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消解婚外情危機

吳祖沒好氣地說:“你們這樣的人,真是讓人生氣。唉,算了,在平等的條件下,我吧。但你,不要給我惹事生非,明白嗎?”

有這句話,張廠長今晚的目的就達到了。

這就是官場上誰也回避不了的現實!充滿了競爭和風險,也充滿著**和機遇,就你如何把握,就一個人的做人原則、黨性覺悟和抵抗力了。

吳祖死而複生般進入官場以後,也下過決心,甚至在電腦裏寫過痛改前非的日記。他對自己以前的行為進行了深刻的反省,覺得自己以前是走得太遠了,差點葬送了自己的前途。多虧他結識了周副市長,也多虧手頭積攢了一些錢,才救活了自己,重新走上了仕途,進入了官場。

所以他上任以後,第一件事就處理好家庭和感情方麵的事情,以免後院起火,惹下情禍。開始幾天,他極力回避著邢珊珊的糾纏,盡量不回她的短信和郵件,甚至不接她的電話。等她絕望至極和安靜下來以後,他才耐心地勸說她不要離婚,顧全大局,等待機會。他知道不安扶好她,他就不會有安寧的日子過,也就不會有真正的前途。

以此同時,他千方百計滿足妻子的要求,不惜一切代價地把她從衛生係統調到教育係統,做了一名機關工作人員。然後開始象模範丈夫一樣,白天不是出去辦事,就是坐在辦公室裏忙碌,晚上準時回家,有事向她請假,經常主動把手機放在她的麵前,讓她檢查。有時還裝模作樣地打開電腦,點開郵箱,登錄qq,做出一副坦然清白的樣子給她。

再就是處理好與陶曉光的關係。對他,他真的很心虛,很內疚,也很害怕,很恐懼。他怕陶曉光跟他作對,想著辦法報複他。更怕他到有關部門去反映他,舉報他。

盡管他覺得他的屁股也不幹淨,不會自投羅地去舉報他,卻總是覺得一個男人對妻子自己戴綠帽子的事是最痛心疾首的,不會輕易放過。所以在暑期裏,他在家惶惶不可終日地等待著他的反映,等待著來自職業技術學校的消息。卻是除了邢珊珊不斷地短信和郵件催促追問外,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他在難耐的等待悄悄地為自己的政治前途活動著。在度日如年的盼望,他終於接到了一紙救命的調令。拿到調令的第三天,他就不聲不響地去教育局上班。

上班後,他成天坐在副局長辦公室裏埋頭工作,簡直不敢多說話。開頭幾天,特別是新學期開始後,他的神經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怕有關他的婚外情醜聞從職業學校傳到局裏來。那他就丟臉了,日子就難過了,前途就渺茫了。

可是他焦躁不安地等啊等,局裏卻一直風平浪靜,沒有聽到有什麽風聲傳來。於是,他就慢慢大膽起來,悄悄恢複了一些生氣和活力。在局裏也敢昂首挺胸地走路,所顧忌地說話了。他想,陶曉光大概也怕丟臉,才瞞住不說的。他不說,邢珊珊不吵,這事不就沒人知道了嗎?就是學校裏有人懷疑,也隻是背後的風言風語而已,會隨著時間的移不了了之的。

又過了幾天,他憋不住,用辦公室電話試著撥了陶曉光的手機,通了,他有些緊張地說:“陶校長,是我啊,吳祖。”

他想聽一聽陶曉光的口氣和話語,判斷一下他的態度。他以為陶曉光會對他很冷淡,甚至還會在電話裏說出一些威脅性的話來。可他沒想到,陶曉光一聽是他的聲音,先是愣了一下,就立刻熱情地說:“是吳局長,好長時間沒有聯係了,你現在忙吧?”

“比以前忙多了。”吳祖有些尷尬地說,“今天稍微空一些,就想給你打個電話。”

他調走後,於明安自然升為正校長,陶曉光當了常務副校長。暑期裏在討論各區縣教育局報上來的人事變動時,他作為抓人事的副局長,很謹慎地替陶曉光說了一句話:“他還是很不錯的。”就把新調去的副校長周玉貴排在了他的後麵。

陶曉光屏住呼吸不出聲,等著他說話。他從口氣和說話聽出,陶曉光對他還是很客氣的,心裏就不覺鬆了許多。但他真不知道應該跟他說些什麽為好,就隻得寒暄性地問:“呃,我走了以後,學校裏有什麽變化嗎?”

陶曉光有些拘謹地說:“也沒什麽變化,都是按照你以前的製訂的規章製度進行。隻是於校長在實行一些改革,行一些新做法,但我覺得效果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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