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章投資方向

“爬升速度將我推向椅背,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飛出我的視線,呼吸提醒我活著的證明,飛機正在抵抗地球我正在抵抗你,遠離地麵快接近三萬英尺的距離,思念像粘著身體的引力,還拉著淚不停地往下滴…。”

董柏言此刻坐在飛往廣南的航班上,耳邊似乎還在回響著迪克牛仔那首略帶幾分滄桑,幾分激昂,而又大氣恢弘,極具感染力的《三萬英尺》,而這首歌,自然流露對愛人思念的真情輕輕叩擊著他的心門,不知不覺他的眼眶有些發酸,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腕間的手表,計算著三萬英尺換算成時間的距離,計算著與曼尼往日的情感,隨著穿雲而過的呼嘯,心中湧動的是對遠方愛人的思念和即將出生的兒女的期盼。期盼和思念在心中翻來覆去,董柏言發現自己並沒有因為工作的壓力而賦予更少時間去想她,反而心中對她的牽掛一刻未曾停息。

他打開身邊的舷窗,看著外麵的風景,忽然發現,天空變成了視野中唯一的場所和風景,藍色將飛機緊緊的包裹住,頭上是藍的,頭下也是藍的。他恍惚地覺得飛機下的藍天是海,而前方正是海天相連處。空中好像湧動著透明的藍霧。那是一種純粹的藍,就算再出色的畫家用盡手中的顏料也無法調配出。沒有天邊,隻有無窮無盡的藍迎接他,將他包容於其中,雖然他置身於的飛機中,但可以想象得到它像一尾銀色的魚快速的穿梭在藍色的海裏。

漂浮在飛機四周的雲以千姿體態盡量向旅者展示它們的美,淡如輕煙,潤澤如乳,黑如濃墨,怒放如花,險斷如崖。連綿的雲相接連為一體時,會讓董柏言又無法斷定前麵的白色究竟是空中的雪山,還是簇擁在一起的雲朵。在飛機的下麵,他發現一大片雪原似的雲,上麵似乎有被風吹起來的雪,有定格在某個瞬間雪的波濤,甚至依稀可見雪下閃著藍色的冰。幾束陽光照在這蒼茫的雪原上,使它顯得寧靜而美麗,也讓他產生了在其上策馬奔騰的願望…。

雖然自古以來人們就有空中飛翔的欲望,但天空注定是飛鳥的天堂,而董柏言隻不過是一個匆匆太匆匆的過客,再美的風景最終喚起的是對大地故園的思念之情。他和所有的旅者一樣,在飽覽了天上的風景後,又將目光投向大地,期盼著飛機早點降落在大地上…。飛機平穩的降落在廣南市的機場上,他快步走出了機場出口,登上了開往市區的大巴。

“曼尼,你怎麽樣?是不是快生了,你堅持住,我已經到了羅湖口岸了。”董柏言等候在人群中,等待武警檢查他的港澳通行證。

“嗬嗬,看把你急的,我這裏一切正常,醫生說還有幾天才到預產期,你快來吧!我身子沉不方便接你,你就照我說的路線來吧!”

“那好你等著我,我估計咱們很快就會見麵了。你等著我,吻你!”

“恩,我等你,快一點啊,吻你!”

董柏言合上了電話,靜靜地隨著人流慢慢的向前挪動著,忽然感覺後麵有人拍了他一下,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哥們能不能幫個忙,把我帶過口岸,我給你二十怎麽樣啊?”

董柏言猛的一回頭,看見劉強滿臉堆笑的看著他,劉強看清了前麵轉過頭的是董柏言,不禁驚愕的張大了嘴,兩個人異口同聲說道“是你?”,隻不過語調上來說,董柏言是驚喜大過驚異,劉強是羞愧大過驚異,劉強轉過頭就要走,董柏言一把拉住了他,“劉強你幹什麽去,我是你董哥。”劉強掙紮了兩下,但是沒有掙脫開,董柏言使勁的將他揪了過來。後麵的人不樂意了“你們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話不要堵別人的路,好不好。”董柏言回過頭對後麵的人,歉意的笑了一笑,兩個人離開了排隊等候的隊伍。

董柏言和劉強兩個人,來到了旁邊的一家咖啡廳,坐了下來,董柏言要了兩杯咖啡,他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麵的劉強,他低頭沉默不語,董柏言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常言說得好,苟富貴勿相忘,看情況你也不像發達的樣子,怎麽不認識我這個董哥了!”

劉強抬起頭看了看董柏言,嘴巴張了張,但是最終沒有說出話來。

董柏言笑了,“看來我這個小老弟,在這裏混的不是太好嘛!怎麽樣,不好就回去,至少還有我在嘛!”董柏言正發愁找不到一個可靠的人,來幫他辦一件事情,真實無巧不成書,竟然在羅湖口岸碰到了當初負氣辭職南下的劉強,這可真是瞌睡給了一個枕頭。

“嗨,董哥我真是一言難盡,我實在是覺得沒臉回去,當初來的時候,我誇下了海口,不成一個百萬富翁不回去,可是誰想到,到了這裏才知道,自己原來就是一個坐井觀天的癩蛤蟆,真是,真是,嗨…”劉強歎了一口氣。

“那你這兩年怎麽過來的?”董柏言好奇地問。

“當初南下的時候,野心勃勃的想成就一番事業,誰知道到了這裏才發現,全國的人精都他媽的跑到這裏來了,有人開玩笑,在廣南市的高樓上扔下一塊磚頭,砸死三個人,其中有兩個是研究生剩下的那個是博士,我這個小小的本科生,根本沒人要,後來自己身上帶的錢也快花完了眼看就要露宿街頭了,老天開眼就在這個時候我碰到了一個天南的老鄉,他給我指了一條活路,每天守在羅湖口岸,瞅單身過口岸的旅客花錢讓他把我帶過去,然後買幾件內地比較熱銷的手表啊、皮包什麽的再帶回來,直接送到早就聯係好的商店裏,一天來回幾次賺個跑腿費,也餓不死。”

“哦,這樣啊!你現在的聯係方式告訴我,我想讓你回來幫我,別人我信不過,我隻信任你。”董柏言很直截了當地將自己的意圖說了出來。

“你要我幫你做什麽,先說好,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可不敢。”劉強也很直接,有時候朋友就是這樣,不需要費什麽口舌,隻要兩個字“信任”就足夠了。

“你這小子,你董哥是把兄弟往火坑裏推的人嗎?”

劉強仔細的瞅了瞅董柏言,一本正經的回答“像,我看像。”

“去你的,”董柏言親熱地抻出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搗了一拳,“至於幹什麽,我先買個關子,等我從那邊回來再告訴你!”

“那好董哥,我等你電話,反正這個地方我是呆膩了,說實在的我還真的想家了。”

“是啊,此地雖好怎奈不是故園啊!更何況是你的麥城呢!”董柏言看著劉強笑了,劉強看著他也嘿嘿的笑了起來,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不過董哥咱麽先說好,今天你得帶我過去,否則的話我得餓肚子了。”

“瞧你混得慘樣,走吧!”董柏言招呼過服務員,結了帳兩個人親熱的一起離開。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國慶的假期就要結束了,可能是由於董柏言給曼尼關於堅持的觀念輸入的太多,間接地影響了那兩個肚裏的寶寶,他們也憋著勁兒,使勁的堅持著,結果堅持的過了勁兒,眼看著國慶的假期就要結束了,可是他們遲遲不肯露頭,最終董柏言帶著沒有見到自己的一對兒女出世的遺憾,不得不匆匆的踏上了歸途,

他在臨行前的一個晚上,整夜趴在曼尼的肚皮上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唱著歌,說著話,用手覆蓋住曼尼的小腹,感受著那一對嬌兒對他的手進行這一係列的“攻擊”,逗得曼尼跟著笑了一整夜,在天蒙蒙亮的時候,董柏言終於疲憊不堪的沉沉睡去,曼尼看著他恬靜睡著的樣子,伸出手來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發,戀戀不舍從手心裏緩緩地流了出來。

“曼尼這張卡裏有五十萬元的港幣,你收好了,密碼是你的生日。”董柏言將卡遞了過去,不用說肯定是他請平凡幫忙。

“嗬嗬,傻瓜,我不需要錢,我不是告訴過你,我股票和期貨上掙了錢了嗎?我的銀行戶頭裏差不多有兩千萬。”

“什麽,你再說一遍。”董柏言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忽然感覺到這個世界確實有點瘋狂。

“我的銀行賬戶裏有兩千萬,我不是還告訴你要回內地投資嗎?我倒是擔心你,這些錢是從哪裏來的,如果是來路不正的錢,你得退回去,我可不想帶著我們的孩子到監獄裏麵看你。”曼尼瞪大了眼睛認真的看著他,臉上緊張的表情,董柏言看在了眼裏,心中不禁一熱。

“嗬嗬,看你說的。老公的錢是幹幹淨淨,正常勞動所得”董柏言將這個錢的來路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向曼尼解釋了一遍。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嚇死我了。”曼尼偎依在董柏言的懷裏,低聲說道“我不想你因為我在金錢上栽跟頭,這兩千萬是我們兩個人共同擁有的,你可千萬別做傻事。”

董柏言感動地將懷裏的曼尼緊緊地摟住,輕輕地在耳邊說“小傻瓜,我不會的,你放心吧!你投資的項目我早替你想好了。”

“什麽項目?”

“你別急我給你講一件事情,我在天南工作的時候,發現這幾個月來經常停電,所以我想到了一種礦產,煤,我們國家正加大力度發展經濟,而電能勢必會成為影響發展的瓶頸,目前我國發電還是依靠火力,所以下一步目前疲軟的煤炭市場,肯定會在不久的將來變得緊俏起來。而我們天南市有豐富的煤炭資源,隻是由於國內煤炭行業不景氣的影響,現在開煤礦的私人業主越來越少,就算有開礦的也很不得將手裏的礦洞連帶開采設備一股腦的全部轉讓出去,而且價格肯定不會太高,我們這個時候接手,就像股市裏常用的術語“抄底”,隻要我們能夠熬過今年的冬天,明年可定會有利好消息。而且我這些年在天那時也積累了一些人脈,為我們投資創設了便利的外部軟環境,所以我打算讓你到天南投資開礦,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你的銀行賬戶上數字就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

“老公真的嗎?”曼尼看著董柏言。

“嗯,真的。”董柏言肯定的點了點頭。

“老公我相信你,可是我現在還不適合在天南市拋頭露麵,怎麽辦?”曼尼問道。

“別擔心,我已經找好了代理人。”董柏言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是誰?”

“劉強”董柏言微笑著看著曼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