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章喝酒

董柏言沒有說話,慢慢的向前走了兩步,大馬金刀的坐在了玉婷對麵的椅子上,“我坐下來了,不知道玉婷小姐還有什麽吩咐?”

“不要叫我小姐,這個稱呼形容良家女子已經不適合了,你直呼我玉婷就可以了。”玉婷探過身子,拉近了與董柏言的距離,董柏言的鼻子已經聞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幽的體香,這種味道和他以前所接觸過女子身上的香水氣息截然不同,如蘭如麝,很甜但是一點也不發膩,有一種令人沉醉的感覺。

董柏言向後坐了坐,玉婷用一種很幽怨的聲音低聲對董柏言說道,“難道你很討厭我嗎?是不是小女子,有什麽不好的地方,得罪了董大人,令董大人如此防範於我。”嘴裏呼出的淡淡芬芳的酒氣,徑直送入到了他的鼻端。

“沒有,你從頭到腳都是好的,那個什麽,要不,你覺得我哪裏好,我改。”董柏言感覺自己對玉婷所散發出來的魅力,抵抗起來有些吃力,用開玩笑的口吻,掩飾自己內心的微微緊張。

“嗬嗬,沒想到董大人,也會開玩笑。”玉婷重新將身體放回了椅子上,董柏言不禁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玉婷你既然要我稱呼你為玉婷,請你也不要董大人長董大人短的,我這個人一向不吃虧的。你還是叫我柏言吧!”董柏言看著玉婷,嘴裏用一種異常誠懇地語氣說道。

“那既然如此,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柏言你喜歡喝什麽酒?”

“這裏有墨西哥原裝進口的100agave的龍舌蘭酒,國內很難喝道,味道很不錯,你不妨嚐一嚐。”玉婷還沒有等董柏言說什麽,就動了動了手邊的一個小小的按鈕。

“玉婷,難道你叫我來單單就是為了喝酒,如果是這樣的話,恕我難能奉陪。”董柏言起身就走。玉婷沒有阻攔,隻是見他到了門口,拿起風衣的時候,輕啟朱唇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話“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哥哥柏行的消息。”,董柏言就像被施了一個強大的魔咒,乖乖的停住了腳步,轉身回到椅子上。

“算你狠,你說吧!要怎麽喝!”董柏言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神情悠閑的笑著說道。

“嗬嗬,你們兩個人發脾氣的時候也是一樣,明明心裏已經很生氣了,但總是能保持鎮定自若的樣子,而且迅速能做出最佳的選擇,並且臉上還能笑出來,嗬嗬真有意思。”玉婷微笑著看著對方。

董柏言心裏微微一驚,看來這個女人真的很了解我的哥哥,要不她怎麽能知道我真實的內心。

門被輕輕的敲響,還是剛才領董柏言進來的那個服務生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將盤裏的東西一樣一樣的仔細擺好,“老板您要的東西齊了,您看還需要什麽?”

“好了,你去周潔那裏領取三百元的獎金,就說我說的。”

服務生衝玉婷恭敬地鞠了一個躬,“謝謝老板!”。

“好了,這裏沒你的事情了,如果我需要,會叫你的。”玉婷很不耐煩地對服務生說道。

“是老板”服務生微微彎著腰,退到門口,轉身出去將身後的門關住。

董柏言好像明白了什麽,衝玉婷微微一笑,“今天難得老板娘請客,那我就不客氣了。”抓起酒瓶,自顧自的倒了一小杯,往裏麵加了兩塊冰,搖了搖,衝玉婷一舉,一仰脖倒入口中待舌頭微麻時,再將嘴裏的酒猛地咽了下,然後舉起空杯向玉婷比了一下,接下來皺起了眉頭靜靜的坐在那裏,體會從腳跟直到發梢體內一連串爆炸的感覺。

玉婷微微一笑,也倒了一小杯,左手捏一片檸檬角,在手掌虎口處抹了一點食鹽,伸出香舌輕輕地舔一點食鹽,然後將這一小杯agave送到嘴邊,微張小口一飲而盡,再將手裏的檸檬用潔白的貝齒咬了一口,舉起了空杯也向董柏言晃了一下,整個過程一氣嗬成,無論風味或是飲用技法,純熟無比又透出風情萬種。如果董柏言的飲法叫牛嚼牡丹型,玉婷的喝法絕對屬於賞心悅目型的!

董柏言憋了一會兒,然後長長地將肚子裏的濁氣吐了出來,開口問道“玉婷我想問你,為什麽叫我來喝酒?”

“叫你來喝酒需要理由嗎?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也許我看你不討厭,這就算是一個理由吧!不過我告訴你,能陪本小姐喝酒,你可是獨一個。”

董柏言心裏暗道,看我順眼你就大半夜的把我從**叫過來陪你喝酒,你以為我是誰?我是你老公吳曉剛嗎?你剛才不許我稱呼你小姐,這會兒你又自稱小姐,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更何況快三十早就結婚的人,還自稱小姐,你裝嫩吧你就,小心出門叫雷劈,董柏言惡毒地在自己的肚子裏腹誹著,今天我不把你灌倒了,實在是難消我心頭之氣,想到這裏,他拿起酒瓶,給玉婷倒了一小杯,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又往杯裏加了兩塊兒冰,搖了搖再次一飲而盡,衝對麵的“敵人”示了一下意,將杯子放了下來。

玉婷說了一句話差點沒把董柏言的鼻子氣歪了,“你這麽著急催我喝酒幹什麽?是不是等我喝醉了,你好圖謀不軌?”

董柏言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然後摸摸了鼻子,還好鼻子還長在中間的位置上,他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是又怎麽樣?”

玉婷衝他微微一笑,端起了酒杯還是剛才的喝法將酒一飲而盡,然後用舌頭舔了舔嘴唇“我估計你肯定要失望了,因為自打出生到現在,我還沒有喝醉過,嗬嗬”

董柏言為之氣結,一賭氣從托盤裏拿出了六個小杯加上桌上原有兩個杯子,排成兩行,然後將酒依次倒滿,拿了一片檸檬蓋在杯子上,在自己的虎口上摸了點鹽,抓起蓋著檸檬的杯子往桌子上使勁的一頓,然後將酒倒進口裏,把檸檬塞到嘴裏,使勁一嚼吐了出來,再拿起一片檸檬如法炮製,將他這一排四杯酒全部喝了下去,然後他起頭挑釁似的看著玉婷。

玉婷不慌不亂,也像董柏言那樣將四杯酒輕輕鬆鬆的送進了喉嚨裏,很快一瓶酒喝完了,玉婷拿起空酒瓶衝董柏言晃了晃,董柏言就像看見紅布的鬥牛一樣,眼睛裏燃燒著昂揚的鬥誌,低聲說道“接著來。”,玉婷摁了摁按鈕,不一會酒端了上來。

有人說煙和酒最能將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拉近,素不相識的兩個人也許因為互敬一支煙就可以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本來心存芥蒂的兩個人也許因為互敬一杯酒酒,盡釋前嫌成把酒言歡。

董柏言何玉婷兩個人隨著麵前的酒瓶增多,話語也漸漸的多了起來,開始他們的話題緊緊圍繞著柏行,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交談的中心也轉到了平常的瑣事裏,他們就是兩個凡人,也有自己的高興事,也有自己的煩心事,說道高興之處,舉酒共慶一杯,大笑一場;說到傷感的事情,舉酒共勉一杯,不勝唏噓。就這樣不知不覺,桌子上已經擺了五個空瓶。迪吧的,燈光也暗了,音樂也停止了,都市裏麵的紅男綠女旺盛的精力,經過一個晚上的酒精和熱舞的蒸騰,被釋放的幹幹淨淨,終於曲終人散了,勞累了一個夜晚的迪吧裏工作人員,也疲憊不堪的要麽回家了,要麽回到了宿舍裏酣然入夢,整個偌大的空間裏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董柏言拿起空空的酒瓶,使勁的搖了搖,然後高高的舉起酒瓶瓶口向下,將一隻眼眯縫起來,另一隻眼睛仔細的看著瓶口,就好像裏麵有一個很精彩的世界,舍不得放下。玉婷麵若桃花,醉態可掬的搖晃著嬌柔的身軀,嘴裏咯咯咯的笑著,一刻也不停,就好像是這輩子所有的開心事都想了起來。董柏言終於確定這個酒瓶裏麵最後的一滴酒掉落在自己的鼻子上之後,才將酒瓶放下,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對玉婷說道“你等著,我下去拿酒。”。

過了一會董柏言抱了幾瓶酒上來,他將身上的毛衣脫了下來,領帶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了何方,襯衣的袖子也被他高高的挽起,滿麵通紅的將一瓶酒的木塞子拿牙咬開,然後“噗”的一聲將嘴裏的木塞吐得遠遠地,然後將兩個人麵前的杯子倒滿,舉起來一杯酒“喝”,然後將這杯酒很順利的倒進自己的喉嚨裏,玉婷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他想坐下但是他忘了自己在拿酒的時候,將自己的椅子推離了原來的位置,推倒玉山般的倒在了地上,玉婷看到董柏言狼狽的樣子,越發樂不可支,董柏言感覺滿天都是無數的小星星,耳朵裏充滿了各種的聲音,他努力的想爬起來,可是費勁了渾身的力氣,也隻能令他在地上做出了各種的扭動姿勢,最後他幹脆放棄了努力,躺在地攤上將自己的四肢擺放了一個令自己感到很舒服樣子,看著玉婷嘿嘿的傻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