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機智營救人質

車內又有了動靜,小蒙在嗚嗚掙紮,歹徒低聲吼叫:“你再動,我就戳死你!”

盧局長不停地著手機上的時間,見車內有聲音,連忙喊話:“你們都要安靜下來,耐心等待,我們的人正在銀行裏起現金,馬上就到。”

剛才,他與歹徒對完話,就給另一個警官發短信:快去弄一百萬現金來,在交錢給他時,伺機行動!

那個警官接到短信,馬上給公安局局長打電話,局長再給市長打電話,市長馬上給一個銀行行長打電話,問銀行暫借一百萬元現金,以最快的速度到案發現場。

這樣,一百萬現金送到工地的時候,隻用了四十八分鍾時間,這時是下午二點零六分。那輛送款的警車悄悄開過來的時候,奇瑞車內一點聲息也沒有。

陳智深急死了,他知道小蒙沒有吃飯,肚子餓,再加上恐懼,掙紮和反抗,肯定非常痛苦和疲勞,渾身乏力,那她會不會昏迷在車子裏呢?

其實這時候,歹徒在車內,找出準備好的尼龍繩子,把牛小蒙的手和腳都緊緊捆住,然後把她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準備拿到錢後,就開車逃跑。

一個警官拿著一袋鈔票,給盧局長示意。盧局長馬上給那個警官發短信:讓兩個特警爬到車子後麵,盡量靠近駕駛室的車門,千萬不要讓他發現,等他打開車門鎖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拉開車門,將他製服。

那個警官收到短信,馬上悄悄來到伏在車子後邊草叢的一個特警身邊,示意他往前爬去,爬到車子底下,作好猛地撲上去,拉開駕駛室車門的準備。

特警得到指令,快速而聲地朝奇瑞車的底下爬去。另一個特警則從另一方向向奇瑞車爬去,作好配合那個特警行動的準備。

這一切,站在右前方的盧局長不太清,但他從那個警官的神情和手勢上,掌握著行動的進展情況。

圍牆上的陳智深則得非常清楚,所以像一部驚險緊張的電影一樣,屏住呼吸,瞪大眼睛,著這個能決定小蒙生命的營救行動。

等那個特警爬到車子底下,盧局長才對車內喊話:“喂,車內的人聽好了,一百萬元錢已經送到了,怎麽交給你呢?是放在你車子的後備箱裏,還是放在後排座位上?”

駕駛室左側的車又降了下來,歹徒將牛小蒙的上身拉到自己的身前擋住自己,右手將那把鋒利的刀子架在她脖子上的靜脈處,對著外麵說:“先把錢袋拿到車子前麵來,讓我一,裏麵確實是錢,我才打開車門鎖。我一打開,你們就迅速把錢放進後備箱裏,然後退開,我倒車出去,開走。在路上,我確定安全了,再放她下來。要是你們做什麽小動作,我的刀隻要輕輕一抹,她就沒命了。她的手腳都被我綁住了,動不得。你們要是追我,或者在前麵設卡堵我,我還會殺了她,兩人同歸於盡。”

盧局長稍作思考,就果斷地指揮:“好,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們不做任何小動作,你放心好了。來,把錢送到車子前邊來,讓他一。”

他知道,不利用這個交錢的機會把歹徒製服,後麵的事就難說了,人質的生命和這一百萬元錢都沒有保障。於是,他示意車下的特警作好行動準備,再向拿錢袋的警官招招手說:“把錢送到駕駛室前麵,給他。”

那個警官拎著錢袋,走到駕駛室前麵,把錢袋翻開,裏麵露出一遝遝嶄新的人民幣:“到了吧,整整一百萬,一分錢也不少。”

他說話的時候,朝車內了一眼,見歹徒把鋒利的刀刃緊緊抹在人質脖子的靜脈處,就向車底下的特警發出了一個不能行動的信息。

歹徒默認了袋裏的錢後,他就拎了錢袋,朝車子後邊走去。走到車子後邊,他給於局長使眼色,意思是等歹徒打開車門鎖的時候,他會設法讓歹徒把注意力轉移到車子後來,這時候他的刀就會離人質的脖子遠一點,特警從車底下跳出來行動,才來得及。

於局長心領神會,用聲息的神色,給車子底下的特警發送準備行動的信號,然後才對車內喊話:“你把車門鎖打開,他把錢放進去。”

車內沒有動靜,現場緊張極了。所有人都屏息靜氣,注視著奇瑞車,靜得連風吹草動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忽然,車內有了動靜,歹徒不放心地伸出頭顱,往車子的前後左右察。

天哪,要是伏在車底下和右前方的兩個特警被他發現,那小蒙就沒命了。陳智深隱隱著車內歹徒伸出頭顱往外張望的影子,緊張得心都快停跳了。

好在特警隱蔽得好,歹徒沒有發現,這才放心地對著外麵喊:“我開車門鎖了,你放進去,速度要快。”

說著,把刀朝人質的脖子上緊了緊,又衝著外麵喊:“我要開了,你準備好,抬起後車蓋,要是你們有人撲上來,我就抹了她。”

現場每個人的手心裏都捏著一把汗,個個都著盧局長。盧局長心裏也沒底,但他非常沉著,對著車子一語雙關地說:“好,聽你的,他準備好了,你打開吧。”

這話也是對兩個特警說的。

“啪”的一聲,車門鎖開了。車尾處的警官抬起車蓋,故意對著車內的歹徒說:“啊,你的後備箱裏怎麽塞滿了東西?錢放哪裏啊?”他這樣胡說的目的,是讓歹徒刹那間產生一個錯覺和疑惑,然後放鬆警惕,或者轉過頭來往後。那樣,他的刀勢必會離人質的脖子遠一些,給特警以幾鈔鍾的行動時間。

果真不出所料,他這樣一喊,歹徒一愣,然後不由自主地伸出脖子,往右轉過上身的頭顱,朝車子後邊來。這樣,他的刀子就脫離了人質的靜脈處,再加上人質下意識地縮下脖子,想擺脫刀刃的劃割。

這是一個行動的最佳時機。

說時遲,那時快,車底下的特警往外一爬,然後猛地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車門。歹徒還沒有反映過去,一隻用力的大手就緊緊地抓住他的右手,奪下他手裏的刀子,再往外一拉,就把他拉出車門,跌在地上。特警撲上去,緊緊按住了他。

幾乎在同時,另一麵的特警也從地上跳起來,拉開副駕駛室的車門,把倒在那裏的牛小蒙扶坐在位置上,然後把她嘴裏的布拉出來,再解開她手腳上的繩子。

牛小蒙臉色慘白,閉著眼睛,氣若遊絲,說不出一句話來。再晚一點,她恐怕就支撐不住了。

歹徒被兩個特警銬上手銬,往外帶出去,塞進警車,開走了。

盧局長走過來,安慰牛小蒙說:“讓你受驚了,也吃了苦,唉,好險啊。現在好了,終於脫險了。咦,她男朋友呢?”

聽到“男朋友”三個字,牛小蒙猛地睜開眼睛,著麵前的幾個警官,聲音低弱地問:“他也來了?”

這時,陳智深走過來,站在車門口,心痛地著她說:“小蒙,我早就來了,一直在暗地裏跟蹤你,保護你,才發現這個歹徒,然後報案的。”

“智深,多虧了你,也多虧了警察,否則,我這次,就沒命了。”牛小蒙靠在車椅上,吃力地說,眼睛一紅,哭了。

“不要哭,已經完全了。”盧局長對陳智深說,“她的身心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和傷害,你送她到醫院去一,好好照顧她。”

“好的,謝謝你們了,警察真好。”陳智深感激不盡地說。

盧局長又吩咐身邊一個警察,開這輛奇瑞車送他們去醫院,再讓陳智深把牛小蒙抱到車子的後排,護送她去醫院。那個警察坐進駕駛室,發動車子倒車,開出工地,往市第二人民醫院開去。

在路上,牛小蒙偎在陳智深的懷裏,身子還是不停地發抖。她的脖子上有幾道紅紅的刀痕,手腕上也有幾道深深的繩跡,頭發繚亂,衣衫不整,一副被歹徒汙辱過的慘狀。

她顧不上身上的傷痛和饑餓,有些焦慮地對陳智深說:“你快,給蘇英傑打個電話,就說嚴西陽,派殺手殺我,沒殺成,讓他馬上去抓他,不要讓他逃了。”

陳智深說:“那個歹徒被抓起來,就不會有人給他打電話,這裏的事,他一時還不會知道。你不用急,晚上打也不晚,嚴西陽這個分子,是跑不掉的。”

小蒙說:“他打不通那個歹徒的電話,就會警覺起來的。嚴實在是太壞了,我沒想到,他會這樣歹毒,等一會,我再告訴你。”

陳智深拿出手機要打電話。開車的警察說:“等一會,盧局長他們會來醫院望你的,你把這些情況向他們反映一下,這個分子,真是太囂張了。”

一會兒,車子就開到了第二人民醫院的門口,警察對門衛說了一下,電動門朝兩邊退開,車子緩緩開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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