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搶屍真相

上官運能從一個公司小白領坐到現在的位子上麵,與他所付出的堅辛是分不開的,當然,更重要的還有他的眼光、魄力和財運。

陳功在一周時間裏,將廣南省的政治局勢和經濟形勢都向上官運作了介紹,隻有了解這些,才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上官運也沒想到表麵風光的廣南省居然這麽亂,政治、經濟都呈現出畸型的趨勢。

一周的考察,上官運也有自己的看法。

“陳省長,廣南省比想像中的複雜,就算上下一心發展經濟,也不一定能保證經濟的衰退,現在更加難了,連你們領導班子也不團結。”

其實上官運對廣南省的情況早已經有所耳聞,上氏集團的生意覆蓋華夏東南部,不過廣南省中的投資是相對最少的。

廣南省現任的省部級官員,幾乎都在京市有後台,要不就是一些老一輩的後代,想在這裏發展,需要打點的太多,隨便一個頭頭腦腦不樂意,就能把企業踩在腳下,就算上官運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將讓所有領導滿意。

陳功告訴上官運,領導班子的問題他會慢慢想辦法,現在就當然上下一心,以什麽地方作為突破口,以什麽行業來支撐全省的經濟重心。

上官運搖了搖頭,這問題其實不用問他,“陳省長,你現在是一省之長了,我作為一個長輩與你對話,當然,我不是教你,我們互相提高嘛。”

陳功弄不明白了,上官運是什麽意思呀,他要批評自己?

“上官總裁請講,就當我是一個學生,你是老師,我是很虛心接受意見的。”

上官運點了點頭,陳功雖然一直很強勢,不過對朋友還是很不錯的,要不自己也不會大老遠來幫他。

“陳省長,你剛才的問題其實不應該問我,而是問問你自己。”

陳功想了想,問自己,自己如果知道還問你幹嘛呀,“上官總裁,你可是話裏有話呀,直說。”

“一個地區要發展,要怎樣去發展,要怎樣引導企業和資金流向,是zhèng fǔ應該做的事情,企業管什麽,企業隻管你這地方適合它來搞投資,符合它的產業定位,那就行了。這樣跟你講,你想廣南省以後怎麽樣去定位,那它就是怎樣的定位!”

上官運的一席話驚醒了夢中人。

陳功拍了拍腦袋,對呀,zhèng fǔ怎麽去規劃,那企業就怎麽來投資,一切都是zhèng fǔ主導的,不是企業想在這裏修什麽便修什麽,想打造什麽便打造什麽。

以前廣南省以房地產為主,是華夏國起步最早的商品住宅經濟發源地,後麵慢慢的轉移到了以沿海輕工業、外貿為主的商業領域。

眼下國家打壓房地產市場,內地省份廉價勞動力和土地資源的充足,讓沿海地區不再有競爭力,最大的一點,航運的發展,使得沿海地區這個天然的優勢也**然無存。

不過陳功對於廣南省真的不了解,在這片土地上麵哪一個行業有潛力可挖,他真不知道。

“上官總裁,還請你多多獻計,如果你是廣南省的記、省長,你會怎麽做?”

上官運想了想,“陳省長,全省百花齊放,各市搞各市的主導產業這樣不行,太亂,而且省裏不可能將宣傳和資金放在一個地方,省裏也拿不出這麽多的資源照顧所有的市區,你得主抓一個中心工作,將廣南省打造成一個旅遊休閑之都。”

旅遊休閑之都。

陳功認真的思索起來,旅遊休閑也得靠自然資源,不過這個提法不錯,值得研究,就算不行,也可以按上官運所講,再研究出一個產業出來。

“上官總裁,十分感謝,我也不再要求你幫我做具體方案,事情我自己來辦。”

上官運知道這小子鬼主意多,他這個老古董思想可能還不如陳功,“陳省長,你明白了也不枉我大老遠來一趟,我們之間什麽也不說了,廣南省開始發展,上氏集團第一個到!”

有上官運這句話,陳功放下了心,沒有財團的支持,靠自己一張嘴,怎麽把企業吸引進來,有了大集團的介入,很多企業都會紛紛跑來分一杯羹。

陳功在返回廣中市的路上,盧峰打來了緊急電話。

搶屍體的事情有新情況,盧峰告訴陳功,那人屍體在沒有化驗、鑒定完成的情況下,已經被火化了。

陳功大吃一驚,“是誰的命令!”

盧峰也不知道當中是怎麽一回事兒,馮安來省zhèng fǔ找陳功,陳功不在,所以將事情告訴給了盧峰。

陳功手機裏也沒存馮安的電話,“讓馮安馬上給我個電話。”

非常奇怪,馮安並沒有打電話,知道陳功已經在回廣中市的路上,他便在省長辦公室裏坐著,等候陳功回來。

一小時了,馮安的電話仍然沒有打來,陳功回到辦公室正準備讓盧峰把馮安給叫來,便看到馮安在這裏坐著。

“馮記,剛才盧峰沒讓你給我打電話?”

陳功也是先禮後兵。

“哦,陳省長,我知道您馬上回辦公室,所以便在這裏等您,我怕事情電話裏說不清楚。”

馮安馬上把事情進行了匯報。

屍體到了廣中市公安局,也將一些法醫和專家請來了,不過後來家屬來了,簽字同意將屍體火化,覺得這樣太殘忍,死了就死了,別再讓死者不安寧了。

陳功覺得事情有蹊蹺,那女人的態度,明明就是誓死討回一個真相,怎麽可能簽字同意火化屍體。

“馮記,你敢保證你所說的全是真實的?”陳功樣子很嚴肅,你說怎麽就怎麽,那你來保證。

馮安為難起來,“這個……”

其實馮安並不屬於賀定平和劉嚴當中任何一派,陳功之所以見馮安和賀定平走得很近,因為馮安的關係也在京市,他並不想被圈進權力鬥爭當中。

劉嚴在廣南省多年,不過省委、省zhèng fǔ的領導都是京市任命,他根本不能全部掌握,不過到了廣南省的領導,都給劉嚴三分麵子,因為很多部門都被劉嚴控製,不給他麵子,那下麵的人就不會給你麵子。

劉嚴已經控製了多年的政法係統,要讓你一個副省級的官員丟帽子,那太簡單了,如果一個空降的副省級幹部與劉嚴對上了,那這副省級幹部隻能小心了,一有小辮子被抓住,馬上讓你翻不了身。

所以常委會才會出現所有人支持劉嚴的場麵,馮安也是舉手讚成者之一。

馮安雖然京市有關係,不在過廣南省,他並不想得罪任何一位領導,有些事情還得適當提醒,也算是搞好關係。

“陳省長,有些話本來我不該講,不過您是一省之長,有些事情您必須得知道,我任何一方也得罪不起,我向您坦白,不過您得為我保密。”

馮安知道,自己在夾縫中求生存不容易,一方沒有伺候好,隨時有被排擠的可能。

陳功自然不會出賣別人,他隻想知道實際情況。

“好,我能當上現在一省之長,有些東西我明白,你盡管說。”

馮安歎了歎氣,“陳省長,其實屍體被火化的內幕我並不太清楚,不過這件事情的起因我知道……”

死者是一家企業的工人,因為沒發工資,所以組織工人鬧事兒,後來事情鬧大了,這人便帶頭罷工,企業的一名董事出手,指示保安人員對這人進行毆打。

不過下手真的狠了一些,死了,不過為了減小事端,對外聲稱因心髒病去世。

死者家屬這下鬧起來了,這人哪裏有心髒病,而且聽到一些工人講了,是被活活打死的,所以家屬堅持要進行驗屍,還一個公道。

企業的那名董事怕事情鬧大了,馬上讓人把屍體搶奪,然後進行消毀。

因為陳功的原因,那天屍體直接移送到了廣中市的公安局,不過現在的結果是,家屬同意火化,化驗並沒有結論,事情便已經了結了。

陳功知道,這肯定是有人從中周旋,很簡單,這家企業的董事不是一般人,“馮記,這董事有什麽背景?”

“陳省長,這位董事便是劉嚴記的兒子,劉光博。”

馮安看著陳功,想知道這位省長的魄力到底如何,聽說是很強勢的,有戲看了。

果然,陳功用力拍了拍桌子,“豈有此理!”

“君子犯法與庶名同罪,何況是一個小小政法委記的兒子,馮記,如何我、賀記與劉嚴站在對立麵,你站在哪方?”

陳功突然覺得馮安這人的重要xìng,省會城市的一把手,而且現在像是一個兩麵派,能把他給降服,便能增強自己的勢力。

馮安真不方便正麵回答這個問題,“陳省長,你們都是領導,雖然我和劉嚴記平級,不過他是廣南省的地主爺,我自問沒這膽子得罪他,不過他的行為確實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我隻能說,你們誰是正確的,我便聽誰的。”

這個馮安,這種事情也敢明著講,看來他是吃定了兩方都無法動彈他,“哈哈,馮記,我喜歡你的xìng格,這樣,我不強求於你,如果我和賀記占到了上風,我希望你能在關鍵時刻助我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