗拒了嗎?

心裏有事,就會魂不守舍。魂不舍守,就辦不好事情。慶幸,這天沒有什麽大事,宏市長隻需接待省建設廳和省電力廳領導來對接特高壓線一事。最近國務院部署的一個重大特高壓線項目,從南山縣向陽坡鎮經過,離工期已經非常近了,可在當地土地征用事件中遇到了麻煩。由於特高壓事關國家能源輸送大計,又是某高層領導主抓的事件,必須按時推進,省裏受到了中央部委高壓,此番職能廳局前來對接協調。

會議放在市府一個會議室內召開,大家表情都比較嚴肅,開好會後,宏市長有些惱怒:“不就是一個村的土地征用嗎?在其他地方都行,怎麽到了向陽坡鎮成山村就不行了?!”宏市長下午就找了南山縣縣長談了一個多小時,讓他們每天報進度。

下班後,宏市長去應酬了一下,很快就回到了賓館。梁健完成了服務領導的任務,想到要回家,腦海裏不由就冒出了常月這個女人。

正在這時,常月的電話恰好進來了:“梁處長,考慮得怎麽樣了?譚書記,還在等我的回話呢!譚書記可是給足了你麵子呢,畢竟人家是市委書記,全市幹部都是他的手下,他請你喝個茶,你還推三阻四恐怕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梁健難得地使用了一個“拖”字訣,說道:“我再想想,很快給你回音。”常月笑說:“這有什麽好想的啊,在我印象當中,梁健,你可是一個很爽氣的人啊,別讓我對你的好印象打折扣啊!這樣吧,不管多晚,今天你一定要給我一個答複。”

梁健隻好說“好”。

掛了電話,梁健很是心神不寧,他感覺這事得找個人商量。梁健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長湖區委書記胡小英。

梁健打了電話給胡小英,胡小英問他在哪裏?梁健說在家,胡小英說,還是找個地方談吧。梁健問她有什麽地方。胡小英說,去一個叫做“沙漏”的茶室,就在她小區旁邊。

梁健自駕來到那條街上,一邊開、一邊找。結果到了路的盡頭還沒找到。梁健就打電話給胡小英。胡小英說,你得用心找,門麵兒小。

梁健又調頭重新找,這會他把車子開得慢一點,也更加注意看那些小店麵,結果在一棵大香樟樹後麵,終於找到了那家店麵。“沙漏”兩個字被茂密的樹葉給擋住了。

梁健見到路邊難得的有個空位,就把車停了,看到這隻有一個門麵的小茶室,這近距離看,還真有些特色。

木頭和玻璃的門麵,裏麵透出略帶透明的光。梁健進去後,看到木架子上擺放著各式精致茶具和茶罐,很有點古董店的味道。梁健對一旁看似老板娘一樣的女人說:“你們的招牌被樹葉擋住了,不大好找。”

這個有些福相的女人,不緊不慢地說:“我們這小店,路過或者聽說的人,過來坐坐,客人多少也不強求的。”這樣的老板娘倒是好,並不主動招攬客人。梁健笑笑說:“有一位姓胡的客人,不知道來了沒有?”

老板娘說:“胡女士啊?在樓上的二號包廂。”

這店真的不大,樓梯就有點陡了,由於都是木地板,走起來還發出些許聲音。

胡小英的包廂是推推門,梁健拉開,看到胡小英坐在木質的沙發上,茶桌比較寬大,也是很舒服的木頭,手放在上麵感覺挺有質感的。

梁健問:“這間茶室還蠻有意思的,你怎麽會選擇這裏?”胡小英笑說:“就在家門口啊,以前一直沒發現,有一天家裏的茶具被我不小心摔碎了,出門想買一套茶具,走了好幾家店都沒有看到好的。你別笑,有時候女人就是容易較真,然後一個事情就決定不下來了!”

梁健笑道:“可能不是決定不下來,而是沒有遇上好的。”胡小英睫毛閃動了下,瞧了眼梁健:“寧缺毋濫。”

梁健說:“對對,你就是寧缺毋濫。如果真能做到這樣,也不能說是較真了,而是叫做境界了!”胡小英輕鬆地說:“你最近很會說好聽的話了!”梁健笑說:“別說我了,還是說你的茶具吧。”

胡小英說:“因為一直沒買到,心裏就一直存著這個想法,想要買一套稱心的茶具。平時,我就用辦公室多的一個茶杯泡茶了。有一天沒那麽忙,從小區邊上走過,發現這裏竟然有這麽一家小茶室,兼營茶具和茶葉,進來一看,就有我喜歡的一套茶具。然後我就買了,那天之後,我也悟出一個道理,有些好東西,就在我們身邊,可是我們沒有去發現,去體會,所以要到一次很偶然的機會才碰上,而很多時候,也許錯過了,就再也不能找回來了。”

梁健感覺胡小英此番話,有點小文藝。看來,每個女人,在適當的時候,都能小小感性一下的。這也許就是天性。梁健寬慰道:“胡書記,主要是你太忙了,一整個區等著你管呢!”

胡小英笑說:“我哪裏有這麽重要。隻是這領導幹部當久了,人有些麻木。哎,不說這些了!喝茶。”

梁健見胡小英動作嫻熟,擺弄著那一套茶具,很有些道行的樣子。而且,這副茶具是青玉之色,光澤通透、圓潤無比,梁健拿在手裏也很是喜歡,說道:“我覺得,這副茶具也很不錯哎!”

胡小英笑了:“看來,你跟我的眼光差不太多啊!其實,這副茶具,就是我上次在這裏買的,今天我特意從家裏帶了來的……”梁健忙點頭:“怪不得,很不錯。”梁健心想,胡小英把整套茶具從家裏帶來,對他來說,這待遇可是夠高了。

胡小英將第三道茶遞給梁健:“嚐嚐這個吧!”梁健嚐了一口:“都是絕妙的。喝茶的杯子好,茶更好。”

胡小英很閑適地給梁健又倒了茶,說:“自從上次征地拆遷的事情之後,現在區裏的工作理得比較順了,我自己也要求每天給自己一些空餘時間。”梁健說:“有一種說法,如果你不能控製自己的時間,那就不算成功。你是一把手,理應給自己多安排一些時間。”

胡小英說:“哪有那麽好。如果按照你剛才說的標準,其實我覺得大部分領導幹部、特別是一把手,都不能算是成功的,時間都不是自己的。等後來,發現時間都去哪了?”梁健笑道:“忙活唄。”

胡小英說:“不說我了。說說你要跟我說的事情。”

“讓我試試。”梁健接過了胡小英手中的茶壺,“給兩人倒了水。”然後,他慢慢地將那件事情說了。

說到後來,聽得胡小英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記起來了,就是那天我們在七星島農莊那天的事情?你讓康麗叫車子送你回的湖州。”梁健笑道:“沒錯,就是那天的事情。”

胡小英說:“你竟然讓服務員金菁給宏市長下了藥?”梁健無奈道:“我這也是拜那個拉肚子的駕駛員來的靈感,才讓金菁試試的,沒想到那麽靈。現在倒好,落下了後遺症,讓那個常月抓住了把柄。我知道,我不能讓她拽著,可現在就是沒想好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