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章變數

又快過年了,董柏言坐在辦公室裏接到了李長海的電話,這個提攜自己讓他領悟為官之道的師傅回天南了。他放下電話回想起往日與他相處的種種,感覺一股溫情緩緩地充滿自己心裏的每一個角落全身暖洋洋的。是啊該回去看一看了!他給秦建忠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對方自己有一些事情要去市委匯報,然後叮囑小林一些事情便叫上小劉帶著滿懷的希冀行色匆匆的踏上了回天南的路途。

小林坐在辦公室裏不斷翻閱著材料,為年終總結報告做著前期準備工作。門敲響了。

“請進。”小林從文件堆裏抬起頭來注視著門口。

“嗬嗬,林大秘忙著呢?”縣財政局副局長胡乃靜俏生生的站在門口。說起這位姑奶奶在滄源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從一個鄉政府沒有編製的代辦員,沒有幾年的功夫就爬上了縣財政局副局長的寶座端時的厲害,有人不是說過嗎?漂亮的女人在官場很吃得開,漂亮會撒嬌的的女人更吃得開,漂亮又會撒嬌而且很和會善於利用自己原始武器的女人那就近似無敵了。但是這種女人卻往往卻是單身一人,這不胡乃靜眼見快三十的人卻依舊是小姑獨處。據口口相傳這個女人的笑容非常具有殺傷力,總能讓和她接觸過的男人醉倒在她臉上淺淺的梨渦裏,這也是她至今獨身一人的最終原因。此刻她正用水汪汪的的眼睛和嫵媚的笑容看著林逸塵。

“哎呦,我說今天枝頭喜鵲叫呢,半天是胡局長登門拜訪,快請進請進。”小林站起身來招呼著胡乃靜。

小林將一杯茶水放到了她的麵前說道,“胡局長真的不好意思你來得太不是時候了,董書記剛剛出去,如果你想找他匯報工作恐怕隻有等到明天了!”

“嗬嗬,誰告訴你我是來找董書記的?”胡乃靜歪著頭銀牙咬著薄薄的嘴唇著看著林逸塵嗔笑道,“怎麽我就不能來找胡大秘說會話嗎?”

“嗬嗬,看胡局長說到哪去了,隻要你願意我這裏隨時歡迎胡局長的大駕光臨。”小林嘴裏笑嗬嗬地說道但是心裏麵卻不禁泛起了嘀咕,這個女人一向是眼裏有水得很怎麽會找我有事情,難道…。

“嗬嗬,我剛才去縣委辦辦了點事情,看見你的門虛掩著就順路進來坐一坐,也不知道有沒有打攪胡大秘的工作?”胡乃靜呼眨著那雙大眼睛眼波流轉之間一股成孰女人的風情浸潤著林逸塵身上每一個細小的毛孔。

“嗬嗬,沒有沒有,其實我的工作每天就是抄抄寫寫迎來送往習慣了。不知道胡局長找我有什麽事情啊!”林逸塵笑著說道。

“林大秘你不覺得叫我胡局長讓咱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變得好遠嗎?”胡乃靜幽怨的看了林逸塵一眼,雖然他早有防備但是這個眼神的威力還是讓他的心髒不爭氣的快速跳了兩下。

“哦,那胡局長的意思是…。”

“我比你小你就叫我小靜吧!”胡乃靜很幹脆的說道。

“嗬嗬,我可不敢我如果這麽稱呼了你,還不得全縣仰慕你的男同胞把我撕成了碎片。”小林笑嗬嗬的說著低著頭規製一下案頭擺放的亂七八糟的文件,他沒有看見胡乃靜一閃而過慍怒的臉色。

“那你說怎麽辦吧!我的胡大秘。”胡乃靜用一種似乎能滴下蜜糖的聲音問道。

“這樣吧!你也不要叫我胡大秘胡小秘的聽起來實在不舒服,好像給別人的感覺就像我不會燒飯似地老燜糊飯。我們彼此就叫對方名字的最後兩個字好不好?”

胡乃靜掩唇而笑,“沒想到逸塵說話這麽有意思,那好吧我們就這麽辦。”她的嘴裏立刻轉了稱呼。

這個女人爬杆的速度可是夠快的,還沒等把梯子立起來人家早就上了牆,佩服實在是佩服。林逸塵心裏暗道。

“那個乃,乃靜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來意了吧!”林逸塵費了半天勁終於把這兩個字從自己的嘴裏吐了出來,但是心裏頭那個別扭勁就別提了,乃靜這個稱呼好像比小靜叫起來還要親切,

“逸塵你這麽稱呼我,我可不敢當。人家還沒結婚怎麽會有你這麽大的孫子啊!”胡乃靜嬌笑了起來,將林逸塵弄了一個大紅臉。好不容易她的笑聲才停了下來。

林逸塵心想,得!現在全縣委樓裏的人都知道你在我辦公室了。他從虛掩的門縫可以看見從他辦公室門前經過的人影如走馬燈一般絡繹不絕。他在心裏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但是依舊笑嗬嗬地說道,“乃靜便宜你也占了現在該告訴我了吧!”

“咯咯,逸塵說實話這次來我真的是找你有事情,前幾天我看了你寫的盤山風景區調研可開發計劃書,看完了之後我心潮澎湃”說到這她為了加強語言的效果,專門將自己左手放在胸前頗有些溝壑的地方,隨著自己的呼吸大大的起伏了好幾次,而且善於放電的眼睛流露出仰慕至極的眼神。說實話麵對此種場景林逸塵那不爭氣的心髒可不是快速的跳了幾下而是好幾十下,就像一隻活碰亂跳的小兔子快要從自己的胸腔蹦了出來。他低下頭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將自己處於心猿意馬邊緣的心髒拉了回來。

胡乃靜看見林逸塵的樣子嘴角露出了自負的笑容,她接著輕聲道,“逸塵我覺得你那篇文章寫實在是精彩,讓人讀的時候欲罷不能,讀完之後掩卷長思,這是我幾年看到的過的最好的文章,理論新穎、結構緊湊、理論紮實、事例翔實…”

胡乃靜接著還要往下說小林連忙擺手,“乃靜打住,快打住,你不會今天就為了專門誇我這篇文章特意來找我吧!”林逸塵聽都有點頭疼。

“嗬嗬當然不是,小妹這次來確實是有事相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幫著個忙?”胡乃靜立刻拿出一副柔情似水的樣子看著林逸塵。

“嗬嗬,我就說嘛!(省略了半句話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好你說隻要我能辦到的肯定願意效犬馬之勞。”林逸塵拍了拍自家的胸口,好歹麵對的也是美女級別的女人,該裝出豪氣的樣子還是要裝滴!

“咯咯,沒想到我們的逸塵這麽有男子的氣概!”一頂高高的帽子向林逸塵的頭上壓了夠來,“前幾天高局長將年終總結報告的任務交給了我,可是小妹我寫了好幾次都不太理想離高局長的要求相差了很遠,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好想到了引進外援的主意。這不你逸塵號稱咱們縣的第一筆,小妹壯著膽子求上門來,懇請逸塵哥哥施以援手能幫小妹這個忙,到時候小妹必有重謝。”胡乃靜楚楚可憐的看著對方。

“哦,這件事情啊!你把你們局裏近幾年的材料和數據帶來了嗎?”林逸塵沉吟了一下說道。

胡乃靜麵露喜色連忙說道“帶了我全帶了。”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來一個文件袋遞到了他的手裏,並伸出玉指在他的手背上輕輕的劃了一下。林逸塵裝作沒有注意的樣子將文件袋接了過來打開看了看說道,“沒有問題,你過一個禮拜再來拿好不好?”

“哎呀逸塵哥哥我們高局長催得緊能不能再快一點啊!”站在林逸塵麵前的胡乃靜用撒嬌的口氣說道身體也配合著自己的語氣扭動了幾下,將自己最能吸引男人眼光的地方例如胸,腰,臀等部位巧妙地凸顯了出來。

“那你說什麽時候要?”林逸塵的眼光在這些部位瀏覽了一下問道。

“要不三天吧!”她將雙手放到辦公桌上身體微微向前傾,臉龐與林逸塵的連進一步拉近了距離,身上溫暖香甜的氣息將他裹住。林逸塵故意裝做孟浪的樣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做陶醉狀緩緩的說道,“香奈兒五號對吧?”。

“咯咯,沒想到逸塵哥哥的鼻子好靈啊!等你寫完了我送給小嫂子一瓶怎麽樣?”

“嗬嗬,那就一言為定了。”

“好我們一言為定,擊掌為約。”胡乃靜伸出了自己晶瑩細嫩的手掌,林逸塵哈哈一笑,兩人的手掌碰到一起發出清脆“啪”的一聲,不知道為什麽林逸塵的手心接觸到她溫柔光滑的手,心竟然真的有一點動了。

“好了逸塵我走了,三天都後我們一手交材料一手交香水,記得一定要認真寫,說不定我會送你一件神秘的禮物呦。”胡乃靜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後轉身離去臨出門的時候還向他揮了揮手。林逸塵看著一人背影消失在門口想了好久。

“師傅您身體和氣色看起來都不錯啊!看來工作很順心是不是?”董柏言看著李長海神采奕奕的站在自己的麵前笑著說道。

“嗬嗬,臭小子我聽說你也幹得不錯,短短的時間裏就能將工作局麵打開殊為不易,殊為不易啊!”李長海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心裏感覺到很慰懷。

“那是相當的,您也不看看我是誰**出來的?”董柏言故意裝出很自得的樣子,實際悄悄的送上一記馬屁。

“嗬嗬,我告訴你別得意,記住越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越要注意小心樂極生悲。”李長海打開煙遞給了董柏言一隻,董柏言連忙掏出打火機為他點上。

“你的意思是說…?”董柏言明顯感覺出自己師傅的語氣好像有點不對勁,似乎裏麵有點隱含的意思。

“你和老馬的關係怎麽樣?”李長海很隨意的問了一句。

“還可以,也就是沒事的時候在一起釣釣魚吃吃飯什麽的,但是在深就不好說了,畢竟我也不能和他走得太近。”董柏言謹慎回答著腦子在快速的運轉著。問什麽會問我這個問題?難道馬雲忠出事了?師傅怕我和他有瓜葛影響我,不對啊!老馬為人很謹慎表麵上看起來大大咧咧,可實際上心裏清明的很。難道是自己的老板要動彈了,可是聽平凡說這一次事件對他的影響蠻大的,所以上調至省政府肯定是沒有希望了,難道是要離開到省裏的部門任職?他胡亂的猜測。

“以後你要和馬市長借工作的機會多接觸接觸,有空還可以出來釣個魚什麽的,我以前聽老馬說過對你的印象還不錯,其實他能走到這一步也多虧了你。”李長海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

“師傅我明白了,周書記難道這一次要回省裏了?”董柏言用手指往上指了指。

“嗬嗬事情還沒有真正的定下來,有事有準備總好過沒有準備,未雨綢繆說起來容易但是真正做到的有幾人,小董你說是不是啊?”李長海笑著說道。

“嗬嗬,別人能不能做到我不清楚,但您是我這麽多年見過的唯一做得最到位。”

“臭小子又在逗我開心了,怎麽樣棋力案牘勞形沒有把你那點棋力磨沒了吧?”李長海笑著說道。

“嗬嗬再案牘勞形也沒有您操勞得多,我估計還不知道誰的棋力下降了呢?”董柏言小小的將了一軍,恰到好處激起了對方的好勝心。

“嗬嗬,臭小子走咱們手談兩局,我看你是好久沒受過摧殘心靈的傷口又開始發癢了。”

“嗬嗬,走就走,誰怕誰!”兩個人站起身來向書房走去。

慵懶的康勝傑和胡乃靜心滿意足的躺在**,淩亂的場景似乎很能表明剛才戰鬥的激烈程度。胡乃靜媚眼如絲就像一隻蜷縮在主人懷中的波斯貓享受著躺在她背後的男人用他的大手在自己身體上來回的愛撫。

“今天見了林逸塵?”

“嗯!”

“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嗬嗬,那小子對你動心不?”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意思讓我去引誘他?”胡乃靜的眼睛睜開了,眼睛裏閃爍著令人難以琢磨的目光。

“嗬嗬,我怎麽會舍得把你送給別人,但是我聽說這個林逸塵好像對董公子不太滿意,我們可以從他的身上找到一些突破口,看看能不能掌握一些董公子不為人知的事情。”

“你們這些男人啊!難道就不能和平相處嗎?每天不是忙著算計這個,就是忙著打擊那個,一說到權力就活像吃了偉哥似地堅挺的要命,爭權奪利對於你們來說真的那麽重要嗎?”胡乃靜沒好氣的說道。

“嗬嗬寶貝你不懂,對了林逸塵那裏你抓緊點一定要將他籠絡住,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給他點小甜頭嚐嚐。好了我還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康勝傑坐了起來開始往自己身上套著衣服不一會穿戴整齊,他走了過去低下頭吻了吻胡乃靜的臉龐然後轉身離開了臥室,過了一會傳來防盜門打開又輕輕關住的聲音。

胡乃靜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慢慢地直起身體坐在了**,她想了一會兒走下了床,拾起地上散落的浴袍然後將曼妙的身材躲藏在了裏麵,慢慢的走向衛生間…。

董柏言眼睛看著楸秤但是精神怎麽也集中不起來。是啊李長海告訴他的消息實在是他心驚,周衛國要離開天南了,雖然這件事情他心裏早有準備但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隻要周衛國這麽一走天南市肯定是要麵臨著重新一輪的洗牌,而自己作為他的心腹愛將所麵臨的前景恐怕不是那麽太美妙。他暗暗在心裏盤算自己所能接觸到的上層,發現除了主管文教衛生的萬胡力之外(受到銅灣煤礦事故的牽連他的工作也進行了調整,和王遠山兩個人將手裏負責的工作進行了對調)竟然沒有一個可供他借力的踏板,至於馬雲忠市長勉強可以算是半個人,可馬雲忠願不願意接受自己還是一個未知數。更何況市委常委裏麵他還得罪了吳繼忠、齊海平和常洪建這三大巨頭,看來自己以後的日子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麽舒心,情況可能會更加糟糕。

“呯呯”李長海不耐煩的敲了兩下楸秤,董柏言這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信手點了一子。

“嗬嗬,臭小子我看你今天是心有所屬啊!”說罷李長海將手中的黑子一落,董柏言定睛一看自己的一條大龍被活生生地絞殺了。他笑了一下將手裏的棋子一扔嘴裏說道,“嗬嗬,到底是師傅不服不行啊!”

“嗬嗬,不是你不行是你的心亂了。”李長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怎麽了是不是我告訴你的事情讓你心亂了?”

“嗬嗬,有點”董柏言很痛快的回答道。

“怎麽樣有沒有興趣跟我去濱江市?說實話這一次我還真是為了你才回來一趟。”李長海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董柏言愣住了心裏被濃濃的溫情塞得滿滿的眼睛有點發酸,“嗬嗬,師傅這件事情我在考慮考慮再答複您好嗎?”

“也好,沒關係我理解你,我預備在天南呆上兩天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李長海開始將棋子收到棋罐裏。“今天不知道為什麽感覺有點乏了,咱們聊會天吧!”

“嗬嗬是啊我今天確實也不在狀態讓師傅沒有盡興。”董柏言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今天晚上他們請我吃飯,我特意說要讓你做陪,過一會兒咱們就動身吧!”

“師傅我…。”董柏言的聲音有點哽咽。

“嗬嗬在天南我能為做的就這麽多了,如果你不願意去濱江自己以後做事情千萬要小心。”李長海伸過手拍了拍董柏言的肩膀。

董柏言的電話響了他接了起來,“老板。對我回來了,好的我明白,好的我一定準時到。”他放下電話對李長海說道,“周書記的電話。”

“嗬嗬,看來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再喝點茶等一會就出發。”

董柏言讓司機小劉將自己送到了家門口然後告訴他明天一早來接自己,小劉開車走了。他腳步踉蹌的往樓裏走,一陣冷風吹過酒勁便覺得往上湧,胃裏的東西就像煮開的沸水爭相恐後地冒著泡往外湧,怎麽也按耐不住。他手扶著牆壁彎下了腰狼狽的將肚裏破壞安定團結的酒菜一吐為淨,好不容易慢慢的抬起頭來感覺到眼冒金星耳朵裏充滿了忽遠忽近的轟鳴聲。強打精神手扶著樓梯向上走去,可不知道為什麽腳下一軟坐在了樓梯上,他徒勞的用手抓住樓梯的扶手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從來沒有這麽沉重過,無論他怎麽用力可是屁股卻難以挪動分毫,最後他幹脆放棄了努力坐在了樓梯上。

他緩了緩定了定神從兜裏拿出煙來放到嘴上用顫抖的手將它點著使勁抽了一口,濃濃略微帶著澀澀的感覺充滿了整個胸口,然後使勁的將它吐了出去,感覺身上好受了一些。今天這頓飯菜上的很好酒也不錯,但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覺的有種異樣的氣氛在席間蔓延,每個人看他的眼神好像和往常有了變化,這種感覺從酒宴的開始一直伴隨著酒宴的結束,縈繞在他的周圍無論怎麽努力始終揮之不去,即使再可口的菜在他的嘴裏也味同嚼蠟,隻好將自己放逐於酒中也許這樣才能讓自己好受一些。席間他頻頻舉杯,基本上是杯倒酒幹。他的無奈之舉卻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將席間的氣氛帶動很熱烈,就連唯一的女市長唐佩雲也喝得麵若桃花醉態可掬更別說其他人了。

酒宴結束眾人臨出門的時候周衛國小聲對他說了一句話,“小董明天上午你來一趟我的辦公室,我有話要和你說。”董柏言雖然酒意朦朧但是心裏知道自己師傅說的事情肯定就要快成為了事實。

李長海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好好考慮。”

馬雲忠臨走時使勁的握了握自己的手,“小董咱們兩個人已經好久沒釣魚了。”董柏言知道這是一種信號。

林部長和唐市長笑著和他握了握手什麽也沒有說,但是從他們酒氣染紅的臉上仍能看出來眉宇間淡淡的憂色