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身保護弱者

可他並不驚慌,因為小周發不出工錢逃跑後,鄒老板親口跟他們說,這錢由他直接支付。

江小勇有些不安地說:“你一個堂堂的公司老板,說話要算數。”然後口氣軟下來,求他說,“鄒老板,我求你了,快把錢給我吧。等一會,別人一來,就不好辦了。”

這樣一說,鄒老板了手機上的時間,匆匆忙忙鎖了抽屜,就拿了包站起來往外走。

這下,江小勇真正急了。將身子靠在門上,手撐住門框,不讓他走出去。

鄒老板走到他身邊,厲聲說:“讓開。”

江小勇起伏起來,一眼不眨地盯著他:“你把錢給我。”

鄒老板眼睛一瞪:“你這人還講不講理啊?你憑什麽問我要錢?我跟你訂合同了嗎?我給你開結賬單了?你隻要拿得出一樣東西來,我就給錢。”

江小勇愣愣地著他,嘴巴直嘟嗦。這不是要逼死我嗎?他真想給他跪下來哀求。可這時候,公司裏的員工都在著他,他哪裏好意思下跪啊要?

“拿不出,就讓開。”鄒老板提高聲音說,“找小周去要,別在這裏胡纏蠻攪,浪費時間。”

他上次電話裏還同意給我的,今天突然變了。江小勇這時候才明白,他一定知道我找不到小周才這樣做的。

唉,怪我昨天在老劉麵前說漏了嘴,老劉把這個秘密告訴了他,不,很可能還告訴了那個總裁,所以,他們才決定賴我的。可老劉卻沒想到,這表麵上好似在為他們找到了一個不給錢的借口,實質是在害他們啊!

因為他們真的不給錢,我是絕對不會罷休的,哪怕去殺了他們,跟他們同歸於盡,也要要到這筆錢!

真的,為了治好他女友爸的病,為了能到女友的笑容,江小勇下定決心,就是死也要把這筆救命錢要回去。所以他使勁擋著門,堅決不讓鄒老板走出去。

鄒老板用力掰開他的手,從他的身邊擠了出去。江小勇猛地張臂從背後抱住他,哭喪著臉說:“鄒老板,你不能這樣啊,我求你了,你就做做好事吧。”

鄒老板使勁掙紮,要甩脫江小勇。江小勇拚命箍住他,急得小便都出來了,濕了一小灘褲襠。他咬牙忍住,才沒有全部放出來。

鄒老板惱羞成怒地說:“這錢,又不是我一個人作主的,你纏住我也沒用,明白嗎?你這樣纏住我,我還怎麽工作啊?”

江小勇知道這話的意思,就說:“你是這裏的負責人,活也是為你幹的,當然問你要。我去問蒙麗集團要,一個人也不認識,更不認識那個總裁,怎麽要得到啊?”

鄒老板氣急敗壞地對員工們嚷:“都著幹什麽?還不快來把他弄開。”

還是昨天一高一矮兩個人,林工和小季上來掰開他的手。然後用力擰住他的胳膊,放鄒老板走了。

“不——”江小勇跳著腳大喊,忍不住淚流滿麵,“鄒老板,你不能這樣啊。”

鄒老板走到門口,用手梳理著被弄亂的頭發,回頭衝員工們說:“他再在這裏胡鬧,你們就打110報警。”

說著,嘟嘟兩聲,開了車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鄒老板,你還我救命錢啊——”江小勇使勁掙紮,想撲出去跟他拚命。可被林工和小季反擰著胳膊,緊緊摁在牆上,動不得。

紅旗車滑出街沿,拐了個漂亮的弧錢,翹著屁股開走了。

他們這才將他放開,坐回桌邊。

江小勇真的象一條被逼急的狼,一個轉身,就衝進了財務室。

老劉沒來得及關門,驚慌失措地著他說:“你,你想幹什麽?”

江小勇氣得一拍桌子,指著他罵:“你這個走狗。我相信你,才把找不到小周的事告訴你的,沒想到你出賣我,你,卑鄙!”

老劉尷尬地咧著嘴說:“這,這是事實嘛。要是把錢給了你,小周再來要,怎麽辦?”

江小勇將桌子拍得山響:“這是什麽狗屁理由?你們這是純粹想賴賬!把錢給了我,就是小周來,不是有我的收條,還有他的結賬單嗎?你這樣做,能得到什麽好處?你想過沒有?你這輕輕的一句話,就把本該屬於我的錢,搶進了鄒老板,還有那個總裁的口袋裏。他們多這麽點錢所謂,而我沒這錢就慘了,我現在連吃飯的錢,都快沒有了,你知道嗎?”

老劉黑著臉,兩手直抖。

“鄒老板走了,這工錢,我就問你要。”江小勇越說越衝動,臉脹得血紅,劇烈起伏,“今天,你不給錢,我就跟你沒完。”

他喊著,抓起桌上的一隻杯子,就往老劉的頭上摜去。

“哐啷啷——”老劉頭一偏,杯子甩在牆上,驚天動地地碎了。

“快報110。”老劉一邊往牆角躲,一邊聲嘶力竭地喊,“他瘋了。”

林工真的打電話報了警。

不一會,警車呼叫著,開了過來。

江小勇嚇呆了。他向來怕警察,一聽到警笛響,頭皮就發麻。

警察走進來問:“誰報的110?”

林工將警察領到財務室,指著江小勇說:“他在這裏鬧事。”

江小勇辯解說:“我是來要工錢的。”

老劉說:“他不是我們請來的,他是另外一個老板請的。”

警察就讓江小勇拿要錢的證據。江小勇將那張結賬單拿給他們,一個警察後說:“不管你問誰要錢,都不能在人家辦公室裏鬧事,懂嗎?影響別人辦公,就是妨礙治安,身份證呢?”

江小勇掏出身份證給他們。一個警察了說:“走,跟我們到派出所去一趟。”

江小勇說:“我沒有犯罪,為什麽要把我帶走?”

那個警察說:“跟我們走一趟再說。”

這時,陳智深正好從外麵辦完事回來,見兩個警察強行要把江小勇帶出去,連忙上前問:“發生了什麽事?”

江小勇一見到他,就象見到救命恩人一樣,激動地說:“陳老師,我沒有犯罪,我隻是問鄒老板要錢,他還是不給我,強行拉開我,又躲掉了,我就找老劉要。”

陳智深知道鄒老板,還有嚴西陽,真的想賴他的工錢,就挺起胸膛,上前對兩名警察說:“你們把他留下吧,這事我來處理。他昨天就來要工錢了。工錢是應該給的,但鄒經理就是不給,這是不對的。你們應該做他的思想工作,而不應該把要錢的人帶走。”

警察問:“你是這裏的負責人?”

陳智深說:“我不是負責人,也是打工的。但鄒經理不在,我可以處理這件事。”

為首的那個警察說:“那好吧,這事就交給你處理。”然後轉身對江小勇說,“你要錢也要好好地要,明地要,否則對你不利,懂嗎?”說著就走出去,開了警車走了。

這時,快要到午時分,陳智深讓他在沙發上坐下,走去對老劉說:“午多要一份客飯。”老劉他,沒吱聲。

陳智深轉身就走:“不管怎麽樣,他也是人。”

一會兒,客飯送過來了。陳智深拿了一份送給江小勇:“吃吧。”

江小勇有些不好意思地著他。陳智深說:“沒關係的,飯照吃,錢照要。這是你應有的權利。”

江小勇感激不已地接過,翻開飯盒,就狼吞虎咽起來。

陳智深吃完飯,就又忙起來。有好幾個客戶來找他,不是向他谘詢家裝理念,就是跟他討論設計圖,不是要他去房子,就是跟他談預算。

陳智深對江小勇說:“你先等一等,我處理完,再幫你處理。”

江小勇點點頭,心裏感到了一絲溫暖,也到了一線希望。他耐心地坐在沙發上,苦著臉等待。

這等待也是工夫,也是錢啊。我停工一天,就要少掙一百多元錢。他論如何也搞不懂,嚴西陽和鄒老板這麽有錢,卻為什麽還要賴他這區區的一筆小錢呢?

因為昨晚沒有睡好,他懨懨欲睡的,要打瞌睡,就走到一張空著的辦公桌邊,伏在桌上打起瞌睡。

忽然被一陣人聲鬧醒。江小勇抬頭一,見幾個五大三粗的人咋咋呼呼地走進來,大大咧咧地叫嚷:“鄒老板呢?”

林工連忙陪著笑臉說:“鄒老板不在。”

一個太陽穴裏有個黑疤的平頂頭,大搖大擺地走到他麵前,霸氣十足地說:“對你們鄒老板說,就說我二毛來過了,春節快到了,想問他借點錢,過個年。”

林工忙不迭地點頭,發香煙:“你們要多少錢?”

平頂頭說:“兩三萬吧,我過幾天來拿。”然後打一個響指,率眾人揚長而去。

一會兒又來了一個材料商,找不到鄒老板,就罵罵咧咧,說話很難聽。罵了一會,調頭就走。他沒有江小勇那麽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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