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總裁驚恐的內鬼

“對,這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相當重要。我懷疑,我公司裏有內鬼,上次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被他搞了一下,這次報案,是不是一個人做的?我要盡快查到他,否則,我就不得安寧。我再加你五十萬,你拿去給他們分分,怎麽樣?好,好,那我等你的消息。現在,我可以去總部上班了吧?他們不會再來了?嗯,好,丁局,謝謝你。”

牛小蒙馬上搛菜吃起來。表麵上裝作什麽也沒聽到的樣子,生氣地對走進來的嚴西陽,說:“什麽神秘電話?要瞞著我,跑到外麵去接,是不是哪個新情人打來的?”

她嘴上這樣說,心裏則有些不安地想,關押?嚴西陽和馬小寶關押誰呢?是不是陳智深?

嚴西陽在電話裏說,有人已經搞過他了,現在又偷偷報了案,這兩次行動是不是一個人所為,是不是陳智深呢?他說是內鬼,難道陳智深又到了總部?

牛小蒙想到這裏,心裏更加緊張,高聳的起伏起來。我要想法打聽一下,如果陳智深真的在總部,那麽,這個所謂的“內鬼”很可能就是他。是的,憑陳智深的脾氣和個性,他一定會在暗查找我的。查不到,他就采用打進公司的方式來查我?難道他真的對我這麽有情?

現在,嚴西陽出錢讓公安局裏的人,查這個報案的人。他出五十萬,擺平綁架這件事,再加五十萬,查那個報案的人。嚴西陽也真夠慷慨的,這充分說明了他對這個“內鬼”的恐懼程度!

那麽,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陳智深,我要盡快打聽到他,然後設法救他。否則,他真的太危險了!

牛小蒙這樣激動地想著,嚴西陽則以為她是在吃他的醋,就說謊道:“哪裏呀?公司辦公室徐主任打來的電話,說那個人在公司裏吵得很凶,一定要錢。我欠了他一百萬,兩個五十萬,算了,還他就還他吧。”

牛小蒙聽了,心裏氣得咬牙切齒:你聽聽,滿嘴的謊話,哼,你以為我沒聽見?!以後,我還能相信你什麽話?

嚴西陽吃完飯,就急匆匆地走了。他走了一會兒,牛小蒙就換了鞋子,去分公司上班。她急著要去打聽陳智深的情況。

嚴西陽開車趕到蘇南的公司總部,一坐進豪華的董事長室,那種良好的自我感覺,立刻就又上來了。

一會兒,徐主任小心翼翼地走進來,不安地問:“嚴總,你怎麽回來了?”

嚴西陽有些神秘地對他說:“事情,我都擺平了。這件事,你對誰都不要說。哦,就說是馬小寶犯了綁架罪,與我關。”

“綁架罪?”徐主任驚訝了,“他綁架誰呀?我們還以為他在外麵搗漿糊,騙了人家的錢呢。四個警察衝進來抓他,後來又要找你,我們都嚇死了。問他們為什麽抓人,他們誰也不說。”

嚴西陽知道,這事瞞是瞞不住的,越瞞謠言就越多,所以他決定索性說出來,把責任都到馬小寶身上。

盡管這事一開始,是他指使馬小寶幹的。因為劉林峰突然不辭而別,既是對他和蒙麗集團的不尊重,又有內鬼的極大嫌疑。後來聽馬小寶說,劉林峰出去,是自己稿工程,又感覺他還有挖公司牆腳的可能,就指使馬小寶,設法誘他過來,關到他早就租下來的那個黑監獄,然後審訊他是不是內鬼,或者說出誰是內鬼,再逼他寫一百萬的欠條。

他本想從他身上撈回一百萬也好,彌補自己的一些損失。誰知劉林峰卻又窮又硬,打死他也不承認是內鬼,堅決不肯寫欠條。他讓馬小寶逼他在一百萬的欠條上簽完字,就放了他。等他搞工程賺了錢,再去問他討那一百萬。

沒想到馬小寶竟瞞著他,先問劉林峰要三萬元的小錢,還把他弄得老家去變賣房子,竟然被他在那個廠長的家裏逃脫了。

他從他請的那兩個打手嘴裏知道了這個情況,把馬小寶罵得狗血噴頭。然後命令他,馬上把劉林峰再抓回來。

對呀,很可能就是在這個時候走漏的風聲。劉林峰不是逃脫過一段時間嗎?就是這個時候,他可能給誰打了電話,或者給親戚朋友說了,當然,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報的案。

他自己報案?不太可能。否則,為什麽他重新抓進來三天以後,警察才出現呢?這裏一定有內鬼,極有可能是陳智深。馬小寶說,陳智深與劉林峰關係很好,趣味相投,都是貧窮的外地人,有嚴重的嫉富恨富的心理。所以,都想拆我的台,我的好。

三個內鬼的嫌疑人,兩個已經排除了,現在隻乘下陳智深。媽的,要真是他,我非除了他不可。

當然還是要查一查,還要耐著性子等一等,等查出他是內鬼,才名正言順地處理他。現在,不管是什麽罪名,我都不能承認,隻能讓馬小寶替我頂著。是啊,我是一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怎麽能去吃官司呢?我進了班房,公司怎麽辦?

於是,他對徐主任說:“這事,我一點也不知道,真的。都是馬小寶在外麵,利用我的名義瞎搞。以前騙吃騙喝騙玩,還騙些小錢,也就算了。就是問人家收幾百萬的保證金,反正以後會還人家的,沒有什麽大事。可這次就不同了,他居然為了區區三萬元的小錢,綁架劉林峰,逼他還錢。”

“什麽?他綁架劉林峰?”徐主任更加驚訝了,“他們以前,可是同事啊,還是經營部的正副搭檔。”

嚴西陽說:“可能以前在工作就有了矛盾,現在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出出氣。馬小寶這個家夥,是不好。這次來要吃官司了。剛才,我在外麵打了好幾個電話,想出些錢,保他出來,卻有很大的難度。現在綁架罪,是很重的。”

“事情原來是這樣。”徐主任的臉上顯出一絲疑惑,“好,嚴總,那我知道了,以後有人問起這事,我就可以告訴他們了。”徐主任拘謹地笑著,有些不安地退了出去。

又過了一會兒,快要下班了,嚴西陽把辦公室的門關了,偷偷給那個神秘的丁局打電話:“丁局,幫我問了沒有?是誰報的案?”

公安局裏的內鬼丁局說:“幫你問了,那個姓林的所長說,沒有人報案,是他們巡邏查夜時,自己發現的線索,進去抓到兩個打手,還解救了人質。可是,據派出所的周副所長說,那天晚上,是有人到派出所報的案。我讓周副所長去問,再偷報案記錄,卻都沒有結果。來,那個姓林的,不太好弄。算了,要是我們問不到,那另外的五十萬,你就不要給了,好不好?以後幫你查到了,你再給,啊,我掛了。”

“好,好,謝謝丁局。”嚴西陽合了手機,心裏想,那天晚上有人去派出所報案。那天是星期幾?星期天,對,是星期天。

那麽就是說,如果這個人去湖邊港派出所報案,自己沒有車子,星期一早晨趕來上班,是要遲到的。陳智深那天是什麽時候來上班的呢?他不知道,所以想巧妙地問一問朱玉娟。

於是,第二天上午,他出去談一個工程,本來應該叫建築公司周經理一起去的,他就叫了朱玉娟一起去,他想在路上巧妙地問一問她。

沒想到,朱玉娟坐進他的寶馬車,他還沒有開口問,她倒先問了:“嚴總,聽說馬小寶綁架了劉林峰,是不是啊?”

“你們都知道了?”嚴西陽一邊開車,一邊裝作氣憤的樣子說,“是的,這個家夥,真的沒救了,怎麽連自己的同事也綁架呢?”

“這是為什麽啊?”朱玉娟憤憤不平地說,“前幾天,馬小寶的突然被抓,我們都猜測不已,各種各檔的說法都有。昨天下午,徐主任來跟我們說了真相後,公司一片嘩然,紛紛譴責馬小寶,都說他為了三萬元錢就這樣做,真是太過份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嚴西陽一臉的憤怒,“唉,這個人,是應該進去坐幾年牢了,否則,怎麽得了?”

朱玉娟陷入了沉默。

嚴西陽開了一會,才轉過臉問:“這個星期一,也就是前天的上午,陳智深是什麽時候上班的?”

朱玉娟愣了一下,才敏感地說:“什麽時候上班?你是不是懷疑他報的案?”

“不是,我隻是隨便問問。”嚴西陽想了想說,“不過,確實有人去報了案。說是上個星期天的晚上,到那裏的派出所報的。”

朱玉娟滿臉疑惑:“他是第一個來上班的,對,我想起來了,我走進去的時候,他已經坐在辦公室裏了。”

嚴西陽追問:“你是什麽時候走進去的?你好好回想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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