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章章送你六百萬美元

等董柏言清醒過來,感覺自己的手和腳都被緊緊的幫著,眼睛上被蒙上了一塊黑布。他轉了轉還有些酸痛的脖子,扭動了幾下身體,感覺身上舒服多了。他聽見有人在交談,交談的語言是他從未聽過的,這是怎麽一回事?難道我被人綁架了?我是一個工薪階層,手裏有沒有多少錢,就算把握骨頭榨了油,也難得有幾片油花;難道是有人尋仇,一想到這裏後背的冷汗刷的一下下來了,他越想越可能,難倒是鄭洪斌派來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恐怕我的小命是保不住了。就在他內心忐忑不安的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聽見有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一個女的操著生硬的中國話說道,“我們現在將你身上的繩子解開,希望你配合,不要輕舉妄動,如果你不聽我們勸告的話,後果自負!”。

董柏言懸吊了半天的心立刻放了下來,衝這個話的意思是,自己沒有生命危險了,他點了點頭,然後有人過來將自己身上的繩子解開,由於自己被綁起來太久,血液流動不太通暢感覺手和胳膊有點麻,他默默地坐在那裏,揉動著雙手,然後又揉了揉腿,腦袋裏想著應對的方法,等到感覺好一些的時候,這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耳聽得那個女人的聲音說了幾句話,然後就有幾個人推著他向前走去,就這樣董柏言不由自主,跌跌撞撞的抹黑向前走去,地很平坦是水泥地,空氣裏有一股很潮濕的味道,而且腳步有回音,應該在地下室裏麵,董柏言自己判斷著。忽然前麵的人停住了,自己沒防住一頭撞到一個很柔軟的身體上,他立刻本能的向前一扶,很飽滿的東西,他立刻將手縮了回來,心說,看來自己的手又惹禍了。

“你為什麽不把眼睛上的黑布摘下來呢?難道你是故意吃老娘的豆腐?”那個女人操著生硬的中國腔問道,旁邊傳來來好幾個男人粗野的笑聲

董柏言羞得麵紅耳赤心裏不滿的暗道,你有沒讓我摘下蒙眼的布子,我敢嗎?再說誰稀罕吃你的豆腐。

忽然他聽見有一個男人的聲音說了幾句話,所有的人立刻停止了笑聲。

“董柏言你可以把你眼睛上的布子摘下來了。”一個男人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說道。

董柏言一把將布子扯了下來,長時間眼睛被遮住,初見光明感覺眼前很亮,身邊站了好幾個人,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眨巴了兩下。漸漸眼前的事物變得越來越清晰了。他看見周圍的幾個人很彪悍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很明顯不是中國人,黑色的皮膚居多,中間也摻雜了幾個白種人,而在他前麵的女人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洋婆子,一頭金發,藍色的眼珠,雪白的皮膚,居然很漂亮。

“董柏言我是該叫你弟弟呢還是叫你董秘書?”

什麽董柏言感覺渾身一震循聲望去,在前麵不遠的地方,站了一個男的,他站在背光的地方,臉部隱藏在黑暗裏,董柏言努力地凝目觀瞧。這個男的慢慢地走了過來,將自己的臉慢慢地顯露在光線下。隻見這個男子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斜著從額頭上一直到右嘴角。

“你,你是柏行。”董柏言驚喜的喊了出來,“你是我哥哥。”

“嗬嗬,不好意思,我見過好幾次麵的老弟,用這種方式把你請來。”

什麽見過好幾次麵,我怎麽不知道?董柏言心裏暗暗納悶。“嗬嗬,是啊哥哥,用這種方式請弟弟過來與你見麵,雖然不算獨一無二,也算是世間罕有。”董柏言笑著說道,揉了揉還在隱隱發疼的肚子,摸了摸發酸的脖子,語氣裏明顯有一股很不滿意的味道。

“嗬嗬,沒必要生氣,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因為國安局和國際刑警的鼻子太敏感了,我也不想給你帶來太多的麻煩。”

什麽國安局,我這個哥哥帶給我的神秘可是太多了,從北非執行任務下落不明,再到解救囡囡送給她鑽石原石,接著他身邊這幾非中國籍人士,從麵相來看用凶惡來形容隻有不及而無不過之,而且每個人身上都有淡淡的硝石的味道,這又蹦出國安局和國際刑警,董柏言感覺腦袋一陣陣的發暈,老天爺,我這個哥哥這回又會帶給我什麽樣的驚喜呢?

“哥哥,你給我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我感覺腦袋有點發暈,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

“嗬嗬,我親愛的小弟,你可真會說話,別著急我會慢慢的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過來咱們先來一個久違的擁抱吧!”說完柏行張開了自己的雙手,走到了董柏言的麵前,很熱情的給了他一個熊抱。

“露西,請你把酒拿過來,我要和我的老弟好好的喝一杯!”

露西衝他們兩個人笑了笑,轉身出去了,董柏言這才仔細的看了看自己帶的地方,類似於防空洞的建築,“我們是在哪裏?”董柏言問道。

“嗬嗬,我親愛的老弟,我們現在是在地下三十米,這是我們的一個臨時據點,安全得很你放心吧!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都是我的生死弟兄,毒蛇、尖刀、屠夫、狐狸,對了忘和你說了,李誌強這個麻煩就是屠夫和狐狸幫你解決的,另外我還送給了那個叫李斌的一份特殊的禮物。嗬嗬!”

“什麽,原來那件事情是你做的!”

“是啊,誰讓他欺負我親愛的小弟呢?嗬嗬”

露西將酒拿了過來放到了桌子上,好家夥七八瓶伏特加,柏行拿起了一瓶遞給了他,接著一瓶一瓶的向其他人扔了過去,每個人接住,用牙齒輕易地將酒瓶蓋咬開,有樣學樣董柏言用自己的牙試了試,可是費了半天勁,一點成效都沒有。一隻手伸了過來將酒瓶接了過去,董柏言一看原來是露西,她衝他笑了笑,將酒瓶蓋放到自己的嘴裏很輕鬆的咬開,然後再遞給了他。

柏行拍了拍他的肩膀,高高的舉了起來,說了一句話,眾人就像打了興奮劑似地,大聲的講這句話重複了一遍,然後舉瓶就喝,董柏言見狀心說我也別閑著了,來吧!濃烈火辣的從自己的嘴裏一直延伸到肺裏,董柏言放下酒瓶長長地喘了一口氣,那種心燒火燎的感覺似乎小了一點。可看到其他人,愣住了,半瓶下去了,和沒事人一樣。我的天啊,這是一群什麽人。

柏行笑了,“嗬嗬,柏言這些家夥都是牲口,你沒必要和他們看齊。”

董柏言看了看他手裏隻剩下一小半的酒的瓶子咽了一口唾沫,“呃,那你呢?”

“他是牲口中的牲口,牲口中的極品。”旁邊露西笑語盈盈的看著董柏言說,還不忘給柏行飛了一個媚眼。

董柏言無語了,因為他實在是沒話可說,柏行哈哈的笑了起來,一把將露西摟了過來,“兄弟,呆一會我讓人把你送回去,估計我們在短時間不會再見麵了,喏這是給你。”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黑布袋子,扔給了董柏言,他摸了摸很硬,似乎裏麵裝的是幾顆小石頭。

“嗬嗬,別摸了,裏麵是幾顆北非鑽石的原石。你留著吧!像這樣的石頭我還很多。”

“這…。”

“這什麽這,叫你留著你就留著,我是你哥哥,怕什麽?”

董柏言將這個小黑布袋子,放到桌子上,很平靜的看著柏行,“哥你要什麽事情你就直說。”

“哈哈,你不愧為我的弟弟,聰明得很,好吧你坐下我跟你說。”

董柏言坐在了椅子上,柏行坐到了他的對麵,“小弟,不瞞你說,這幾年我一直在東非的烏幹達,在那裏我們自己成立了一個獨立的武裝割據地區,占據了好幾個鑽石脈礦,大家辛苦了好幾年積攢了一些家底,於是想洗手不幹,找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退休,頤養天年,可是我們在國外的好幾個洗錢渠道,兩個月前被國際刑警找到了,所以我考慮到了你。第一、你的情人在香港有公司,第二你們國內有企業,第三、你是我的親弟弟,第四、那就是國內的金融秩序的漏洞比較大,沒有國外那麽多的防範措施,賴長星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

這些條件非常符合我們的要求。所以這是我找你來的真實目的,你可以不答應,你也可以答應,不答應的話我們立刻送你回去,這件事情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在想別的辦法。如果你答應的話我會給你我們全部金額裏麵的百分之二作為傭金,忘了告訴你,我們的總金額是一億美元,你覺得如何呢我的弟弟?”

董柏言的大腦此刻似乎停止了思考,張大了嘴楞楞的看著自己的哥哥。

“怎麽嫌少,那好吧我的老弟,百分之三這是我們最高的底限,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送給你六百萬美元的,怎麽樣?我們會很高興和你合作的。”柏行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董柏言眼睛敏銳的餘光忽然看見旁邊的那個叫毒蛇的人,腳步不易察覺的的向前移了一步,手緩緩地伸開。

“我親愛的哥哥,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估計肯定是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你說呢?”

“哈哈哈,我聰明的小弟,你覺得我會向你下手嗎?”柏行笑著問道,但是眼睛裏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

“嗨,整整六百萬美金,差不多折合成*人民幣得有兩千多萬吧!試問一下誰會拒絕呢?可是我對這方麵一竅不通啊!”柏言將身體放鬆了下來。

“著你不用操心,露西是最好的金融專家,她會將一切的事情辦妥的,我親愛的弟弟。保證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嗬嗬,我親愛的哥哥,麵對這樣的好事我還能說什麽呢?”董柏言拿起了酒瓶,“為了我們的合作,我親愛的哥哥,咱們舉杯慶賀一下吧!”

“嗬嗬,我親愛的弟弟,你真的讓我喜出望外,來吧!我親愛的弟弟讓我們再擁抱一下,明天露西就會去香港,你給曼尼打電話,把事情安排一下,順便提我給我那兩個還沒見過麵的侄子和侄女帶個好。另外有兩個小玩意算是我的見麵禮吧!”,他從口袋裏掏出兩顆晶瑩剔透的藍寶石,放到了董柏言的手上,“你放心一切事情很快就會結束的。”

“難道你不回去看看爸媽嗎?”

“嗬嗬,家裏有你一個就夠了,我回去看也是讓他們傷心。”柏行停頓了一下,“

就讓我活在他們的記憶裏吧!”

董柏言依舊被蒙上眼睛,過了大約兩個多小時才重新的站在自己家樓下的門口,露西將他眼睛上的黑布揭開,輕輕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帥哥,你放心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這裏有一部手機你拿上,記住一定要保持二十四小時開機,過幾天我會安排一個財務人員到你曼博公司裏麵去,順便問一下,你覺得手感怎麽樣?嗬嗬。我們還會見麵的。”順手在董柏言的下身摸了一下,悄悄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我們扯平了。”,轉身邁著輕盈的步伐上了車,董柏言苦笑著目視他們的車遠去,看著手裏的電話,心想這下可好我有了三個手機了,可真有忙的了。

回到了家裏,已經是淩晨三點了,他帶開房門看見曉冉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他輕輕地走了過去,憐惜的將她抱了起來,曉冉睜開眼睛看見是自己的老公,心總算歸了位。

“你去哪裏了,這麽晚才回來?你不知道家裏人擔心啊!我差一點就報警了。”

“嗬嗬,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我去見了一個不該見的人。”董柏言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是誰?”

“柏行!”董柏言重重地將這兩個字說了出來,

“啊,他回來了!為什麽不回家看爸媽?搞得這麽神秘。”

“嗬嗬,他要回家還不敢定要出什麽事情呢?好了不要問了,咱們睡覺吧!記住這件事情誰也不能說,尤其是父母。”

曉冉不解的看著他,但還是點了點頭。

董柏言躺在**,久久不能入睡,眼睛看著天花板,他感覺就像一場夢一樣,但是枕邊那個黑色的小袋子,一直在提醒著他,絕對不是夢。心裏在一直在翻騰,他努力的說服自己,不會的我不答應這件事情,他肯定不會把我怎麽樣,可是他一想到柏行冰冷的眼光,就立刻將自己心中的論斷推翻。他的內心告訴自己會的,他肯定會的,因為他能感覺出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陰冷的氣息,就在他答應了柏行之後,這股陰冷的氣息才消失。是什麽事情竟然讓柏行變成這個樣子?他想破了腦袋也猜不出答案,算了就當報答他救囡囡的恩情吧!董柏言就這樣帶著滿腦袋的疑問昏昏睡去。

早晨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他吵醒,他睜開雙眼拿起手機看了看電話號碼,一骨碌從**爬了起來,看了看表,不好估計自己又要挨罵了。無奈的接通手機。

“好你個董柏言,竟然該放我的鴿子,你到底什麽意思,¥#¥##¥”

董柏言隻好閉上了眼睛,忍受著對方的狂轟亂炸,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心有不甘的住了口。

“怕了你了,我的小姑奶奶,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立刻過去好不好?”

“哼,我告訴你我現在在火車站,如果二十分鍾還見不到你,後顧自負!”董柏言感覺這句話好像和昨晚露西說的有異曲同工之妙,聽得頭皮直發麻!

他合上電話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拿毛巾擦了一把臉,快速的刷了牙,和曉冉說了一聲,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發動車一溜煙的向火車站的方向駛去。

到了火車站不遲不早正好二十分鍾,他下了車向四周看了看,發現舒婷穿了一身牛仔服身上背了一個雙肩包,青春洋溢的站在自己的正前方,他快步走了過去。

“嗬嗬,剛好二十分鍾,沒遲到吧!”

“什麽沒遲到,你看看現在已經是二十五分鍾了!”舒婷伸出皓腕,讓董柏言看她腕上的手表。

“你把表調快了你當我不知道啊啊你”董柏言小聲的嘟囔了兩句。

“你說什麽?”舒婷柳眉倒豎看著董柏言。

“嗬嗬,沒什麽,我什麽也沒說,好了吧!我檢討,我有錯,我下回再也不敢犯了。”董柏言舉手作投降狀。

“哼,這還差不多!”舒婷臉上的表情緩和下來,嘴角露出來一絲得意的笑容“嗨嗨,東張西望什麽呢?尾巴丟了?”

“你不是說還有別人呢嗎?”董柏言小心的問道。

“沒有了,隻有本小姐一個,怎麽失望了?是不是沒看見你想看見的人。”

“什麽想看沒看見?嗬嗬,那請袁小姐上車吧!”董柏言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還差不多,對了以後不要叫我袁小姐,叫我舒婷就可以了。”舒婷白了董柏言一眼,蹦蹦跳跳的上了車坐在了前麵。。

董柏言無可奈何鑽進車裏,將車發動著,“舒婷,我們現在去酒店好嗎?”

“隨你的便吧!反正這兩天我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吧!”袁舒婷將身上的包取了下來,丟在後座上,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表情很無所謂。

“那好!坐穩了,我們出發了。”董柏言將車發動著,向錦江賓館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